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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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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发文被审了很久,不过楼主是个牛脾气,不让我发, 我偏要发.
首先要声明的是,这篇文章是我玩过一款手机游戏<武林公敌>得到的故事思路,然后我再加工成现在的昭华文,一切荣誉属于游戏官方及作者,虽然我以自己的叙述方式改动甚大,但还是要尊重原创作者,这故事我就写给自己看看,大家爱看就看,请不要骂人,我心脏不好心脏不好心脏不好,重要的是说三遍!该文不做任何商业用途,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1楼2017-06-12 20:42回复
    开封大乱斗
    序.
    人生到底是怎样一个缘法?至今我都没弄明白,就好比我现在正看着对面不远处那俗套狗血的师徒分别场景:
    “师傅,徒儿真的舍不得您啊,以后就您一个人在山上,徒儿心里实在难安!”
    “你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很难得,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太虚剑意你己融汇贯通,以你现在的身手,江湖上能打败你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只要假以时日,剑气双修,必能有所大成!”
    “师傅,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江湖上不是有句话说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吗?”
    “哪个不插眼这么说的?你的湛卢剑是**的吗!别突然一副痴呆样,为师我不吃你这套,还愣着干啥?赶紧带上你的家伙儿事滚下山。”
    “师傅,我们师徒情分那么多年,徒儿只想问您一句话,您真的厌弃徒儿了吗,我扪心自问这十年来我待师傅如同生父一般敬重,为何现在师傅一心想要赶我走?”
    听到这,那位师傅明显停顿了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你个辣子!当初老丁把你送到我这里说让我好好栽培你,他日必有重酬,而我当时考虑到你的确有些天赋,又是故人之子,这才勉强收你为徒,将我毕生绝学太虚剑意传授于你。可是后来你家丁大丁二呢!承诺的重酬就先不说了,就连说好的每年按需补给也完全没有!这十年,为师心有多累你造吗?你哥哥们说你天赋异禀,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其中还包括饭量啊!你长身体那段时间,一天吃六顿,每顿五碗饭,你有考虑过为师当时崩溃的心情吗?”说到激动之处,那师傅竟然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手里捧着窝窝头,肚里没有一滴油......”那声调,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对面走去,然后在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了之后才说:“你们两货还有完没完啊!我从昨晚等到现在太阳西沉,我有多伤心你们又造吗!”说完我长叹口气,慢悠悠地走向两人。
    “别别别!求你别过来啊姑奶奶,离我远一点!”我才迈出几步,就被师傅连声喝止。
    “师傅,小叶子人很好的,她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您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一惊一乍的啊?搞得小叶子像是洪水猛兽一样,你也不为人家姑娘名节考虑考虑。”
    “她可是女人啊!女人是江湖中最可怕的凶器,没有之一!”
    那只是对于你来说吧。我和他徒弟在心里同时吐槽。我睨了一眼那师傅,好家伙,十年过去了居然一点都没有老,反而好像看起来更年轻些了,真真是驻颜有方啊。两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师徒,倒更像兄弟。早知道,我也女扮男装跟着师傅学几招,唉!而此刻师傅正目眦欲裂地瞪着我:“丁三!快带上你家***下山,她多待在这里一刻都是对为师灵魂的拷问啊!”
    “徒儿,徒儿遵命......”丁三只能极其无奈地拉起我开始走,我回头凉凉地说了句:“这下够本儿了吧。”说完袖中一物朝他抛去,只看他明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却仍然稳稳接住了那物什,只觉得那沉甸甸凉冰冰的手感,摊开一看,一锭大大的金元宝躺在手心,等他反应过来,我和丁三早就不见人影了,只听见山间回响着丁三用内力传出的声音:“太虚列位掌教在上,太虚剑意第一百六十八代弟子丁月华,性格顽劣,资质平庸,承蒙师尊不弃,悉心教导,收我为徒。弟子定会堂堂正正,无愧天地,无愧太虚,无愧师尊。绝不违抗半句师命。天地为证。”
    山上尽被无法弥散的浓雾罩着,可他就是知道那小子此时肯定挺直了背脊朝自己恭恭敬敬地叩行谢师礼,额头肯定又得破皮。鼻子瞬间就泛酸了,就连眼角都有点湿润了,那可是夏天替他打蚊子扇扇子,冬天替他掖被子炖锅子的唯一的心肝宝贝徒弟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于是他也立即提气,朝山下喊去:“三儿!江湖险恶,万事小心!切记!切记!”


    2楼2017-06-12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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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连丁将军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家女儿在剑术上的天赋,好歹他也驰骋沙场数十年,征战无数,什么样的天纵英才没见过,可这丫头不到三年就已领悟了自己所有的招式,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丁将军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月华的天赋止步于此,必须尽快另寻良师继续指导下去才行。
      于是,家庭会议再次召开。在会上,我力挺丁将军的议案:“关于三小姐拜师学艺的事,一定要选最好的老师,挥出去的剑见不见血都不用管,就是拔剑出鞘的那一刹,迸发出来的气场至少也得五百平!什么剑气、灵压、磁场,能接的全给她接上!旁边长期站个高级侍剑童,穿白衣,特清秀的那种,恶人一过来,甭管有事没事,都得跟人家说一句‘你瞅啥瞅啊!’,一口地道的东北铁岭腔儿,倍儿有杀气!”我且停下押了口茶,继续道:“能满足以上条件的师傅,江湖上能有几人啊?”
      丁兆兰丁兆蕙二脸懵逼:“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总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丁将军沉思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就我所知在江湖中的用剑高手唯有两个人,一个就是玄衣客孟若虚,不过据说他年事已高早已闭关不再收徒了,另外一个则是我的一位故友,剑法已然到了入臻化境的地步,只不过,”说到这里,丁将军轻咳了一声很明显地斟酌了下措辞,才说道:“只不过他眼高于顶绝不轻易收徒,而且就算入了他的眼,在修行过程中也是要求极为苛刻,再加上此人在性格上有些小小的瑕疵,以至于迄今为止他连一个成功出师的徒弟都没有。”
      我当时就震惊了:**这么拽!?不过往往这种人在武侠世界里都是极**的。随后下意识就说道:“好!要的就是这种人!”
      丁将军似乎也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咬咬牙道:“那就委屈下月华,女扮男装,以我丁家三少爷的身份拜入他门下!
      哎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女-扮-男-装!什么鬼?!与我有同样默契的丁大丁二也及时问道:“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丁将军极其无奈地扶额:“因为他极度讨厌女人。”
      好吧,那么这样所有的事也就说得通了,我也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传说中的师傅肯定有恐女症。
      打点好一切后,丁将军带上换上男装的我和丁月华一路跋山涉水,经过了两个多月总算是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师傅,我当时就傻眼了,这!不!科!学!跟我想象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啊!我以为师傅都是那种宽袍大袖,白发玉冠,风一吹就会飘飘飘的世外高人的样子,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一脸懒散地仰躺在树上一边啃梨子,一边掏耳朵的逗比是几个意思!?说好的白子画呢!?说好的慕容紫英呢!?原来什么中国好师傅都是骗小孩的。
      可惜那逗比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自顾自地说:“这就是你老丁家挑选出的后人?”
      丁将军上前一抱拳“仁义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哦对了,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这位高人的名讳,他爹给自己宝贝儿子取了个很高尚的名字:仁义。然而他似乎忘了自己姓贾,所以说取名字什么的还是走走心吧!
      贾仁义上下打量了丁月华片刻,一脸嫌弃:“就这小身板,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想拜我为师,还等什么?赶紧洗洗睡吧!”
      丁将军赶紧说道:“月华是我丁家最小的儿子,仁义兄看在丁某的面子上先勉强看看他是否具备潜质吧。”说完朝贾仁义躬身作一揖,贾仁义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仍想婉言拒绝,“此次丁某特意带来了丁家庄窖藏了六十年的桂花清酿,正想同仁义兄一起品品,也不失为一番雅兴。”
      一听到桂花清酿,贾仁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连头上的呆毛都无风自动地摇摆起来,“哎哎,我说你老丁就是两字儿——讲究!这酒实属难得,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千里迢迢地拿来了,我岂能辜负了丁兄如此深厚的情谊!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及丁兄送酒情......”
      丁将军朝月华使了下眼色,丁月华心下了然一个蹑云跃到一块空石上,起手一个拜剑式后便舞将开来。
      随着贾仁义借酒微醺,看向月华的眼神也越来越亮,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收她为关门弟子,开始对她进行严格的训练。
      然而在丁月华十四岁那年,突然收到家中寄来的父亲的讣告,贾仁义唯独这一次准许她暂时回乡奔丧。当她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时,太阳已为丁将军的坟头镀上一层金色。
      丁月华在宗祠堂长跪不起,丁夫人也好像一夜间老了十几岁,自己丈夫的逝世几乎带走了她所有的思念,她看着月华,苦苦劝道:“月儿,为娘现在只有你一个女儿,别再提什么练武修行的,回家吧!若是月儿再有个闪失,为娘的真的活不下去了......”说完丁夫人泪如雨下。
      丁月华只觉心如刀割,沉默了许久,咬着牙说道:“娘亲,对不起,月儿和师傅约定过,一定会撑过修行直到出师,月儿一定拼尽全力尽早学成归来回到娘亲身边孝顺娘亲,所以,”说着月华跪着面向丁夫人重重地磕了下头,“在此期间,请娘亲保重身体,等待月儿归来。”说完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伏下身之后竟再也不起来,“请娘亲原谅月儿的任性......”
      看着悲恸的众人,老夫人的心情我不是不理解,可是我也清楚月华的执着,在大家都沉浸在哀伤中时,我扶住老夫人微颤的身体,轻声说道:“良辰也恳请老夫人同意三小姐继续完成她的修行吧。我相信,老将军必然也是这样希望的。”
      丁夫人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发现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并鼓励似的朝自己点点头,“良辰......你,”彼此之间除了眼神的交流并没有任何言语,丁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她毕生的力气:“是啊,我也真是老糊涂了,他临走时最惦记的就是月儿,千叮咛万嘱咐,只不过为娘没想到,短短数年,我的月儿真的长大了,若是他在天之灵看到想必也会很高兴吧。”说完,她轻轻捧起牌位旁的长剑,郑重地递给丁月华:“这是你父亲生前佩剑——湛卢,是我们丁家在整个江湖上最有力的信物,从今以后它就属于你丁月华了!”
      丁月华双手微颤地接过湛卢,只觉此剑轻薄精致,取近仔细端详,剑鞘通体黑色,浑然无际,剑身却皎白如月,银色流光华丽的在剑身上流淌着,整把剑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太极阴阳图,在她手中发出悠长的剑鸣,竟有认主之意。
      丁老夫人苦笑,“这也是你父亲临终前最后的的交代,你一定要成为和这把剑相称的人。”
      丁月华看着手中的宝剑,脑海里浮现出父亲正板着张脸对自己训话的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好好待他,莫要辱没了这把上古名剑。”剑锋归鞘,丁月华对着丁将军的牌位缓缓磕了磕头。
      ——爹爹,月儿谨记。
      数日之后,丁月华拜别了亲人再次启程,我扶着老夫人和兆兰兆蕙一路将她送到门口,我知道月华对我和她的两个哥哥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和抱歉,而此时说出的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似乎为了打破这种相顾无言的伤感,已经接管丁家庄成为老爷的长子丁兆兰首先开口:“月华,家里一切有大哥,你且放心去吧,我们一起在家等你。”
      丁兆蕙作为一个二货也发挥得很稳定,即刻补充道:“是啊,小妹,家里有我哥儿俩坐镇,绝对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你想啊,现在我和兆兰在江湖上被称为‘丁氏双侠’,我估摸着以后妹子你的名声绝对会超过我们的,我现在就给你拟一个称号,‘凌波剑中仙’如何?”
      “俗不可耐。”
      “华而不实。”
      我和丁兆兰毫不留情地吐槽。不过也多亏丁兆蕙,大家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丁月华的眼神从老夫人,大哥,二哥,最后眼神停留到我身上,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福身表示知道了。丁月华再次看了看我们,然后一拉缰绳,马儿一声嘶鸣,鸦羽般的长发从眼前一闪而过,我们四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不看见。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又经过了三年修罗场般的修行,贾仁义终于有了唯一出师的弟子——丁月华。


      5楼2017-06-1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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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月华闻言一回头,便看到一身红衣劲装的年轻女子走进客栈。店小二立刻殷勤的迎上去,“这位客官,想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女子微微一笑:“打尖。”
        “好嘞!里面请!”
        女子进了客栈,在大堂最中间的位置坐下,连我这种武功零基础的人都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丁月华扶额,连声音都颇无力:“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然后微微凑近展昭,低声问道:“南侠,你觉得哪边会赢?”
        展昭略微想了想,“若是比拼武功,这些人都不是古月教教主的对手。但折剑山庄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或有胜算也未可知。”我立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而处于所有人视线中心的那位女教主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异样的气氛,甚至淡然的把玩着茶杯。这时候,小二端着饭菜走至桌前,女子忽然冷笑道:“呵,折剑山庄想杀我,也不舍得多费点心思,区区‘无影毒’也想夺我性命吗?”很显然茶水和饭菜皆是下了料的,小二见计谋败露,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匕首猛刺向她。那女子轻易避开匕首,一手握碎茶杯,如情人般在那个店小二的脖子上轻轻一抹,只见店小二的身体瞬间栽倒在地,脖间喷出一片血雾,一时间整个客栈血腥气弥漫。不过眨眼功夫,古月教教主已出手放倒一人,食客们纷纷退下伪装,拿出刀刃,杀气腾腾,“邪教妖孽!纳命来!”
        丁月华发现四下的门窗全都被封锁住了,显然折剑山庄这次做足了准备!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拳击碎身旁的酒坛,浓郁的酒气弥漫,酒顿时化作万点雨滴飞溅,一招“仙人指路”虚空一晃,那万点雨滴竟在大汉内力调控之下形成如同是透明般的万道利刃,以惊人的速度向那女教主刺去。对方处变不惊,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出,游刃有余的避开那一击。大汉双足力蹬,猛地里青光闪动,一柄巨大的单刀朝着古月教教主迎头劈来。那女教主也不示弱,顺手把算盘举过头顶,只听“铛”的一声响,火星四溅。而此时,左侧一根短枪,右侧一支判官笔同时攻到。
        “以多欺少,好不要脸!”丁月华本不想多沾是非,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还像不像话,太不要脸了,心想师傅也曾教过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今天这事儿被我撞上,那就表示老天注定要我管定了。丁月华在心里暗下决心。
        展昭则悄声跟丁月华吐槽到:“一个个上怎么打得过她?人家又不傻。”呃,说得好有道理。
        只见女教主手臂一扬,左手挡住短枪,右手架住判官笔,以一敌三,仍然占到上风,一用力,竟将那判官笔折成两半,再挥开短枪一人送出一掌,两侧的侠士“啊”的一声倒在一旁。大汉怯意陡升,把刀使得一团雪花似的,护在身前,只守不攻。只听那女子猛地一声“喝!”令人窒息的劲风迎头罩落,大汉忽的全身一震,足下土地亦告陷裂,已经停止了呼吸。
        此时我看到有人竟想趁此机会从背后举刀偷袭。小心!!我话还没喊出来,身旁一个茶盏飞快射出,正中偷袭者的手腕,那人只觉虎口一麻,刀立即脱手。似乎那位女子也反应过来,头也没回脚向后一踢,直接将那人的头都踢歪了,转过身来瞥了我们这边一眼。我才发现,这女的五官深邃,发色偏浅,似乎有着西域人的血统。随着她目光从展昭又转移到丁月华身上,讽刺道:“展护卫真是好闲情,可惜我拓跋雁翎并不需要你出手相救。”
        展昭一脸无辜地摊手:“我什么都没做啊,刚才是我身旁的这位岳少侠帮了你。”
        “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感谢你们这些宋狗的。”
        丁月华疑惑地看着展昭:“你们认识啊?”
        只见展昭一手托腮认真的思考了下,回答道:“算是吧。”天,从未见过卖队友卖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我在心里不禁信服的鼓起了掌。
        拓跋雁翎和众人战成一团,正打得酣畅淋漓,忽然从天而降一把剑,直插拓跋雁翎的脑袋。小心!!我话还是没喊出来,拓跋雁翎已险险地避开那致命的一击,转眼那柄剑已回到自己主人手中。
        “折剑山庄上官云,向你挑战!”一身着紫衣白衫的少年剑指拓跋雁翎。
        拓跋雁翎冷笑:“就、凭、你?”
        名叫上官云的少年目光坚定,丝毫不为所动,点头,“就凭我。”
        拓跋雁翎挥掌袭向上官云,上官云侧身闪过,脚步虚晃,竟绕到了拓跋雁翎的背后,一剑刺向拓跋雁翎的背心。展昭边看边将一粒花生米丢进口中,“好俊的轻功。”拓跋雁翎迅速回身左手一档,右手握拳一击击向上官云的胸口,上官云回防不及,竟被揍飞了出去狠狠撞倒在墙上。“咳、咳,”上官云右手捂住胸口,嘴角有些血渍,皱了皱眉,但很快又爬起来,挥出自己的佩剑,嘴里念咒,手上掐决,很快那把剑瞬间剑气大增,分解成七柄利剑呈北斗七星剑阵,再次向拓跋雁翎攻来。拓跋雁翎不慌不忙,左手挥拳,右手使掌,左右开弓,好不厉害!


        7楼2017-06-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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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又自顾自摇头叹息道:“可惜武功却不怎么样,不过精神可嘉。”说着抽出筷子把桌上的花生米分成两拨,有些兴奋的问丁月华:“岳华兄,我们要不要来赌一盘?”
          哟嚯,从兄台到岳少侠再到岳华兄,展大人你很自来熟嘛,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可惜了,我们家月华除了一身好武艺之外还是个德馨四方的大家闺秀,且从小接受我的教育熏陶,就算你是她崇拜已久的南侠,长相也无可挑剔,可这搭讪方式未免太过庸俗,想撩我家丁小三,哼!骚年,图样图森破!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就算再过十年你也......
          “好啊,我赌那个女教主!”哗啦啦——你们两个,一定没听到我内心碎裂掉落成喳喳的声音。
          拓跋雁翎与上官云战成一团,就在这时,四下的门窗全都被封锁住了,显然是一早就被人设定了机关!除了打斗中的两人,其他人纷纷相视点头,一下全跳到柜台后面,而那个一直没有加入战局的掌柜拨动算盘,机关门打开,随后所有人退了出去。丁月华不禁咋舌:“莫非上官云只是个诱饵?”
          展昭吹了吹茶杯中浮起来的茶叶:“上官云缠住拓跋雁翎,其他人才能全身而退,但以他的武功怕是撑不了多久。”
          拓跋雁翎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一双凤目更加怒不可遏地瞪向展昭:“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展昭苦笑着摇头道:“在下真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手。”
          丁月华和展昭同情的看向拓跋雁翎,异口同声道:“教主,加油!”
          拓跋雁翎一脸心累的表情,“可你们现在不是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了吗?”
          我们这边三人面面相觑,我忍不住问道:“展大人,你......肯定有什么对策......的吧?”
          “这个嘛,好像,可能,貌似,的确存在一些设计上的缺陷——我们可能也出不去了。”
          怒摔!哪有人坑队友还能坑到自己身上的啊!
          上官云就像一头咬住人就不放的狼,又再次爬起来扑过去与拓跋雁翎站成一团,上官云一看就是豁出去以命相搏,招招拼命逼近,但任凭他变换各种招式猛攻,拓跋雁翎周身仍然不见一丝破绽,金石交击之声锵然震耳,短短一刻钟,两人已经交战了数十回合,刀光剑影波及之处,桌椅尽碎。这时候,从封闭的客栈四方露出了一个豁口,浓烟从外面袭进来,一下子弥漫在大厅里。
          我迅速捂住口鼻,但那股浓烟还是辣得我眼睛直流眼泪,丁月华与展昭也被呛住赶紧撤到一角,末了某人还不忘吐槽道:“折剑山庄为了这轩辕门的教主,也真是下足了功夫啊。”
          拓跋雁翎也知形势刻不容缓,但又被上官云缠得脱不开身,“哼,若我逃不出去,你也别想活着离开!不过是上官老匹夫手下的一枚弃子,如此为他卖命值得吗?!”
          上官云怒道:“休要侮辱我父亲!今日哪怕我命丧当场,你坏事做尽,天理昭昭,自有公道!”
          “天理?公道?”拓跋雁翎仿佛像是听到笑话般哈哈大笑:“公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神明不佑,天理何存?胜者即是公道!天理不公,我代行道!”
          拓跋雁翎彻底动了杀念,掌风烈烈,就要将上官云击毙的势头。还未来得及等我反应过来,只觉身旁一股劲风刮过。拓跋雁翎察觉出立即调转掌势,掌风迎面袭来。
          “砰!”只见展昭身在半空单手与拓跋雁翎对掌相击,迅若闪电,势若雷霆,一时间袖袍翻飞,恍若天人。拓跋雁翎忽觉一股浑厚的内力直窜自己丹田,立刻被震得倒退了几步,又惊又怒:“你为何阻拦我!?”
          展昭收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叹道:“教主,展某这是在帮你啊。一旦你失手杀了折剑山庄的少庄主,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云虽然逃过一劫,却已身受重伤,“咳咳,展大人,这是我们折剑山庄和轩辕门的事情......”说着又咳了一大口血,竟当场昏了过去。
          “趁现在,快走!”丁月华一语惊醒还处于愣神中的拓跋雁翎。
          “罢了,懒得与你们纠缠。”拓跋雁翎一个跃起,用掌风破开屋顶。
          听到声响,严守在客栈外的那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破瓦而出,身负月轮。“她在上面!放箭!”随后无数流光银芒紧随其后,但终究迟了一步,拓跋雁翎逃掉了。
          展昭透过屋顶看着天上的明月,月光从洞口倾泻下来,呛人的气味也逐渐淡去,摸摸下巴:“反应够快的啊,能够立刻发现这条生路。”随后转向丁月华:“此地不宜久留,麻烦岳少侠快将这位小兄弟搬到外面去。”
          我和丁月华一脸黑人问号:“怎么搬出去?”
          “当然是走正门啊。”展昭走到门口轻轻一推客栈的门便打开了,留下二脸懵逼的我们。展昭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喜欢走正门。”
          丁月华和展昭将上官云搬了出去,之前守在客栈外围的那帮武林中人早就不见,估计是追着拓跋雁翎逃跑的方向去了。两人将上官云靠在客栈墙上,丁月华探了探上官云的鼻息,还好,活着。当即让我从包袱中取出一枚药丸给他服下,看他的脸色逐渐开始好转,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这才松了口气。
          展昭看了看天色,已到半夜,于是向丁月华抱拳道:“这次多谢岳少侠仗义出手,只是展某还有要事在身,恐怕要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说完一个轻功就消失在我们面前,连残影都没看清楚,简直是个如风一般的超凡男子。丁月华呆了呆,随即一个纵身就追了上去。我的尔康手还没得及伸出,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两个大活人,现在全没了影,我无语地看了看身旁陷入昏迷猫不睬狗不理的上官云,“唉,现在的队伍不好带啊!”


          8楼2017-06-1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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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少年知音
            丁月华一路轻功疾奔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人影,而对方也立即察觉出,回过身看清了来人后惊讶道:“岳少侠?”丁月华在后面脸不红气不喘地边追边喊道:“南侠,愚弟初入江湖,此次能否带上月华去见识见识!”
            展昭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先不说自己对这个名叫岳华的少年一无所知,虽然从之前在客栈的表现来看倒是个颇具正义感的侠客,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在没清楚掌握他的背景之前不能轻易做决断。况且这次的任务十分特殊,凶险异常且牵连甚广,路上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如果此人是敌人届时必将腹背受敌,如果此人当真是位义侠,自己也不愿为他招来杀身之祸。思及此,展昭当机立断,施展轻功继续往前。丁月华一看不对劲儿,这刚刚还打招呼的人怎么又开始跑了?闲话莫说,麻利追起!于是,长达三天两夜的追逐战由此展开,在这一期间,追逐的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
            “你跑什么?”
            “你追什么!”
            “你只要不跑我就不追!”
            “你只要不追我就不跑!”
            并充分交换了各自的意见——
            “带上兄弟吧,不亏!”
            “你由哪儿来回哪儿去。”
            “南侠,我知道你如今身负要事,月华也想略尽绵薄之力。”
            “这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好孩子快回家!”
            同时增进了双方的了解——
            “没关系的南侠!只要这是你的事,那肯定是有关江湖安危,天下苍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丁月华讲得慷慨激昂,目光正义。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这件事相当棘手,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展某与岳少侠不过一面之缘,怎能受得起如此大恩,何况若到时令岳少侠身陷险境,展某将来该如何自处?”
            “没关系的南侠!你看看我,身高一米七,气场七米一,上得妓院下得赌场,管得了账房,翻得出围墙,打得过刺客,镇得住流氓,人中龙凤,四海名扬......”丁月华一脸迷之红晕地把叶良辰临行前教她的那一套说辞一股脑儿地背出来,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往死里夸。
            “那你脸红个啥,还有,就不能找个自己相信的理由吗.......”
            会谈是有益的——
            “南侠,轻功挺好的嘛!”
            “兄弟,你速度也不慢!”
            “你别再跑了喂!”
            “你别再追了喂!”
            “你先停我就不追!”
            “你先不追我就停!”
            但对于对方提出的条件,我们持保留态度——
            “南侠带我!”
            “放了我吧!”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同意嘛?”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弃嘛?”
            闻名天下的南侠展昭头一次感到拿一个人没办法,本想借由自身武功优势甩掉这个小尾巴,谁知对方那看似单薄的身体居然暗藏着一身惊人的功力与坚韧顽强的意志。反正横竖是甩不掉了,体力也消耗了不少,展昭索性停了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调息,没过一会儿,丁月华就追上了,看到展昭时开始愣了愣,仔细观察后发现对方确实没有继续跑的意图,也就着身旁的树干靠下来,轻笑一声:“诶~南侠这会儿怎么不跑了?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改变主意了?这就对了嘛,带上我,不亏!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况是我这么攻防兼备强有力的伙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展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说得唾沫横飞的少年,一袭天水碧色的长衫衬得他清雅出尘,领口及衣摆上的几根劲竹也将其修饰得恰到好处,而且经过这几日的沟通了解,眼前这位自称岳华的少年谈吐不俗,风度翩翩,全身都散发出高贵且卓尔不凡的气质,必定身出世家名门,展昭这才仔细看向他腰间的佩剑,不看则矣,一看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湛卢!代表武林名门世家丁家的上古名剑!等等,有种预感渐渐涌上来,于是展昭干脆挑明了说:“丁兆兰和丁兆蕙是你什么人?”
            “我哥啊。”
            “所以你根本不姓岳?”
            “我从来就姓丁好伐?”
            回答得理所当然,面色正常,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嗯,可以排除说谎的可能。一时间展昭陷入了沉思,可这就有点奇怪了,江湖上只听过丁氏双侠的名号,按道理讲以面前这位仁兄的本事,完全有能力与之并称丁氏三侠啊,可为何从未听闻过这个人呢?而且论辈分,三人也应是亲兄弟,据他所掌握的情报丁氏双侠丁兆兰和丁兆蕙是当年曾助先帝登基的丁老将军的后人,却不知原来丁老将军还有个如此出人意表的小儿子,难道是自己疏忽了?


            9楼2017-06-1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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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墩儿在一旁边的丁月华看着展昭眉头微皱的神情,虽然他这些天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可她就是很肯定地觉得他是个内心很温柔善良的人。他认真思考的样子随着篝火忽明忽暗,那样英俊的侧脸,那样迷人的轮廓,丁月华不由得有点两眼发直,她怎么感觉她的心在砰砰的跳个不停呢?
              “这么说来,你是丁家庄的人?兆兰兄和兆蕙兄私下都跟我有些交情,可我怎么从未听他们提过你?”
              真不愧是精明谨慎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八面莹澈经验丰富的御猫,直接切入要害,看来不好糊弄啊!丁月华在心里由衷地感慨。然后极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啊哈哈,呃......那个,我爹啊...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到我,呵呵......”说完递给展昭一个颇具内涵且意味深长的小眼神,南侠,你懂的。
              展昭对此进行了认真深入的分析,随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哦哦哦!看看!这就是阶级!公孙先生诚不欺我,每一个大户人家都有一本翻不完理不清的烂账!展昭脑补了以私生子卑微出生的丁岳华在丁家大宅里与众多女人与嫡子之间斗智斗勇摸爬打滚求生存,勤奋苦练得人心最终出人头地的励志感人故事,并对这位无辜躺枪的丁少爷深表理解和支持。现下展昭已然摸清了(自认为)丁岳华的底细,更何况湛卢剑可是实实在在的在他手上,说他不是丁家庄的人展昭自己都不信。在确认丁岳华不是与自己敌对后,再次看向她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种赞赏:瞧瞧,多好的苗子,身世虽坎坷,却无法阻碍他成长得如此出类拔萃,为人正直善良,性格积极乐观,不由的让人心生信任。
              “这么说你叫丁岳华?五岳为轻的岳?”
              丁月华指指天上像块饼似的月亮,“是这个月啦。”
              “丁月华?”展昭有点意外的吐出这个名字,再看看眼前这个自带月光晕染背景的美少年,不得不承认,这名字放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四野一片寂静,“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里将就一夜了,你且多在这休息会儿,我去拾些干柴来。”说完展昭起身便往树林走,几步后,他几乎是憋着笑回头看向丁月华:“别盯得这么紧嘛,我发誓这次我绝对不会偷溜的。”丁月华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嘴上却不好开口承认,只能假装看着旁边的一株虞美人发呆。
              没过多久,展昭捧着柴走过来,丁月华看着他熟练地生火,然后头枕双臂在松软的草叶上躺下,于是自己也跟着躺了下来,还滚了一圈,‘大’字形摊开身体,“做展护卫很不容易吧。”
              “嗯?”展昭闭着眼不置可否的用鼻子哼了一个音。
              丁月华看着明灭的篝火,自顾自的说:“南侠,你后悔么?从一个自由的侠客成为被许多条件所束缚的官员。”
              原以为对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遗憾想要表达,结果人家一咕噜坐起来笑道:“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不懂事,知道一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月俸是多少吗?过来!哥给你仔细算算。”说着还就真的一边掰手指一边算到:“除正奉外,还有衣服,禄粟,茶酒厨料,薪碳,盐,马匹,添支,职田,像我现在这样外出差遣的还另有津贴,总而言之一句话,入朝为官,天天可以鲍鱼喂狗,燕窝漱口,鱼翅剔牙,山珍海味任你挑选。”展昭对自己的这个**还是比较满意,就等着收割丁月华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这么个吃法不会上火吗?”面对丁月华一脸认真地提问,展昭只觉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入朝为官,今天陪郡主下棋,明天跟盟主赛马。而且什么武林消息都知道,在江湖上也倍儿有面子。”随后展昭笑脸盈盈的朝丁月华说:“所以说,当官的日子可比当侠客好过得多,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四下除了树林的沙沙声之外一片安静,丁月华一言不发,表面看去她似乎一直在看着展昭,但又好像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没看,而展昭则是好笑地盯着丁月华一个劲儿地瞧,仿佛很期待她的反应,双方就这么维持着沉默。
              丁月华想起当年初闻南侠官拜四品时自己内心满满的失望,总觉得南侠应该永远站在百姓身边主持正义,锄强扶弱,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侠义之士,而不是投靠腐败的朝廷为那些贪官污吏们效力,记得当时师傅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对她说:“历经磨难,矢志不移,这叫信念。不畏强权,虽死无悔,这叫勇气。后生可畏,难得啊难得。”十四岁那年回至家中,和小叶子聊及此事时她也说过:“你懂个P,有本事的人就该给我进入到体制中去!”虽然当时还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可现在,她觉得,她开始有点理解南侠的选择了。
              丁月华一个深呼吸后也坐了起来,“不知死而死,是为无知,知死而死,是为无畏,”侧身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闪烁如星的眸子,“天下!己任!”


              10楼2017-06-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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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切都成了空白。心里某个地方开始暖得化出水来,渐渐流向四肢百骸,而后铺天盖地将他整个人都浸没了。酸楚和感动激荡胸臆,却再也说不出多一个字。这些年经历过多少武林同道的挑战和百姓的唾骂,他都挺了过来,唯想守护那一片青天只求问心无愧。但谈及夙愿......自是期许高山遇流水,子期邂伯牙,那样的一个人,会出现吗?连展昭自己都不抱有什么希望。然而此时此刻有位名叫丁月华的少年如月光清辉一般皎洁又幽静的光芒,仿佛从亘古一直穿越射破到他面前,熨平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说不出的适意舒畅,温暖又祥和的感觉,将他心中伤口一一抚平。
                身体如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一直看着丁月华的眼睛,她的瞳孔漆黑发亮,好像是包容了整个星空的最明亮的水晶,明亮闪烁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丁月华见展昭突然整个人痴了般,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南侠?南侠你怎么了?”
                展昭从未试过如此心跳异常的一见如故,他突然很努力的想用什么维持二人的牵绊。
                无论如何。
                “南侠,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刚才让你担心了。”
                丁月华见他真的没问题了,总算舒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吓人,我差点以为你中邪了,可把我急坏了。”说着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所以说一个人在外多危险,还是让我跟你结伴同行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好啊。”展昭一开口就嘎嘣脆。
                这回轮到丁月华惊呆了,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她忍不住看向展昭,激动得连声音都有点抖:“你同意了?”说完还一副‘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的表情。
                “你都说得这么有道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如果危急时刻真能有高手从旁协助,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展昭一脸认真地看着丁月华,随后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目光温柔尚浅深邃,“虽然之前多有失礼之处,但现在,展昭能否与你交个朋友。”
                丁月华见展昭慢慢向她伸出了手,手指关节莹白如璧,白皙修长,棱角分明,异常清美。看着对方俊雅又略带孩子气的笑容如蒲公英在夜风中轻轻摇摆,似乎一不小心就要飘散开来。而她,恍若飞蛾扑火一般,早已忘却尘世一切迎了上去,轻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展昭只觉得手心里仿佛躺着一块温玉,不由得用力握紧。
                “在下展昭,字熊飞,不准叫我南侠了。”
                “你直接叫我月华好了。”
                静谧的夜晚,对视的两人,原本气氛非常适合做一些大家都爱做的事情,结果被一声极不和谐的‘咕~~’给彻底粉碎了。丁月华一脸郁卒捂住自己的肚子,尴尬的朝展昭笑了笑。还没等她笑完,第二声‘咕~~’再次怒刷存在感,对这副身体的主人提出强烈的诉求并予以遣责。
                “哈哈哈,看来你很久没吃东西都饿坏了吧。”展昭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边笑边从怀里摸出两个用油纸包好的玉米饼,一并递给丁月华,“喏,赶紧把肚子填饱,明天还得赶路呢。”
                丁月华双手接了过来,满心感激,要知道她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两个黄澄澄的玉米饼对于此时此刻的她来说堪比黄金。“南侠,你不吃,”没待话说完,脑门儿就被人用力弹了下,抬手摸了摸,还真有点疼。
                “你刚才叫我什么,嗯?”展昭眯起眼睛,一副‘再叫错有你好果子吃’的表情。
                “我错了,我真错了,”说着丁月华连忙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作势抽了自己两嘴巴,“看吧,虽然你这嘴巴只是用来说话的,但是也要和眼睛耳朵商量啊,人家展昭都已经那么诚恳了,你怎么好意思辜负他令他生气呢?赶紧给展昭道歉,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我听不见,再大声点,语气再诚恳些。嗯,这还差不多,还有四百九十九遍,稍后我会继续监督你哟。”
                展昭见她如此认真的跟自己嘴巴说话的样子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无奈的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一精分少年一般见识呢!再说,我早就已经吃过了,你先赶紧安抚安抚你那快要揭竿起义的肚子吧。”
                丁月华见他不再计较,也就开始一点点地把玉米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送嘴里,呜哇,好甜好好吃!
                “看你吃个饼都吃得这么斯文,真不像个男人,”展昭一脸调侃,趁机发动嘲讽,“而且连名字都跟个姑娘家的闺名似的,月华,月华。”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丁月华心里嘀咕着,却也懒得解释。没想到展昭突然凑上来,近到连鼻尖都快贴上了,“话说你不会真是个女的吧?”说着就开始对丁月华进行仔细检查:耳洞,没有,喉结,妥妥的,胸部,真心没有,接下来,丁月华随着展昭的视线移到自己的两腿间……XX的展昭!!
                “臭猫你真是够了!”丁月华怒了,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番茄,“我出世时有人说我命格迥异,必须要起个女孩子的名字才能趋吉避凶,懂?”
                “还有这样的事,难怪啊……”展昭觉得自己又涨姿势了。“不过这名字倒是挺适合你的,你家人也真会起名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聊起各自的经历和糗事,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想不到许久未见那白小五,现在居然自恋到没朋友的地步!”
                “可不是嘛,明明比试时输了,还赖我的巨阙剑太过干净光滑,以致于在用它格挡时倒映出了他那倾倒众生的美貌,使得他瞬间被自己电到失了神才败给了我。”说着展昭还模仿起白玉堂当时的神态,一脸悲愤地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咆哮道:“竟然敢伤老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丁月华肚子都笑疼了,边打滚边捶着地:“哈哈!可以,这很白玉堂!”
                “看来你也深受那锦毛鼠的荼毒,你们一定很熟吧。”
                “那必须。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兄弟。”丁月华打了个哈欠,“他爱自己那张脸的程度已经完全走火入魔,六亲不认了。”
                展昭突然心里有些羡慕那只白老鼠,他听得出来,丁月华虽然嘴上一直不停地数落着白玉堂的缺点,可正是因为他们感情太好,太了解彼此才会有如此多的看法。不用想也知道彼此之间拥有过一段很美好,值得用一生去回忆留恋的童年时光。哪像自己,双亲和大哥很早就离世了,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练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执行任务,一个人出生入死,尤其是在开封府的这些年,他几乎不敢与人太过亲密,怕反而害了对方,也会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软弱,多了挂碍,毕竟最后,还是会剩下他一个人的。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却善解人意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比安心,感觉什么都不怕了。这种信赖是他从前完全没有过的。
                抬眼看向丁月华时才发现她已经坐着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半个玉米饼,嘴巴里刚吃的一块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漏了半截在外面。看着她一脸满足的睡相,展昭笑了笑,把饼子从她嘴里扯出来,亳不介意的用袖子把丁月华脸和嘴角擦干净,露出一张白皙透明的脸,嘴角始终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秀雅惊人的,又像是弱不胜衣,垂下的眼帘上睫毛幽长浓密,如同一层纱幔,沾了些露珠,蒙了水雾般轻轻颤动。
                “还真像个女子。”
                拿过她手里的半块饼继续啃,背靠大树。生怕丁月华睡得不舒服,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自己的头也正好就着枕。望着无垠天地间的皓月朗朗,也慢慢的睡着了。


                11楼2017-06-12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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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个两章,你们先看.


                  12楼2017-06-1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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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6-1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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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格式是怎么回事``````郁闷啊


                      15楼2017-06-2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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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月华眼珠一转,感觉头顶上灯泡一亮,“要不,我装成卖身葬*~也可以啊,展昭你就装成尸体躺在那儿,稻草一遮,谁也看不到你的脸。”
                        “那我岂不是占了你很大一个便宜?怪不好意思的。”
                        “拜托了展大人,别再蘑蘑菇菇了,气死事小饿死事大,就这么办吧!”
                        于是,两人在简单的乔装打扮之后,丁月华推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板车来到一街口。


                        16楼2017-06-20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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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动哦,不然今天我们都没饭吃了。”丁月华一再嘱咐道。
                          “这个办法......真的能赚钱?”展昭有点怀疑人生。
                          “当然可以!小叶子说他们那儿的人都这么赚的!”丁月华扬起一个自信的微笑。展昭被这个笑容晃了晃眼,他想一定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太耀眼了。
                          “大家...都...这么干?”
                          “是的!相信我!看我真挚的眼神!”
                          “好,好吧。”展昭十分,极其,非常勉强地闭上眼睛,最后还嘱咐:“记得——把稻草盖多一点。”
                          “放心交给我吧!”
                          展昭一脸生无可恋,还没等他回神,丁月华直接将稻草一盖,心中默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八字真言,酝酿了一下,朝盖着稻草的展昭身上一扑凄惨地哭到:“各位父老乡亲,路过的兄弟姐妹,可怜可怜小人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幸有我家少主收留才谋得一条活路,无奈苍天饶过谁,少主一家惨遭灭门,凶手更是肆无忌惮放火毁尸灭迹,小人拼尽全力将少主的尸身扛出去才得以保全,只是如今身无分文,现只能卖身葬少主!”在丁月华卖力的表演下,很快围了不少人,大家各种指指点点——
                          “卖身葬少主?这乞讨方式也太古老了吧。”
                          “葬个死人不用那么麻烦吧,挖个坑撒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好好找工作,尽想着靠家里,连身边的人死了都不忘记压榨最后一点价值。”
                          “各位南来的北往的东奔的西闯的,打鱼的织网的打官司的上访的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咧!卖身葬少主啦!不要九九八,也不要八八八,只要二八八,价格不浮夸,厂家直销,质量保证,物美价廉,经济实惠。只要二八八,纯种忠仆带回家,数量有限,先买先得!亲,不要再犹豫了,赶快订购吧!”
                          展昭低声:“太丢脸了,我不想干了......”
                          这时候的丁月华哪顾得上他,“展昭,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有冤大头来了。”
                          “哎呀,娘,我看到那个死人说话了!”
                          “小孩子别胡说八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展昭心下一紧,:“什么冤大头?你不会真把自己卖了吧?。”
                          “当然不会,按照这个套路下去,很快就会有一个又丑又挫但很有钱的女人说来看货,要买我当他的男宠。”
                          上天似乎在有意论证丁月华的套路观点,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个丑到连画风都不一样的女人过来了。“小兄弟,你真的要卖身?”
                          丁月华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的,只要恩公肯出钱好好安葬我家少主,小人甘心为奴为仆报答恩公。”
                          女人似乎对丁月华极为满意,猥琐地笑道:“嘿嘿嘿,小兄弟,沈妈妈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白净好看的男子,还细皮嫩肉,”说着还伸手在丁月华脸上狠狠摸了一把,“哟~这小脸蛋儿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不知能把多少姑娘家都比下去,当奴仆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不如......跟我回去,做我棠梨轩的小倌吧!相信凭借你的姿容和我身后的专业打造团队,很快你就可以比隔壁花满楼的花魁解嫣儿还要有名气!”
                          丁月华故作腼腆到:“不行的,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场所呢......”
                          “哎呀,我说可以就可以!来人啊,把他给我带走。”鸨母明显没了之前的耐烦心,一挥手,身旁立马站出几个壮汉,作势就要带人走。
                          “不行,不行的,不要啊!不要啊!”丁月华“奋力”呼救。
                          从稻草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一男子的咸猪手,然后轻轻一拧,男子的手腕瞬间脱臼了。
                          “哎呀妈呀,好疼!”
                          “诈···诈尸啦!!!!”众人一见,立刻作群鸟兽散。
                          “少主!少主你怎么还没死啊?”
                          “没错,因为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啊三儿,你这么蠢真的能赚到葬我的钱吗?”
                          “这位恩公已经愿意出钱买下我了,恩公您说对不对?”
                          展丁两人,四只眼睛射出寒光盯着那个鸨母,鸨母冷汗淋漓。
                          “我···我知道了···钱给你们,算我倒霉!”
                          鸨母丢下钱,和她的打手们落荒而逃。
                          “太好了!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啊!少主,你可以安息了!”
                          “哦,那我可以死了。”说完展昭又倒了下去。还没等他躺平,身旁的丁月华一声悲号,“坑爹啦!”边嚎边把钱袋子翻过来,只见里面除了两颗很小的碎银之外全是鹅卵石,丁月华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将空袋子一摔:“口胡,再特么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不过,总算是有一点点钱了,至少她和展昭的午饭有着落了。
                          于是,两人决定去悦来客栈吃点东西果腹。一踏进门口,丁月华就被那阵仗给震惊了。
                          真不愧是获得了官方认可,承包了官方业务的江湖第一大连锁店,就连人家随随便便出来一个跑堂的气场都不一样,无论发生任何磕磕撞撞的事都一脸的淡定。掌柜的更是把算盘打得飞起:刚才三号桌摔碎了个杯子,五号那边也砸了两个盘子,十六桌刚劈烂了桌子现在已经换上新的了,这些一并通通都挂账上,你们砸你们的,开心就好。
                          丁月华和展昭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身上的银子仅够要一笼素菜包和一碗白菜豆腐汤。当店小二把汤端上来时,丁月华已经两眼放光,要不是还看着热气直冒,她当下就想夹块豆腐送嘴里了。可惜还没来得及下筷子,从后方“飞”来一个壮汉,以迅雷不及掩耳只之势“哐当”一声就横躺在他们桌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幸得展昭眼疾手快,危急时刻迅速闪身才幸免遇难,但月华就……展昭打量了着身上被溅湿头发上还挂了块白菜叶的丁月华,心里开始默默地为始作俑者点蜡。
                          “啊!我的大白菜和豆腐啊!”丁月华一脸心疼的看着被那壮汉肥硕的身躯碾压成渣渣的白菜豆腐,内心怒气值已开始蓄力。店小二上来上菜,早就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顺手将笼屉递上,“客官,您的素菜包,菜已上齐,请慢用。”
                          丁月华连忙接了过来,不让他放桌上怕再次惨遭毒手,然后抱着笼屉,直走到展昭那边的墙角蹲下,还招呼展昭快过来享用。呜呜,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饿得她头昏眼花,过些时日回家得好好补补身子才行。小心翼翼的捏起一个包子还没张口咬,突然听到对面大喊:“暴雨梨花针!”
                          无数枚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如暴雨一般激射而来,丁月华以前练习躲暗器的时候,不知道被贾仁义用酒滴打过多少次,每次被打中都是火辣辣的疼。于是反射性的用十个手指夹起八个包子,用内力将针全部吸了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八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全部变成了刺猬,丁月华爆发出一阵咆哮,瞬间变身哥斯拉,虽然贾仁义在她下山之前一再强调过做人要低调,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欺负各路江湖好汉。
                          但是——是可忍,包子不可忍!
                          丁月华抄起江湖武林十大必杀武器中排名第一的折叠椅对着那帮打群架的人一顿大风车抡起来,凶残值爆表。
                          “我的包子!你们赔我的包子!!”
                          面对失控的场面,展昭华丽丽的闪到一边,一点菜渣都没沾到。旁边的孩童仰起头一脸天真的问他:“大哥哥,那边那个哥哥为什么要拿椅子砸这些人呢?”
                          展昭凉凉的回了句:“因为他搬不动桌子。”


                          17楼2017-06-20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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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闹剧最终因丁月华虽然没吃到东西但又毁坏了不少店内公共设施为由,连同展昭一并被赶了出去,呜呼哀哉!
                            秋风习习,刮得展昭和丁月华的心拔凉拔凉的。两人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正所谓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丁月华银牙一咬,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打劫吧!”
                            眼看着展昭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连忙循循善诱道:“不不不,刚才是我形容得不太好,我是说不如我们向路过的旅人‘借’一点点盘缠吧。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肯定会有好心人会无私的奉献出自己口袋的银两的对吧?而且只是借而已,到时候我们留下他的姓名地址,再找个机会还给他不就好了?”
                            天啊,这个理论实在是太正确了,丁月华将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的她真是机智到没朋友啊!
                            “可,可是……”展昭觉得丁月华言之有理,确又感觉哪里不对。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更何况是一堆钱的问题!展昭啊,你好好仔细想想,这可不仅仅是一顿饭的问题,我们回汴梁这一路上肯定有很大的开销,万一你又想要购买情报肿么办?那可不仅仅是个小数目!展昭!再不同意我们就只能饿死了!”丁月华不停摇晃着展昭的肩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还时不时一眨一眨,一副展昭不同意她就誓不罢休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展昭的确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状况,更别谈在丁月华面前,尤其是当他面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丁月华完胜。“我、我考虑考虑......”
                            展昭脑中似乎天人交战了很长时间,终于垂头丧气的问道:“我能不能蒙个面什么的?”
                            丁月华:“......”
                            啊......天上的云朵就像平时小叶子做的白糕一样看起来好想吃啊。丁月华蹲在路边,饥肠辘辘的看着天空发呆。
                            等了整整一天了,别说人连只鸟都没看到。丁月华抬头看了看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的展昭,容颜若画,长发随风轻轻而动,一派风姿隽逸。只可惜“咕噜噜”的肚饿声无情地摧垮了他的形象。唉,堂堂一南侠混到这种地步,好可怜。
                            丁月华连忙安慰道:“展昭,你再等一下下,很快肥羊就会来的!”
                            展昭只是皱了皱眉,没应声。
                            正在这个时候,丁月华看到一匹白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面的人一身丝绸华服,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
                            肥羊终于来了!丁月华立刻兴奋起来,准备瞅准时机拦住此人,正准备拔剑,立马就开始心虚起来:要是父亲和师傅知道我用湛卢去打劫的话会不会把我当陀螺抽?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但是机不可失,没时间犹豫了,出鞘!
                            “啊哒!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紧张得来口误了),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丁月华挥舞着手中的绝世宝剑——柳条,利落十足地比划着剑法,等着看对方吓得跪地求饶。
                            结果对方非但没停下,反而向前逼近得更快了。马上的华服少年大吼道:“喂!前面那个人!闪开!快闪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马,它停不住!”那人边喊边勒马,但是那匹马像疯了一般继续朝丁月华奔来,转眼已来到身前。
                            “蹲下!”展昭飞身而下,随手捡起两块石子分别朝丁月华和那匹快马激射出去。
                            丁月华一个梯云纵,身子犹如天外飞仙一般轻盈腾起,瞬间飞立于一根树枝上,只见那枝桠仅是微微摆了摆,堪堪躲过了冲击。谁知展昭那块石头没有击中她膝盖反而打在了她停留的那颗小树上,丁月华还没来得及站稳树桠就应声而断,明显没有任何准备的她一声惊呼,慌乱之中竟然忘了凝气,任由着身子坠下来,而展昭也着实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呆呆地看着丁月华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两人一起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啃翔。
                            而另一边,那匹马由于被展昭掷出的石头击中,竟止住了狂奔,速度变慢,最后踉跄几步,跪倒在地。马上之人迅速从马背上飞跃而下,才不至于落得跟展丁二人同样的下场。
                            出师未捷,丁月华爬起来吐干净嘴里的泥土,然后整理好衣服,来到刚才骑马之人的面前,和善的说道:“高举替天不行道的伟大旗帜,认真贯彻劫财不劫色的中心思想,幸会幸会,我是正义的劫匪!你来得正是时候,有钱捧个钱场,没钱也捧个钱场,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江湖救急,多少意思意思。我们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的超速驾驶了。”
                            只见对方一脸懵(⊙o⊙)逼,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丁月华故作痞气地试探道:“喂,跟你说话呢!有在听吗?”说完用手在那名少年的面前晃来晃去,但少年似乎完全没反应,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身后的展昭。
                            丁月华回头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展昭,若有所思,然后回头在少年面前打了个响指,“回魂啦!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展南侠了吧?”
                            少年羞赧地低下头,“这位公子别开我玩笑了,我和你同是男子,怎会......”
                            “没什么大不了,基佬我听多了。不过像你这么可爱的——肯定是女孩子啦!”丁月华笑起来眉眼弯弯,对此表示极大的理解。
                            话一出口, 少年就惊愕的看着她。
                            “嘿嘿嘿,姑娘,虽然你的胸部一马平川,不过你既打了耳洞又没有喉结,打扮得再英气也不难看出是个姑娘啊。”言下之意,妹子你回家重新画个专业点的妆再出来装╰_╯逼╰_╯啦,就像我这样。
                            那女子脸上一红,但看得出教养极好,拱手道:“小女子梁家堡梁夕茹,刚才实在抱歉,赤电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发狂,差点伤了公子。幸得南侠相助,小女子在此拜谢!”
                            展昭正在仔细检查那匹倒地的马,压根儿就没听到人家姑娘的道谢,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丁月华连忙拱手道:“原是梁家堡堡主的千金,在下丁月华,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请梁小姐包涵。”
                            梁夕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你们怎么会出来打劫呢?”
                            丁月华一听就急眼儿了,赶紧解释道:“梁姑娘,请你相信我们都是不得已的,其实我们是正义得不能再正义得人了!”
                            “青冥。”展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什么?”梁夕茹一脸疑惑。
                            “这匹马中毒了,要么是它误食了青冥草,要么就是被人下了毒。”展昭头也不抬地说道。“食了青冥草的动物一个时辰之内会突然发狂,最后暴毙而亡。”
                            一听自己的爱马有性命之危,梁夕茹急忙问道:“天啊!有什么办法救救赤电吗?”
                            展昭与丁月华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可以。”
                            “只要你请我们吃饭!”


                            18楼2017-06-2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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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好看
                              楼主,十四没了,可以再发一遍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6-2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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