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展昭住到了白玉堂“玉华堂”后面的榭香阁里,白锦堂吩咐了一切吃穿用度比着白玉堂的例子,晓事的丫鬟下人们自然是懂得,这位脾气极好的展爷怕是这白府的三少爷也当得,自然做事更加勤勉。
丫鬟们更是殷勤的很了,这位展爷面容虽不及二少爷却也是难得的俊俏,性子和缓比二少爷更加讨喜。虽然二少爷回府,房里的两位姐姐被大少爷打发去了外庄的园子里,下面的小丫鬟心里难免起了意,但终归是这位展爷更舒怡些。
展昭倒对这些不甚在意,也知白锦堂的好意,只是因着自己遣走玉堂房中的两个通房丫头,自觉地不太妥当,早先哥哥也是预备要再展府给自己房里放两个人的。只是自己一味推辞辞去了。玉堂和自己一般年少离家,常住也只在陷空岛,怕这事玉堂也是不知道,自然不知道,展昭也不会去问,倒惹得两个人为这点事生气。
白玉堂因着晒伤了也不出门,只窝在玉华堂养皮肤,展昭这几日也就陪着玉堂不出门,或帮玉堂敷药,或陪玉堂兄弟两吃饭饮茶谈天。这日,白玉堂穿着浴衣泡在药浴里,展昭则捧着本杂记坐在桌边看书。
白玉堂此时肩背的皮已经蜕了大半,眼看着就好,白玉堂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猫儿……你上次告诫我小心晒伤,由随身带着先生给的药膏,莫不是你这只猫先前也吃过这苦?”
展昭翻了一页书,给了白玉堂一记白眼:“白五爷洞察秋毫。猜的倒是不错。”
“真的猫儿?”白玉堂突然来了兴味,趴在浴桶边沿看着展昭的脸兴致勃勃的。
“还能有假的?只是不光是晒伤蜕了皮,还惹了后背伤口化了脓留了难看的疤,挨了先生好一顿教训。”展昭想了想道:“便是在你宝贝的那个小潭哪里。”
“啥?猫儿怎会到那小潭?岂不是和我在同一个地方被晒伤?怎还会化了脓?”白玉堂从浴桶站起来,接了贴身婢子送来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几步走到展昭身边就要扒他的衣服。
“玉堂……你干嘛?”展昭忙摁了白玉堂的手,小声急道:“大白天的,况这屋里还有旁人,做什么动手动脚,小心我废了你这双老鼠爪子”
能跟在屋里近身伺候的自然是有眼色的,忙出了屋,屋外的仆从问了,只道展白二位爷闹着玩,不用旁人侍候。
“嘻嘻,猫儿别恼。我也舍不得让别人看了你去,只是想看看你的疤,我可从没见你身上有什么疤的。”白玉堂痞着一张脸凑到展昭面前。
“那年还未认识你这只泼皮鼠,来浙江府公干,背上的伤本已快大好了,但正是三伏天日子,见了那小潭一时没管住下了水同那日一样,在水里依着潭石眯了会儿……”一掌拍掉鼠爪子,隆好了衣襟:“谁知伤口激了水由晒着化了脓。累的先生费了好大功夫养好了,又用药去了疤。自此这药先生总是配了给我带着的。”
“原来我们这番有缘。”白玉堂转了转眼珠子笑道:“猫儿,你说,这以后你下水戏水可离不得我了,这下水就睡的性子须有我护着才好,你看上次没我,晒伤受苦就是你的了,这次有我,保你平安不是。我们俩天生就该在一处相好!”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似是有些愣神,忽而唇角扬起笑意,说的是啊,我们合该就在一处的。
白玉堂却被眼前的笑容晃花了眼睛,跟着一笑凑到展昭耳边:“猫儿,你刚才说什么?屋里有外人就不行是吗,那现在就剩我们俩了,可行……”
屋外本来打算进屋看弟弟的白锦堂果断转身离开,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