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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黎明 长梦(旧文~ 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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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6-06 17:23回复
    1.Allelua
    这一夜,我再次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夜色似乎快过去了,窗外透出微薄的晨曦。
    你仍沉沉地睡着。似乎被我惊动,呼吸急促起来。
    轻轻为你拉好被角,尽量不去想刚才的梦。右眼的深处钝痛着,大概是因为我的梦中,那个重要的人又一次出现了吧。
    从前,当从黯淡异样的梦中惊醒时,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的是那个声音。而现在,只有一片寂静。不过还有身旁这样睡熟着的你。
    缠绕在耳际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在月光的笼罩下,你的表情显出几分迷幻和哀怨。你的眉头轻蹙着。是在做梦吧……
    拭去你额角的冷汗,我在你脸上轻啄一下,希望能为你驱赶梦魇。
    你的嘴唇翕动,似乎想叫出谁的名字,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你锁紧着眉头轻轻喘息,把被子搡到一边。不行的,提耶利亚,后半夜的空气是很冰冷的,我对你这样说着,将你拥进怀里,盖好被子。小巧的鼻子贴上我的肩颈,冰凉的有些微痒。
    记得吗,从前当你不能安眠时,我也是这样抱着你,悄声和你说话,直到你安然入睡。
    你睡熟后,脸上的紧张便一驱而散,完全没有平日的严肃与坚毅。我也尽量小心地不去惊动你。
    手指穿过发丝,感觉到头部的温热。通过手臂,我感觉到那沉甸甸的重量对我的依赖。
    我也闭上眼睛。一些模糊而遥远的影像流泻进来。一望无际的雪原,冰川闪耀,眼前呵出的白色气体。我不自觉的轻吟出声,我曾无数次为你哼唱的,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旋律。
    你往我怀里扎的更深了点。我的脖子似乎被什么浸湿了,除了从你眼角渗出的泪水,还有从上面滴落的液体将你的脸颊打湿。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里也已模糊一片。
    尽管你从不回答我的话,可我想你在睡梦中是听得到的吧。每到黎明到来的时刻,我会习惯性地醒来,注视着你。你的睡眠看上去很轻很轻,好像随时都会醒来。
    虽然自从把你从驾驶室里救下来后,你还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
    医师说你可能也不会再苏醒了。可我不这样想。我想你只是过于疲惫,想要多休息一会。
    但我也不知道还要有多长时间,才能看到你惊愕地睁开睡眼,对我说:“阿雷路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时候我就可以继续爱你、保护你,一起战斗,无怨无悔。
    所以,这个黎明到来之前,请你醒来吧,提耶利亚。
    2.Tieria
    我的梦中充斥着种种幻影。
    时而在冬季,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脚步一深一浅,冰川的寒气蔓延过来。
    时而在春季,踏足于一片片丁香与海棠的落英。
    夏季,夕阳的余照,映红了陡立的峭壁。
    秋季,我听到一阵歌声呢喃,这歌声深远而哀伤,柔柔的不知来自何方,却像极了从前一个人的轻声细语。
    在四季中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深知这是不实的梦境,就是这梦境让我辨不出方向。
    这梦境也令我感叹于地球的美丽。
    有时我也坠入无边无垠的黑暗,只有远处闪烁的微茫星光昭示,这里是诞生出我的宇宙。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周身的疼痛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战斗、变革、你的呼喊……透过残破的舱壁照进来的星光,我隐约看见自己的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昏昏沉沉的,我闭上了眼睛。
    疲倦、疼痛、沮丧,让我想赶快进入梦乡,再也不要醒来。
    像躺在河底仰望水面一般,我看见往事一一在眼前掠过……如同河面上漂流的树叶。水流经过我的身体、我的脸,但没有任何感觉,岸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生前的事了。
    我觉得自己早已死去多时。
    然而我好像又能看到,你似乎就在我面前,在我们经常歇脚的地方,为我热上一杯咖啡。咖啡的热气让我稍微放松了点。周围有阳光照进来,桌椅原来是竹藤编织的,罩着暖色的格子桌布。抬头看你时,却捕捉不到你的目光,视线里一团橙色的影子模糊着晃动,覆盖了我的眼睛。
    幻象,这全部都是幻象……这是人类的梦境,是我被赋予的人类的梦境。
    我沉溺于梦境,将困倦的心情交由梦境梳理,我在梦境里躲藏起来,避开黎明到来时的亮光。
    对我来说,本已经接近永恒的生命现在更已完全静止,我可以而且只能在这一刻的梦境之中游走了。时间是把我抛弃了吧。也许是我抛弃了时间,我不能倒转它,但却可以拒绝它的延展。
    有时我也会想,也许你还活着,而我却在这里沉睡。想到你在盼望我醒来,我不禁有些期望那亮光。然而我又更愿意继续沉睡,生怕醒来时你已消失在我眼前,那时我已没有梦境可以躲藏。
    熟悉的旋律是梦境还是现实呢?我自己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也许我真的已经不再活着了。但既有梦境,“我”必定是真实的。若是这样,我将一直活着,保持着原来的面貌,直到时间重新运转的那一天。
    而那时你是不是已在我之前变老、死去?我的时间在梦境中停驻不前,我似乎战胜了时间,可又输给了它。某种永恒因静止而产生了,这永恒是如此枉然,我不禁为它流下泪来。


    2楼2009-06-06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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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0


      IP属地:广东3楼2009-07-01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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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楼主也喜欢小伊啊~~~~


        4楼2009-12-2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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