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英×骑士仏
—长篇,亚瑟王/中世纪时期背景
—文化礼仪什么基本我瞎编,没有历史梗,就是借一个时期而已。
Part1
亚瑟有一瞬间觉得身边这个比自己大两岁总是假装的很成熟的人实际上是一个小孩子,噢不,或许他本身就是个小孩子。
有着粗眉毛(据说这是绅士象征)的英国人俯下身子拍了拍他身下的枣色马儿表示安抚,这匹从小娇生惯养的英国马和他的主人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他侧头去看那个在人群中异常显眼的法国人,弗朗西斯那用发带扎起的浅金色卷发散落了几缕于脸颊处,那张白净漂亮的脸上因为长途跋涉蒙上了些灰尘,不过仍难掩从偏远城堡里解放出来的骑士的兴奋以及对陌生事物的好奇。
亚瑟骑着马走近了些将他的骑士先生从拥攘人群中拉倒自己马背上,看着对方不满的表情从衣兜内掏出干净的手帕擦去对方脸上的灰尘。
真是的,明明平时那么注重外表的人,怎么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消气了的弗朗西斯抬起脸任了亚瑟的动作,随后他伸手搂住粗眉毛先生的脖子在对方唇角上印下一吻,紧接着如愿以偿的看到先前温柔的绅士脸红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
“还真是害羞啊,亚蒂,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哪怕天天搂搂抱抱的事情没少做,甚至连对方都彻底的占有过了,亚瑟依然对于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都做有些…或许可以称作害羞。
但是向来细心的亚瑟并没有遗漏弗朗西斯眼里转瞬即逝的那抹黯淡和微微停顿的动作。
到底谁才是傲娇啊笨蛋。
亚瑟当然知道先前那一次谈话对于弗朗西斯有多大的影响,但他直到现在依然不明白那个收养自己的法国伯爵为何对于他们的关系那么敏感,直觉告诉他这和自己父亲有关。
亚瑟 柯克兰和弗朗西斯 波诺伏瓦是一对小恋人。
亚瑟是英国上一任国王尤瑟的儿子,由于国王的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帝国和尚且年幼的王子。为了避免让亚瑟卷入王位之争,尤瑟将他的儿子托付给了一个法国贵族,也就是弗朗西斯的父亲。
老波诺伏瓦和尤瑟之间的关系并非单纯的君臣,两人幼驯染好自小以兄弟相称,也是因此老波诺伏瓦才愿意背井离乡效忠英王而非法王。
亚瑟与弗朗西斯也是从小玩到大,两人基本可以算是亲密无间,只是比起父辈这两小家伙简直闹腾的不得了,从一见面开始就开始吵架,较劲。此后在这种愉快的竞争氛围中两人无论是剑术、骑马或者射箭都突飞猛进。只可惜弗朗西斯天生是个天才骑士,再加之老波诺伏瓦严格的训练,很长一段时间亚瑟都被弗朗西斯秒杀,各种意义上的。好在英国皇室的血脉也不是说着玩的,亚瑟凭着小孩子的竞争心理和努力也逐步追上了弗朗西斯。当然,要超过还是有待提高的。
两人打打闹闹着慢慢打出了感情,由于亚瑟的傲娇属性硬是拖到第一次时才坦诚心意。不过在小两口腻歪了一阵子后波诺伏瓦夫人,也就是弗朗西斯的母亲察觉到两人变质了的关系,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波诺伏瓦夫人似乎对此极力反对,而且告状告到了外出征战回来的老波诺伏瓦身上。
崽子一般怕爹,于是弗朗西斯在被父亲拉去“谈心”之后对于亚瑟的态度比起以往的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两人并没有要分手的意思。可这依然让亚瑟开始不安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恋人是什么样子,弗朗西斯给他的爱从来都是炽热的,但并不伤人,像光,它的温暖一直都清晰可见,一旦这团光模糊起来,即使它还是那么炽热,却像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该死的,为什么他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些。
亚瑟回神过来,把头搁在他的小公主(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弗朗西斯被他宠的如同公主,另一方面弗朗西斯确实好看的像个公主)的肩窝里,手环紧对方的腰,温热的鼻息打在弗朗西斯白皙的脖颈上使法国人缩了缩身子蜷成一团窝在亚瑟的怀里。于是绅士先生拉起弗朗西斯的帽子给他戴上,借着宽大的斗篷的掩盖捧起那张他为之着迷的脸吻住弗朗西斯单薄的唇。
亚瑟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一学就会,比如弗朗西斯前阵子才在他面前洋洋得意的法式深吻。当然,亚瑟可学不来法国人那股温柔劲,他更习惯直接而霸道的去侵占。舌头轻易的撬开紧闭的贝齿,弗朗西斯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收紧了些,法国小公主口中水果糖的甜味随着唇齿相缠一点点蔓延到亚瑟口中,他咬住了弗朗西斯的下唇,或许用含更为准确。英国没有给法国人太多松缓的时间,亚瑟微微侧下头再一次封住那张唇,修长的手一边从腰后顺着脊柱一点一点往上按压最后扣住弗朗西斯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持续不断地进攻,偶尔胆怯的回应则是最好的奖励,一直到弗朗西斯放松下来迎合着回应他的动作。最后亚瑟带着依依不舍放开了他的公主,结束这个绵长的吻。
“噢,你什么时候技术这么好了。”
弗朗西斯身子软成一团依靠着亚瑟的支撑才得以坐稳,他将头埋在对方的胸口处闷声说道,童音带着几分嗔怪半撒娇似的埋怨着。
“这是惩罚,弗朗。”
亚瑟在弗朗西斯耳边低声说道,压低的声线撩人的紧,后者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伯爵先生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支支吾吾起来,在亚瑟的注视下欲言又止,并不是他不想说出来,只是他不知道到底要和亚瑟怎么说。
那段父辈们的恩怨史?听起来真好笑,这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为何弗朗西斯依然会有些不安。他的好亚蒂,最后会不会真的如父亲所说,为了皇位而抛弃自己最好的兄弟。
噢不,应该是最爱的人。
这种矫情的心理连弗朗西斯都想笑自己,但怀疑的种子仍然就此种下,他知道从法国离开对于自己父亲来说是多大的痛,老波诺伏瓦直到现在都思念着自己的祖国,那强大、繁荣的法兰西。
他应该怎么办?
他不止一次迷茫过,自从那一次谈话。弗朗西斯很清楚自己爱亚瑟,但是不安定的因素让他怀疑,又有哪个在热恋中的人不会害怕深爱之人离自己而去呢?不过,在热恋中的人不同样也能相信自己的爱人么?
是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不用担心,什么都没有,父亲只是说了外出的注意事项。”
亚瑟没有信,弗朗西斯也知道他没有信,可是还能怎么办呢?他该怎么说出口。
用怀疑的利刃去刺伤深爱之人,他做不到。
可他忘了,隐瞒,是隔阂滋长最好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