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
“我是沉鱼，林沉鱼啊，千川你怎么……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一下子就被楚千川给掐住，窒息感袭来，她脸色青白的厉害，吐字艰难的求饶：“千川，你快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啊……”
“你不是林沉鱼！”楚千川微眯起的凤眸满是肃杀之气：“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是你自己说，还是你想让本王来说？”
男人的话恍若晴天霹雳般，将她劈傻了。
“你都知道了？”林落雁眼瞳紧缩，话下意识的出口。
等她反应过来，才见到男人已经越发冷沉的脸庞，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林落雁如坠冰窖般，心凉了一截：“千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太爱你，才会……”
“闭嘴！”楚千川冷漠的喝断林落雁的话：“本王问你，宋非璃便是林沉鱼？”
尽管不甘心，但在楚千川的注视下，林落雁还是艰难的道：“是。”
“好好好，很好！”楚千川的声音越发冷冽：“你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敢戏耍本王。”
林落雁脸色霎时间惨白，被楚千川放手扔在了地上。
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林落雁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朝楚千川爬了过去：“千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太爱你，才会一时想不开冒充姐姐的，千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她想要抓住楚千川的长腿，却被楚千川一脚踹开。
脚踢在腹部，她疼得痉挛，蜷缩在地上，煞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千川……”
“呵呵。”楚千川冷笑：“究竟是一时想不开，还是你蓄谋已久？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甚至误导他……
楚千川就想弄死她：“林落雁，你最好祈祷你没做出什么伤害宋非璃的事，否则，本王决不轻饶你。”
言罢，楚千川冷漠的离开了院子。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林落雁心如死灰，却仍旧不甘的朝他大声的哭喊：“千川，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宋非璃她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可以……”
她哭的歇斯底里，恨不得将所有恶毒不美好的话，全都套在宋非璃的身上，但楚千川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的彻彻底底。
林落雁紧咬着贝齿，从地上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便发泄般朝地上砸，满是痛苦的嘶喊着。
院外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听闻动静，便是谁也不敢进来劝林落雁。
林落雁扔完东西，才虚脱的在一旁坐下，睫羽下的眼瞳，布满了狠毒阴霾，她紧攥着拳头，指甲几近嵌进掌心，仿似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而脸上早就被怒气给萦绕。
她反复的念着一个名字：宋非璃
过了一会，才呵呵的笑了起来，宋非璃，都是你抢走了千川！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不是宋非璃的出现，若不是她一次次在楚千川跟前卖弄骚情，还胆敢偷偷的怀了楚千川的孩子，她根本就不会出手，楚千川也不会怀疑起来她，事情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都是因为她，楚千川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她一定不能放过她！
一连着三天，楚千川没有出现，宋非璃却不敢把楚千川的话不放在眼里，不管丫鬟送来什么，她都吃的一干二净，再苦的药也不说一句话，便全都喝下，配合度惊人。
不过几日时间，原本惨白的脸，也有了几分血色，不像是之前那么吓人，做下人的，也跟着松一口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兰翘？”犹豫了下，宋非璃才问楚千川。
虽然知道兰翘还活着，但只要一天没有看到兰翘，她提着的心就一天不能放下来。
生怕楚千川只是在哄骗她，其实兰翘……
想到此，宋非璃便抿紧了唇，不愿意再深想下去。
楚千川没说话，一双凤眸深邃逼人，正紧凝着她，让宋非璃有些不自在。
她皱了皱眉，出声道：“你做什么？”
“小鱼儿。”楚千川薄唇微启，低沉磁性的声音平淡落下，却如同惊雷砸在宋非璃的心里，激起千层浪，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宋非璃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她眼眶微红，紧咬着贝齿看着楚千川。
楚千川朝她走近，将坐在榻上的宋非璃搂进了怀里。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淡淡的龙涎香蔓延，宋非璃眼眸被泪雾萦绕，只听到男人低低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
满是歉意的声音，宛若情人耳边语。
令宋非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猛地用力将楚千川推开，含泪摇头：“不，你不是我的小哥哥。”
饱含委屈的话语，楚千川心头一阵揪痛。
从前的宋非璃，便爱跟在他身边喊他小哥哥，无比熟悉的称呼，再次听到，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鱼儿……”
“王爷还是叫我宋非璃吧。”宋非璃冷着声道，唇边微勾起的弧度，满是讥嘲：“王爷的鱼儿，可不在这里。”
“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但鱼……璃儿，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楚千川认真的说道，神情颇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会惹宋非璃不开心
这是宋非璃第一次在楚千川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不复从前的冷漠薄情。
可……这还重要吗？
这都不重要了！
想到此，她眼里讽刺的意味越发浓烈：“我只问你，你爱我吗？楚千川，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有宋非璃吗？”
她轻抚了一下脸颊上那几乎占据半张脸的印记，咄咄逼人道：“你让我给你补偿的机会，可是楚千川，看着我这张脸，你就不觉得恶心，不觉得膈应吗？”
她明眸清冷，如结薄冰。
楚千川还未出口的话，全部被宋非璃噎了回去。
“我当时是气坏了，才会对你说的那些话，璃儿，以后我都不会再那般说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宠你。”
“我不要你宠我，我要的是你爱我。”宋非璃认真的看着他：“可是楚千川，你真的会爱上这样的我吗？你要和我在一起，要补偿我，那你又要如何处置林落雁？你那么爱她，你舍得让她受那么多委屈吗？我不会跟她共侍一夫的，我眼里容不下她。”
宋非璃的话直白的有些咄咄逼人，却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曾经，她到底有多疼爱林落雁这个妹妹，现在，她就有多痛恨林落雁的存在。
她的一切噩梦，都来自于林落雁！
楚千川俊脸微变，四目相对，他的凤眸越发深邃，认真的对她说：“璃儿，就算你是这个模样，我也会爱上你。若你不喜欢林落雁，我就送她离开，任由你处置。”
楚千川见宋非璃愣住，也不在意，抓着宋非璃的素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这里会为你跳动，会为你疼。我没有爱林落雁，从前我只以为她是你，我不想辜负当初的承诺，才会答应纳她为侧妃。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璃儿，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一年前，楚千川平定战事，便到当初的小村庄，接当年他许诺的小姑娘，履行他的承诺。
七年未见，他对她的样貌早就模糊，可心里那份感觉，却不曾消褪，他想娶她为妻。
可楚千川不知道宋非璃早就离开了，他遇到了林落雁，那张相似的脸，从前的回忆，她们的小秘密，她全部都知道。
楚千川虽然感觉不对，却也不会想到，林落雁竟然会冒充‘林沉鱼’。
回到金陵城，紧接着，皇帝便给他赐婚宋非璃。
他如此骄傲的人，明知道皇帝将宋非璃赐给他当王妃不过是想要羞辱他，又怎么可能不羞恼？
可任由楚千川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个被他视为耻辱，被他厌弃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小姑娘，更没有想到，便是如此的宋非璃，也早就在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
否则，在看到宋非璃被剑刺伤的时候，在以为她会死的时候，他的心，怎么会那么痛？
楚千川向来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个人他看上了，他爱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又怎么可能再让宋非璃再次从他眼前逃离？
“璃儿，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会对你好的，这辈子只对你好。”
楚千川声音坚定，睨着她的目光灼热，好似天下间，能入得了他眼里的，就只她一个人。
眼泪不争气的从宋非璃眼里滑落，她却拼命的摇头：“我不，楚千川，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忘不了，我不可能心无芥蒂的跟你在一起的！在你害死我的孩子，为了林落雁要杀死兰翘，在你手中的刺进我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那颗爱慕你的心就碎的一干二净了，我们回不到从前的。”
“我求你放过我，把兰翘还给我，我们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会离开同心阁，不会给你惹麻烦，也不会打扰你。若你不想见到我，你便给我一纸休书……”
“闭嘴！”楚千川有些恼怒，将宋非璃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未出口的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全部都淹没在彼此的唇齿间。
宋非璃呜呜的挣扎着，小手推搡着着他的胸膛，想要把楚千川推开，但男人却用力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直到宋非璃被他吻的快要窒息，几近呼吸不过来，楚千川才不舍得放开了她。
宋非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胸膛起伏跌宕，她扬手就想要给楚千川一巴掌，不料下一秒，楚千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璃儿，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话语深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不是你的。”宋非璃惨白着脸，喃喃的念着。
“楚千川，你若真那么有一丁点喜欢我，为什么不放我走？”宋非璃红了眼。
“璃儿，刚才我吻你，你是有反应的，你分明就还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此生此世，只能是我楚千川一个人的！”他霸道的宣誓，不容宋非璃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宋非璃却觉得脑袋空白，欣喜和痛苦交缠着。
她骗不了自己，她心里确实还有楚千川，她还爱他，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她。
依照她现在的模样，她能留住楚千川多久？
其她女子尚且有美貌，有手段才情，有母族撑腰，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可以因为林落雁冒充她就对林落雁百般宠爱，也可以因为她才是林沉鱼，便把林落雁一脚踹开。
他日，他若不喜欢她了呢？若厌倦了这些了呢？
她又该如何自处？
有些事，一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够她铭记于心，再不敢去尝试第二次！
如此想，她便如此对他说。
满目的讽刺，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楚千川，我配不上你，放过我吧。”
“璃儿，莫要妄自菲薄。”楚千川温声对她说道，把她微凉的素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就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是沉鱼，林沉鱼啊，千川你怎么……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一下子就被楚千川给掐住，窒息感袭来，她脸色青白的厉害，吐字艰难的求饶：“千川，你快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啊……”
“你不是林沉鱼！”楚千川微眯起的凤眸满是肃杀之气：“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是你自己说，还是你想让本王来说？”
男人的话恍若晴天霹雳般，将她劈傻了。
“你都知道了？”林落雁眼瞳紧缩，话下意识的出口。
等她反应过来，才见到男人已经越发冷沉的脸庞，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林落雁如坠冰窖般，心凉了一截：“千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太爱你，才会……”
“闭嘴！”楚千川冷漠的喝断林落雁的话：“本王问你，宋非璃便是林沉鱼？”
尽管不甘心，但在楚千川的注视下，林落雁还是艰难的道：“是。”
“好好好，很好！”楚千川的声音越发冷冽：“你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敢戏耍本王。”
林落雁脸色霎时间惨白，被楚千川放手扔在了地上。
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林落雁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朝楚千川爬了过去：“千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太爱你，才会一时想不开冒充姐姐的，千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她想要抓住楚千川的长腿，却被楚千川一脚踹开。
脚踢在腹部，她疼得痉挛，蜷缩在地上，煞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千川……”
“呵呵。”楚千川冷笑：“究竟是一时想不开，还是你蓄谋已久？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甚至误导他……
楚千川就想弄死她：“林落雁，你最好祈祷你没做出什么伤害宋非璃的事，否则，本王决不轻饶你。”
言罢，楚千川冷漠的离开了院子。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林落雁心如死灰，却仍旧不甘的朝他大声的哭喊：“千川，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宋非璃她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可以……”
她哭的歇斯底里，恨不得将所有恶毒不美好的话，全都套在宋非璃的身上，但楚千川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的彻彻底底。
林落雁紧咬着贝齿，从地上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便发泄般朝地上砸，满是痛苦的嘶喊着。
院外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听闻动静，便是谁也不敢进来劝林落雁。
林落雁扔完东西，才虚脱的在一旁坐下，睫羽下的眼瞳，布满了狠毒阴霾，她紧攥着拳头，指甲几近嵌进掌心，仿似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而脸上早就被怒气给萦绕。
她反复的念着一个名字：宋非璃
过了一会，才呵呵的笑了起来，宋非璃，都是你抢走了千川！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不是宋非璃的出现，若不是她一次次在楚千川跟前卖弄骚情，还胆敢偷偷的怀了楚千川的孩子，她根本就不会出手，楚千川也不会怀疑起来她，事情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都是因为她，楚千川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她一定不能放过她！
一连着三天，楚千川没有出现，宋非璃却不敢把楚千川的话不放在眼里，不管丫鬟送来什么，她都吃的一干二净，再苦的药也不说一句话，便全都喝下，配合度惊人。
不过几日时间，原本惨白的脸，也有了几分血色，不像是之前那么吓人，做下人的，也跟着松一口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兰翘？”犹豫了下，宋非璃才问楚千川。
虽然知道兰翘还活着，但只要一天没有看到兰翘，她提着的心就一天不能放下来。
生怕楚千川只是在哄骗她，其实兰翘……
想到此，宋非璃便抿紧了唇，不愿意再深想下去。
楚千川没说话，一双凤眸深邃逼人，正紧凝着她，让宋非璃有些不自在。
她皱了皱眉，出声道：“你做什么？”
“小鱼儿。”楚千川薄唇微启，低沉磁性的声音平淡落下，却如同惊雷砸在宋非璃的心里，激起千层浪，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宋非璃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她眼眶微红，紧咬着贝齿看着楚千川。
楚千川朝她走近，将坐在榻上的宋非璃搂进了怀里。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淡淡的龙涎香蔓延，宋非璃眼眸被泪雾萦绕，只听到男人低低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
满是歉意的声音，宛若情人耳边语。
令宋非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猛地用力将楚千川推开，含泪摇头：“不，你不是我的小哥哥。”
饱含委屈的话语，楚千川心头一阵揪痛。
从前的宋非璃，便爱跟在他身边喊他小哥哥，无比熟悉的称呼，再次听到，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鱼儿……”
“王爷还是叫我宋非璃吧。”宋非璃冷着声道，唇边微勾起的弧度，满是讥嘲：“王爷的鱼儿，可不在这里。”
“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但鱼……璃儿，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楚千川认真的说道，神情颇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会惹宋非璃不开心
这是宋非璃第一次在楚千川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不复从前的冷漠薄情。
可……这还重要吗？
这都不重要了！
想到此，她眼里讽刺的意味越发浓烈：“我只问你，你爱我吗？楚千川，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有宋非璃吗？”
她轻抚了一下脸颊上那几乎占据半张脸的印记，咄咄逼人道：“你让我给你补偿的机会，可是楚千川，看着我这张脸，你就不觉得恶心，不觉得膈应吗？”
她明眸清冷，如结薄冰。
楚千川还未出口的话，全部被宋非璃噎了回去。
“我当时是气坏了，才会对你说的那些话，璃儿，以后我都不会再那般说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宠你。”
“我不要你宠我，我要的是你爱我。”宋非璃认真的看着他：“可是楚千川，你真的会爱上这样的我吗？你要和我在一起，要补偿我，那你又要如何处置林落雁？你那么爱她，你舍得让她受那么多委屈吗？我不会跟她共侍一夫的，我眼里容不下她。”
宋非璃的话直白的有些咄咄逼人，却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曾经，她到底有多疼爱林落雁这个妹妹，现在，她就有多痛恨林落雁的存在。
她的一切噩梦，都来自于林落雁！
楚千川俊脸微变，四目相对，他的凤眸越发深邃，认真的对她说：“璃儿，就算你是这个模样，我也会爱上你。若你不喜欢林落雁，我就送她离开，任由你处置。”
楚千川见宋非璃愣住，也不在意，抓着宋非璃的素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这里会为你跳动，会为你疼。我没有爱林落雁，从前我只以为她是你，我不想辜负当初的承诺，才会答应纳她为侧妃。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璃儿，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一年前，楚千川平定战事，便到当初的小村庄，接当年他许诺的小姑娘，履行他的承诺。
七年未见，他对她的样貌早就模糊，可心里那份感觉，却不曾消褪，他想娶她为妻。
可楚千川不知道宋非璃早就离开了，他遇到了林落雁，那张相似的脸，从前的回忆，她们的小秘密，她全部都知道。
楚千川虽然感觉不对，却也不会想到，林落雁竟然会冒充‘林沉鱼’。
回到金陵城，紧接着，皇帝便给他赐婚宋非璃。
他如此骄傲的人，明知道皇帝将宋非璃赐给他当王妃不过是想要羞辱他，又怎么可能不羞恼？
可任由楚千川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个被他视为耻辱，被他厌弃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小姑娘，更没有想到，便是如此的宋非璃，也早就在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
否则，在看到宋非璃被剑刺伤的时候，在以为她会死的时候，他的心，怎么会那么痛？
楚千川向来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个人他看上了，他爱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又怎么可能再让宋非璃再次从他眼前逃离？
“璃儿，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会对你好的，这辈子只对你好。”
楚千川声音坚定，睨着她的目光灼热，好似天下间，能入得了他眼里的，就只她一个人。
眼泪不争气的从宋非璃眼里滑落，她却拼命的摇头：“我不，楚千川，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忘不了，我不可能心无芥蒂的跟你在一起的！在你害死我的孩子，为了林落雁要杀死兰翘，在你手中的刺进我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那颗爱慕你的心就碎的一干二净了，我们回不到从前的。”
“我求你放过我，把兰翘还给我，我们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会离开同心阁，不会给你惹麻烦，也不会打扰你。若你不想见到我，你便给我一纸休书……”
“闭嘴！”楚千川有些恼怒，将宋非璃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未出口的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全部都淹没在彼此的唇齿间。
宋非璃呜呜的挣扎着，小手推搡着着他的胸膛，想要把楚千川推开，但男人却用力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直到宋非璃被他吻的快要窒息，几近呼吸不过来，楚千川才不舍得放开了她。
宋非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胸膛起伏跌宕，她扬手就想要给楚千川一巴掌，不料下一秒，楚千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璃儿，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话语深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不是你的。”宋非璃惨白着脸，喃喃的念着。
“楚千川，你若真那么有一丁点喜欢我，为什么不放我走？”宋非璃红了眼。
“璃儿，刚才我吻你，你是有反应的，你分明就还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此生此世，只能是我楚千川一个人的！”他霸道的宣誓，不容宋非璃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宋非璃却觉得脑袋空白，欣喜和痛苦交缠着。
她骗不了自己，她心里确实还有楚千川，她还爱他，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她。
依照她现在的模样，她能留住楚千川多久？
其她女子尚且有美貌，有手段才情，有母族撑腰，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可以因为林落雁冒充她就对林落雁百般宠爱，也可以因为她才是林沉鱼，便把林落雁一脚踹开。
他日，他若不喜欢她了呢？若厌倦了这些了呢？
她又该如何自处？
有些事，一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够她铭记于心，再不敢去尝试第二次！
如此想，她便如此对他说。
满目的讽刺，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楚千川，我配不上你，放过我吧。”
“璃儿，莫要妄自菲薄。”楚千川温声对她说道，把她微凉的素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就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