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脚下踩着厚实的冻土，视线里白茫茫一片，空中大雪纷扬。
是俄罗斯。
Natasha 眯起双眼，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远处雪丘上出现一个突兀的黑点，耳边随即传来一声枪响，火星从黑点处溅出，一颗子弹在火光下直冲她的脑门射来。
“Who? ” 她努力辨识着射击的方位。
回应她的只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砰!”

一
“23日，又是相似的梦境，我试图寻找那人的踪迹，再一次被射杀。” Natasha 面无表情地向录音机陈述昨晚的梦境——这已成为她机械化的日常，心理医生却说这有利于病情的治疗。
“自从冬日战士那次任务后，你消沉了不少，”Fury 曾找她谈过 ，“无论多么优秀的特工，总有失误的时候，意外总会不期而遇。”
“并非这个原因。” 她无法向Fury 解释。
那颗苏联制造的子弹，一同划开了她的过去，接连不断的梦魇吞噬了她原本安宁的夜晚。
百米之外，一双冰冷狠戾的蓝眸，还有一齐朝向她的枪口。
“砰!”
任务失败。
她自知没有尽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失神了。
她认得他，那双蓝眸的主人 ，只是记不起他究竟是谁。
“看起来你需要一位医生。 ”Fury 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一次，她终究没有反驳。

二
这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被蒙灰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
“Ready? ” 身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未等她回答，那人的胳膊已经死死环住了她的脖颈，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为什么不反抗?” 男人恼火的推开她，怒斥道。
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劲。她心想 。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Sorry, sir, 您缠的太紧了，我无法动弹。”
男人嗤鼻，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手上力道不减 ，“连反抗都不会吗？”
不及男人肩膀的瘦小身躯微微抽搐，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女孩的喘息声。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窒息的痛苦灼烧着每一条神经。
“你应该感到羞耻。” 男人用她的母语讽刺道。

三
“这已经是第三个主动辞退的医生了。敢问你是有神奇魔法吗，亲爱的Romanoff 。”Fury 脸色极差。
“我要求出任务，” 她无视他的问题，“我的精神状态没有那么糟糕。”
“希望如此。”
“Boss, 在这之前，我需要假期去一个地方。”
“干我们这一行可没什么假期。”
“俄罗斯的任务可以顺道。”
Fury 抬头盯着她，“Romanoff, 俄罗斯不再是曾经你熟悉的苏联了。”
她垂眸，“总有一些事情是时间无法改变的。”

四
在又一次入梦后，她再度见到了他。
她上前一个翻身骑到男人肩上，大腿狠狠向后扳他强健的身体，趁他还未反抗之际全身发力给他来了个背摔。
两人腾空的瞬间，她得意地冲他笑笑，下一刻却被男人抓住脚踝，重重落地。
她躺倒在地，男人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及肩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可她还是看到他露出一丝笑容。
“这才是我的Natalia. ” 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他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双唇，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我最优秀的学生。”
她猛然惊醒，莫名的羞耻和愤怒袭上心头——不置可否，她曾爱过他，深爱着一个冷血的杀人机器。
窗外的大雪飘扬在俄罗斯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上的罪恶被白雪覆盖。
枪管下的战栗，利刃抵住的声声求饶，鲜血染红的满地雪花……死于她手中的怨魂，如今在她的耳边不住哀嚎啜泣。
这一切，是他亲手赋予她的。
她的教官，冬日战士，James Buchanan Barnes.

五
“什么重大任务需要当面和我说?” 她双手抱胸，打量着背对自己的Fury，“外星人又入侵地球了?”
“纽约一战后你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不得不承认，Fury 说的是事实，纽约一战确实减轻了自己对过去的负罪感。
“事实上你可亲可敬的队友需要一些帮助。”
她皱眉，“Stark? ”
“不，是Captain. ”
“那我这辈子可猜不到。”
“他需要帮助，融入现代社会对一个上世纪的人来说实在不易。”
“我是特工，不是保姆，况且神盾局什么时候成慈善机构了？”
“Captain 与我们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他现在已经是神盾局的一员了。”
“为什么不找其他特工，我看起来很闲吗？”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与他一同作战过的现代女性。”
“我可连现代女性的假期都没有。”
“这是任务!”
她不再与Fury 争辩，即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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