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傅红雪缓慢而木讷地走出军区大门。
即使是夜晚军区大楼也灯火通明,军车不断驶出驶入。
军区占地面积很大,总面积有三千多平方米,军区左侧是一片小树林,林木茂密,适合隐藏。
傅红雪目光闪了闪,又转头回望五层楼高的军区大楼,移动的步伐坚定了起来。
粗大的树干的一侧,人影浮动,阴暗中一双炬目熠熠生辉,炯炯地望着一个方向。
傅红雪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就是深怕错过出动马甫堂兄弟两。
终于,在两天后的深夜,一辆小型军车驶出军区门口,良好的夜视能力让距三十米外的傅红雪看清车辆中的就是马甫堂和马甫越。
树林中的身影闪动,花飞叶落,一瞬间消失在树林里。
正自飞步疾奔,提气展开轻功追着前面的绿色车辆。
傅红雪的轻功飘逸轻灵,变化万方,高低进退自如。
此时虽是深夜,但道路是上还是有零星的车辆和行人,人行道上,两个喝醉酒相扶的醉汉东倒西歪走着,傅红雪飞身略过,迷迷瞪瞪地感觉一个黑影略过还带过一阵风“刚刚……好想有人飞过…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咻’地飞过去了!”晕晕乎乎甩甩头,身子摇摇晃晃指着身后。
呼出浓重的酒气,重重地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兄弟,你…嗝…喝醉了,还想做空中飞人哈哈哈!”
如果是青天白日,就会有许多人亲眼看到小说里神乎其神的轻功闻现于世,飞檐走壁,腾空飞起。
即使再厉害的轻功也不可能赶得上永动机和机速,好几次傅红雪差点就跟丢了。
听到外面的车鸣和熄火声,望望窗外,没有一丝异动,缪廖开始笑了,低沉阴森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响。
望着渐行渐近的两个身影,嘴角慢慢上翘,微笑着,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可让我久等了!”
缪廖知道他们马芳玲的在意程度是不会带人来的,他猜对了,对于马芳玲,他们不会冒一丝险,只能听从缪廖的话,两个人前来。
缪廖就是吃准这一条才那么大胆无谓。
“大哥,二哥!”声音已经喊到嘶哑,而且几天里,她已经被缪廖折磨的非常虚弱了,声线轻飘的毫无力气,双唇干裂惨白,红润的双颊不复存在,呈淡淡灰色。
“芳玲!”
两人一抬头,触目惊心,心惊悼胆。
高大的厂房,最顶的横梁上吊着一条粗大的麻绳,而马芳玲被束缚着双手,高高地吊在十几米的高空中,绳子的另一头则被缪廖紧紧抓住。
“好了好了,别那么激动,游戏才刚刚开始!”
“缪廖,你想怎么样!”
“把身上枪放在地上!”
闻言,马甫堂马甫越相视一对,依言把身上的手枪倾身放在地上。
缪廖把早已准备好的短匕扔到二人面前,示意马甫堂拿起短匕,眼中酝酿着极致的疯狂“游戏开始了,马甫堂你现在把它插入马甫越的大腿中,越深越好,血流的越多越好,这样我才会开心,开心才不会……”意有所指的手松开一下,马芳玲就立刻下坠“啊—”又抓紧,下坠一米后又停住。
“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手滑啊!”
那幅得意洋洋的嘴脸在马甫堂眼里俨然是个活生生来着地狱的恶魔。
“大哥,别犹豫了快点!”
痛苦闭上眼睛,抬手往下狠狠一刺,随着一声闷哼,短匕死死地镶入血肉之中。
“拔出来,然后换马甫越。”
“不要大哥,不要!”眼睁睁自己两个大哥被迫互相残杀,马芳玲泪如雨下,细若游丝地哀求着。
短匕拔出的一瞬间,殷红的血滴飞溅,温热地体液泊泊地从大腿肌肉中流出,很快就蔓延到地上,形成一条蜿蜒狰狞的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