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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发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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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楼,一如从前的每一个夜晚那样灯火通明,然而却消失了往日那般的热闹,或者也可以说,今晚的脂粉楼里相当冷清。
男人们都去了北门那边,或是去凑个热闹,或是想搏个风光,所以今晚也没几个人会来这楼子里寻花问柳。
但客人终归还是有的,二楼紫萝那间房里,嘎吱吱的床板摇晃声已经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将一楼大堂中凑在一起打牌的姑娘们晃得一阵心痒难搔。
“楼上的恩客究竟是谁?”
牌桌上,一个鹅蛋脸的姑娘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发鬓,看似心不在焉的对其他姐妹们问道。
“怎么,馋了?”
坐在鹅蛋脸身旁的姑娘打趣着问道。
“这位爷的体力还真不错,难道你们就不嘴馋吗?”
“听说,他是魏三爷的表弟,叫做戴旭的,是日前才进来狗场的新人!”
“叫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但他进楼的时候我可见了,人长得高高壮壮,模样也不让人讨厌!”
“最重要的是身体还这么好,也不知紫萝妹子今天还下不下得来床!”
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笑闹起来,就像是一窝欢快的燕子。外面的确变了天,狗场自创建之初也未曾出现过如此规模的动荡,但就算是再如何严重的影响,也不至于波及到这些姑娘家的身上来,待到局面稳定之后,活着的男人们还是会来她们身边寻求愉悦,日子仍是从前的日子,不会有任何改变。
~
二楼横廊尽头的窗台上坐着个小姑娘,此刻她正抱着双膝,远眺着北门土楼的方向,那里也是灯火通明,挤挤挨挨围满了人。
小姑娘只有四五岁大,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却总是喜欢板着个脸,大概也没人见她笑过。生于风尘,长于风尘,见惯了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些勾当,所以这小姑娘显得有些早慧,至少也要比八九岁甚至十几岁的孩子懂得更多。
不止一个人和她说过,这次如果能扳倒北门的那个魔头,她居功至伟。
她是讨厌那个叫做余快的男人的,很讨厌,只是并没有讨厌到想要让他死掉的那种程度。身为一门之主的余快总是喜欢来骚扰她,殷切的围着她打转,简直就像个见了腥的猫。余快时常会讲一些令人称奇的见闻,以期博得她的几分好感,有时也会上赶着帮忙做一些杂事来分担她的工作,却也总是笨手笨脚的越帮越忙,惹得她每次都要忍无可忍的将他骂上一顿。
虽然讨厌他,但小姑娘心里懂得,余快那样的纠缠着自己,自己却是能够从中获益的,至少与他相识以来,小姑娘就再也不曾被人随意打骂过,那是来自于北门门主这个名头的威慑。来往于脂粉楼中的暴躁男人们,即使喝得烂醉,也不会对她说上半句重话,而在这之前,或是因为她失手打碎了什么物件,或是因为她正巧阻住了谁的去路,又或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她隔三差五的就会被人赏个耳光或踢上一脚。
小姑娘想不明白那位北门门主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殷勤,她一无所有,那个男人根本就无利可图,除此之外自己的身体还这么小,又不能陪他上床,他何苦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凑上来,让自己冷言冷语的奚落与折辱?
她从怀里掏出一小盒胭脂来,捧在手上看了又看。唯一一次收下他送的礼物就是这一盒胭脂,事后的好几天里她都在骂自己没出息,可胭脂始终也没有还回去,更不曾随手丢掉,而是每天都带在身上。小姑娘恩怨分明,既然领了他的情,那半个月里即便再如何觉得他烦,也不曾骂他半句,只不过害怕他会因此得寸进尺,依旧是冷言冷语的板着脸对他就是了。
北门土楼着火了,小姑娘看着那里搬运着柴草与泼洒燃油的人们,心跳得厉害。那个衣着古怪、笑起来总是斜眉歪眼的家伙,大概真的就要死了。
她打开手中的那一小盒胭脂,学着楼里姑娘们上妆的样子,用小拇指研磨着红艳夺目的脂膏,仔细认真的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然后她对着北门土楼那冲天而起的火光,生涩的露出微笑。
~
又过了片刻时光,身后那间房里吱呀呀的床板摇晃声终于停了下来,紫萝姑娘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蒹葭,毛巾!”
小姑娘抹了下脸,麻利的跳下窗台,去梯口那边的铜炉旁调好温水泡上毛巾,然后就端着脸盆去了紫萝的那间房。


IP属地:辽宁1楼2018-12-27 22:17回复
    有签约的打算嘛私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2-2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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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厉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2-28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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