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佑姜生在医院】
我从床上爬起来,用手小心的触摸纱布。我想,完了,我不会瞎了吧?只知道红颜祸水,却不知像程天佑这样好看的男人也是祸水!
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我触摸纱布的手,声音因熬夜而导致略略的嘶哑,他说,别动,会感染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说,我不会失明吧?
程天佑冷哼,我也想你失明啊,这样我随便找个地方将你一扔,你也再找不到回来的路找我报仇!
我皱皱眉头,也学他冷哼,报仇?我对仇人向来采取漠视政策!某些人是被身边那些狂热的女人宠坏了吧?当自己是全天下女人的春药了?
程天佑一把将我推到在床上,说,姜生,你别跟我贫嘴,你再顶撞我,我就不给你治疗了!
我转身,将面孔朝里,我说,有本事你就将我扔出门去,我还真不稀罕你救我!我可怕自己的病还没好,就被你的狂热女子小分队给歼灭在医院里。哎,幸亏人的眼睛只长在脸上,要是眼睛周身全都是,我现在还不被缠成木乃伊!
我敢说,程天佑这厮绝对没碰上一个像我这么有智商的女子,所以,他总是一副很自得的样子。在同我一起的这十多个小时里,我用自己的智慧震撼了这个幼儿园小班还未毕业的男人。
我本来想给北小武打电话,告诉凉生,我在医院里,我怕他昨晚没找到我会担心。但最终,我没有打。我固执的想知道,凉生,会有多担心?他会害怕,会惶惑,会哭吗?
第三天,医生将纱布给我摘下来,眼前又是一片澄明的世界。就是眼睛里还残存着划伤时留下的红血丝,而且眼皮有些肿,有点像金鱼。
我在想,我怎么回去跟凉生说呢?说我因为遭遇一衰神男人而被误认为成第三者,惨遭殴打,住进医院?
程天佑接我出院的时候,头上还包着纱布。只是,他带着小运动帽给遮住了。并不影响他的魅力值。
当我们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却见到未央!
我,和,一个叫做程天佑的好看的年轻的男人,一大清早从医院里走出来,碰见了我的同年级同学。
而且,我还一副病歪歪的样子,眼睛红红的,眼皮肿肿的,由于程天佑的虐待,我还没吃早饭,就这么缥缥缈缈的走在未央面前,她会怎么想?
就在那一刻,我主动上前,澄清,我老远就冲未央打招呼,满脸微笑,我说,嘿,未央,怎么是你?我这住了两天院,挂得是眼科诊疗,嘿嘿,不是别的什么科,真是眼科。
未央微微一笑,并不搭言,对程天佑说,天佑哥,我听姐姐说,我同学姜生住院了,就过来看看,姐姐说,让我接她回家养几天,正好和我作伴呢!然后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跟离别多年重逢的老战友似的,对我笑,说,对吧,姜生,一个暑假不见,可想死我了,说着,就将我往车上拉。
天佑笑,说,宁信是怎么知道的?那天,她不是没在夜总会么?
未央笑,你从夜总会风风火火的抱走一个人,我姐哪能不知道呢?
这时,我恍然大悟。凉生曾经问过我,知不知道未央的姐姐竟然是谁。我怎么也没想到,未央的姐姐竟然是宁信!我的心里突然打起小算盘,宁信是个有钱人,未央是她妹妹,凉生是未央的男朋友,我是凉生的妹妹,这么类推起来,我也算是半个小富婆。想到这里,我竟红光满面。
程天佑这个小人最终将我送上未央的贼车,自己一走了之。他说,姜生,再见!我皱了皱眉头,胡乱说了一句,程天佑,不见!
因为未央,我在宁信店里的冰吧处做小收银员。偶尔,会见到程天佑,他看我的目光很游离,在他面前,我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体。
我想起小九讲的关于他养狼的笑话就想笑,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向他求证真伪。
一天下来,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数钱;最痛苦的事情也是数钱,因为点数整齐后,我得一分不剩的交给值班经理。
回去后,我就跟北小武讲,我说,北小武,你真不知道,粉生生的票子从自己手心里过,自己却留不下分文,这感觉有多么痛苦!
下午的时候,程天佑从我身边晃过两次,最后,停在我身边,审视着我的眼睛,半天,说,姜生,你没事了吧?
我笑笑,摇头,说,没事了。
程天佑思忖了一会儿,说,姜生,挺对不住的。
我说,真没什么,小公子,你别内疚了。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小公子都喊出来了,好在程天佑没感觉到。
他翻翻手中的烟盒说,姜生,我这个人总来没跟人道过歉,今天第一次,跟你道歉,我是想说,我请你吃个饭吧,这样我的内疚会轻一些,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我,只想跟你道个歉。真的。
我笑,说,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没有人记得。本来挺不开心的,好在今天能听你说这么好听的话。
那天晚上,在"宁信,别来无恙"我吸了第一口烟。烟雾缭绕中,是程天佑铁青的脸,他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捞起,夺过我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碎!
他说,姜生,你怎么能这样?叫姜生的女孩,不能作践自己,因为,姜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最倔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