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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得海棠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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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9-11 11:09回复
    可能和慈恩寺过不去吧
    /p/5583716807


    3楼2018-09-1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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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陶罐中浅浅卧着一湾清水,槐述折来素雪似的楝青,两枝欹放妥当,倒也相宜。
      不意间,长安的季候便要由春入夏了。
      自清都归府,已绝道缘,但师徒之谊,到底受教终生。阿耶去往道观时,玄诚曾荐慈恩寺佛气端厚,应每岁潜心抄经静修,少则一旬,多可两三月,于俗体多有裨益。
      冬日畏寒,直至三月间才至寺中拜谒。
      斗室中果真不知岁月,再一窥园,细丝般的春雨早已不落了,改换满庭的苍翠。
      「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我大略是不得见了,窗外一只云雀还叫的甚欢。
      “槐述,昨日不是向沙弥讨了葵籽?你拿些去喂它吧。”


      4楼2018-09-11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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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快驾临慈恩寺的大门时,我按住车夫的手,示意停车。那车夫递来绥绳,我才握紧便探身而出。适逢起了一阵秋风,顺将雁声刮来,我一抬头,只见它们裹着云,不知要南迁往何处。
        思绪至此,我的脚下竟因此凝滞。再抬头,只见小门前迎侯的小仆露出惶恐的神色,我快步到他近前,只道:“郑昀在哪儿?”
        “少四郎……”他欲言又止,匆匆就转过身去。我也随着他匆匆迈进大门,一望堂前的楸树也纷纷落了叶。
        穿过寺间林密,居室之内,我远远就看见了他。星辰炼进他的眼,阳春熔入他的骨,晨露做的肤肉,是玉露清风一样的人。
        可他身边还有那样多喧杂的人,醋意叫我发不出声,难免有些眼热
        我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大步闯入这静画之中
        “槐述是谁啊?”
        眉目稍稍放地柔了些,将小包裹从肩上卸下,踱步四顾,再偏头告知他。
        “今日起,我也住这儿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9-1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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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领命去了,一时庭中人也作鸟兽散,四下静的很,于是这横冲直撞的声儿便尤其凸显出来,如薄脆冰面上投掷几粒铿锵寒山。
          惊的手腕一歪,竖勾拖了老长——此张作废。
          半是好笑,半是恼,几下将纸揉成个团,对着他的脑门砸过去。
          “小声点。”
          另抽出一沓黄宣,端正摆在面前的小案上,却无心再写了。
          折肘支颐,撑着脑袋看他苦大仇深跨进来,又胡乱转悠了半天,仍旧是那个毛毛躁躁的样子。但……也仍旧好看。世间果然有人能如此山水丰神,分明是晃晃白昼,却如橘火缭乱时的月亮,让人想入非非。
          眨了眨眼。
          “怎么?山珍海味吃腻了,想起还有蓬莱在山中?依我看,这古井无波的地方,不出三日你就想回去了。”


          6楼2018-09-16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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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起舟山,纱胧轻渺万物,如度裱银华,蝉鸣流作水印,是望不见迢迢的月与阳。隔世居隅的静,鹿过草岩,昙花而过的生息动静,须臾归尽平常。
            枫林晚一别,我已经无需再同他隐藏些什么,而他的想法,也业已被窥探得一清二楚。
            “山珍海味算什么,还是你可口”
            抖开那包裹,里是寻常换洗衣裳两三件。取出来,一一叠好,认真放在旁侧。再挪过与他并排坐,盘膝支颐,直勾勾看着他
            “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三百日,同你一起。我也省得。”
            环伺周遭,小童已退下,再回过头来,将人一把拉过怀中圈住,掌托腋窝,使他两腿分开,坐于我身上。
            以手扶住他下腰处,使人坐稳。
            有样学样的,也朝他眨眨眼
            “小不小声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9-16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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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描述他,三杯两盏淡酒总是不够的。但没有什么合衬,竟只能任凭词穷。
              于是此刻离的太近,隐隐约约,有长安林道中的初秋桂。然而风吹的急,那气味不甜,倒是凉悠悠的,像拢满细薄白霜。
              若搁在从前,我一定匆惶躲开了。
              可他的眼眸这样剔透,又让我早早尝过琉璃生香的绝艳,那颗暗藏风波的心不平不静,愈发好奇。甘梅竹青的毒剂,热烈又沉寂,躁动又抑制,疯狂,又冷静。
              审度着自身的胜算,觉得必败无疑。
              “是吗?”
              臂弯环住他的颈,前额贴的近了,觉得他像一簇明亮的火,将人世间活生生的味道都渡给我。
              到底还是赧然,闭着眼,睫毛都是颤颤的。
              一个吻小心翼翼落在他眉间,却将自己的呼吸拨乱了,顺着英挺的梁骨蹭下去,叠着那双唇。
              忽地亮出一点积攒的凶劲儿,咬他一口。
              “说的好听,我不回去,你也不来。”
              吐息抑的低,话语都模糊起来,像是风雪寒天依偎时的抱怨。


              8楼2018-09-1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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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苞待放,欲盖弥彰。
                这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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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露着敬畏,又试探着法规。
                “嘘——,做事要专心”
                伸出一只手,去扣住他后脑,呢喃字句,下唇翻覆,去含,去吮,探得情欲高涨,小腹依稀有异物感出。于是顺从地开疆拓土,自脖颈处下,一路种下梅花印记,深浅相间。或有薄衫相阻,一律扯开,攻城略池,半点不顾。
                期间我偶睁开眼,看见素净一张脸,收敛了眉眼,如锦衣夜行过春天,都是我梦里徘徊已久的容色。
                往得下了,我也变得更急躁。
                重心不稳,二人交缠着向后倒去。一手支撑起半身,一手勾住他腿,往腰后带。欺身压下,埋首胸前,寻得蜜豆,依然以唇热烈相覆。
                “这回,你跑不掉了”
                无涯荒野,谁遗忘了时间。
                纸上光阴旧,又应从何处斑驳?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9-1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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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笔不知秋凉怎写。
                  袖拂桌台,飞散了慈悲戒律,满眼法相,薄澄澄白雪墨痕后头,是小巧一座龛,紫檀木,精凿细刻着苍悯。那额间有渡浊世的莲花。
                  可我的心却盲目癫狂,看不见佛,只看见他。
                  襟领被推至肩后,颈侧的啮舐如同圈划归属的标记,不管不顾,用赤红的心焰烙着,要做这孤魂唯一的领主。
                  我还攥着最后一丝清明,闻得窗外那云雀盘旋,扑棱了翅羽。
                  直至他不规矩的唇舌捕获从未出笼的欲兽。
                  “嗯……”
                  喘息悸颤着,如跌宕散开的水纹。胸前柔软的尖首在直白舔弄下硬挺起来,任放肆的舌尖抵撩。下腹贴着,给他压的紧,双腿间厮磨这一会儿,便是异样的热。
                  细细吐息,短促又忙乱,眼睫漉润,黏糊糊的泣,辨不明是哀求还是渴望。
                  “不要……”
                  一臂遮在眼前,不敢看他的神色。难为情,或许有吧。
                  如此凶猛迫切的占有,与懵懂少年无人处潦草短暂的发泄颤抖截然不同,我这才恍然觉察,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单薄顽劣的幻影了。


                  10楼2018-09-17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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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缃墙赭篱,清风入牗,青灯澄澄,照开一方昏暧。
                    万川走过,幼年梦溯,种种呈于灵台识海,一念转微,如鼓应鼓,如灯续灯,皆成他心与身。
                    抓住他遮在眼前的臂,伸出手同他十指交扣在一处,猛力一抬,压过头顶,叫他不得动弹。呼吸交闻,衣带相缠,竟也如斯暖暖。四目相对,落入眼中是咬牙隐忍的高岭之花,眼中朦胧雾,拨不开深处毒蛇蛰伏。欢愉又痛苦,隐忍又诱惑
                    他是这人间里的一把火,我想。不能忽视,不能湮灭,在这混沌世界里灼灼地燃烧着。
                    不安分的唇放过了突起尖首,又朝下发起新一轮的攻占与掠夺。
                    他看着很是惶然,其实我也不尽相同。感受到少年的颤栗,那轻微晃动的频率也叫我头皮发麻,心神荡漾。
                    我宽慰他。
                    “放松些,别慌。”
                    然而再温柔,却是不能的了。
                    混乱地撕扯开隔阂的布匹,又被铺开的青丝像网一样拢住。十指松开,拽住他脚踝往两侧分开,埋首温柔乡。自两腿内侧,舌尖舔舐过肌肤,齿列印上湿漉漉的皮肤,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咬下,舌配合着齿,末了深深吮上一口,将情欲撩拨到极致,癫狂一回。
                    然不慎之间撞翻了古窑青瓷,哐当落地,响声在这寂然华廷中,尤为响耳。不出所料,便闻童子脚步渐渐清晰,轻轻重重,最终止于门前。恭岣着背脊,影子映在门上,询一句“小郎君?”,作势是要推门进来了。
                    我狡黠看他,虎牙于最靠近敏感处轻轻啃噬,舌尖打着转,且看他如何作应。


                    11楼2018-09-24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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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腿里侧细腻敏感的皮肤被他碾噬着,血管中热流窜突爆裂,渗出来,一片痛痒难忍的滚烫。嗓中呼吸的气音浓重起来,大把白昼的日光洒在眼睑,耀武扬威提醒我,这人生有多荒唐。
                      所以槐述的声音并不是惊醒黄粱的佛声——那不过是掷破迷镜的一粒尖石,我不必再听,也不必再看。
                      我早知道我是我了。
                      抿了抿唇,才将紊乱的呼吸平复下去。
                      “没事,你告诉槐音,去收拾东西吧,我们明日该走了。”
                      羞是羞,心里又恼,撑起身子半倚于榻侧,随手拾了桌上一只沉香笔山,没砸准郑淮的脑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回家方便揍人。”


                      12楼2018-10-0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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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8-10-1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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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回去?方丈说我有慧根,再多呆几日,都要为我剃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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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丈软红中摹走几许岁月,也发梦在闷热的夏夜,夜幕星辰都在,所有旖旎细节历经雕琢,总会模糊原貌,光晕温存地,化成馥郁的玫瑰水红,或沉静温润的湖泊郁蓝。
                          所以我也不知会这样痛。
                          一句呜咽哽在喉间,只泄出零星细微的哼鸣,眼眶很热,却沁着一层冰凉的水泽。我无法可想了,只得抱着他,手臂箍的很紧,将额间的汗水都贴在他颈侧生机盎然的脉息上。
                          “慢一点好不好……”
                          这一下进的很深,其实不太好受,但我们的身体亲密咬合着,是彼此唯一的欢愉。这样的念头往心里填,他隐忍的喘息都格外让人情动。
                          总是让我一再溃败。是漫漫时光中,你来我往欠下的债。
                          其实我不喜欢做个弱者,却觉得皈依在他的怀中也算一种怡然。我厌倦被尘世束缚,却想他困住我,再缜密决绝一些,浇灭所有以自由为虚名的火光。
                          舌尖卷过柔软的耳根,齿刃轻磨,吐出的字句还有些抽泣的意味,央告的很委屈。
                          “哥哥……你抱抱我……”


                          14楼2018-10-2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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