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桓今天哭了吗

】
秋风萧瑟,凉嗖嗖的。
曹子桓无精打采的走在胡同里,怀中紧紧抱着一摞简报,这是他出去谋职的第十三天,如往日一样,处处碰壁一无所获,他自嘲的笑了笑,高中文凭在这人才济济的颍川大地果然没谁看得起。
“怎么走路呢?没长眼睛啊!”
曹子桓回过神来,一辆黄包车横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等去路,良好的素养使他习惯性的微微躬身说了一句对不起。
车夫却不依不饶的开始骂骂咧咧,车上的客人也不急,翘着二郎腿读着今日的许都早报。
曹子桓就左耳听右耳冒,可能是他有错在先,也懒得和他们吵,反正自己不急着赶路。
大概过了几分钟,车上年轻的公子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真面目,“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别跟一个穷学生斤斤计较。”说话还拖着官腔,也不知跟谁学的。车夫得令,不忘狠狠的瞪了曹子桓一眼才载客离去。
曹子桓望着黄包车远去的背影,目光已不如之前和善,他认得车上那人——曹大帅的继子何平叔,尽管何平叔八成不记得他这个被扫地出门的二哥。(何晏怒撕剧本:汝妹,这年头反派找不着人演了吗?为何又是本宝宝中枪!曹铄:为啥是二哥,你们把我搁那了搁哪了搁哪了!)
回到家里,曹子桓坐在书桌前,踌躇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了日记本,本子很厚、很旧,纸张已经泛黄。
建安九年,八月初九,晴……今日偶遇尹姨娘之子,七年时光匆匆流逝,我依然认出了他,他眉眼间依稀存有幼时的影子,却远不如当年可爱……
曹子桓记叙着发生的一点一滴,俊秀而工整的字体渐渐变得潦草,至最后一行,他写到——
我憎恶曹家每一个人,也包括我自己。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那一颗晶莹在下颌处滞留了片刻,直直的掉了下去。
曹子桓将日记塞进抽屉,上锁,再也控制不住的伏在桌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