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能睡个好觉,但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
当我醒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不知道是谁背我下来的,这十年,我早已没有了抓住别人问个清楚的习惯,但心里更愿意相信是闷油瓶。
开车的是我吴家的一个伙计,身旁坐的,是胖子和闷油瓶。
胖子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而闷油瓶,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我突然有些伤感,十年之间,只有我变了。
“哟,天真你醒了。”
胖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有些烦躁,阿西吧,老子管他(和谐)娘(和谐)的,老子是吴邪!老子走路带风!大家都回来了,老子伤感个屁!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胖子伸手揽住我的肩,把我往他那边勾了勾,在我耳边说:“你和小哥十年没见了,这一见面你一声不响就睡了,现在赶紧叙叙旧,麻溜的!”
我心中暗骂,叙旧?跟那个闷油瓶子?你他(和谐)妈(和谐)咋不去呢?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他:“你不也是你没见吗?凭什么是老子?”
胖子一拍我肩膀,阴阳怪气地说:“我跟小哥哪比得上你俩的感情好啊!你睡着了小哥抱你下来,胖爷我装晕他理都不理。”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胖子肯定又是在动什么wei suo的心思了,便意味深长地看回去:“胖子,你要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