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崩溃

我发照片吧

求你放过我吧 度娘 你删什么不好 非要删文

我这里发了很多次了 发不出来 不好意思 度娘绝对是后妈！

唉

……
Natasha的病房里，Natasha实在是看不过去Bucky始终忙碌的身影，便叫住了他：“Buck，我想出院。”
Bucky正在整理医药箱的动作立时滞下：“现在？”
“对。”
“你要回……神盾局了？”Bucky差点脱口而出Steve这个词来。
“嗯，你不也是吗？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Bucky突然问。
Natasha笑笑，掩饰住心里的波澜：“对啊。Steve还等着你呢。你就不想和他叙叙旧？”
“那好，我等下就帮你办出院手续。”Bucky沉默了会儿后，开口。
……
于是，神盾局的总部里，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看见了Natasha正脸的人们不禁呼吸一滞：什么情况？红发尤物居然染了金发？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美！天啊，要窒息了！女神！我要为你生猴子啊啊啊啊——咦，边上为什么还有个男人，新来的探员吗？为什么他要瞪我？好凶，太吓人了，还是赶紧撤了吧。
只看到Natasha背影的人：这位金发美人是谁？谁能告诉我这是谁？除了Black Widow，我们这里什么时候还多了位身材这么好的女人？新来的探员吗？不行，还是去人力资源部问问，至少要搞到她的电话号码！
……
Natasha对自己引起的骚动全然不觉（熟视无睹），她冒了个险，带着Bucky直接去见了Fury。
Fury的惊讶不见得小，但Natasha怎么看都觉得他关注错了重点。
“Hmm，AgentRomanoff，你的头发，怎么回事？”Fury点了点Natasha的头发，问。
Natasha牵了牵嘴角，这家伙是因为少了只眼睛所以视野变小了吗？边上那么大个活人没看到啊？没看到吗？！
“为了杀个人，就染了。”Natasha无奈地道，“Fury，不是我说，金发就这么不好看吗？”
“怎么会。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Fury摆摆手，终于将目光移向Bucky，“你好，Winter Soldier。”
Bucky眸光一黯：“您好，神盾局局长。”
Natasha怕出什么意外，清了清嗓子：“Fury，Barnes之前是被洗脑了才会被九头蛇控制。但他如今已恢复了记忆，也脱离了九头蛇组织。所以，他不再是以前的冬兵了。”
Fury那只独眼依旧目光锐利：“可他，依然是联合国杀手榜上的第一名。”
Natasha下意识挡在Bucky身前：“Fury，他已改过自新了。你总得给人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不是么？我当初，不也是一样吗？”
Bucky为她挡在自己身前的举动而讶异，他的目光凝滞于她的背影，完全不去在意Fury对他的试探与戒心。
Fury在Natasha坚定的注视下，只好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带他去找Rogers吧。我知道，他想见的，可不是我。”
“是。”Natasha点头应道，带着Bucky出了门。

两人来到Steve门前，Natasha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Steve低沉的声音。
Natasha这才开门而入。
“Nat？”Steve感到讶异，语调也不自觉高了几分，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要先敲门了？他的目光却在见到Bucky的一瞬凝滞了，“你回来了，Buck。”
Bucky走近至Steve身前，Steve忙起身与他拥抱。
太好了，他的兄弟终于，算是回来了。Steve同Bucky对视一笑。
Natasha在一边默默注视，嗯，不错，这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也是十分养眼。她甚至恶趣味地想到了一个可以发到神盾局民间网站的一个帖子的题目：震惊！九旬老人Steve Rogers至今仍是处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的好兄弟？为了自己分别多年的战友，美国队长甘愿忍受寂寞人生，只为漫长岁月后得以再次相拥？
Natasha从自己的恶趣味中回过神来，收起脸上暧昧的笑，离开了Steve的办公室。她要去射击房找找感觉。同时，也是为了避开Bucky，她还不明白要以何种身份来面对他。
射击房里已经有了一名探员，是Sharon。
Natasha自顾自走过她，来到射击场的最西侧。Natasha从桌上摆放的几把枪里随便拿了把，上了膛，上膛时的声音对她而言是最熟悉也最亲切的乐音。她带上护目镜和耳塞，开始射击。
先是左手，因为她是左撇子，再换右手，再然后就是左右手迅速交替的射击。看她打靶对任何特工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地上很快便散落了一地的弹壳，不时发出清脆的金属相碰声。
不可以有失误，不可以懈怠，不可以心存侥幸。
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死守的准则。
Natasha的目光里有默然，亦有专注。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第一次杀人时的景象。
那一天，阳光正好，红房子外有一株花树开得烂漫，粉白的花，没有香味。
Natasha已经练习了无数次的射击靶，连续三个多月来平均成绩都在9环内。那一天，Natasha推开沉重的红木门，原以为不过是同往常一样的训练——也确实同往常一样——除了靶子由人形牌换成了手脚被麻绳束缚，头上罩了个黑色布袋的活人罢了。
Natasha竭力掩饰内心的恐惧，那个人一动不动仿若死去了一般，她多希望他也确实已经死了。她握着枪的手有些颤抖，身旁的教官没有说话，只用脚尖一下一下地打着地，仿佛在倒计时。这个信号意味着，他不耐烦了。
Natasha终于还是开枪了。完美第一枪。血由于布袋而没有喷溅出来，只是将那黑色浸染得更深了几分，黑得发亮。男人倒在地上，鲜血渐渐汇成血泊。Natasha的眼前有一瞬的发黑。教官则拍了拍手，眼里露出星点笑意。很快上来两人将尸体搬走，又有一人将那摊污浊打扫了干净。Natasha在镇静地迈出门后，几乎是窜一样地飞奔着来到洗手间，呕吐直至将那浅绿色的胆汁也一并吐了出来。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Natasha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只有大片大片的猩红，似要将她吞噬。那以后，一切便再无止境了。

……
Natasha回过神来，一匣子弹早已发完，如今她不过是在机械地搀扶扣动扳机的动作罢了。她不免自嘲地笑笑，放下手中的枪，打算离开。
在她走过Sharon是，听见了Sharon的声音：“Agent Romanoff。”
Natasha于是停下脚步，看向转过身来对向她的Sharon，点了点头：“Agent 13.”
“我听他们说你染了金发，原来我还不信，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Sharon状似无意地说，波浪金发落在她脸旁，颈间，很美。
Natasha挑了挑她的眉，饶是人精如她，也有些猜不透Sharon的意图，这个年纪就算当她孙女也绰绰有余的Sharon Carter：“对。”
“其实每个人还是保持自己最原来的状态才是最好的，Agent Romanoff，您觉得呢？”
Natasha的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吃饱了撑的来找茬的吗？不过她也没必要和一个小辈计较，便笑了笑：“那是自然。我还有事，先走了。”
Sharon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望着眼前那个同样金发及腰的背影，突然大声道：“那你怎么染成了金发？”
Natasha停下脚步，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怒气，她大步走向Sharon：“我的头发怎么染是我的事，你不必这么介意，你也没有介意的能力，Agent 13，我仍然是神盾局的最高特工。当然，我会很快把它染回去的——”说到这里，Natasha顿了顿，下意识将Steve先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金色太难看了。”
Sharon先是惊讶，然后脸上便涌现出一种羞愤的神情。
Natasha不再停留，大步走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刚出院，Fury也没安排给她什么工作，她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旋转着，直至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Nat。”Steve突兀地开口，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然而Natasha还在旋转着。Steve无奈地走到她身边，帮她将椅子按住。
不停倒好，这一停下来，Natasha便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她捂着自己的头，好在她身体素质好，很快便缓了过来。
她看向Steve，没好气地道：“干嘛？怎么不去陪你的好兄弟？”
Steve往她对面坐下：“Well，今天我也闲得慌，要么你推荐个地方？”
Natasha托腮：“怎么？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Steve Rogers终于开窍了？”
“我就那么古板吗？”Steve笑道。
“嗯。”Natasha一本正经地点头。
“……”Steve无言以对。
“不过说实在的，以后我再不拿Sharon和你打趣了。”
Steve倒讶异了，还有点欣喜：“怎么？我们混世魔王Natasha Romanoff终于打算弃暗投明了？”
“少模仿我的话。”Natasha翻了个白眼，又轻声道，“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她叹了口气。
Steve的喜悦几乎就要溢出眼来：“哪来的这想法？”
Natasha摇头：“没什么。算我之前看走了眼——放心，下次我一定擦亮眼，给你找个更好的。”Natasha说着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Steve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哦。”
“我看数据部的那个女生Lydia就挺不错的，没有纹身，没有唇环，没有鼻环，貌似对你也挺有意思的。考虑一下？”Natasha从自己的记忆库了搜出个人名来。
“……不想考虑。”
“那你可怎么办？这都97岁了，再不谈恋爱，都该入土了！”Natasha夸张地道，再次拿他的年龄打趣。
“……”Steve腹诽道：算了吧Nat，你自己也快九十了，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我吗？算了，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还是你打算出家？佛系美队？”
“……”
“你怎么不说话？死机了？”
“我在考虑，”Steve顿了顿，“该那什么堵住你的嘴。”
“Come on，刚刚明明是你让我给你推荐个地方玩的。我只是以为你打算改变一下生活方式，找女生约个会啥的——那就当我误会了吧。”Natasha无奈地摊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其实，你倒还真没怎么说错……Steve沉默许久，这才缓缓道：“我是看你莫斯科一趟回来情绪不太好，所以想陪你出去玩。”
“……”Natasha霎时说不出话来，她缓了一缓，才道，“那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陪我出去玩，不陪Bucky吗？”她尽量语气不让人听出异常。
“Buck？”Steve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是啊，你就这么把他撂下了？”
“Buck有他自己的安排，他说他这几日想自己逛逛。”
“这样啊？”Natasha点了点头，目光有些飘忽。
“你和Bucky之间，有什么事吗？”Steve突然问，这是这几日仍在困扰他的一件事。
“没有，能有什么事呢。”Natasha淡淡地笑道，语气轻松。
Steve听出她在隐瞒着什么，却也不愿刨根究底，他换了个话题：“那你想去哪儿？”
“我……”Natasha苦笑了笑，“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情，等下还要去把头发染回来。下次再说吧。Tony这人最爱热闹了，你干脆跟着他去开趴得了。”
“你可不要吓我。”Steve摇头，不想再看到这个明骚怪。
“也是。毕竟能受得了Tony的，我活了这么久，也只看到Pepper一人。”Natasha深有同感地点头。
“那你染好头发就早点回家，别到时候半夜三更的又要我来酒吧把你拖回去。”Steve说着起身，“我就先回去了。”
“嗯。”Natasha望着他走出门，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
……
“Clint，如果，当你发现，你越来越不能分辨出某些情绪的含义，越来越分不清过去与现实的区别了，怎么办？”Natasha任由刚染回红色的头发散落着，她蜷了腿坐着，发丝搭落在膝上、手肘上，她在没有开灯的屋内发问，漆黑一片，声音通过电流与磁的转化来到远在自己家中的Clint的手机里。
Clint放下手中劈柴的斧子，他那里的太阳刚刚没入地平线不久，天幕还有些暗红的光影。
Clint长久地没有出声。Natasha便也一起沉默着，等待他的话语。
“Nat，你在困惑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在困惑着你？”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越来越轻易地被情绪干扰。这在以前，是几乎不太可能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所谓‘干扰’你的情绪，才是真正能将你救赎的事物的反映？”
“可是，Clint。你知道的，像我这种人，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你错了。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也只是你自己。你一直逃避的，恰恰是你最深沉地纠缠着你的一部分。”
“……我原以为，我不会再去尝试那样的感情。可当我发现我原本的记忆回到我身上时，却发现过去有一段荒唐的没有结局的草草结束的感情透过时光向我逼近，我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却还是如此轻易地干扰着我的判断。”
“是你过去的恋人？”
“……是的，可以这么说。”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Steve？”
Natasha没有反应过来，她无不慌张道讶异地道：“Steve？关他什么事？”
“你怎么了？”Clint同样对Nat突如其来的慌乱感到奇怪，“Steve他不是也有一段不了了之的感情吗？我想，你的情绪该是和他刚从冰封中解冻出来时感受到的一样。既然他能处理好那段往事，你何不去找他聊聊？”
“……”Natasha沉默了。是的，Steve与Peggy，她该想到这点的。
“Nat？”
Natasha回过神来：“不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他。”
“Nat，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Clint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大胆地发问。
“谁？”Natasha的心漏跳了半拍，胸口有些发胀。
“Steve Rogers。”
“不可能的。”

“是么？”
“是的。”Natasha的声音越发喑哑了下去。
“好吧——那么，你想对那段感情负责吗？”
“我说不上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你在犹豫什么？”
“我怕。与其再度失去，不如一开始便不再拥有。我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他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可是我——是过去的我与过去的他相恋啊。如果——既然我们都变了，那么那份感情便也不再对如今的我们有任何可以重来的意义了。”
“你以为的无意义，对那个人，或许是有意义的呢？有着无可替代、无可逝去的意义的呢？你有考虑过这一点吗？你不能单靠你的判断便为两个人下定论啊——这也是不公平的。”
“但好像，又并不只是因为这些。”
“你，又因为什么呢？”
“Clint，我总有这样的感觉：你明明习惯了黑暗，明明提醒了自己无数次自己不过是身处黑暗的事实，可不知不觉，你开始向光逼近——直到你发觉，你已离阳光只有一步之遥，下一瞬也许便是原形毕露时，那些你曾今熟悉的角落，早已不再视线之内了——我该怎么办？”
“Nat……你不属于黑暗。光明与黑暗没有既定的归属。你从一开始便活在黑暗里，并不意味着那便是你的归属——恰恰相反，那不过是你的开始——你既已来到光明的边缘，何不再往前一步，踏入阳光下呢？”
“原形毕露的我，连我自己，都不认识那样的我。”
“我只能说，如果那引领你走向光明的，是人的话，不要将他舍弃。”
“……”
“Nat，你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至于你自己的感情，只能靠你自己去选择该怎么安置了。”
“好。”
……

第四章 END

五:
Bucky这几日找了间公寓住下，平常也就都待在公寓里，只有Fury有时候会叫Bucky去神盾局录些口供啥的。
然而每次陪着Bucky录口供的，只有Steve一人。
Bucky几次想要向Steve问起Natasha怎么不来，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Steve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佳，可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一个劲地说没什么。
录完口供后离开经过的一段路可以看到Natasha的办公室，但陪同Bucky的Steve却一次也不曾提过去看看Natasha。
Bucky不知道的是，Steve自己这几日因为了解的太多，难免感到惴惴不安，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保不定被Natasha骂一顿，因此这几日也有意地少去看她，何况Steve怎么也忽视不了Bucky曾看向Nat的眼神，这才没有带他去找Nat。
Bucky只能在经过那段路时缓下步伐，希望能停留得更久些。Steve感觉到他的异常，却也不想多问，怕得到些让他忧心的答案。
三个傻子。三个哑巴。
Bucky想不明白，他总觉得Natasha在躲他，即使没有任何的缘由能让他这么想。有什么好躲的呢？Natalia又没有记起他，不过是出了次任务而已，按理说是没有什么必要不见他啊——是的，不过是出了次任务，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想要见他呢？Bucky纠结着。
……
终于，Bucky还是在看见Natasha进了办公室的背影时没有忍住冲动，冲到她的门前，犹豫再三，轻轻地，用金属手，叩了叩门。
“进来。”依旧是Natasha不带了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平淡至极。
Bucky缓缓转动那似乎对他而言无比沉重的门把手，内心还在犹豫时，门便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似的，开了。
伴随着“咔嚓”一声，Bucky终于见到了那个他不能再熟悉的红发身影，还是有了一瞬的恍神。
那一头红发在微光下闪烁着他见了无数次的流光，蔚然如森，垂落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