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当值,正在整理手头上几个案子剩余的零碎,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九爷来了,赶忙出去迎,几步路的路程也来不及细想他此行的目的,见了人先拱手道礼。)奴才见过九爷。(而后收手直身,见他神色有些凝重,许是有棘手的要事相商,外头说话也不方便,抬手请。)九爷若有正事儿,不如里头请,慢慢讲。
(带了人到了里间儿坐下上茶,他也没多说什么旁的有的没的,直接开口就是正题,这才想起来前几日的旗人伤人案的事主,正是九爷旗下,放下了茶盏道。)有有有,九爷稍等,奴才这就去取来(转身去取卷宗,此事他还亲自跑来一趟,看来二人关系并不一般,将卷宗递给他,问道。)九爷要这些,可是为了最近顺天府审的那桩李大奎的案子?
(旗人伤人的事儿,按照惯例也都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儿,判不了什么重刑,一般就是小惩为戒罢了,他仔细看了,神情比刚才轻松了几分,听其问话,回道。)基本上案情类似的,都在这儿了。(心觉他对此事上心,又补道)量刑这个事儿,前头也有法可依,有例可循,九爷也无需过多担忧,依惯例来看,不会太严重。
(不管是大事小事,不管是谁的错,只要是自己手下的人,都不希望出什么大事,官员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子,他有偏袒自己人的意思,自然也不能在他面前说李大奎的不是。)依奴才看,一般来讲发生口角这种事儿,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倒也不能全怪李大奎,失手伤人也是无心之过,李大奎有悔改之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这个案件如今还在顺天府,交到刑部也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上,若是在我手,肯定是要考虑照顾九爷的面子,从轻发落。要是以前不知此间关系还好,今儿九爷找上门,虽然没明说,但我若是看不明白,亦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怕九爷心里也会对我有意见,起身送走了他,只盼这案子,落他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