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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唯永恒】一九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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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大难面前,任何人,都是战士。
文 Fhyda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19 19:26回复
    本文架空,有点高能,现写现卖,短篇,目前已经完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19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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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8-1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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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是什么鬼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19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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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前面是发不出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19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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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缓缓地坐正了身子,对着王查理。“查理,你在恨我。”
            王查理依旧低着头,他摇摇头,吸了吸鼻涕:“没有。”
            “你在恨我没有坚持让老大跟我们走。”唯一自顾自说道。
            “没有。”
            “查理,台北是老大漂泊了半生之后安定的地方。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他早就习惯了告别。老大选择我保护我们,他的选择,向来没人能改变。”他把左手放在了查理的肩头上。
            阿浪刚好回来,面色沉重地说:“堂主,兄弟们……少了三十五个。”
            “有受伤的吗?”
            “有,但是都已经治过了,没大碍的,堂主放心。”
            “好,好。”唯一挤出了一个笑,却不知是在笑给谁看。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船到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它仍然慢悠悠一晃一晃地在大海里前进。大概,这位船长,已经见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才能把船开得像往常一样悠闲。
            偶尔能听见海鸟那样欢快的鸣叫声。唯一随着船的摇晃,意识渐渐归于混沌。
            查理红着眼抬起头时就看见唯一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唯一哥?”
            “嗯。”他轻轻说出一个音节。
            阿浪见状,向后面招招手,兄弟们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和药走了过来。阿浪轻轻地把唯一一直插在风衣兜里的右手拿出来。衬衫的袖口处,竟是豁开了一大片血肉。刺鼻的血腥味,一时弥漫在空气里。
            “这……这是唯一哥刚刚替我挡的子弹?”查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样可怕的伤口。
            阿浪点点头,继续手下的工作。
            “唯一哥!”查理大叫。
            “嗯。”他的脸色在酒精球一次又一次地擦过伤口时变得苍白。
            “我爸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让你照顾自己你到底听进去了没啊!你以为你多疼几下我爸和兄弟们就能回来了吗?!”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查理知道自己言辞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责备又变成了伤悲,“唯一哥,我已经失去我爸了,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仍然没有睁眼的力气,只是缓缓地说:“对不起。”
            他想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查理,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更对不起他自己。
            可惜,生于乱世,“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有用的。
            可是最后,查理又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唯一哥。”
            他轻笑:“查理,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男人嘛,身上得有几个子弹眼才配得上这一身血性。”
            查理看着对面的人。唯一大了他十二岁,今年二十九,眉眼却还是他记忆里的少年模样。他长了这么大从未见过唯一掉过泪,可是他明白,唯一的内心一直比谁都要柔软。自己已经高了他半个多头,却还要让他挡子弹吗?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保护这个一直保护他的人的念头。
            查理脱口而出:“唯一哥,我欠你一个枪子。”
            唯一急得直接用力睁开了眼睛,他本想说些制止的话,想想还是算了吧。查理,总归是要长大。他又“嗯”了一声。
            他们现在摇摇晃晃经过的这条江水很清澈,浅水区总是有海鸟在欢快地捕捉着游上来换气的鱼。岸边还听见了有人在吹笙。
            江南水乡的乐器,本就是柔柔弱弱的。柔柔弱弱地构成悲哀的乐句,咆哮着北去。
            一句接着一句。一片连成一片。
            被行船带起的水汶鼓推着,咆哮着北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8-19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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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路真是慢。在船上颠簸了半个月,终于在天津大沽口转了船。
              手续久久没有办妥,唯一查理一众人已经被迫在码头等了很长时间。
              初秋时节,码头的风夹杂着太平洋的寒流一阵一阵地吹来,吹得人脸生疼。布料粗糙的衣服顺着风糊在身上,十分难受。黑天帮的帮众里有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穿着破洞的宽松麻裤,脸已经通红,止不住地打颤和咳嗽。
              “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肝脾脏都顺着喉咙吐出来。
              旁边大一些的孩子已经挤了过去,想用自己的体温让那个小男孩暖和一些。唯一见状,缓步走过去,脱下了身上的风衣,向那孩子扬了扬手。
              “啊!咳咳,堂主,我不能要,您穿着吧,您还有伤呢!咳咳!”那孩子抬眼一看连忙摆手拒绝。
              “死小孩你就拿着吧,废话那么多!”唯一把风衣扔在了男孩头上。
              男孩从圆圆的小脑袋上把衣服扒下来,冲着唯一嘿嘿一笑:“谢谢堂主!”
              查理走到唯一身旁,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二话没说就把外套披在了唯一肩上。然后补了一句:“你穿着!”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口气。
              这时船长一路小跑到唯一和查理面前,他严重的驼背让他不得不翻着眼皮看人:“二位,这里的海监不知何时全都换成了英国人,我不会说英文。我看二位穿着不凡,不知是否能同那位大人说道说道。”
              船长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的,是个个子高大的白人,一身衣装一看就价格不菲,脸上还挂着西方绅士的标志性微笑。
              “我会。”唯一说道。言罢,他给身后的一干人等打了个静止的手势。
              “唯一哥,小心点。”查理在他耳边轻轻说。
              “你们来自哪里?”地道的英式发音,白人的语气就像是在审讯罪犯的贵族。
              “啊!一个南方不起眼的小岛而已。”船长低眉顺眼。
              唯一瞟了一眼驼背的船长,转头对上了白人浑浊的眼。“台湾。”话音一落,船长立即变了脸色,默默地退后一步。
              “你们将要去……呃,北平,对吗?”白人的语气十分悠闲。他说的“北平”二字怪腔怪调,读音西化得可怕,似乎是故意的。
              “是的。麻烦您让我们通过。”唯一的脸上挂着和他一样的微笑。但是查理看得出来,帮众们也看得出来,他笑得很假、很假。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唯一,无姓,无字。”
              白人从椅子上规矩地站了起来。“和你交谈是非常愉快的,唯一先生。我在英国参加酒会的感觉与现在相似。”
              白人身上的味道是朗姆酒和男士香水的混合气味,熏得唯一快吐了。
              “咳——咳咳!咳咳!”那个小男孩又剧烈地咳了起来。他旁边的男生迅速捂上他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带着在空气里震动的余波,声音大得令人窒息。
              唯一机器一样地回过头看,男孩的眉心突兀地多出了一个血洞,他的眼神还没有散,惊恐、痛苦、不甘糅杂在一双眼瞳中,他直直地倒在地上,血一点一点地在灰白的水泥地上蔓延。
              唯一立刻再转头看那白人,他手里的枪的枪口还还在冒着可怖的灰烟,宛若一个人不甘上升的灵魂。
              他立刻背过手冲众人做了噤声的手势,反反复复打了许多遍。
              白人脸上依旧挂着绅士的微笑,新鲜的血液让这张笑脸更加得意扬扬。他说:“他的吵闹打扰了我们绅士的酒会,不是吗?”
              唯一几乎要把悲愤的眼神流露出来了,但是他忍住了。他又一次对上了那白人的眼睛,但是颤抖无力的声音把他出卖了:“Yes.”
              白人又规矩地坐回了椅子上:“OK,你们走吧!很高兴认识你,唯一先生。”
              话音未落,唯一已经转身快步离去了。
              或许每一次过船都会用一个人的生命祭奠。唯一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他走的这每一步,都是用同胞的鲜血铺出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8-19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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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阴郁的天气。像是要下很大的雨,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那艘从台北辗转来到北平的船上,安静地如同死寂。有些船客是被吓的,有些见怪不怪,黑天帮的帮众们都在无声流泪——或许还有一个人不是这样,唯一。
                他没有眼泪。在茉儿走的时候,他的泪就流干了。他清楚地记得茉儿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削的脸,腹部还有一个日军留下的子弹在让血汩汩流出。茉儿晶亮的大眼睛里浸满了笑意。她说:“哥哥,茉儿要去天上找爸爸妈妈了。”
                刚才那小男孩被杀死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了茉儿的脸——上面有土有灰,却是天使般的纯洁。
                查理仍然坐在了他对面,又开始望着地板,把头埋得很低。查理这孩子,小时候就是这样,伤心难过了,就要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哭了以为别人看不见,倔强得要命。
                这几天,血流得太多,难为大家了。
                唯一轻轻坐在了查理旁边:“查理,想哭就哭吧。老大和小武……”
                他的话没说完,查理拦腰抱住了他。那个高了他半个多头的大男孩,正缩在他的怀里哭泣。查理棱角分明的下巴戳得他心口生疼。
                “各位。”他环视了一圈帮众,“我们黑天帮帮主王阿天对抗日本人牺牲了,现在已经到了北平,黑天帮就此解散。你们想过安稳日子的可以去自谋生路,去找新华街三十五号秦福生,赚不到钱的尽可以找我唯一。”
                查理抱得更紧了。人群中有人说:“那堂主您呢?”
                唯一淡淡地笑了,他说:“我想去参军,打日本人,打英国人,打一切入侵者。”
                “那我们就跟随您保卫祖国!”“没错!我们都一样,跟着唯一堂主!”“若不是黑天帮养我,我岂能苟活,算我一个!”……
                他们都是拍着桌子站起来的。
                滦河水很窄,船也很挤,一百多号人很少,但是一起为理想呐喊的声音震耳欲聋。
                查理仍然缩在唯一腰际,在鼎沸的人声中,轻轻说:“算我一个。”
                这里是一九三一年的北平,总是有不平等,总是有屈辱,总是有压榨,总是有贫穷,总是有疾病,总是有鲜血——也总会有热情的火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19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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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已经到了北平,下船前,唯一命令了所有人不许叫他“堂主”。
                  他们把余下的钱凑了凑,拿出一部分邮给了新华街三十五号的秦福生。这个人,他们一面也没见过,但是应该也是个很好的人。
                  百余号人浩浩荡荡地穿行在大街上,一如往日黑天帮的风光。
                  “你叫啥?”
                  “我名唯一,无姓,无字。”
                  “口音这么怪,哪的人?”
                  “哎你还听不出来吗,明显的台湾口音。”旁边登记的人插话。
                  “那小子,你又叫什么?”继续盘问。
                  “王查理。”
                  两人在一张桌子后面对视一眼,负责登记的人开口:“兄弟,你看你们这穿着和名字,一看就是上流人士。听我一句,这儿不是上海滩,也不是米高梅的酒会,你们来错地方啦!”
                  “我们虽然是国统区的人,但我们绝不是间谍。更何况,我们还带了一百多人一起,支援东北。二位尽可放心。”唯一把手撑在桌子上,不再拐弯抹角,眼睛直直地盯着招兵的二人。
                  北平的民兵招兵处,是一个废弃的手工棉花厂。保密工作几乎完美,唯一查理一行人也是反复打听了许多次才打算来这碰碰运气。众望所归,他们中了头等彩。
                  “一百多人?!”二人直接站了起来,警惕地问,“你以前是干啥的?”
                  唯一故作熟络地笑笑,道:“没干什么,听说东北有难,带着家乡的弟兄一起来了而已。”
                  “抱歉,你们从一小岛来,人还这么多,为了我们自身安全考虑,你们不能加入游击队。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考量,请你谅解。”那人转了转笔,坚定的视线毫不避讳唯一的目光。
                  王查理十分委屈,之前遇上的都是杀伐可恨之人,现在遇上了自己人,结果还是吃瘪。难道身份可疑就能否定他们卫国的热血吗?
                  “你!”查理愤怒地上前。
                  唯一拦住了他。
                  “没事。我们知道了。”他向那两人淡淡地笑笑,转身拉着查理,“查理,走了!”
                  难?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可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19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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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棉花厂,查理一把甩开唯一的手:“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你就这样放弃了?”
                    唯一皱了皱眉,但他又把手搭在查理的肩上,说:“查理,我可没说要听他们的话啊。他们不让我们加入游击队,可是游击队那么多,我们一百多人,就不能自己组一个?”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温柔。
                    查理可没听进去唯一的话。他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是左手,和刚才他甩开的那只手不一样。
                    十七年的陪伴,他很清楚唯一的习惯。唯一不喜欢别人为他担心,每次受伤都尽量把受伤的地方显露出来。那样子,好像是这里从来没有受过伤、而且他本人从来没有为这里心虚过。
                    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查理一把拽出他藏在风衣兜里的右手。说实话,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向这爱逞强的家伙道歉。
                    他在唯一窘迫的神色下小心地查看了一遍伤口。
                    “还好没有裂开。你!疼了记得要说!知道吗!”那嚣张的口气,完全没有把他唯一哥当成长辈。
                    “哦。”自知理亏的孩子啊,连声音都没有底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19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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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昏暗不明的天;地,是干涸皲裂的地。
                      任谁来到这,都要敬畏,都要低头。
                      九月十八日,日军炸毁了南满铁路,开始光明正大地侵略东北。东三省,在本就危急的情况下,陷入了无底深渊。
                      唯一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们百余号人悄悄跟着游击队来到这——贫土,荒草,寒风,冷月。只有一块大石头上和地上的些许干涸的血迹在无声透露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秋天已经有段日子了,北温带的秋风让台湾的百余人都深刻地体会到了寒冷。这些天,他们用最后的钱买了枪和子弹。卖军火的人很好,听说他们是去支援东北的二话没说就多送了他们一箱。
                      摸到枪的时候,才发觉手枪和刀子一样,都是凉凉的,感官神经钻到心里也是凉凉的。他们真真切切地摸到了,生命,的感觉。从那一刻起,就仿佛预见了自己不远的未来。
                      风呼啸着逡巡荒山,他们没有一个人感觉冷。或许是在这里,把生命底端的热量全部爆发了出来。自然很强大,但是百余人生命的火热,一阵穿山的风,大概是抵不住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8-19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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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三日的破晓时分,前面游击队放哨的人回报说发现了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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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关东军的部队有先进的机关枪、手榴弹和迫击炮。而再观这一前一后两个游击队,除了廉价的小口径手枪和短刀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或许还是有别的武器的。
                        人。
                        在那个国内国外乱成一团糟的时代,南方的共产党组织在发动起义反国民党,而僻远的北方,几乎只有不受任何人管理的野游击队。他们的兵器很烂,所以为了把消灭敌人变成可能,什么都可以就地取材作为兵器,包括人体。
                        一个壮实的男子胸脯大概有二三十厘米厚,可以为后面的战友挡一到三发子弹,一颗手榴弹,迫击炮有点费劲,可能只有扑上去才有用。
                        之前拒绝了唯一一行人的那个游击队,就是这样做的。
                        他们很聪明,自己在修整的几天之内磊了战壕,士兵一排一排地排好,就拿着小口径手枪。在自己脑袋开花之前,能崩一个日本鬼子算一个。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接着上。
                        唯一等人飞快地跑了一里路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黑烟弥漫,血肉横飞。
                        这些战士的眼里可能有恐惧,但绝没有退缩。
                        之前的那个登记员认出了唯一和查理,大声叫道:“你们怎么来了?”他的一条胳膊分明在流血。
                        唯一笑了:“现在该让你们看看我们这‘一个小岛’来的人的实力了。”言罢,他手势一下,手下的百余人接替了先前游击队的位置。一声枪响必是一条关东军的命。
                        登记员喘着粗气笑了。
                        ——可能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日军现在只动用了枪。
                        “嘣”地一声,那个登记员所在的战壕翻飞了一片泥土。
                        突然间,变成了一片枪林弹雨。尖锐的惨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划过人的心脏,在震耳的炮声中,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得那样快速。
                        活……活着呢啊……
                        唯一喊道:“兄弟们,今天大家可能就在这了!我唯一对不起各位,但现在还活着的,都给我杀!”
                        “杀!!!”震天动地。
                        查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唯一,有些难过。
                        唯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抱歉写在了透亮的眼神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8-19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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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两边的枪声和炮声都少得单调了。
                          黑烟更加肆无忌惮,眼前可见的范围不过一米。
                          “啪”。又是一声枪响。
                          视力极好的王查理看着那枚子弹直冲着唯一的后脑。
                          “唯一哥!”
                          时间静止了。
                          他脑中又响起了王阿天死前对他最后的嘱托:“你是我的希望,查理,活下去。”
                          又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唯一哥,我欠你一个枪子。”
                          两种声音在他脑海里交替响起,一遍又一遍。
                          他突然残忍地笑了。
                          那一刻,王查理跳起来扑到了唯一身上。
                          查理本来就比唯一高,又是跳了起来——虽然他只有十七岁,胸膛并不怎么壮实吧,但是他还是可以为他的唯一哥挡一枚头很钝的子弹的。就像现在这样。
                          “查理!”唯一立刻惊叫出声。
                          查理虚弱地笑了,尽管他知道唯一看不见。“唯一哥,我说过,我欠你一个枪子的。”
                          “查……查理……你伤的哪?”唯一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腿……我走不了了,唯一哥……背我出去吧,我们的医疗点在两里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8-19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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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天,没人知道唯一是怎么出去的。
                            有人说,那是个奇迹。因为两个游击队三百多人,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
                            王查理,你知道吗,其实奇迹的发生,都是因为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8-19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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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七年,国共合作,开始收编南方八省坚持作战的游击队为新四军。
                              一个人穿着崭新的军装对身边的新战友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名唯一,无姓,无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8-19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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