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看了一晚上的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间觉得身边还有一个人,睁眼一看,自己竟还在红事会的套房里,身边睡着的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角儿嘛!难不成之前的那些都是自己做的梦?赶紧去摇他,想找他赶紧诉说一下自己奇异的梦景。
却不想角儿醒来后满眼陌生,皱着眉头质问自己是谁!于谦又惊又急,一边解释一边想往前凑,却见角儿连连后退,惊呼自己要喊人了!
忽然一个高腔儿在于谦耳边炸开,将他惊醒。睁眼一看,自己还在马场,身边哪有角儿啊。再去寻觅高腔儿的来源,才发现平板里的视频还放着,只是已经到了返场的时候了,自己是被角儿那高八度的叫小番给喊醒了!
于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自己倒真是庄周梦蝶了,自己究竟是那只蝴蝶还是那个庄周呢?瞧瞧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干脆起床,也好安排接下来的日程。
与此同时,玫瑰园里也有一位从梦中悠然转醒。郭德纲皱皱眉,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做过梦了,怎么乍一做梦还梦到了于谦师哥,还是那么荒诞的梦景!
郭德纲摇摇头,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放下,看看时间,比自己平日里起床的早上一些,可也快中午了,身边早就没了人,就剩旁边的摇篮里刚两个多月的安迪还在熟睡。
郭德纲蹲在摇篮跟前,对着自己正流着口水睡觉的老儿子稀罕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娶洗漱。洗漱完毕,坐到书桌前,郭德纲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景,又想了想头天晚上饭桌上的谈话,不由勾了勾嘴角,自己这位于谦师哥也是个妙人,和他合作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事情。紧接着抽了张白衣,拿着笔开始划拉,说个什么活儿好呢?还得架个梁子……哦,对了,还有大褂的事情……
于谦这边收拾妥当,也在心里定下了接下来的计划,先得回家看看,陪着俩儿子玩了两天。对了,家里的俩儿子,就是钢丝们官称的五哥和十三哥还都没拜师呢!自己得琢磨一下,怎么着也得让角儿把他们收了,而且,姆们孩子只要云字儿!
紧接着就去了师父家里,这地方于谦可熟,就跟去自己父母家一样,也没打招呼,直接拎着一堆东西就过去了。
开门的是石先生,见于谦拎了一堆东西也没说搭把手,一指墙边,“都搁哪儿吧。”于谦也不在意,知道老头这是怨他不常来呢。从里屋出来的师娘瞧见是于谦来了倒是很欢喜,连声的招呼。“谦儿来了,赶紧坐啊,吃水果,今儿可得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师娘给你做好吃的!”瞧着一旁石先生冷着脸,上去掐了一把。“谦儿这么忙,好容易来一回你还给姆们孩子冷脸儿瞧!”
石先生捂着自己被掐胳膊。“你说话说话,掐我干嘛。”
石师娘瞪了他一眼。“我就该掐死你。”转身对着于谦又挂上了笑脸。“谦儿,别理他,他就这样。师娘去给你做饭去,你师父要是欺负你了,你就跟我告状,我收拾他!”
于谦笑着应承,“行啊,我师父要是骂我了,我一准找您告状!”
目送师娘进了厨房,于谦也跟着师父进了书房。师徒二人对面而坐,石先生先开了腔儿。“大忙人,这回拿了这么多东西,是打量着多长时间不来看我啊?”
于谦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老头是不乐意了。“师父,我以后一定经常来看看您和我师娘!”
“你这话都说过800多遍了,有一回算数的吗?”石先生瞥了一眼还腆着脸笑的徒弟,还是那个慢吞吞的语速。“你也不年轻了,身体不知道多注意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毛主席的话都学哪儿去了?”
“是,是,是!”于谦伸手给师父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毛主席怹老人家的话不敢忘,师父您教训的也对,我都记着呢,一定主意好身体!”瞧着师父虽然瞪眼,但还是把那杯茶水喝下,于谦才算放了心,老头好歹没真生气。“我这回来是跟您打个商量,我把后边的行程都推了,接了个节目,要说相声!”
于谦慢悠悠地丢下个大炸雷,不顾石先生脸上变颜变色,接茬说下去了。“我想着要是说几场感觉不错,以后就回过头来干相声得了。”
石先生沉吟了好半晌。“爷们儿,怎么想的你是,当年我说了几回让你回来说相声你都不敢,这会儿又想起来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铁路文工团可没名额,你自己该找谁找谁去!”
“我也没说去文工团啊。我当年那不是抽不开身嘛,总得养家糊口啊。现在算是熬出来了,也不缺钱,就想着干点自己爱干的事,巧的很有这么一个节目,我也就顺水推舟了。地方我也想好了,就德纲的德云社!”
“人家能要你?”石先生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这大徒弟。“还不得让我舍出脸去和德纲说。”
“不用,不用。”于谦连连摆手。“我这次的节目就是和德纲一起做的,要是效果好,我就自己找他说,要是不好,我也没这脸找您去说项。要是他真应了,我就去给他量活,反正他也没个固定的搭档。”
石先生还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这个终于又想回来说相声的大徒弟,还是点点头,要是德纲不愿意,大不了就舍了自己这张老脸去,不说给德纲量活,好歹能塞进德云社就成!
午饭很丰盛,一大桌子菜都是于谦爱吃的,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