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虐虐】逝者如斯夫（楼春，天雷滚滚，慎入）

“正是。”南田泽一脸微笑看起来有点抽搐。
“南田先生用了什么方法才从香水里制炼出止痛药？”北条似乎对明楼暗示香水有假的信息并不在意。
“普通的蒸馏而已，所以我想问问明先生，到底是你提供我这批货有问题，还是这全国销售的明家香根本就是贴着香水标签的止痛药？”
“明家香？”北条叫进来两个人。“去，让76号行动队到明家仓库里取些样品，真假是非，一辨即识。”

三个人，在北条办公室里等着，各怀心事。
上海难民区，一家民房之中，两个人同样各自思量。
“枢函，我的病好不了了，这些钱，留给你，你离开上海，到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去。”床榻之上，女子面色无华，声音沙哑无力。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你安心养病，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走。”端着药，叫枢函的男人坐在床头，小心地给那女子倒水。
“枢函，守着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不在乎，汪曼春的死讯传开，你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过平凡人的生活。”
“平凡人身体里不会有一颗子弹。”
“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钱，明天，我们就可以找一家医院手术。”
“这种手术只有陆军医院能做。”女子凄然一笑。
“我们可以去北平，去香港。”
“出了难民去，我就会被他们杀了。”女子缓缓地吐了口气，“明楼说过，死活不论就地正法。”

“我想明少爷也有他的不得已。”
“算了，关于这个人，我不想讨论。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可是现在局势这么乱，难民区也朝不保夕，我不能再拖累你。”
“你知道的，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汪曼春侧过头望着对面的人。“我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的，女的，老人，孩子，师长，朋友，还有喜欢我的人，实在不需要多一个你。”
“所以在你心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对么？”
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汪曼春点点头。
“既然什么都不是，你又何必担心我的死活？”把手上的杯子递给曼春，“吃药吧。等你的情况好一些，我们去国外，把子弹取出来。”
“取出来，又能怎么样？”
“你就不能假装是因为不愿意拖累我才拒绝的么？”叹了口气，枢函把杯子放回桌上。

四 心战
明堂坐在办公室，特高课的电话已经很明白，查出明家仓库的香水有问题，已经扣留了明楼，如果想码头开工，明楼无事，就拿明家香的配方来换。
反复地把手中的笔拔开又盖上，明堂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这配方，已经秘传百年，没有了这张配方，日本人很快会击垮明家香。可明楼是叔父唯一的儿子，如果自己见死不救让他出了事，自己怎么对得起叔父和明镜？而且如果不救明楼，可能不只明家香，明家会有更多的产业做不下去。明堂心烦意乱，把桌子上的纸，一张张揉成纸团。

北条办公室，有人送检测结果进来，仓库里的明家香的确没法提炼止痛药，而南田从明楼手上买的，一连抽了五个批次，都有止痛药的成分。
“南田君，一万箱明家香全掺进止痛药，看来为了我，你也是够下本钱的。”明楼瞥了眼检测报告。
“等等。”南田叫住明楼，“我想就在刚刚，你的哥哥已经把明家香的秘方送进了特高课。”
“南田君技高一筹，明楼佩服。不过我倒想问问南田君，这么不惜血本，机关算尽，就为了替汪曼春出一口气，值得么？”
“曼春到死都是南田太太，是我的妻子。”南田泽想陷害明楼通共，一计不成，二计却拿到了明家香的秘方，心情大好，看明楼的眼神也耀武扬威。
“汪曼春喜欢的，怨恨的，舍不得的人，都是我。”一向低调的明楼往前站了一步。

“南田军和明先生都是大日本帝国办事，还是应该拿出友好亲善的态度。”北条从中劝和。
“明家香这张秘方百年来已经改动了无数次，南田君手上这张怕是也有效不了多久。”明楼被南田泽摆了一道，心中难免愤恨。“北条先生，现在我可以离开您的办公室了么？”
“请便。”

出了特高课，明楼直奔办公室，明堂果然在办公室里。
“大哥。”明楼好像说什么，却被明堂拦下。
“眼下明家香配方外泄，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
“苏州裴家，善制香，裴家的裴萱更是其中高手，这裴小姐目前待字闺中……”
“阿诚今年二十七岁，跟裴小姐年纪相仿。”明楼当然知道明堂什么意思，只是明堂的想法，明楼没法回应。
“明家为了你，交出了明家香的秘方，你都不肯为了明家放下过去的事么？”明堂一脸失望地，望了望明楼。

“过去的事，我没资格放下。”明楼叹了口气，“大哥放心，秘方的事我一定想办法请动裴萱来帮忙，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日本人拿了秘方，一时也不会掀什么风浪。倒是……”明堂压低声音“你那一万箱明家香，日本人如果倾销处理，怕是明家香会一时难以周转。”
“南田手里的明家香是次货，包装上我也已经吩咐阿诚做了标识。如果他倾销，我保证他血本无归。”

五 秘密
南田泽的宅邸，南田奈美缠着南田芥在书房里画画。
“芥哥哥，父亲说母亲喜欢蔷薇，你教奈美画一树蔷薇吧？”
“好，画蔷薇。”握着奈美的手，教她画画。南田芥望了望窗外南田泽的车子，若有所思。
“奈美，我听说害***的人就在上海。奈美想不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上次酒会上和父亲聊天的那个人，父亲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南田芥脑海中旧事浮现，纸上的树干也乱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