好像又变回人了。
这次的身份有点奇怪。
少禛发觉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妙。他的身上,只着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绛色纱衣,领口大敞,露出一片细腻光滑的胸膛,魅惑撩人。他一手撑床坐起,一手拢起胸前衣物试图遮掩春光。
正在这时,房门被砰的打开,进来一位酒意熏天的壮汉,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把腰扭得像水蛇般的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浓郁非常。壮汉见了床上半坐着的少禛,眼前一亮,丢了手里的酒壶,女子接住酒壶,呵呵一笑,声音像蜂蜜般甜腻腻:“客官,这可是我们群玉院最貌美的小倌了,您好好享用。”
群玉院?少禛一愣,这地方他知道,他做周朝太子的时候便知晓,这里是金陵城最大的妓院,是达官贵人常来之所,更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莫非,这次的身体是一个卖身的小倌?不过,少禛感受了下,他的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力像是被下了药,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那厢壮汉已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手就要碰到那秀气的脖颈,少禛开口喝止:“等等!”话甫一出口,壮汉怔了下。少禛努了努嘴:“客人这么猴急做什么?不如先喝杯交杯酒助助兴吧!”
壮汉被少禛纯真的笑容晃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就去倒酒。少禛吃力地坐起,倚在床柱上,接过了酒杯。
“来,奴家敬您。”少禛举起酒杯,脸上的笑容纯真惑人。
壮汉不疑有他,急吼吼地喝下酒就掷了酒杯扑在少禛身上,少禛软绵绵倒在床铺上,纱衣被扯去,身上一凉,却听“咚”地一声,却是壮汉被人掀了起来扔到地上。
少禛不久前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奔来,料想自己会得救,本来打算趁壮汉不备用法术暗算他,因为听见了脚步声而放弃了计划,他料想的不错,人来得很及时。
少禛偏头望去,蓦地睁大了眼睛:“怎么是他?!”
来的正是少禛的二弟无异。无异把身后跟来的侍卫赶出去,连带着壮汉的死尸一样的身体,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后,无异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一样,惊鸿一瞥以后视线不敢再移回去,结结巴巴地道:“大哥,你……你没事吧?身上……可有什么……什么不妥?”
少禛大奇,只觉世事奇妙,并未察觉到自己春光大泄是引得无异脸红的原因,他低喘了口气,无异身子一僵,只听得少禛说道:“为兄身子乏力得紧,动弹不得。”
无异扭扭捏捏地上前,还是不敢直视少禛:“那我……先……先替大哥把衣服……衣服穿上吧。”少禛轻轻颔首:“有劳了。”
给少禛穿上属下找来的衣物,看着少禛憔悴的面庞,无异忽地怜爱心大起,打横抱起少禛,居高临下望着少禛:“兄长如果累了的话就睡会儿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少禛吃了一惊,欲言又止,本想说“你让属下背我就好。”但看着无异坚定的神情,少禛忽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只听他轻笑一声,道了一声“好”,果真头一歪,靠着无异的胸膛,不一会儿呼吸变得绵长,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无异紧了紧手臂,小心翼翼的姿态,好像臂弯里抱着的是个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少禛醒来以后,看着宫殿里熟悉的装饰,来来往往熟悉的宫人,心里十分疑惑,难道那一世作为周朝太子的一生都是幻觉吗?为何我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