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剧透搞点事情……

越重洋
“此生多寒凉，此身越重洋.”
——总题记
壹.
“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整个天空是灰蓝色的，笼罩着H城1910年的那些安静而繁华的街道。
“诶，邓超，这么早就来？”鱼贩靠在临近码头的集市的椅子上，揉揉眼睛，盯着面前这个打鱼的孩子。
孩子十多岁左右，又高又瘦，头发也是一团乱，头上有一个布口袋，就当是为了遮住这一头的乱发吧。衣服呢，是随便用些破布缝起来的，看起来简直不像样。可是孩子精神很好，要是稍微打扮打扮，倒是像个富人家的少爷。
“可不吗，晚一点，鱼都没了。还有，别一天到晚把我的真名挂在嘴边，好像这名字有多棒似的。”孩子把鱼丢给鱼贩，怏怏不乐地撅着嘴。
“行了行了，八鱼就八鱼吧，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在乎干嘛呢？”鱼贩一边收鱼一边嘀咕，最后没有忘记把孩子应得的报酬给他。
孩子肩上挂着渔网，数着钱，乐呵呵地走了。
他想到刚刚鱼贩叫自己的真名，便有些生气。鬼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取的，而且，取名字的人居然把自己抛弃了，那要这个名字有何用？还是八鱼好，既有自己的幸运数字，又有自己的职业，真是个好名字。
说到八鱼这个名字，其实叫这个是因为邓超每天打鱼，都只打八条，不多不少，全是上等，而且从未出格，所以鱼贩们便叫他八鱼，正巧他自己也认为8是自己的幸运数字，就这样叫开了。当然，和邓超熟的人，也会用他的真名来打趣。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看样子，应该要到辰时了吧。他走着走着，便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巷。巷子临近一条小河沟，房屋破烂不堪，歪歪斜斜，缺砖少瓦，地上也是坑坑洼洼，走起路来必须小心翼翼。
这不，邓超一不留神，就摔了个狗啃泥。他艰难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灰，瞪他摔倒的地方，却看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一条伤痕累累，细得不能再细的腿，看起来就像骨头上有一层薄薄的皮。
邓超一边后退，一边拿起树枝，把这个不知名物体上的遮盖物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还在发抖。渐渐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孩子他见多了，H城里到处都是，要么是和他一样被抛弃的，要么就是乞丐，没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这孩子应该还活着吧……他拿着树枝，戳了戳小孩子的脸。那孩子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邓超。可是那眼睛实在是清澈，邓超看不到像其他流浪儿一样的浑浑噩噩。
“你……你是谁？”孩子见邓超穿着和自己差不多，胆大起来。
“嗯……我叫邓超，当然这个名字没啥用，你可以叫我八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八，鲤鱼的鱼。你呢？”邓超满不在乎地看着孩子。
“我？我……我……我不知道……”孩子一脸的无奈与恍惚。
“什么？不知道？嗯……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现在是辰时，辰谐音陈，你就姓陈吧。然后……附近有条河沟，河，河——”邓超挠了挠头发，心想取名还真是不容易，“河的话，谐音赫？应该是的。那你就叫陈赫好了，记住啊，陈赫。”
“陈赫？”孩子瞪大眼睛，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对，陈赫。”邓超望着天空。

“好啦，你是有名字的人啦。有了名字以后，生活应该不会太难。毕竟，这表示你属于自己，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是自由的。”邓超转过头，对陈赫说。
“也许吧……”陈赫眼神中有些迷离，但是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家在哪呢？”
“我没有家，我只有房子，很破。呐，就在河边——看见了吗？就是那个小屋。”邓超指着巷子尽头。巷子尽头就是那条河沟，河沟对面有一间很小很小的屋子，小得看不清，只能看清楚轮廓——歪歪斜斜的，好像马上就要坍塌。
“你呢？你家在哪？——不，你住哪儿？”邓超反问陈赫。
“只要我愿意，到处都是我家。我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也没有人管，人们看见我还要躲着走呢。”陈赫有些自豪。
唉，那些人明明是讨厌你啊。邓超无奈地叹口气。一个主意突然闪过他的脑子：收留陈赫。毕竟，虽然之后会多张吃饭的嘴，但是这孩子能帮帮自己做些事，也划算。
“诶，这样，要不你跟我回去吧。”
“真的吗？！好啊好啊！以后终于不用和其他人抢睡觉的地方了！”陈赫开心得跳起来。
邓超苦笑一声。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和比他大的人抢过大街上睡觉的地方，也偷过东西。只是后来有一次他去偷鱼时，被打鱼的老人当场逮住，老人给了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于是就和老人一起学打鱼了。老人去世后，只能靠邓超自己生存了，虽然活得依然很累，但总比流浪强。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拽着旁边蹦跳的陈赫往“家”走，生怕陈赫踢坏了哪家的门，自己就摊上大事儿了。

“陈赫！你小子躲哪儿去了！”邓超边走边喊，不理会路人怪异的目光。他心急如焚，找了大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忽然，他看到一个倒在路边的瘦小身躯，活像个垃圾口袋，有的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有的人直接冷漠地从旁边饶过。
邓超心里一惊，飞快跑过去，蹲在那人身旁。
陈赫？还是……
他猜疑着，心里越来越不安。等到将那人翻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自己认识的人力车夫的孩子。人力车夫呢……他怎么样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孩子应该还没断气多久，还有一丝丝温度。邓超默哀一会儿，离开了。他想的是，陈赫会不会也这样倒在了哪儿？不不不，不可能，陈赫这家伙命大，万一回去了呢？
他忐忑不安地一路小跑回“家”，一脚踢开破旧的大门。
陈赫奄奄一息地倒在“地板”上，艰难地翻过身来。
“陈赫？！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回来的？喂！你说话啊！你怎么了？！……”邓超不停地问着。

陈赫无奈的看了看邓超。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现在不仅饿，而且发烧了。自从跟了邓超，他从没吃饱一顿，邓超自己也是，毕竟每天只有那么点经费，供应两个人，实在太困难了。陈赫很久之前就开始打喷嚏、咳嗽了，可是他没告诉过邓超——因为之前他在那户人家当苦力时，也得过病，希望可以休息时，太太小姐们却说，这种事情告诉别人（这里是指那些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太太和小姐，但陈赫以为是任何人），是不尊重别人【这话只是为了忽悠陈赫而已】。陈赫从此就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没有告诉邓超。
可他现在实在是难受啊，冷得要命，身体却又烫的像火球。再搞下去，脑袋都会烧坏。
邓超现在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没早发现陈赫病了？现在哪有多的钱去买药？就算有，也是那种劣质的，不仅好不了，反而还会加重病情。
怎么办？就这样看着陈赫“燃烧”起来，然后烧成真正的“方块”？邓超摸了摸口袋，钱倒是还有一点点，如果自己饿一天，那么陈赫的饭钱就是够的。饿就饿吧，别人生病了，养病要紧！至于药……他想到一个主意……
“陈赫陈赫，你还挺得住吗？坚持一下！我去给你买吃的和药！”
邓超说完，撞开门跑了。
陈赫愣住了。他知道邓超要干嘛，这件事每个穷孩子都干过——偷东西。只是成功的概率太小，可是为了活命，只有这样。他不是没有偷过，他记得自己头一次偷东西，被巡警抓住，关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永远地倒在了牢房。
邓超啊邓超。希望上天保佑你，同时也保佑我吧，不要等到你会来时，我已经没了呼吸……他闭上眼睛，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邓超在繁忙的大街里穿梭，手里提着一袋饺子——就只有这个自己买得起，而且看起来还能吃。他溜到H城最有名的药店门口，听着中医与病人的谈话，分析究竟哪包药，是治发烧的。
终于找到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却又很多很多分好的纸包。邓超趁着老中医不注意，闪进药店，拿起药包就没命地跑。等老中医发现后，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就一包治发烧的而已，没多少钱。”人们劝着老中医，同时也在责骂小偷。
可是邓超听不见这些，他只是很开心，真的，太幸运了。
一路疯跑，不顾及一切，只为了在乎的人。
又是一脚踢开门，门摇摇欲坠，但是仍没有倒下。
“陈赫！醒醒！”邓超喊着，“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陈赫以他灵敏的嗅觉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可是他只能这么躺着，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
于是邓超就像喂猫似的，一口一口喂。
“你就吃吧，我都吃过了，再吃我哪吃得下！”
听到这话，两行泪水划过陈赫的脸庞。他不知道邓超在很努力忍着，忍着那一滴泪水。
那是心酸与艰辛。
陈赫就这么恍恍惚惚吃完了，没感觉到任何味道，倒是一股苦涩涌上心头。谁这么对过自己？就像——爸爸妈妈。那会儿还没有离开父母吧，他们也这么喂过自己吧。陈赫没法遗忘离开父母时，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真的，这些回忆，要怎么说起，怎么说清。
此时邓超正在与那包药“干架”。他不愿看见陈赫满脸的泪痕，更不愿陈赫发现自己的“不坚强”。不过邓超从来没熬过药，面对这已经磨成粉的药材，他已经苦思冥想半天，却打不了一丝主意。算了算了，干脆找个碗装点水，把这些东西融化在水里好了。没过多久，一碗“药”就这样“熬”好了。
可惜，这样辛辛苦苦“熬”的药，陈赫刚喝一口，就吐了。
“什么东西啊！！！简直太难喝！咳咳……”陈赫用微弱的声音抱怨道，听得出来，这药还不是一般难喝。
“拉倒吧你就，你知道吗，我经历的千辛万苦，才给你带回来的！”邓超反驳道。
“但我确实没法喝！真的，我宁肯就这样躺着，直到身体僵硬，也不愿喝！”陈赫嚷嚷着，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行行行，你不喝算了，我喝得了！自己垮了，活该！”邓超夺过碗，一口喝了下去。
（好了开滑板车咯）
看着碗里的药渐渐消失，陈赫感到庆幸，但就在他最开心的那一刻，邓超突然贴近陈赫的脸，然后——
于是陈赫感到一股暖流划过自己的口腔。
里面有药的苦，也有唾沫的腥。
但是，不知怎么的，滑入喉咙，却变成了甜甜的，像从前最喜欢吃的冰糖糖葫芦那般甜。
？？干……干嘛呢……陈赫感觉到邓超像压在他身上似的，就努力睁开眼，但是眼睛却被一把蒙住。
失去意识。
是黑暗吗。
在哪啊。
喂。
不说话。
迷茫恐慌。
陌生冰凉。
……
等到陈赫恢复意识，睁开眼睛时，他看见邓超捂着脸站在门口。
“诶你醒了——告诉你我刚刚是在救你知道吗我看到过那些洋人医生这样救人的——好吧其实你可以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邓超听见动静，语无伦次地说。
“哎我还没问呢——算了算了……”陈赫表示又无奈又懵。他确实不明白邓超为什么这样奇怪。他想着想着，便越觉得困惑，所以便跑去河沟边摸虾子了。
邓超站在门边，看着这个孩子。
他确信自己没病，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之类的。
但是刚刚的行为又是什么。
是什么。
是喜欢吗。
不是说好的嫌弃吗。
感情啊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陈赫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一定，不信吧。

音乐？革命？西服？😳😳

贰.
“你得到你想要的吗，换来的是铁石心肠。”
一天一天又一天，每天重重复复地过着，很快就来到了冬天。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越发越热闹了，连鱼贩买鱼的摊子，都挂上了一个小灯笼。
越大的鱼卖得越好，邓超知道，人们买鱼不是为了吃，而是图个吉利，俗话说“年年有余”嘛。于是邓超起得越来越早，天还没亮，扛着睡梦中的陈赫就登上了渔船。
也许是老天被邓超的行为所感动，把所有的好运全给了他。这不，邓超就捞上来一条大鱼——这可能是这一年中最大的鱼，两个成年人才能扛动。他气喘吁吁地拖着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整个鱼市都震惊了！这条鱼居然被图吉利的富商们拍卖到了8两银子，这可够邓超吃一几年了！在惊呼声中，那条鱼被那位富商家的几位佣人抬走了。
“诶，那是哪家啊，这么有钱啊。八两银子，什么概念，那打鱼的小子八成要分5两左右，明年的吃喝拉撒睡不用愁了！”有人在嘀咕着。
“那可是韩家，H城最富的，就在那法租界里住，你可是没见过，他们家那房子，比洋人还气派！”
“哟呵，做啥生意的，这么有钱！”
“肯定是做洋人生意的嘛……”
邓超就站在旁边静静地听，包里揣着五两银子。对于他们口中的韩家，他不太了解。邓超没有和这些大户人家打过交道，H城的富商太多了，做各种各样的生意，有各种各样的家训。
“邓超——哎不不不——八鱼——”
邓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肯定是陈赫吧，一听这声音就知道。
“哎来了来了。”他在人群中找到陈赫。陈赫正用一双期待的眼睛望着自己。
“哥——听说你赚了五两银子啊！太棒了！走走走我们去吃H城最好的馆子！早就听说那里的海鲜特棒！”陈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等邓超回答，他拉着邓超就跑。
两人来到城中心，邓超先去买了两件体面点的衣服——要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那可得穿像样点。于是，就在那餐馆里，两个穿着“华贵”吃相极其不雅的孩子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当然，他俩可是不在乎。
走出餐馆，看着满大街的新鲜事，陈赫可就站不住了，到处跑起来，跑着跑着居然到租界门口去了。
这几天租界对外开放，听说是要在新年的时候举办一些盛大的活动。
“喂！陈赫！别走啦！再走，那些巡警会来抓你的！”
“哎，没事，这不都对外开放了吗？那肯定有很多好玩的！”
陈赫在租界里四处游荡，看看这家的门，看看那家的院子，过会又去看别人家的猫了。
突然，他在一个地方停下来。
那是一座大得不能再大的房子，与洋人的别墅不同，这是中式建筑，古色古香，金碧辉煌。屋顶上的神兽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哇！天呐！这是皇宫吗？！”陈赫惊叹道，“我真想进去看看！”
“这是——韩家大院？！就是那个有名的韩家啊！有钱有势，待人诚恳、和气，做生意诚心，讲究廉耻之心的韩家！”邓超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走吧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吧！太漂亮了这些东西！”陈赫说着就要往里走。
“笨蛋！你以为别人家里是随便就去的吗？”邓超伸手把陈赫拽回来。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没事儿的！”陈赫挣脱开来，吵着要进去看。
“谁啊！在门口吵吵嚷嚷的！”里面传出一阵怒吼。
“怎么办？”陈赫一下就慌了。这气势，绝对是有底气的人才干这么喊。
“你问我怎么办——跑啊！愣着干嘛？——跑！”邓超拉起陈赫就望远处跑。
后面依然有追赶的声音。他们实在是不敢停下。跑着跑着，就到了租界门口，钻进人群就安全了。
跑累了，他俩便靠在墙边。两人都累得不行，但是都很开心。
陈赫到现在还想着那韩家大院呢。
“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能进去看看，那该多好！”陈赫眼里充满的希望。
“会的。你会进去的。”邓超不知怎么回答，便这样说着。
当然，如果陈赫真的进了韩家，并且是以一种特殊身份进去的，这该有多神奇。

给楼主打call

糟了 我突然忘了超哥为啥叫八鱼了 😫😫

原来梗是这个😹😹那会有韩雪客串么😹😹

首先既然这个梗也出来了，那就说明一下后面与这个梗相关的情节。大家应该猜到了陈赫会进入韩家，但是由于时间与辈分关系，这里设定的韩家老爷，然后邓超的话在这之后就只比陈赫小一辈。后面可能会出现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当然大家也能知道这八成是韩家小雪，但是这里不会直接说明是韩雪，毕竟自己写文的原则在这儿——不会在超赫文里提及其他现实中的人物，不管是好是坏，名字都是自己取。好了不多说，更文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象征着新年是来临。这一年——也就是1911年，可不是一般的年，新年的一开端，法租界的洋人们就和H城的居民比赛舞狮，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可以进去观看。
邓超和陈赫也去了，挤在人群中间，瞪大眼睛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奈何人越来越多，再怎么也只能看到一点点，陈赫便提议邓超把自己举起来看，之后再把看到的告诉邓超。
“左边一点点——往右移一下——望前一些——对对对就这样！哇！好棒！加油加油！”陈赫站在邓超肩上，兴奋地嚷嚷。
“啊啊啊陈赫你怎么这么重！垮了垮了要垮了……”邓超使出了全身力气稳住身体，不让自己摇晃。
终于，比赛结束，洋人们凭借自己的体力优势赢得了胜利。人们为此想打抱不平，但奈何这里是洋人的“地盘”，今天有又是新年，只好忍声吞气，怏怏不乐地鼓掌。
过会儿，人群往租界各处散去，因为还有很多精彩的活动，他们可不想错过。陈赫也从邓超肩上跳下来，兴高采烈地告诉邓超舞狮的过程。
当然，邓超兴趣并不大，因为肩膀实在是痛，陈赫啊陈赫，你就不能少吃点吗？太重了！他揉揉酸痛的肩膀，跟着精力旺盛的陈赫往人群中走。
“哎！”邓超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看他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哪家的老爷。邓超连忙道歉，头也不敢抬地跑了，深怕那老爷一生气，自己可就完蛋了。
“你说，那孩子，是不是很想像我们的儿子啊？唉，要是当初没有狠心丢掉他，他应该也有那么高了吧。”那老爷旁边有一个女人，望着邓超的背影，轻轻地叹息。
“万一是他呢。而且现在，你也有理由把他带回家吧。”老爷也望着那边，衣服上的用金线绣的邓氏家族图案隐约闪烁着金光。
万一，真的是呢。

😳😳😳赫不会是韩家的吧😳😳感觉要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