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青吏】宿命/abo（慎入！）

那我就先写赵吏了。玄女稍微晚点再出来x

夏冬青很快收到了木兰的信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座城市的了解是如此匮乏。这是他不知第几次踏足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半点印象。
也对，他本就没怎么离开过那片别墅区。夏冬青走下公交车，将手机放回衣袋中。
木兰给他的地址似乎是她在人间的住处。
夏冬青深吸一口气，最终扣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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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小公寓。门前有院子，楼上有阳台。木兰喜欢简简单单的，屋里的陈设也是清一色的黑白灰。
“你直接进来吧。”木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长发依旧高高束起。也许是错觉，夏冬青看见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凌厉。
夏冬青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看到赵吏。
这间屋子不算小，却没由来地给他一种压抑感。仿佛所有气息都聚在这里似的，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木兰打开卧室的门轻轻往里看了一眼，转身走到夏冬青面前。
“木兰姐。”夏冬青望着她冷冰冰的眼睛。“赵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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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忽然笑了，挑起的唇角带着嘲讽：“冬青，吏哥哥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满意么。”她转过身去看着刚才那个房间，显得有些悲凉。
“赵吏怎么了。”夏冬青的指甲刺得手心一痛，他最终无力地将手藏在衣袖下。
他并不傻，知道赵吏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很容易地猜出，那个房间里睡得就是赵吏。
纵然有了什么事，他也是无能为力的。而且照木兰的意思，这份伤害也许就是拜自己所赐。
夏冬青并没有失态，他希望着木兰再说一些什么，再拖延一些时间。他始终不敢离那个房间近一些，因为他怕看到木兰口中“这样”的赵吏。但与此同时，他又万般想要见一见他的赵吏，好好求他惩罚。
这是一种无边无际的愧疚感和自责感，是做了错事之后足以将自己逼疯的懊恼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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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事了。”木兰叹了一口气，为他递了杯水过去。“我只是想问问你，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你愿意的？”
夏冬青低着头：“木兰姐，他出了什么事。”
“吏哥哥怀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木兰声音幽幽。“但是你让他小产了，而且……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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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本以为是胡言乱语的传言得到了证实，夏冬青的心狠狠一抽。他接过那杯水一口一口灌下去，试图缓解那份手足无措的尴尬。
那厢木兰已取了面古镜来，重新坐在夏冬青身边：“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冬青，是你真的对不起吏哥哥！”
木兰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冰冷，最终却转成浓浓的无奈与心伤。“我让你看看吧。他如此虚弱的时候……你又在哪。”
她捏了一个诀，那面镜子折射出一片光幕。夏冬青透过古铜色的镜面，看到了赵吏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
他的身子在黑衣之下，显得有些瘦削。

赵吏是在半夜时离开的，那个时候夏冬青睡得正熟。他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屋子，竟真的没有将冬青吵醒。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赵吏披着满天星辰漫步在街上。他在街角寻了个长椅坐下，一只手护住腹部，试图压制里面难耐的抽痛。
这是个不怎么美好的结局，但赵吏愿意接受它。这个仅剩的联结一旦断干净，他就能走的干净利落。
但他是死活没想到这小崽子出于自保能把他亲爹折腾到这个生不如死的境界。
腹中的孩子受了刺激，不过两个月大的生命此时正闹腾着。作为摆渡人和人类的血脉，这个孩子成长的速度比普通人快很多。
赵吏咬着下唇靠在椅子上，任微凉的风吹在脸上。他忿忿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试图将这难耐的疼痛熬过去。
没有谁会在凌晨四点到大街上散步，因此四周只有他一个人和无尽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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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吏试图调动起灵力来压制小腹的钝痛，但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流失。他透过自己的腹部看到一团金光，不断吞噬着银白色的灵力。
这个死孩子，魂儿还没长成就这么不消停。
赵吏死盯着那团金色的灵魂，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是他对不起这个孩子。
赵吏的手覆上腹部，试图念些经文来超度这个无辜的灵魂，可他是无能为力的。
生理上的痛感早已将他折磨得发疯。
赵吏想要撑起身子来，但灵力的大量流失已经让他浑身无力。摆渡人的灵力就像是人类的血液，失去过多会造成休克。
夏冬青这个要命的小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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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左右的时候，赵吏感觉到自己下身已经流出大量的粘腻液体。
可能是血。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清醒。越演越烈的痛感自腹部蔓延至全身，仿佛有什么紧紧勒着似的令他透不过气来。
那是一种撕裂般的痛感，从肉体渗透进整个灵魂。
孩子与母体本就血脉相连。这个孩子的离去，就像是从赵吏的灵魂上生生割掉了一块。他的元神本就不稳定，这样一来躯体便逐渐变得若有若无，似乎要被黑暗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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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看到他修长的双腿之下已是一片血迹，浸透了黑色的裤子却不容易被发现。
赵吏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他的身躯正在逐渐变得虚无。
“我如果再晚几个小时救他回来的话……吏哥很可能就再一次灰飞烟灭了。”木兰收了古镜。
夏冬青脱力一般瘫坐在沙发上，将头深深迈进臂弯。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也太不懂事了。
赵吏总是不肯放下架子，他的坚强是从未被岁月磨平的棱角。纵然是即将灰飞烟灭的前夕，赵吏也在笑着和他道别。
夏冬青是了解赵吏所有弱点的，他却利用他的这些弱点，将赵吏伤的体无完肤。夏冬青就像个娇纵的小孩子，甚至他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赵吏是最厉害的摆渡人，无论我怎么闹，他都会没事的。
但在赵吏每次嘻嘻哈哈的背后……他忘了他也是一个普通的摆渡人，一个需要他爱的omega。纵然他总是很坚强，可是再坚强的人也需要一个拥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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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姐……那他现在怎么样。”夏冬青的声音有些喑哑。
“灵魂和元神都是相对稳定的结构，这一次你带给他的伤害太大了。破坏了这种稳定的状态……其实吏哥哥比谁都脆弱。”木兰扫了那个房间一眼。“他伤到了灵魂……现在自封五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夏冬青望着窗外，心底那种深深的愧疚感又一次翻涌上来。他有些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冬青，我没有怪你。因为你是吏哥哥的alpha，也是他最在乎的人。”木兰起身，带着他走到那扇房门前。“冬青。吏哥哥他……也需要一个家。”

看文的小可爱冒个泡可好
楼主坚信不是没人看而是你们都在潜水对不对

捞。
楼主最近要期中考……
更新什么的，随缘吧。

夏冬青扭开门把手，只看见赵吏靠在床头上。他的眼里再也没了奕奕神采，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空洞与悲凉。
“吏吏。”
夏冬青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赵吏略显粗糙的手掌。赵吏有些抗拒着，最终却抵不过冬青。
一个伤了灵魂的摆渡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健康的alpha呢。
“吏吏……”
夏冬青又唤了一声，他看见赵吏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赵吏定定地望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身躯，看透他那些肮脏的心思。
夏冬青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和赵吏眼神交汇时他才发现，那种压抑感根本不是来自木兰的家，而是……他自己。
他究竟是多么薄情寡义，才将一个一心一意护着自己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赵吏对他是真真正正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什么事儿都自己往前冲，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扛。纵然是神志不清之际，夏冬青也是让他心心念念的名字。赵吏将所有的纵容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到头来却是夏冬青无理取闹，闹得谁也不安生。
那种压迫感再一次翻上来，就像是一块海绵似的堵在夏冬青的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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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理了理赵吏略显凌乱的发丝，有一瞬间的愣神。他用力将赵吏拥在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夏冬青几乎要落下泪，心里那块重重的石头却压得他始终动弹不得。
理论上来讲他应当是庆幸的，这样的赵吏很乖也很听话，不会追究他那些可笑的过错。可越是这样的赵吏，带给夏冬青的惶恐也越深。就像是提心吊胆着下一秒就有暴风雨，然而还是春风和煦。每个人却都巴不得这雨早早下来，好让心里舒坦。
“冬青，疼……。”赵吏含糊不清地呢喃出声，像受惊的孩子一样挣脱他的怀抱。夏冬青听不清他究竟在念叨着什么，反反复复的……不过两三个字。
冬青，冬青，冬青。
他说得最清晰的字眼，还是冬青。

emmmm……
我是不是第一个自己写文把自己虐到的楼主。
越写心里越堵得慌，越写越心疼吏吏。
越写越感觉感觉自己笔下的冬青是个小白眼狼……

因为标记，赵吏是本能地亲近夏冬青的。这样的赵吏褪去一身锐气，着实像个小孩子。夏冬青慌忙松开手臂，叹了一声轻声安抚着他。
夏冬青看着这样的赵吏，恍然间似乎又看见了那年夏天。他们在青山精神病院的时候，赵吏也是这个样子。
夏冬青不确定自己能够帮上他什么，但他还是想将这受了惊的人抱在怀中。他不知要怎么去补偿，因此就宁愿拼上自己的全部，倾尽所有去爱他。
夏冬青再度小心翼翼地执起赵吏的手腕，轻轻放在唇畔吻了吻。他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用心保护一个玻璃器皿一般，不敢让这身边的人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太心疼了。
心疼到，他不得不为了赵吏而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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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吏乖乖握着夏冬青的手，像捧着一件什么宝贝似的。他的身材肌理依旧，夏冬青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憔悴了不少。
“冬青。”木兰靠在门框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如果我再将吏哥哥交给你一次的话…你会给他幸福吗。”
夏冬青愣了愣。
幸福。
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字眼，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声“会”却始终梗在喉咙里。夏冬青犹豫了，为的是赵吏和他自己。
他不得不想起他们的曾经，还有他们的以后。从始至终夏冬青都是最弱鸡的那个，是赵吏一次一次将他护在身后。他承认，他的确在赵吏那里得到了幸福。可是赵吏，他的幸福…
夏冬青自嘲地笑笑，连保护他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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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见夏冬青许久不说话，倒也自顾自接着言语。她语气平淡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就像是在叙述一个世人皆知的事实。
“其实吏哥哥这几天一直在闹...他让我带他去找你。”木兰坐在床前，轻轻顺着赵吏的头发。女性alpha的强势气息令赵吏有些不舒服，他缩到冬青背后扯住他的衣角，本能地再一次抱紧了夏冬青。
木兰看着赵吏，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
这样的赵吏是最真实的。没有了层层叠叠的伪装，也没有了总是笑着的面具。就像是动物需要捕食，鱼儿需要水一样，没有出于利益的深思熟虑，甚至没有半点思考的过程。赵吏是疯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
他本能地依赖夏冬青。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人潜意识地需要些什么，那么这一定对他很重要。
就像他在青山写了几十个夏冬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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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你知道吏哥哥为什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吗。”木兰拂去赵吏衣摆上的一点浮灰，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冬青的手微微顿了顿，他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喜欢吧。”夏冬青笑笑。“有的时候，喜欢什么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是认识你前世之后才养成这个习惯的。”木兰摇头，眼中带着一抹感伤。“因为黑色，浸透了血之后不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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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沉默了，他想到曾经有一次赵吏出任务回来，腹部也是带了一大团深色的污渍。
夏冬青皱眉问他怎么弄的，赵吏给出的解释是“打完和兄弟们喝庆功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酒洒了”。他那时依旧挂着笑容一挑眉，真的像是手一抖造成的后果。
夏冬青记得赵吏拍拍他的肩，一脸自恋地转了一个圈：“别心疼，我好好的。”
他好好的。
他说他好好的，夏冬青也就真的信了他好好的。
如今被木兰一点他才恍惚想起，那哪里是什么手抖洒在身上的酒...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
赵吏这个人满嘴跑火车，说的话真真假假似真似幻。他打着哈哈说着谎，一次又一次骗过了夏冬青自己受重伤的事实。
赵吏知道夏冬青傻而呆萌，这么拙劣的谎言竟从未被戳穿过，骗了他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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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回过神来，木兰很轻很轻地自言自语：“冬青...他是怕你担心。”
吏哥哥很在乎你，他为了你什么苦都能吃。你要工作他给你，要房子他给你，要新鞋子他也给你。吏哥哥告诉过我，那个时候你想要他的灵魂他的命，其实...他也可以给你。
木兰曾经和他说过的这些话一句一句地涌上心头，像一万片断砖残瓦，最终还是建成了摇摇欲坠的忧伤城堡，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夏冬青望着赵吏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颊，声音很小却无比坚定。他像一个勇士一般，温柔地在赵吏额上落下一吻。
这一次赵吏没有躲，他朝着冬青咧嘴一笑，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着永恒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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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姐...你相信我。”
“我会给吏吏幸福。”

吏吏...我的好吏吏。
我是素素啊...
吏吏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在写你的故事。
可是我不想写了啊。
我累了...
吏吏你也累了吧。
咱们不跟夏冬青玩了好不好？
吏吏，你跟我走吧。
我肯定一心一意宠你爱你...
我连饭都不会让你煮的。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想玩什么我陪你玩，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就给你烧...
我也很能打的啊。虽然我看不见鬼，但我也可以陪你...
我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要是受伤的话我会很心疼很心疼...然后乖乖去给你买药的。
我会保护你啊。
咱们离开夏冬青这个小白眼狼好不好。
我的傻吏吏啊...
跟我回家吧。
我会乖乖的听你话，不给你惹麻烦。你要是心软我就帮鬼完成遗愿，你要是心情不好我踹也把他踹到你车上去。
你要是觉得累的话，我宠你啊。
我把你放在心尖上宠，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每天晚上你捉你的鬼我写我的作业，我只是想看着你啊。
然后等我到了十八岁你就娶我，咱们好好的。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陪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肯定会待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的。
夏冬青这个小 王 八 蛋，怎么舍得把你搞成这个样子呢。
吏吏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也越来越心疼你了。
到后来我都不敢开文档也不敢更新了。
我每次写文的时候就在想你，想你被夏冬青折磨的自封五感奄奄一息。
我好想把你抱在怀里然后带你走...
咱们离开玄女离开夏冬青，离开所有让你不开心的地方。
咱们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我好好的喜欢你。
吏吏。
你多帅啊。
咱们走吧，别让夏冬青折腾你了...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让夏冬青把你弄成这样..
我一开始以为偶尔欺负欺负你不会怎么样的呢....但是我现在好心疼你，真的。
真的...好心疼。
吏吏，我带你离开夏冬青好不好？
我倾尽我的所有补偿你。
我保证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吏吏，我真的...好喜欢你。
离开夏冬青吧。
我带你回家......。

那个...
楼主心态有点崩。
先和大家道歉了。
如果我这周能够调整过来的话就正常更新。
调整不过来的话...就得暂时停了。
另外，我只是单纯的心疼吏吏，并没有任何贬低冬青的意思。
也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上面那一番疯疯癫癫的言论对冬青存偏见。
谢谢配合。
【九十度鞠躬】

emmm你们是不是都被我吓跑了

楼主明天和后天期中考试。
祝我好运

夏冬青将赵吏带回家之后，感觉漫长的日子总算有了一点光。就像迷途的旅人，兜兜转转之后很是幸运地找到了出口。
赵吏也许就是那黑暗尽头的一点光亮。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这点光似乎就成了冬青向前奔跑的一点希望。
他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只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吏吏在前面等他。
冬青知道，赵吏在等他回家。
他会给赵吏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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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小心翼翼地环抱着赵吏，生怕一个疏忽再弄痛了他。赵吏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小孩子。
夕阳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将那人刚劲英朗的面孔笼罩。夏冬青端详着赵吏的侧脸，这样的他眉目依旧俊朗，却平白添了几分柔和。
他不再狂傲了，甚至不再冷漠。赵吏乖乖地坐在床上，靠在夏冬青怀里。
夏冬青将头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吻了吻赵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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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盯着他的脸庞，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他站在如血的夕阳之下，将手中那柄枪抵上了赵吏的额头。
那个时候赵吏说，每个人都想得到爱的温存，每个人也都想得到幸福，他也一样。
赵吏还说，如果有一天他消失的话，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送他一程。
夏冬青就告诉他，你去死吧。
故事的最后也的确就是这样做了。
赵吏真的去死了，而夏冬青……送了他最后一程。
但从泰山府君祭一直到现在，甚至赵吏死都死过了，冬青却还是没能给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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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任思绪渐渐飘远，最终却还是愣了愣。
他还是忘不了。
忘不了曾经的争吵，忘不了那一枪，忘不了他曾给赵吏带来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害。
他知道赵吏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了。
但尽管他就这样抱着他的吏吏，心中却一直也安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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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希望赵吏能够早些醒来。可另一方面，夏冬青始终惶恐着。
倘若赵吏有一天清醒过来，总有一日会知道冬青近日犯下的种种罪行。
夏冬青当然知道赵吏即使是醒过来，也很难说是否去追究这些过错。他是隐忍惯了的。就如同夏冬青所见的那样，赵吏将所有的纵容和温柔都给了他。
但越是这样，那种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罪恶感就越是将夏冬青折磨得发疯。
但是他无处排解。

夏冬青手中拿着那柄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
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选择离开。
他的世界里只有赵吏了。
但是赵吏…又怎么会缺他一个呢。
夏冬青想要遏制住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这些念头越长越凶，夹杂着那令他窒息的罪恶感和内疚感，令他根本就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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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衣袖却被那人扯了扯。他看着赵吏几乎是毫无破绽地夺下了他的枪，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
他将那柄枪在指尖打了个转之后插入腰间，整套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这使夏冬青产生一种错觉，便是他回来了。
“吏吏！”
冬青有一瞬间的失神，赵吏却又缩进他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冬青…不要……”
赵吏抬起头看他，依旧低声呢喃。
他在害怕。
冬青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慌乱与惶恐。
他果然还是疯魔的。
方才的帅气，似乎就像是一个梦境。
夏冬青不知道他要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情感。他看着赵吏微微发抖，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会活着。
木兰说，赵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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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呢。”
夏冬青瞧着暮色渐沉，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
“我会永远陪着吏吏…。”
永远。
成佛成仙还是为妖为魔，他都陪他。
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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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
一抹青色衣角，划过了墨蓝色的天空。

预告——
阴阳双修，强身健体。
大吏吏苏醒，九天玄女回归，三人组再聚首。
上古神迹现世，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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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
“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姓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