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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系列之《七天六夜》BY 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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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沈翔VS裘晔


1楼2009-02-12 23:53回复
    “关於声波子弹,美国已经开发出来了。你不要以为我还在说梦话。我要你们做的,是开发出一个声波子弹的防弹衣。”我对著对讲机上的摄像头说。 
    通过屏幕的切换,我看到世界各地负责人的神态。 
    过去所开发的各种纤维,甚至是蛛丝的防弹衣,已经被各国军方采用。沈氏公司在我的手中真地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军工企业。 
    “七天。”我给出时限。 
    关闭对话系统。我靠在转椅内。 
    那一瞬间,我想起裘晔对我说的。 
    沈翔,你17岁。你的成年,要提早开始。 
    我为我的行为负责。 
    我可以用生命来爱他。但我要确保我的牺牲能保护他。 
    沈翔,你才17岁,还没成年呢。你不知道自己要什麽。裘晔说。 
    你为什麽出尔反尔?你明明说过,我的成年要提早开始。 
    接受我,对他来讲真得那麽困难吗? 
    初见他那年,我十七岁。


    2楼2009-02-1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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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裘晔,够了,别再跟著我!”我甩门进了豪华的卧室。 
      “沈先生,今天的行程还没结束。20点你和黄小姐还有约会。”门外,万年不变的没有人味儿的声音。 
      “还约个屁!演限制级电影给你看吗?变态!”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怎麽还敢提约会两个字。不管和什麽朋友聚会,他都寸步不离得跟著我。我简直一点隐私都没有,和女人调情看起来就像背台词。而那个该死的裘晔就像监制。 
      “那麽今天的行程到此为止?”他在门外问。 
      “你离我远远的!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狂怒地随手抓了一个东西砸到门上。等那东西哗啦一声落地,我才看出是个花瓶。 
      门外没了声息,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猛然打开房门。门外空空如也。 
      “呃?怎麽这次走得这麽痛快?”我自言自语。 
      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越过地上的花瓶碎片,飞身扑到床上抓起电话。 
      “喂?哪位?”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只有少数几个朋友知道。 
      “小翔?是我啦!”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嬉笑声。 
      “阿峰?是你?他们都在吧?什麽事儿?”我心情稍微好了点。刚刚本来和几个要好的朋友聚会,被裘晔搅了局。我尴尬的不得了,提早离开了,他们想必还聚在那里。 
      “没什麽,看你那麽急匆匆地走了,特地打电话安慰你一下。” 
      “安慰?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该死的裘晔,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啊!裘晔!你是不是在偷听我的谈话?出来!我知道你在我电话里放了窃听!”我忽然大叫大嚷了起来,扔下电话,跑到隔壁裘晔的房间。他不在。 
      他不在?不可能啊!我疑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那边是一片鸦雀无声。 
      “喂?有活人吗?”我问。 
      “在,都在。”那边有人怯生生地回答。 
      “怎麽不说话?” 
      “不是,那个,你不是说……裘晔……裘先生在听吗?”那边说话客气无比。是被裘晔“教育”过的成果。 
      “说起来真奇怪。他居然没有在听……” 
      “啊!你神经病啊?是不是有被害妄想啊?”那边一下子热闹起来,就像把水滴在了沸油里。 
      “我看我真的被他迫害的神经病了……”我没精打采地说。 
      “小翔,你节哀顺便吧。你也知道,你大哥刚刚才被人暗杀。你老爸请了他来,也是为你好。” 
      “所以才说我惨啊!还没来得及为我大哥哭一下,就坐牢了!要我选,宁愿去死了!” 
      “不至於吧?有那麽惨吗?虽说那个裘晔像个死人……也枯燥的很……又很强制……还有一点点暴力……最可恨的是和你站一起比你还要帅……” 
      这也算劝我?听起来我更郁闷了。“你们好了吧!不帮忙也无所谓,我知道你们不学无术,帮也帮不上什麽,打击我就不对了吧?” 
      “沈翔,沈翔这麽说朋友有点过分吧?” 
      “朋友?你们是朋友就不会这样了!” 
      “哪,你到底想让我们怎麽样啊?” 
      “简单!帮忙把那个死人弄走!” 
      回忆结束。


      3楼2009-02-1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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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轻狂。 
        人人在年少的时候,都做过这种不知所以的事情吧? 
        我拿起电话:“苏珊娜,船票帮我订好了吧?请你拿进来。” 
        把玩著手里的两张去无名岛的船票。 
        裘晔,我们去重温一下无名岛的七天,你说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一切都是那里开始的呢!那个时候,无名岛还没有名字呢!你……忘了吗? 
        我对著裘晔说。 
        和往常一样,我得到的除了沈默就是沈默。 
        我已经习惯了的沈默。 
        到达小岛已经是黄昏了。 
        我靠在古堡的走廊里。习惯地摸出一根烟。犹豫了半晌,我没有点著。 
        眼前现出的,是多年前情景。那是在无名岛的第一天。 
        跟随著一群人走在黑漆漆的古堡里,我随手点著一根烟。明灭的红光在暗夜里分外刺眼。 
        “沈先生,你是打算做靶子吗?”裘晔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手里的烟夹手就被抢走。 
        跟著旅游团一起吃饭的时候,每样饮食裘晔都要试毒。 
        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著我们。 
        “不用这麽夸张吧?我又不是总统?”我低声道。 
        “处於非常时期的你,比在白宫的总统还危险。” 
        “神经病。” 
        “这是你非要出游的目的?” 
        我一惊,裘晔只是撇我一眼。 
        饭后我站在古堡的阳台上。如果再找不到时机行动的话,我就没办法在他面前表演下去了。 
        “沈先生……” 
        “行!我知道了。”裘晔一开口,我立刻打断他。我知道这个地方危险。我就是特地站在这里的。 
        我向旁边挪了挪。 
        “沈先生,这个地方还是危险。”裘晔不动声色地看著我。 
        我又挪了两步。还是没离开阳台。离开的话,还怎麽行动? 
        裘晔一脸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你今天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你是标准的枪靶子。” 
        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像往常那样批评我一顿,然后将我扯开。可他只是狐疑的看著我,然后,缓缓地退离了。


        4楼2009-02-1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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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摸著阳台的栏杆,我能感受到余温。沿著我记得的路线,在灌木里走,似乎受到裘晔鲜血浇灌的灌木都长得分外的茂盛。 
          裘晔,那个时候你绕了诺大的一圈,还让血迹留下来,是为了迷惑敌人吧? 
          我问。当他算是默认。 
          你怎麽这麽傻啊?知道不知道,你流失了多少血啊?几乎送了命呢。 
          我埋怨。 
          在书房里,我看到本来就不算雪白的墙壁上,黑黑的一块。 
          裘晔,那是你的血迹。过了6年,这墙壁还都记著。 
          我抚摸著血迹说,温柔的指尖像是划过情人的脸。 
          裘晔,你还记不记得? 
          我坐下来,靠著那块墙壁。 
          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抓著我的。 
          我关掉应急灯。看著天色渐渐发白。 
          6年前,我在无名岛的第二天,就这样开始的。一丝不差。 
          大概有一个小时的光景,天就开始发白。 
          我紧张的根本睡不著。 
          东张西望的看,发现好像身在一个书房里。 
          目光是最后落在身边的。因为我再也没转开视线过。 
          天,他竟然苍白得真的像个死人。 
          从前我只是开玩笑,说他毫无表情的像死人面孔。 
          而现在,他居然真地给我苍白到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他的血都到哪里去了? 
          我看到他缠在肩头的厚厚的外衣,浸满了红色。 
          他伤得不轻。是很重。 
          他是为我伤的。就算我再胡闹,再不负责任,我也必须承认。 
          抛开他作为我的保镖为我挡枪,他是因我设的圈套中枪的。 
          他拼命的保护我。 
          我在做什麽? 
          他闭著眼睛,呼吸均匀。 
          我不想惊醒他,轻轻的伸出手去。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要查看他的伤势还是要抚摸一下他的面颊。 
          “别动!” 
          下一秒,我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著我。 
          一双黑瞳看清我僵直在空中的手,吁了口气。“你啊。”他放下了枪。“这麽早?”他问。 
          “伤得如何?”我问。 
          “难得沈少爷也会关心别人。”他笑道。是嘲讽的笑。不过,他的笑容真得很好看。 
          “因为我罪责难逃。”看他嘲笑我,我把冲口而出的关心换成了自责。这样让我觉得没那麽尴尬。 
          “罪责?说说看?”他挑了挑眉。 
          “因为是我找的人。”我直截了当地说。 
          “什麽?”他的眉纠结在一起。“说清楚些。” 
          “我请几个朋友帮忙找一个杀手。只是想弄出些小事故,脱离你的监视而已。并没有想到会让你受伤。”我觉得他会杀人,但并不想再隐瞒。 
          “你是说小事故?”他的声音非常不悦。这我可以理解。 
          “是的。我并没有想到你会替我挡枪……我穿著防弹衣。对不起。” 
          “是这样吗?哼……让我看看你的防弹衣。唔……”忘记了自己右肩的伤,他用右手撑著地,要探身过来。才一动身,就皱著眉压抑的叫了一声。 
          他伤的绝对不轻!我知道他为人极硬朗。叫痛是很不寻常的。 
          因为我的任性!


          6楼2009-02-1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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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至此,我的眼眶不受控的红了。“不要动,我过来给你看。”我把外衣撕开,露出里面隐蔽式的防弹背心。 
            “美国ST-15式 ⅡA级?” 他锁著的眉更深。“不……奇怪……ST-15式 ⅡA级没错吧? ”他忽然抬眼看著我。 
            “没错。”我知道他说的是防弹衣的型号。“是我朋友选的。” 
            “你哭了?”他又问。是句和主题无关的话。 
            “不……我没有……只是进了沙子。” 
            “如果是因为内疚进了沙子的话,那就不必了。因为这杀手不是你找的。”他似乎笑著说。我依稀看到他眼里有笑意。 
            “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在安慰我。”我勉强说。 
            “我没有理由安慰你。除非你这个朋友想杀你。否则这个杀手不是你们找的。”他摇著头说。 
            “不,他们不可能!”我瞪大了眼睛。 
            他左手在腰间一探,再摊在我面前,掌中是一把看起来比较小巧的手枪。“这是昨天我击中杀手他掉落的枪。”他取出弹匣,捻起一粒子弹给我看。“这是改装过的钢芯子弹。你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那一枪能要了你得命。” 
            “不……他们不可能杀我的。”我喃喃地说。 
            “我也有同感。我不是在安慰你,第一,他们没有杀你的动机——除非你抢了谁的女朋友;第二,这枪是日本产M57B式试验品改良版。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三流杀手都能弄到手的。凭你们,还请不到日本特工。”他淡淡地说。“要杀你的,另有其人。” 
            日本?我头脑中有什麽一闪。 
            “不用难过了,不干你的事。”他见我发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眼去看他,只见到温和的笑容挂在他毫无血色的面孔上。 
            “不是我干的……那麽,我们有危险?!”我幡然醒悟。不是我找来闹事的,那这个杀手岂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没关系。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还是淡淡地说,但声音里透著自信。让我安心起来。 
            “可是,你的伤……” 
            “没什麽。还要不了我的命。” 
            “我帮你包扎。这样你会感染。” 
            “你不晕血吧?”他的声音里又带著嘲弄。 
            若不是我自己没办法应付,谁会理你!我在心里暗揣。但嘴里还是恳求他让我帮他包扎。 
            他解下来外衣。我是不晕血。可是那伤口看得我心惊。我才算领教钢芯子弹的威力。竟然洞穿了他的肩膀。有多痛我不知道,流了他多少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射中了我,我就真的完蛋了。 
            背转了头,我抹了一下眼睛。 
            他伸手揉搓我的头发,又从我的面颊上划过。“虽然我们受了伤,可他也不好过。不用怕。”


            7楼2009-02-1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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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必须要在岛上躲藏三五天。裘晔告诉我,尽管很快会有人来找我们——旅行团走失的人口——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敌人很可能就混藏在里面,防不胜防。我们要等待下一班船次,偷偷溜上去。 
              他用吩咐的语气和我说话,并且开始叫我的名字。 
              “沈翔,我们现在这古堡里找找,看有什麽可用的东西。”他支撑著站起身。“你走在我后面。” 
              我跟著他走,在厨房找到了些银器,还有根蜡烛。我觉得该扔了的破烂,可他看来很高兴。 
              “很好,”裘晔说。“带上这些,我们出去弄些饮水和食物。” 
              “我可不认为岛上会有古董商。你以为我们能用它们换什麽吃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出了一脑子的铜臭,你还有什麽?”他冷笑著问。 
              说实话,荒岛求生的技能,我根本不懂。 
              裘晔径直领著我来到海边,拿起一个银质细口瓶,把里面装满了海水。 
              “你……你不会把这个当作我们的饮水吧?”我结结巴巴地问。就算知识贫乏些,我也知道,海水是不能止渴的。 
              “没错。”裘晔微笑了起来。 
              就算他现在让我喝毒药,我也得喝。更何况一瓶海水?我不再言语。 
              “来,你告诉我,生存下去身体必不可少的是什麽?”他的口吻,仿佛在教导小孩子。神情分明是讽刺。 
              “水。”我有些气愤地说。当我是儿童? 
              “还有盐。我们要保持体力和人动手。” 
              我也知道,可这样把水和盐一起补充了还真……难以下咽。 
              我伸手抓过瓶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又苦又涩,我简直要吐出来。但我怕他嘲笑我娇生惯养——尽管我就是——我还是忍著,装成很享受的样子。 
              “你干什麽?”轮到他瞪大眼睛看我,“很好喝吗?” 
              “还……可以。” 
              “真是……奇怪。你不想喝淡水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谁还顾得了那麽多?”这个时候我的嗓子不知是咸的还是干的,几乎冒了烟。 
              他好像强忍著笑,又把瓶子接过去。“可是我比较喜欢淡水。”他说。然后找了块避风的角落向我招手。“把东西都拿过来。” 
              我看著他点火垒灶,把银瓶放上去加热,让我费解的事,他竟然在瓶口上方倾斜地固定一个银盘,银盘的边缘下方,又放置了一个广口瓶。 
              “拿著。”他把把那柄M57B塞在我的手里。“遇到危险开枪。我去做鱼竿。”他嘱咐完毕,起身走向灌木丛。 
              我看著水蒸气在银盘上凝结成水珠,沿著倾斜的角度流到下面的广口瓶里。真蠢,我居然就那麽喝了一口海水。想起他低著头笑得耸动著肩膀的样子,我的脸一红再红。 
              他去了很久,我等得很焦急。我怕他不支晕倒在哪里。可他让我等著。 
              有什麽落入海里。我一惊,举起枪,“谁?”我喝问。 
              “还挺警觉?”我所站的巨石的另一边,传出裘晔带笑的声音。 
              原来他早就站在那边保护著我。 
              “那瓶海水都蒸馏完了吧?”他转过石头来到我面前,手里拿著条长长的灌木枝,灌木枝的一头牢牢地系著一条看起来很韧的藤。 
              “完了。”我拿起细口瓶,准备再去取些海水。 
              “等下。”他放开树枝,接过瓶子。“伸手。” 
              我依他所说,把手掌摊在他面前。他晃了晃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我手上。“这种晶体是盐,保存好。”他指著杂质里那种六棱晶体说。 
              我觉得和他在一起,什麽都不需要怕。他什麽都懂,什麽都会。 
              我真是不明白,从前为什麽我就没发现他有这麽好? 
              我把盐用撕下来的衣角包好,拿起空瓶去取海水。经过他的身边,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衣领上一探。“领针借我。”他说。我伸手摸了摸,他已经把衬衫上固定衣领的别针摘掉了。 
              “现在我整个人都听你支配。就算你用我当鱼饵我都不反对。”我对他说。 
              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惊异。 
              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惊异。


              8楼2009-02-1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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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别针做了鱼!。在上面挂了只从灌木里捉来的昆虫,开始垂钓。重锤是用弹壳做的。 
                我在旁边看著他。用我从来没用过的崇拜的目光。 
                “上!了!”他一甩鱼竿,我跳起来伸手要去抓那鱼。 
                “有毒!”蓦地一道银光闪过,那鱼连同鱼!半截鱼线在我抓到之前跌在地上。 
                “这鱼没鳞,鳍尾上都有刺。是有剧毒的。你要记住。这样的鱼,碰一碰皮肤就会刺痛难忍。下次不要这麽鲁莽。”裘晔走到我跟前,捡起刚刚飞过来的匕首。 
                鱼还在沙滩上蹦来跳去,五彩斑斓的色彩煞是好看。 
                “可惜了,我们要再做个鱼!了。”裘晔嘴里说著可惜,但看神情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他用硬木又削了个鱼!,照样垂钓。 
                这世上还有能难倒他的事情吗?我怀疑。 
                “好了。”第五条鱼上!后,他站起身。“只能到这里了。沈翔,要记著,钓鱼要早晚潮时间。” 
                我跟著他,把鱼剖洗好,用泥包著烤来吃。 
                稍微洒上点盐的烤鱼,味道实在不错。 
                鱼的内脏就扔在沙滩上,我们吃鱼的时候,海鸟飞过来啄食。 
                “也许晚餐可以改善一下。”裘晔笑道。 
                我正疑惑从前好像没见到裘晔这麽多笑容的时候,他已经拔枪扣动了扳机。用的是左手。 
                一只不知名的海鸟掉落在沙滩上。 
                “不错。它的内脏可以做鱼饵。”裘晔自言自语。 
                很好,用鱼来引诱海鸟,海鸟再引诱鱼。我们还真的不会饿著。 
                我知道,三天很快会过去。心里不免有些矛盾。如果是和裘晔在海岛上,我宁可这样过一辈子。 
                拎著烤熟的海鸟,我和裘晔在把海滩上的一切痕迹消除了之后,悄悄的又摸回古堡。 
                “是谁?滚出来!”刚上了两级台阶,裘晔忽然拔枪喝道。 
                “救命!不,不要开枪!”一声尖锐的女子的呼声从一个房间传出来。接著,一个女孩一步一挨地举著手走出来。 
                黑发,黄皮肤。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手脚上都是树藤划伤的痕迹,连鞋子也不见了。 
                “不,不要杀我……我……我是游客……”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热泪,怯生生地看著我们。 
                “游客?”裘晔毫无温度地问。“独自一个?” 
                “本来是……随团……来的。昨晚……不知道怎麽……大家乱了起来……所有人都疯了似的跑上船……我摔晕了……醒来……就……就……什麽人都没有了……我只好……等在这里……”女孩呜咽著说。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梨花带雨就很惹人怜爱了,更何况,是个漂亮的女孩? 
                “中国人?”我问。 
                “嗯。我叫陆雪。”女孩点著头。 
                同是中国人。同是落难的人。更何况,这难还是因我而起。我恳求地看著裘晔。 
                他冷著脸不说话。但收起了枪。 
                就这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没有理由把女孩子赶出去。 
                “坐吧。”我像主人一样的招呼。“你饿不饿?这里有点吃的。”我把海鸟递过去。有裘晔在我们是饿不著的。我坚信这点。 
                “谢谢……我都很久……没吃东西了。”女孩的眼泪又流出来。坐在地上,伸手来接海鸟。 
                “躲开!”身旁的裘晔抬肘把我撞开。我摔到在地上,再抬头看,女孩早已一个翻身,躲藏在壁炉后面。伸手灵活的不像人。 
                裘晔一步步逼过去。 
                “裘晔……小心……”


                9楼2009-02-1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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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她没有枪。她的枪……在你的手里。”裘晔冷笑著说。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一道银光从女孩的藏身处激射出来。 
                  我听到两声消音的枪响。 
                  银光在半空中落地。那女孩也瘫倒在地上。 
                  裘晔走到女孩身边,又补了一枪,才伸手扯开她肩头的衣服。“果然受了伤。不然那下我恐怕当场没命了。”他哼了一声。又回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刀身长178mm,刀柄长127mm……日本特种部队救生刀?糟了……”他喃喃自语。 
                  “怎麽了?裘晔?她是谁?”我走过去问。 
                  “昨天要杀你那个人。她肩头的伤,是那个时候中了我一枪。” 
                  “她死了?太好了!我们安全了是不是?”我有些兴奋,也有些失落。 
                  “日本特种部队……从来不单独一个人执行任务。她的同伴,相信很快就会来。”裘晔的声音越来越低。 
                  “裘晔……裘晔?”我发现他的异常,“你怎麽了?” 
                  “沈翔……抱歉……我看我……保护不了你了。”他的声音,几近耳语。 
                  “你怎麽了?裘晔?”我伸手去扶他,他一下子跌落在我的怀里。 
                  粘稠的血顺著他捂著胸口的指缝里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裘晔……裘晔……你别吓我!”我颤声说。 
                  “快……走……这里……很危险!”他阖上了眼帘。


                  10楼2009-02-1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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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滩上,根本毫无一点我们存在过的痕迹。大海是很无情的吧? 
                    古堡里,也到处都应该有裘晔的血迹。可太多的游人早就把那血迹磨光了。人也很无情吧? 
                    裘晔,你不知道,第三天,我是在惶恐中度过的。你一直昏睡著,什麽都不知道。 
                    我用嗔怪的语气对裘晔说。他一直都没给我机会让我告诉他。 
                    我没见过这麽多血。我更没见过死人! 
                    尽管生前很美丽,可双眼圆睁的死状却很恐怖。好在我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尸体上。我慌乱的把尸体从阳台扔出去,胡乱的埋了。 
                    我真得很蠢,忘记了应该先给裘晔止血。 
                    他看起来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尽了。 
                    我抱著他,从没这样害怕过。从心里,从灵魂深处的怕。 
                    我根本就不想动。什麽危险不危险?如果他死了,我还活著干什麽? 
                    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裘晔成了我活著的动力? 
                    “沈……翔?为什麽……还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裘晔……裘晔……”大喜过望的我除了他的名字,什麽也说不出来。 
                    “远处……似乎有人?”他皱著眉头说。 
                    我也听到了吵杂声。接近古堡了。 
                    “躲起来。”他命令道。 
                    我抱著他向楼上跑。 
                    “笨啊!是外面。”他叹气。 
                    我抱著他躲在灌木丛中。海岛地面潮湿,我不敢把他放在地上,我跪在地上,把他放在我的膝盖上。这样的姿态让他觉得不舒服吧?他几次想推开我。我只是更紧地抱著他。 
                    搜寻的人好像发现了尸体。把古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我在远处都能看到不时有人从阳台探出身体。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这群人才依依不舍地带著尸体回到船上,离开。 
                    我带著裘晔又重新回到古堡。 
                    他开始发抖,高热。 
                    我除了抱著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翔……我不能保护你了。”他声音极低。 
                    “不,不!你不能死……”我哽咽著说。 
                    “沈翔。你十七岁了。我要你提早成年。”他严肃地说。 
                    “什……什麽?” 
                    “我送你份成人礼吧。”他很费力的坐起身,“把那把M57B拿起来。我要教你怎麽样保护自己。” 
                    我跪在地上,他半跪在我身后。 
                    “握枪,手不要发抖。手臂不要弯。”他的手从我腋下穿过来,扶著我的手。 
                    我的后背紧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身体热的像太阳。 
                    我觉得我从里到外都被他烫伤了。 
                    “你成年了,沈翔。从今以后,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他在我背后一字一字地说。 
                    那一瞬间,我就真的成年了。 
                    从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责任感这种东西的我,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愿望——我,要保护他。裘晔。 
                    我,我们,要活下去。 
                    我要像他照顾我那样照顾他。


                    11楼2009-02-1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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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长大真的就用了一晚。 
                      你知不知道,裘晔,我为什麽会长大? 
                      我低声问他。 
                      他不回答。他还是不知道吧? 
                      因为,我爱你啊。 
                      第四天起,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叫责任感的东西。 
                      我一寸寸的抚摸著手里的M57B。每一条纹理我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枪重600g,全长150mm,容弹8发,片状准星,矩形缺口照门。 
                      一发子弹,两发子弹……七发子弹,我拿在手里都能感觉出来。 
                      我蹲踞在灌木丛里。眼睛盯著放置在沙滩上在阳光下散发著腥味儿的鱼头。三两只海鸟盘旋著,不时地俯冲下来去啄食鱼头。 
                      我举枪,瞄准鱼头。裘晔说过,我扶枪不稳,发射的时候枪口上扬。若想射中海鸟,我得瞄下面的鱼头。 
                      闭上眼睛。我仿佛能感受到裘晔炙热的体温。端平,左手扶著右手手腕。他说。他发著高热的身体贴著我的后背,手扶著我的手。热得烫人的呼吸,和此刻的阳光一样灼人。 
                      我在练习半盲射。 
                      空中海鸟鸣叫著。 
                      我知道每当海鸟俯冲的时候,就会发泄似的鸣叫。 
                      5,4,3,2,1。我扣动扳机。 
                      裘晔的消音器装在我手中的枪上。 
                      我不能射失。我只有七发子弹。现在剩下六发。 
                      海鸟悲鸣著,在沙滩上扑扇翅膀。一路淋漓的血迹。 
                      “抱歉喽,裘晔需要补身体。”我跑过去,提著海鸟的翅膀,对它说。 
                      要是烤的话,裘晔可吃不下去。我打算拿回去煮汤。 
                      我没有裘晔的本事,凭记忆就能回去。我拿著裘晔的救生刀。 
                      巴克马斯特救生刀的刀鞘上,有一个呢绒袋,里面装有指北针。 
                      裘晔本来极度苍白的面颊,不正常的潮红。 
                      他失血过多,抵抗力很弱。 
                      高热两天了。 
                      我俯下身,把唇贴在他的面颊上。触感灼热的烫人。 
                      “回来了?”他张开眼睛看我。无论病得多厉害,他还是很敏锐。 
                      “来,吃点东西。”我扶著他,先喂他喝了口汤。 
                      他把碗推开。 
                      “怎麽?不好吃?我的手艺不好。” 
                      “你射中的?” 
                      “对。”我点头。 
                      “几枪?” 
                      “一枪。” 
                      他点点头。 
                      “我睡觉都抱著枪。”他教我的,要培养枪感。有了枪感,举枪才能有自信。 
                      我需要自信。 
                      “嗯,能保护自己。”他点头说。 
                      我要保护的是他。


                      12楼2009-02-1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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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是意大利95M9mm,枪长217毫米,枪重0.96公斤,初速375米/秒,有效射程50米,容弹15发。我已经发射了5发。”他把自己的手枪递给我。 
                        “你干什麽?”我放下碗,推开他的枪。 
                        “你拿著防身。好好感受一下。这把和你手里的那支重量长度和后坐力都相差甚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想和他大吵大闹。那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这支95M已经是我的了。”我对他说。 
                        他点头。 
                        “我把它放在你的身边。若有人来犯,你就鸣枪。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赶回来。” 
                        “回来做什麽?你以为能……” 
                        我不让他把嘲笑的话说完。我知道凭我根本救不了他。“我回来,和你一起死。我说得够不够明白?” 
                        “你什麽……” 
                        “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无论你是病死,饿死,被人杀死,我都陪你。”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明白,我爱他。 
                        这一刻,我活在荒岛上。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什麽人世间的禁忌,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沈翔,17岁,爱上了一个人。 
                        爱上他的证据就是,他的生命,在我眼里,比我重要100倍,1000倍。 
                        裘晔长时间的沈默。但没有拒绝我喂他吃东西喝水。 
                        他高烧至今。是我没照顾好他。 
                        夜还是那麽寒,那麽黑。 
                        我不敢燃火堆。裘晔说,也许会有对手趁夜来到岛上搜寻我们。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害怕精灵鬼怪。我只害怕裘晔撑不到下班船。 
                        他在那里发抖,却不肯叫冷。 
                        我脱下外衣,破烂不堪,但也算保暖。不经意的,手摸到了身上的防弹衣。我立刻解下来,给裘晔穿上。 
                        “不……不行。”他虚弱地反抗。 
                        我不想长篇大论地和他说。我把唇,放在他的唇上。 
                        他一下子就停止了反抗。 
                        “放开我,别侮辱我。”我的唇稍离时,听到他说。 
                        心,瞬间成了碎片。 
                        “想让我不侮辱你,你就乖乖的听话。”我冷冷地说。 
                        我再把外套给他盖上,把他抱在我的怀里,他都不再反抗。 
                        他怕我会侮辱他。 
                        其实,我侮辱的只有自己。 
                        他明白,我爱他;他不明白,我还是爱他。


                        13楼2009-02-1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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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著眼睛,等天明。睡不著,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心痛。 
                          心痛得厉害,却没了眼泪。 
                          是不是我长大了?还是因为,心痛到这种地步,原本就没有眼泪? 
                          在第四夜里,我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从前我得不到想要的玩具,想要的衣服,甚至想要的自由,我会烦恼,会争取。 
                          可我得不到想要的感情,除了心痛,没有别的感觉。 
                          那是他的。他不肯给我。我又能怎样? 
                          我还是爱他。 
                          第五天,我还是去海边钓鱼。本来我从没有这个耐心。 
                          边等待鱼上!,边练习拔枪,瞄准。 
                          太阳晒到头顶的时候,我眩晕了一下。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我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的话,死的不止我一个。 
                          早潮过了,我钓到三条鱼。我永远都不如裘晔。什麽都比不上他。他照顾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他;我照顾他却只让他讨厌。 
                          我把鱼剖好,准备回去煮汤给他喝。 
                          走出很远,回头看岸边,我大吃一惊。海滩的另一头,赫然停靠著一艘小艇! 
                          裘晔!裘晔! 
                          我飞奔向古堡。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只猴子,在灌木里跳跃。 
                          我没听到枪响啊! 
                          是不是他没来得及开枪? 
                          他们有没有杀了他啊? 
                          还是在拷问他我的行踪? 
                          我又心痛得厉害。 
                          赶到古堡的时候,刚巧看到一个黑衣人走了进去。 
                          天见可怜!他刚刚到。 
                          我一个鱼跃,窜进门去。 
                          黑衣人听到声音,转向我。 
                          糟了!我忘了掏枪!当我忙不迭地把枪从腰间拿出来时,手上剧震,枪失手掉在地上。是他一枪打中了我的枪管。 
                          我果然不行。 
                          不过没关系。他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就是沈翔,杀我吧!”我拦到黑衣人的面前沈声说。 
                          他是个年纪和裘晔相仿的人。一头褐色的头发,遮挡了半只眼睛。另外露出来的一只半,正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著我。 
                          “我就是沈翔,你要杀的就是我。动手吧!杀了之后赶紧滚蛋!”我低声道。我可不想把三楼的裘晔吵下来。 
                          “沈翔就是你这个……小印第安人?”他惊呼。 
                          我看起来是很狼狈。衬衫都被树藤划破,像破布似的披著,腰间还挂著三条鱼。鞋也跑丢了。不看还罢了,一看,脚居然痛了起来。 
                          “你不必叫那麽大声!我就是。动手吧!” 
                          “你催我?”他又叫。 
                          我正待继续催促他,他的目光忽然看向楼梯。我也抬眼去看,只见裘晔扶著墙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 
                          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14楼2009-02-1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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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我正想著,裘晔已经立足不稳,沿著楼梯滚了下来。事情变得更糟。 
                            我简直是条件反射地跑上前去。还没扶起裘晔,已经被黑衣人抢了先。他刚刚明明在我后面。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一把把黑衣人推开。整个人几乎盖在裘晔身上。“跟你说了我就是沈翔。和别人不相干!”我抬头对黑衣人说。 
                            他的表情比刚刚还痴呆。 
                            我想他不相信我。 
                            “我真的是。”我一急,几乎哭了。 
                            “看年龄你也看得出来。沈翔17岁啊!他至少有20。你看得出来的。要杀就杀我好了,你何必再滥杀无辜?” 
                            让别人杀自己还那麽难吗? 
                            “小翔,好了,他是朋友。”身下,裘晔虚弱的声音。 
                            “朋……朋友?”我结巴地问。本来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了下来。我眼前一黑。 
                            “裘晔,你的苦肉计是不是太过头了点啊?”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隐约听到黑衣人说。


                            15楼2009-02-1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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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名字叫杨易。这是我醒来之后知道的事情。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岩洞里,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裘晔靠在对面的岩壁上坐着。气色看来好多了。 
                              “裘晔,你怎么样?”我问。 
                              “……好多了。”他愣了半晌才回答。 
                              “我们在哪里?” 
                              “海边。”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小翔,我们恐怕还不能。小艇沈了。岛上有敌人。” 
                              “是么?”我心里难过。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吗?为什么骗我,都不用一个真实一点的理由?什么叫做苦肉计?我不敢问——问明白了,恐怕伤我自己的心。 
                              “小翔,我想告诉……”裘晔的话才说了一半,洞口有人影闪了一下。 
                              他立刻拔枪对着洞口。 
                              我发现我的反映总是慢两拍半。 
                              “晔,是我。”杨易说着,走了进来。“草药,你再喝一付就静养就可以了。这个小印第安人……吃饱就好了。”他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绿叶。我根本不认识。 
                              “吃什么?”裘晔把枪收起来,又靠回岩壁。“换换口味。”他用绝对不可能对我的口气吩咐。言语里带着亲昵,随意和些许的依赖。 
                              “我就知道……你看这是什么?”杨易变魔术似的从背后的口袋里掏出一条蛇。“剧毒的呢,吃起来肯定美味。” 
                              我发现我根本就不配爱裘晔。我什么都不能够给他。 
                              裘晔,那个时候我照顾不了你。现在我能。你会喜欢我吗?只要喜欢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轻声地问他。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沈默?说话啊! 
                              我对裘晔大声地叫嚷。 
                              无论我用什么态度,他始终一言不发。 
                              杨易来了之后,抛头露面的工作就交由他来完成。 
                              从第六天起,我就闲赋在家。错,在岩洞。 
                              我想让裘晔继续昨天的话。他要告诉我什么?可我问不出口。 
                              我靠在岩壁上,6年,这里还没变。 
                              冰冷的触感,和那一天一样。那是第六天了。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杨易摆弄着临时充当药铫子的白银器皿。“好消息是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了。我看到岸边泊着几艘船;坏消息是那船恐怕是敌人的。” 
                              我靠在岩壁上的背僵直了起来。 
                              裘晔把枪挂在食指上转来转去,“那船,你能驾驶吗?” 
                              “看型号还可以。……好了,喝吧。”杨易把手中的银器递过去。“喝了这付大概就好了。” 
                              “我看我已经好了。”裘晔接过汤药喝干。“分头走怎么样?三个人目标太大。沙滩‮合集‬。” 
                              “没问题。当心点,那些日本人……” 
                              “沈翔跟你。”裘晔打断他说。没和我商量一句就把我交给了杨易这个笑嘻嘻地陌生人。 
                              杨易扬了扬眉毛,“没问题。” 
                              “不必,我跟裘晔走。”就算你走到阎王那里我也跟着你。我心里这么想。 
                              “不行!”裘晔一口回绝。 
                              杨易仍笑嘻嘻地说:“没问题。” 
                              我咬着牙,不再说话。你说了算吗?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睡一下吧,我守着。”杨易说,走到洞口靠着岩壁坐下。 
                              裘晔把手中的枪开了保险抱在怀里,阖目休息。他的脸色仍然苍白,由於连日高烧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的面颊微微的凹陷下去。


                              16楼2009-02-13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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