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母徐氏,善舞,每舞时之皆舞轻,身轻似燕,身软如絮,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般地舞,花间蝴蝶飞舞之,如潺潺流水,如山中之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之圆露,使人如饮垂,醉得不能自抑。正是,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母少时曾为宫中之舞伎,婚后,母犹喜舞,常时者在家舞。一日,母在家中之后习而长袖舞,忽如间水袖掉将散,袖舞,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之凌空而下,摇曳曳,一瓣瓣,牵一缕之沉香。其姿亦舞之愈疾,如玉之素手宛转流连,裙裾飘,一双眸欲语还休烟之水,流光飞舞,一人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动而美丽之色,而此之遥不可及。则于母舞也,一奸正伏在院外之墙起恶心之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