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耀眼的原野向天边无限延伸,即使是风乘者这样高翔在大草原之上的秃鹫也难以望见勇者之域的尽头。
她眯缝起见证岁月的眼眸,任目光划过辽阔的枯草之海,最终聚焦在与无尽青空汇合的那道光芒闪烁的地平线上。翼梢的一片飞羽颤动起来,她微微倾斜身体,驾着下降的暖空气优雅地划出一道大弧。
她的群族追随她转弯,发出阵阵粗砺的喉音呼唤彼此,但风乘者保持着静默,她在扫视草原。在遥远的下方,一群群微小如蚂蚁的动物在原野上奔腾,循着被无数代先辈踏平的道路前进。土地上的那道深痕是条泥泞混浊的细小河流,大群的角马涌入溪谷,奔驰着翻跃陡峭的堤岸。斑马与瞪羚在更远处吃草,在角马群通过时漫不经心地抬头观望,不久又重新低头进食,祥和地信步游走。
视野中的一个黑点吸引了风乘者敏锐的眼眸——是个动物,远离兽群,一动不动。她降低了高度,有力地扇动她宽阔的翅膀,调整飞行的方向。
“向那边,我的群族,向那边。”
秃鹫们随着她的动作盘旋下降。“愿风乘者的眼神永远犀利!”黑翼大声呼喊,其余成员也齐声赞颂,“她又一次为我们找到了食物。”
正如风乘者所期冀的:那是一头瞪羚的尸体。它苍老而疲惫的灵魂已经解脱,双眼空洞无神。也许是一头猎豹结果了它。它被掩藏在褐色的乱石间,几乎不可能被没有双翅的食腐者发现。即使杀手已经饱腹,瞪羚的骨架上仍保留着不少被撕扯过的碎肉。这头瞪羚已享受了它的生命,而今它将成为秃鹫群的给养——就像终有一天他们也将成为其他生物的口中餐。万事本当如此……总之,至少风乘者这样希望着。
“兄弟姐妹,我们必须先检查这次的肉食,”她大声说道,“然后才能平和开餐。”
风乘者歪了歪头,以极小的锐角扎向地面,其余的秃鹫喧嚷地在她身后拍打翅膀。她的爪子踏上了铺满沙砾的地面,又向前跳了几步接近瞪羚。风乘者瞥了眼左右的秃鹫,然后点了一下头。
“不义的死亡将徘徊于殒落者左右。”
“愿大神灵常佑正义的死亡。”鸟群齐声说道。
每只秃鹫都从瞪羚的尸体上撕下了一小块肉,囫囵地吞了下去,然后一齐止住了动作,等待风乘者做出最后的决断。她短暂地闭了一会儿眼。
“这场猎杀是清白的,”她打消了他们最后的疑虑,“开餐吧,我的群族。”
【未完
耀眼的原野向天边无限延伸,即使是风乘者这样高翔在大草原之上的秃鹫也难以望见勇者之域的尽头。
她眯缝起见证岁月的眼眸,任目光划过辽阔的枯草之海,最终聚焦在与无尽青空汇合的那道光芒闪烁的地平线上。翼梢的一片飞羽颤动起来,她微微倾斜身体,驾着下降的暖空气优雅地划出一道大弧。
她的群族追随她转弯,发出阵阵粗砺的喉音呼唤彼此,但风乘者保持着静默,她在扫视草原。在遥远的下方,一群群微小如蚂蚁的动物在原野上奔腾,循着被无数代先辈踏平的道路前进。土地上的那道深痕是条泥泞混浊的细小河流,大群的角马涌入溪谷,奔驰着翻跃陡峭的堤岸。斑马与瞪羚在更远处吃草,在角马群通过时漫不经心地抬头观望,不久又重新低头进食,祥和地信步游走。
视野中的一个黑点吸引了风乘者敏锐的眼眸——是个动物,远离兽群,一动不动。她降低了高度,有力地扇动她宽阔的翅膀,调整飞行的方向。
“向那边,我的群族,向那边。”
秃鹫们随着她的动作盘旋下降。“愿风乘者的眼神永远犀利!”黑翼大声呼喊,其余成员也齐声赞颂,“她又一次为我们找到了食物。”
正如风乘者所期冀的:那是一头瞪羚的尸体。它苍老而疲惫的灵魂已经解脱,双眼空洞无神。也许是一头猎豹结果了它。它被掩藏在褐色的乱石间,几乎不可能被没有双翅的食腐者发现。即使杀手已经饱腹,瞪羚的骨架上仍保留着不少被撕扯过的碎肉。这头瞪羚已享受了它的生命,而今它将成为秃鹫群的给养——就像终有一天他们也将成为其他生物的口中餐。万事本当如此……总之,至少风乘者这样希望着。
“兄弟姐妹,我们必须先检查这次的肉食,”她大声说道,“然后才能平和开餐。”
风乘者歪了歪头,以极小的锐角扎向地面,其余的秃鹫喧嚷地在她身后拍打翅膀。她的爪子踏上了铺满沙砾的地面,又向前跳了几步接近瞪羚。风乘者瞥了眼左右的秃鹫,然后点了一下头。
“不义的死亡将徘徊于殒落者左右。”
“愿大神灵常佑正义的死亡。”鸟群齐声说道。
每只秃鹫都从瞪羚的尸体上撕下了一小块肉,囫囵地吞了下去,然后一齐止住了动作,等待风乘者做出最后的决断。她短暂地闭了一会儿眼。
“这场猎杀是清白的,”她打消了他们最后的疑虑,“开餐吧,我的群族。”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