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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悟】(琴酒与吧台女)后第二篇坑。
混乱多角恋,各种伦理问题,有些重口,请慎入。


1楼2018-08-06 04:14回复
    Liebfraumilch,产自德国,直译为“圣母之乳”又称“圣母奶甜白酒”。它比起其他葡萄酒平淡无味、且过于温和。被许多批判家视为超过时、完全不时尚的廉价白葡萄酒。
    这是她在组织的称号,也是Gin他们那时仅知的名字。
    后来,那位大人嫌这个代号过于复杂,便从组织内除去了它。
    所以,她成了第一个Liebfraumilch,也是最后一个Liebfraumilch。
    唯一的Liebfraumilch。
    她人如其名,如同他们刻在她身上的代号一样——
    Liebfraumilch。
    名中带着谎。
    这是他们和她的故事。


    2楼2018-08-06 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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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那晚,他第一次明白厚重的圣经中多次提到的“救世主”为何物。但面前的这位大人与书中描写的“救世主”不同:并非深邃的中东五官;没有蓄胡,飘逸的长发,以及雪白的长袍。
      一切发生在十几分钟前——
      他徘徊在繁忙的百老汇剧院门前,看着来往人群黏在脸上的幸福,等待着肥美的猎物。就在这时,人行道旁,突然停下的加长车,令他眼中一亮。
      就是他了。
      他抑制住胸中澎湃的心跳,低下头,尾随上从轿车中出来的男子。
      待男子混入茫茫的人潮中,他擦过对方的风衣的布料。推搡中,将小手滑进对方的口袋,摸到荷包后迅速抽回,流逝在人海中。
      走到一定距离后,他将鼓囊的钱包从怀中掏出。
      “一条大鱼。”
      他低着头,目光被手中的铜臭吸引。脚下的步伐,踩踏着欢悦,直到倾下的月光被身前的巨大身影挡住。
      他抬头,看清对方的脸后,转身准备逃开。
      “光是这种猎物应该喂饱不了你的欲望吧。”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如同黑夜伸出的双手,将他牢牢擒住。
      “你,喜欢狩猎吧。”
      声音随着那个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他将手中攒住的钱包握得更紧了。
      “跟我来吧。我会好好教你该如何狩猎。”
      耳边突来的一阵湿意,令他捂住耳朵,转身。盯着眼前的男子——
      一袭黑色的风衣,面容被头上戴着的礼帽遮掩。
      说出的诱惑如伊甸园中毒蛇吐出的信子。而他,是即将食下禁果的亚当。
      “来吧。我会教给你世界的一切美好。”
      男人向他伸出手,黑色无底的瞳仁,把他狠狠吸入。


      4楼2018-08-06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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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 A Mixture Of A Man And A Woman】
        (一)
        与她第一次相见的那年,他10岁。
        在此之前,她的名字他早已耳熟——
        Liebfraumilch,圣母之乳,与组织的存在格格不入的名字。
        而她的蜚语也与她那代号格格不入。
        Liebfraumilch,这个名字被组织成员们挂上的标签也数不胜数:有人说她是组织人员的公厕;有人说她就是只发情的母猫;bitch, whore, slut...对于她的评价基本上都是如此。
        这些极端的评价已经让他在脑中大致构造出她模样。所以,也以至于当真正见到她时,那与自己刻画出的女人皆然不同的样子,他多少有些瞠目。
        金发,像流水一般的滑落在她的腰前,长柔直顺。眼皮微微耷拉,绿色的眸子,布满着慵懒,侧扬头望着那轮冷月。睫毛投下的影,使她那一滩墨绿(的眼睛)染得更深。她翘着脚,坐在屋顶边缘的小矮墙上。微噘起的唇,口中叼着的烟,袅袅缠绕着,像是不断交会又扭曲的因缘。映着皎光,她散发出的是与他们不符的散漫。
        对于他擅自闯入她的后花园,她也只是轻眼一飘,继续仰身眺望那被染成墨青的夜空。
        “今夜的月亮真美。”
        那是她道的第一句话。似独白,她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语气带着丝沧桑。那皱起的眉头与咧开的嘴在她的慵散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哀雾。她双手撑着石墙的边角,身体后躺使半身悬在半空中。
        如此构成的一幅画与描出的意境却令他竟一瞬觉得很美。
        她的美和Vermouth不同,是一种随性的美,宛如随手在纸上带出的顺畅线条。
        “Liebfraumilch。”
        良久后,她才把目光转向他,俯视道,嘴角的笑意依然未减。
        “那么,”她从矮墙跳下,站起身。过长的白色礼裙拖在地面,鞋跟发出的“哒—哒—”随着时间的徘徊,越来越近。须臾,他视网膜倒影满是她白裙丝绸的针针线线。
        “Bis bald, meine schatz.”
        他依稀感受到她的鼻吸在耳边捋过。金色的发丝若有若无的抚过他的脸,引起一阵酥麻。然后,随着耳边的暖暖转为早春的冷冷,她的身影无踪。留下的是她的芳香以及那句莫名的迷语。对于那时还是陌生的语言,当时的他不明白那是她留刻下的咒语。
        Bis bald, meine schatz
        Und,
        Auf nie mehr wiedersehen
        Meine schatz...
        不知是谁在那一旁种植的风信子,那抹深紫色,在黑暗中被抹上了妖艳。早春的夜风,卷起那花香,吹起少年心中圈圈涟漪。那被风嬉戏般带入的,还有她浅浅的烟味以及她淡淡的香水。
        Liebfraumilch,
        她的名字带谎,
        宛若她人一般。


        15楼2018-08-11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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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上
          起初,对于心中那如萤火般若有的朦胧之情,他并未明察。但隐约有感觉到的是自那初遇的夜晚后,余光中,常常扫过她那一抹影子。
          金色的瀑发,如似幽森一般的瞳仁;散懒,沉淀在她的眉宇;以及总是勾在一侧的笑。那笑容与她身边的金发尤物,Vermouth不同,并非抚媚动人心魄,而是恣意撩人心悬。
          身为组织高层少有的女性,加上那外表,时常一齐进出的两人,理所当然的成为组织里那些垃圾们发情的目标。对于Vermouth,那位先生宠爱的女人,那些杂碎也只敢远观。那么自然而然,亵玩的矛头就指向了她一旁的Liebfraumilch。
          那位堪称来者不拒的“公厕”。
          由于那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他心中那些曾听闻到的匪事,渐渐地随着她映入视网膜的次数增加,而变得越来越淡。他把记忆中的她与世人所说的那位“Liebfraumilch ”,或者是作为组织一员的“Liebfraumilch ”第一次连起的那年,他12岁。
          “喂,Liebfraumilch。”
          她像以往一样,踏着那双细高跟,从她专有的停车间走出来没多久,经过一旁靶场的门口时,一只手臂挡住她前去的路。
          “怎么?”
          她挑起眉,看着缓缓从靶场出来的男子,问句中含着笑意。
          “怎么?”男子重复着她唇瓣间慢慢道出的字字,脸上浮现丝猥亵,伸出的手轻轻搭在Liebfraumilch的肩膀,手指开始抚摸她身着的布料,然后缓缓往下探去,“干你可以吗?”
          “可以啊。”她任由男子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一阵,“不过,”在男子把手快附在她那微隆起的胸时,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臂,“直接这样玩未免太无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语气中带着挑逗。
          听到对方的邀请,男子脸上的恶笑越来越深,“好啊!”他手臂搂过她的腰,手掌放在她的臀部,不安份的揉捏起来。
          “我们到这干嘛?”
          跟着Liebfraumilch进入靶场内,男子有些疑惑,但两跨隆起的弧度还是没有退去。
          “来玩游戏啊。”语罢,她用手指弹了弹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将身体移开,嘴角勾起一丝诡艳。“你不觉得这里是个绝佳的场所吗?”她朝着一旁堆积的枪枝扫视一番,不久微微侧头,小声喃语,“这个不错。”
          穿过一旁围观的人群,以及当时还未有任何成就,无名的他,Liebfraumilch从桌面的杂乱中取出一把,然后绽开欣慰的笑容,“找到你了。”
          “Русская рулетка。”她转身,把手中的一枚子弹放入,“俄罗斯轮盘,”合上弹巢,旋转,“我们来玩这个游戏吧。”
          “为什么我要为你玩这种陪上性命的游戏?”男子嗤之以鼻,兴致消退,转身准备离开。
          “的确。”她随手将布满桌面的枪枝推开,腾出了点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也对,”她低头,仍旧玩弄着手上的左轮,“不然这样吧,”将目光从手上的玩物移开,“假如我输了的话,我就把代号交给你怎样?”她的眼角溢出笑意,“我可是帮你省了十几年,不,或许是一辈子的时间呢。”
          “说话算话?”
          男子听得心痒痒。
          “当然,以训练场所有人为证。”她抬起脚,鞋跟踩在桌面的边缘,手撑在膝盖,托着脸,又继续道,“话说,我都还没说游戏规则呢。”
          “规则?”看着一脸随意的Liebfraumilch,男子重复道。
          “对啊,”她半阖着眼,瞄了瞄屋内,“擅自处理掉那位先生的棋子他本人也不会太高兴吧。最重要的是......”她停顿了下,“不是说好要去干一场吗?”
          听完她的说词男子再次裂开笑容,“也对,你就说说规矩是什么吧。”
          “一共六次机会,最先开始的人必须每轮回朝自己按下扳机两次,然后下一位每轮只需一次。总共两轮回......但是,”她停顿一下,伸出舌尖舔过上唇,“但射击的部位必须由第二位选择。当然头部以及心脏是不行的。怎样?”
          把她的规则好好在脑袋内理清后,男子又开口,“怎么定输赢?”
          对于男子提出的疑问,她的笑意更深,“很简单啊,只要不弃权,每人两轮回,在五分钟内结束共六回,这一切都是你的了。”
          “那,怎么选先后?”
          Liebfraumilch抬起微耷拉下的眼皮,桧柏色的眼直勾勾地咬住男子,“由我定的游戏,那么先后顺序,任你选。”


          16楼2018-08-11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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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8-08-15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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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无名的小猎人。
              在他拿到代号前,她曾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那时,像往常一样,他埋头坐在练习场的地板,专心于手中枪只卸下的零件,直到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闯入他的耳膜。“啪嗒—啪嗒—”这缓慢的节奏,加上这股顺风而来的烟草辛呛味,不用回头,脑海中就晃过她的那张脸。
              “那位大人从纽约带回的礼物就是你啊。”低柔的话语带着些沙哑,她弯下腰,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垂下的金发在窗户那头射进来的阳光下,亮到有些扎眼。
              预备打掉她的手,但由于双手都忙着,便只向她投了一眼。他并没打算应声,继续专注手中的玩具。
              数年后有谁曾问过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他闭眼回想一阵,脑中闪过与她初遇的那晚,但那夜里,一切美的太过于虚假,令他不由怀疑是梦。过了良久,他将口中酝酿的烟雾吐出后才淡淡道,“烦人的女人”。
              而她也识趣,感受到自己的不理睬,并未多说。用手将那缕金丝捋到耳后,静静地蹲下,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组装枪支的双手。
              吐气,吸气。身体一起一伏中,鼻腔内萦绕的全是她的味道。与她的名字Liebfraumilch(圣母之乳)不同,是腐蚀的木头带着糜烂的花朵以及烟草的烟熏味。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重机摩托的引擎声,她收回目光,缓缓站起,伸出手在空中停留一阵准备与他握手,但见他没有任何表示,摇摇头表示笑中带着装出来的无奈,“那么,无名的小猎人先生,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这句话后,她留下背影离去。金色的头发,在推开铁门的瞬间,与初遇那晚不同,被光反射耀的碍人。
              “无名吗…”
              他从她的话语中截取一部分,重复着,手中组装的速度丝毫没有停下。
              在组织内,代号代表着一切,地位,以及价值。
              而他不信,自己的价值还不如那个女人。
              手中拼揍成的枪只,在门关闭的那一刻,拉下扳机。
              “磅!”


              24楼2018-08-31 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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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陆续几个月,她的身影常常闯入视野内:踏着细高的鞋跟,托着裙䙓,而唇上总是涂抹着妖艳的红色。一头闪闪金发还是那样耀眼,到刺眼,让他不有怀疑那夜看到的那抹柔和的金色是否是梦。
                除此以外,同一寝室的杂碎们口中提到的女人中,也常常有她的名字。没有任何一点价值的对话概括下来就是三个字:乱发情。
                简直是一群狗仔子。
                他嗤之以鼻,转了个身,闭上眼继续在脑中模拟的猎杀游戏。
                与她第二次对话的那年,他13岁。
                不过这期间他早已看腻了她的脸。
                “啊啦,这不是小小的猎人先生吗?”
                正好从训练场回来的路上和她撞的正着。
                又来了。
                他心中不住碎碎念。会这么叫他的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傻笑的女人。
                她把头上的安全帽转身抛给了摩托上的Vermouth,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刚练习完?”
                平时洒下的金发被梳到脑后扎起来,平时的长飘裙也被换成紧身衣裤。
                他挑眉扫视一番,“任务?”语气中插满了讽刺。
                她微微一愣,对于他没由来的搭话有丝讶异,然后笑着点头,“嗯。”
                裹着黑色手套的手预备附上他的头,却被他打掉。她脸上闪过的一丝什么,那时的他并没有发现。
                “那么,下次再见。”
                她直起腰,挥挥手。套上安全帽后,一脚登上车。发动起的引擎,震耳欲聋。卷起地上的尘土后,扬长而去。
                只剩下灰白的烟雾和他在原地。


                28楼2018-09-24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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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与她再下一次的见面,是他明确的感悟到胸口这份情感的夜晚。那年,他16岁。
                  正位于少年情感朦胧的时刻,也是他第一次有了那个名字—— Gin。
                  巨大的舞厅内聚集个各式“酒类”,熟悉,陌生的脸拥在一团。弥漫的酒精,香水,古龙,以及烟草太过浓郁杂汇,他逃一般的来到室外。
                  酒红的长裙䙓,随着风的幅度翩翩起舞。袒露的后背,月光下显的白皙透嫩,被她的金发微微遮掩,若影若现,引起一丝情欲。
                  这情景与他们的初遇有些相似。
                  站在廊道,还没踏出一步,他的眼中印出的却是花园内她的背影。
                  他不知为何向她那片领地走去。
                  也许只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已并非她口中的“无名的小猎人”。
                  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以及他的胸口回荡。
                  仿佛是心有灵犀,他刚踏出门槛她就回头道,“呦~这不是今夜的主角吗?”
                  一如既往的那幅自由散漫。
                  他嗤笑,揶揄,“怎么社交达人独自赏月?”
                  “嘛~太混杂了。”
                  她慢慢解释,双眼微合,然后从双唇间吐出缕缕青烟。对于他的讽刺,感到不痛不痒。
                  “你不是最喜欢淌浑水吗?”
                  他继续调侃。
                  “怎么,刚拿到代号就想和我一起淌吗?”
                  她回敬,把他撂倒。不仅如此,那回眸一笑牵扯他心中一丝情,拉起泛泛。眯起的双眼,完成的弧度正好卡在他心坎。
                  “哼、”他移开目光,语气一丝丝鄙夷,“你的玩笑越来越冷了啊。”
                  “Schwarze mischen mit schwarzem werden sie nur schwarze geben...”她喃喃自语,然后微微皱起眉,一阵苦笑,“的确。”
                  那时的他,对于Liebfraumilch时常冒出的语句并没有特别在意。现在想想,若那时,他能明白她的每一字句,那未来的现在是否会有所不同?
                  或许吧。
                  他迈开步伐,主动拉近了六年前,(初遇)那时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走到矮墙,转身,双手轴倚靠在边缘上。与她隔着半米距离,不远,也不近。
                  “怎么,不去里面享受吗?”她并没回头,目光远望,“好歹也是为你准备的喔,Gin。”
                  唇瓣两片在吐出那最后的音节时,微微向上翘起,宛如接吻一般。那音节仿佛参杂了情感,像是要溢出来般,将他淹没。而他,甘愿躺在原地被它掩埋。
                  “名义上虽说如此。”他冷笑,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烟盒,上下抖了抖,齿贝咬住弹起的烟尾衔起。
                  注意到他的举动,她侧头,“会染上烟味哦。”语后,两指把他嘴缝间的烟夺下。
                  正准备收回的手,被他反握着住。
                  他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取回后,打趣道“妳也不是。”
                  她稍稍愣了一下,叼着快燃完殆尽的烟头,语气轻到被风吹灭,
                  “无所谓。”
                  后来,他花了多少年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只是那时的他,并不懂。
                  他没多想,瞧了她一眼,从鼻中“哼”了一声后,向她伸出手,“借火。”
                  语后不久,伸出的手掌始终空空。
                  “喂,我、”
                  他扭头正询问,却撞进了那片深邃的幽森——
                  瞳仁中倒影着她那容貌的特写。目光直勾勾的盯住他的眼,那眼神,宛若吞吐着芯子的蛇。近得可以感受她平缓的呼吸;近得可以看见脸上微微的汗毛;近得仿佛可以触碰到她的温度。
                  但事实是紧挨在一起的只有她那临灭的烟头以及自己那被新燃起的香烟。
                  “不巧,火柴刚刚用完了。”
                  她唇间夹着烟,轻语道出的话语有些含糊。撇开头分离时,眨眼一瞬,她扑扇的纤长与他的睫毛交错。短短刹那后,分开。
                  “是嘛。”
                  他转过身面向着倾洒下的月光,缓缓从唇缝呼出白烟。
                  “嗯。”
                  她回头看了沐浴在月光烟雾中的少年,眼神中蔓延的情感被额前的碎发挡住。口中的香烟坠入地面,燃烧殆尽。
                  他始终没能懂她,懂得只有自己那份情。
                  那夜里,他背对着她。仰望着头顶上皎月,吐着烟,看着这白雾染上她最爱的那抹银白色。双手揣在口袋,那被手压在下方的是金属的打火机。


                  29楼2018-09-24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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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正处于感情丰富的期间。而她用她的那股糜烂散漫作为武器,趁虚而入。伸出手,将他擒下。他就这样,被她打入了深渊。像是一条流会到海里的小溪,他很自然地进入到他心里的缝隙中。在他心里渐渐堆积起的星零碎片,随着时间流逝只增未减。
                    胸口沉淀的情愫满满溢出的事实,是在他18岁那年深深体会到的。
                    盛夏的三更,放置在桌角的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Vermouth。
                    第一次在显示屏上看到她的名字。
                    他停下敲击着键盘的手,翻起手机盖。
                    未等他起声,她先吐报出一长串地址。
                    “有事?”
                    他听闻那串熟悉的医疗室地址,挑眉,语调微微上扬。
                    “Lambrusco暗杀失败了。”
                    电话那头,Vermouth的声音少了以往在外的语调。精简的几个字,但每个字像针扎般,刺在他胸口。脑袋“嗡嗡”到无法思考。待他反应过来,背已经靠在医疗室外的墙壁上。
                    他点燃叼在口中的烟,猛吸一口,将烟头夹在双指间,发现手竟有些颤抖。陪伴他的是一份他不曾知晓的恐惧。
                    紧闭上的大门被轻推开,出来的人,神情一丝坦然。他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
                    “子弹正好擦过而已。不然……”
                    男子拉长尾音,并没说下去。那话语中留白的空,他们彼此都了解,太过明白。
                    他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
                    背后传来那有些纠结的语气,将他的脚步留住,他扭头,等待对方下言。
                    “就是关于她其他处的伤……”
                    “其他处?”他低着头,倚着雪白的墙,脑中回荡的不然渐渐安定下来。
                    “就是……”男子拖长了尾音,叹了口气,
                    “......”
                    那在空荡的走道上蔓延的诺诺轻语,传入他耳中。一瞬,血液涌充他的大脑,麻木了他的理性。随着男子嘴巴每一次蠕动,他的拳头握得更紧。
                    未等到黎明,他的身影消逝在那最黑暗的时刻,
                    随着那衍生出的种种情感。


                    30楼2018-10-02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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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men, Creatures of Secrets Within A Secret]
                      (一)
                      Liebfraumilch清醒时,那是数天后的事。
                      “怎么了?在我们的神秘女郎不适合拿情绪当当面纱喔。”
                      她睁开眼,映出的是Vermouth的背影。那被夕霞染红的忧,是这个神秘主义者不曾透露的。她(Liebfraumilch)泛起一丝笑,有似苦笑。
                      听到Liebfraumilch打趣般的语气,Vermouth心中萌出不知名的情楚。她依然面朝窗外,看着太阳的光渐渐蜕变成血色,暗下。
                      见她不回声,Liebfraumilch也停止了玩笑,从床上缓缓坐起,伸手指了指外套的方向,“Sharon,帮、”
                      说出的话被方才沉默的女子打断,“你是故意的?”她转过身,问到。
                      逆光的面孔,让床上女子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
                      勾起笑,Liebfraumilch扬眉道,“你在说什么?”
                      “你明知、”
                      “Shar,”她轻轻唤出与往不同的名称,语气依然淡淡。停顿片刻,她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的外套,继续道,“帮我拿下。”
                      一段短暂的缄默,Vermouth叹气,脸上挂上无奈一笑,然后再次开口,“是是是。”
                      她语气恢复成以往,伸手一播落胸前的金发后,脚下踏着细跟,走到门口挂衣架处将手伸进黑色皮外套的内口袋。
                      Liebfraumilch看着她的背影,眼皮微微垂下,唇瓣缓缓移动数下。这一系列举动,Vermouth并没发觉。
                      当她转身把烟盒投掷到床面上,回头的那一瞬,对上的是那一张眯起眼的笑脸。
                      “谢了,亲爱的。”
                      “不用谢,”她一笑,而后想起什么,又接上,“对了,那位、”
                      “暗杀成功,对吧。”Liebfraumilch插道, 晃了晃手中的电话,“我看到了。”
                      “是嘛,”Vermouth走到床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那我还有任务,先走了。”出门前她回头看了Liebfraumilch一眼,将门带上。
                      “嗯。”Liebfraumilch应声,两指贴在唇上后,举起,抛出一个飞吻,“爱妳哟。”
                      “嗯,我也爱你。”


                      33楼2018-10-02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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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与她第一次相见的那年,自己到底几岁呢?
                        Vermouth闭眼回想。
                        在此之前,偶尔会从别人口中听见她的名字——
                        Liebfraumilch。
                        他们的话语中对于她,是这么描写的:野猫,肮脏,放荡…对于她的评价大多都如此。
                        由于对这些各式评价,她多少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人。当她真正见到Liebfraumilch,那与蜚言流语相冲突的Liebfraumilch时,心里多少有被震起连连小波纹。
                        雨水,滴在她的金发,顺着金色发丝落在泥地上。白皙的肌肤上用血斑装饰,混着土灰。被浏海发尾稍稍遮掩的眼睛,如人偶的眼珠般,清透。眉宇间满是无谓。她趴躺在地面,那双墨绿的玻璃珠,直勾勾的盯着水洼。
                        听到自己(Vermouth)的脚步声,那对眼珠微微滑动,一瞥,然后转回视线。
                        “落樱,果然很美。”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她朝对方的眼眸的方向望去才发觉女子看得是那潭水坑中的倒影。
                        “若抬头仰望的话,那景不是美得太过绚丽吗?”
                        宛若看穿自己的疑问,Liebfraumilch浅语道,语气叁着笑意。
                        “的确如此。”
                        她抬首,眯起双眸从眼缝中欣赏头顶的灿烂。漫天飞舞的樱雪,分明是迎接死亡的最后一刻,却如此放荡。好似用尽一生来换取短暂的艳丽一般……
                        “灿烂,却愚昧。”
                        女子吐出自己心中的闪念令她愣了一秒,然后拉起一抹媚笑,“是啊。”
                        欣赏完花的醉人,她弯腰,朝女子伸出一只手。
                        那时的她曾多次向自己问到,到底是出自于何?直到后来,自己也没确切明白是什么使她伸出了手。
                        或许,这理由很简单,只是想,罢了。
                        悬在空中的手没过多久被裹着雨水,冰冷的手握着。
                        她使用力向后一拉,将女子从地面拉起。
                        顺着那传递过来的力,女子上身离地后,一脚稳稳踩在地面,站起。头发向后飘撒,落下。露出处的脸,并非惊艳,只是淡雅。女子的身体继续向前冲,直到闯入自己的胸怀。
                        刹那,她(Vermouth)有些不知所措。而下一秒,腰就被双手紧紧环绕。
                        “好温暖啊。”
                        耳边,传来了那柔和沙哑的声音。
                        好温暖。
                        “Liebfraumilch,这是我的名字(代号)。”
                        她在自己耳边淡淡道。
                        这就是她与她的初遇。


                        34楼2018-10-02 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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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是Vermouth吧的【Lie】双子文。
                          网址:https://tieba.baidu.com/p/5828750878
                          也算可以算是番外吧。


                          35楼2018-10-02 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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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和Liebfraumilch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偶尔会忘了自己身处在黑暗之中:忘了自己是Vermouth,千面魔女,以及满手沾血的杀手。
                            也偶尔忘记,她是Liebfraumilch,组织里少数拥有代号的干部。
                            第一次和Liebfraumilch一起执行任务是圣诞前夕,平安夜的夜晚。在此之前,她从没把血与那个女人放在同一画面。尽管,她们初见就是如此。
                            手里醒着杯中红酒,她透过窗帘缝隙观望来往车辆时,置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她投去一眼——
                            八点,停车场。
                            精简,但待她瞄到送件人一览,不忍笑起。
                            如果是她(Liebfraumilch)的话......她闭眼想像......一定是趁着自己趴在桌面打盹时,一手拿过自己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打发时间般翻着自己的电话簿,带着她那散懒的笑容在嘴边,然后在电话簿内看见联系人“Liebfraumilch”时,停顿数秒,然后点开,将其改成现在这个——
                            爱人。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啊。
                            不过,改得确实是准确的吧。
                            爱人……
                            她将高脚杯送到唇前,抿了一口。待手中红酒的剔透完全见底后,拨了拨发,解开过在身上的浴巾,在转身的一瞬间,落在酒红色的地毯上。像是一场戏剧表演前准备时拉下的帷幕。
                            她看了看腕内的表,从衣帽架上取下黑色的紧身外套,甩到肩上。
                            “嗯。”
                            瞧了镜子一眼,她满意点头一笑,拉开门迈出脚步。
                            在支开第三个前来搭讪的人后,她再次检查了一下时间。然后左顾右盼,却依然见不到那女子的影。就在她点燃烟头,吸进一口,耳边突然一片重机引擎的震耳。
                            “小姐,可否赏脸一起兜个风?”
                            那散漫的语气特意压低成男人的粗犷让她忍俊不禁,“那要看你喽。”
                            “上来吧。”
                            Liebfraumilch把手上挂着的安全帽抵给她后,并未把手收回,依然停在空中。手心向上,做着邀请。
                            Vermouth脸上假装无奈,但手指却搭在那掌中。
                            隔着手套,仿佛能感觉到彼此那伪装后的温度一般。
                            但那一刹那,究为错觉。
                            漆黑一片,偶尔驶过的车,灯光一闪而过,一瞬映出屋内的场景。面前男子脸贴在墙壁,而用枪指着他太阳穴的就是那只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
                            “Liebfraumilch, 我知道你、”
                            未说完的话未,被身体滑倒在地面的闷声结束。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久久没散去,伴随着的,还有那久之无法退去的血腥。
                            Liebfraumilch转身,透过微光,Vermouth看见了,她那与平常一样的表情——散漫。染上溅起的血渍,如同在她脸上盛开的火红之花,罂粟。
                            “任务完成。”
                            谈吐淡淡,Liebfraumilch依旧似往。


                            36楼2018-10-17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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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37楼2018-11-06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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