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薛】无嫌猜(520贺文)
◆ooc归我,人物归秀秀
◆是糖不虐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1
清晨的风总归是凉爽宜人的,在蝉鸣中吹着微风、摇着蒲扇、漫步在青苔小道不失为一种悠闲惬意。
晨风虽是凉爽,可对那些无家可归、只得蜷缩在小巷的孩子却是不太友好了。
衣裳单薄,人也消瘦。面色苍白,显然是营养不良。那孩子试图通过抱紧自己的方式来换取一丝温暖,终是无果。
寒意和饥饿都在催着自己快快醒来,再这么睡下去只会悄无声息的死去,他的确该找一些可以裹腹的东西了。找不到,也可以用其他手段,毕竟是为了生存,没什么做不出来。
名叫薛洋的孩子从阴暗潮湿的小巷走出,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只看的见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的,是对生存的渴望。看身量该是三、四岁的样子,其实已五岁有余。
他刚从龙潭虎穴中逃出,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谨慎。赤脚走在人多的大道上,偏偏又爱往路边上靠,似乎是在防备着谁。
太阳渐渐东升,市井也热闹了起来。小小的孩子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偶尔有几位姑娘家注意到,也只是轻轻的瞥一眼,便不再理。
到底是与自己不相干,又何必去花心思。况且自己也不富裕,哪来的闲钱给一个不知底细小孩。
不过薛洋也不指望靠博取他人的同情来换得几分温饱,那些所谓的大人,到头来只会选择抛弃他。一如他的父母,除了薛洋二字,留下的再无其它。
馒头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过,勾起薛洋的饥肠辘辘。他盯着蒸笼里雪白的馒头,咽了咽口水。
“哪来的小叫花子!走开走开,被妨碍我做生意!”买馒头的老板看着眼前小孩穿着,便知道他身无分文,想打发叫他走开。
可薛洋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知道这样定是拿不到馒头的,唯有等买客上门、老板分心时,他才有机会下手。
“老板!那个人要偷馒头!”
薛洋心里咯噔一下,抓过两个馒头,连忙撒腿就跑。临跑前不忘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坏事的男童。
真是可恶!
“妈的!那个小鬼!之前叫他走不走,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老板气得跺脚,叫人帮忙看好馒头,大喊一声“抓小偷”,急忙追了上去。
孩童本就跑不过大人,更别提还是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羸弱不堪的孩童。
薛洋被抓住了。雪白的馒头掉在地上,沾上了灰尘,他还没来得及吃一口。
2
薛洋又回到了之前待的那个小巷,除了一身的伤,什么也没带回。
他蜷缩在角落,无助地抱紧自己。身体乏力,想要就这么睡过去。偏偏饥饿又不断折磨着自己,饿到几近昏厥是种什么感受?没人能比现在的薛洋更有发言权了。
大概是真的饿出幻觉了,他竟闻到了馒头的香味。
“饿了吗?垫垫肚子吧”
清亮又带着几分软糯的声音穿来。
薛洋迷蒙着抬起头,好一会才聚焦到眼前还热气腾腾的馒头上。身体的本能已经快过大脑,待薛洋反应过来,他已经在狼吞虎咽了。
“你、你慢点,别噎着。”
这会儿,薛洋才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脸色一变,立马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这不就是刚刚大喊他偷馒头的男童吗。
“你现在过来假惺惺的做什么?”薛洋戒备地问道。
男童似乎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解释到:“你先别气。我娘告诉我君子不能做苟且之事,偷窃是有违道德的。所以我方才才那样做。”
男童解释的有条有理,可薛洋是个完全没受过教育的叫花子,还是个刚刚被打了的叫花子。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
薛洋自然是听不懂男童口中所谓的苟且、道德是为何物,当然,他也没理由会懂。一个温饱都成问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五岁小孩哪里会懂这些。
无论如何,在薛洋看来,身上的伤是因他而起,刚刚的馒头也是他给的。到底是个孩子,内心稍稍挣扎一下,就不再予计较。
“算了,随你怎么解释。”薛洋撇撇嘴,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等等!你莫不是又要做什么坏事吧!”男童在薛洋身后喊道。
薛洋停住了脚步,侧过头一瞥,“我去做什么,与你何干?”
男童听了,面色难堪,抿了抿嘴:“要不……以后我每天给你带吃的,你以后不要再去偷了。”
“你为什么帮我?我又凭什么信你?”
“我……”
薛洋不再听他的话,转身便要离开。临走前,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晓……晓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