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1:当李坏得知薛是为了窥探奥秘处心积虑接近他以后,他震惊。从他爱上她开始,他心里只有她,很纯粹的心意,所以他无法想象对方是出于这种动机。而后,他去找薛,想亲自求得一个答案,结果自然是失望。李坏黯然离开,心灰意冷。因此,对于决战,他根本没有去考虑,每日只想买醉。当得知需要他出战,他是排斥和厌恶的。第一,如他所言,薛父非他所杀,他非李家养大,他不想蹚浑水。第二,若非因为这该死的决战,薛一开始不会处心积虑去他身边,不会给他编织一场温暖却虚幻的梦,更不会有后面二人的对决。他本心想逃避世事,既有薛带给他的情伤,也有这个对决。
阶段2:他被带回李家,被迫去面对对决这件事。从亲情角度来说,血浓于水,加上他的飞刀绝技本就是李曼青赋予的,以他的为人和品性,他不可能死扛到底地拒绝。但从爱情角度来说,他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个让他受伤的人,更不愿意对着他一直爱的人下杀招。两难之间,他最终不得不选择赴约,但同时,自己也做好了不归的准备。从他最后向父亲等人告别时的神情就可看出。他去赴约,是偿还亲恩,也是去了结和薛之间的,既是为了家族去了结,也是为了自己去。
阶段3:他在芦苇荡见到了薛。先说划船而去,这个设定也不错。第一,符合水的环境。第二,符合人物个性。给人一种比较慵懒的感觉,就像去观光,而非生死之斗,说明李坏将生死荣辱这一切早看淡了。再说他和薛的过招。从剧中可以看出,二人的招式很美,有人评价像《英雄》电影。确实如此,远近、中近景和特写之间的切换,带给了我们唯美的视觉效果。除了视觉效果上的美感,过招也很有特点。可以看出许多二人的近身动作。有时,看李坏本人的神情,与其说是巅峰对决,不如说是爱侣之间的温情游戏。从头到尾,他都因爱,对薛有着化不开的宠溺和不忍,哪怕知道她是利用自己。
若谈到他为何会出飞刀,明知飞刀例不虚发。我认为,第一,如陶玉翎所言,他不知道薛对抗飞刀的水平到底如何,他不知道她无法接住飞刀或避开飞刀。第二,他知道薛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小李飞刀。或许他也想给她一个公平的机会,毕竟是高手对决,薛实力不弱,且月神一惯骄傲。出飞刀也是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但是,当他看到飞刀破空而袭,势不可挡,薛根本无法招架时,他惊讶了,更着急了。于是,他第一时间飞扑向前,想去把飞刀收回来,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收回飞刀,也许从未有人这么操作过。他更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上前的同时,薛也挺剑向前,毫不犹豫地将残剑刺进了他的胸腹之中。于是,他震惊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要去抢回飞刀。对于薛的举动,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认为她真是铁石心肠,不管李坏是不是去救她,她竟然可以刺得毫不犹豫。难道为了什么所谓的荣誉,真得可以枉顾爱人的性命?太丧心病狂了,有违人性啊,毕竟,李坏从未有负于她,家族恩怨也是上一代的。但后来重温,我也考虑,那一剑或许是出自武者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薛当时痛痛快快地刺了一剑,也忘了自己之前后退躲避飞刀的窘境。而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飞刀要命啊,她的眼神提醒了另一个忘了飞刀的人。记起初衷,不改初衷的李坏在身体带着剑的情况下,仍旧忍痛俯身前倾,努力够到并一把收回了飞刀——这里很佩服啊!一则佩服李坏的武力值啊,速度比刀快,内功不凡啊。二则受伤的情况下,惊痛之下,仍然可以并愿意收回飞刀保住薛的命——只能说,这就是爱啊,说也说不明白。情感世界中,真得是谁先动心,谁更情重,谁就输了。
手被锋利的刀刃划破,血淌下来,殷红刺目啊,薛没被刺到,观众先被刺到了。当然,从镜头回放中可以看出,薛也是惊讶的。她抽出断剑,脱力之下,李坏便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薛几步上前查看,李坏撑起身子,不顾重伤,用手攀住她握剑的手。他无需再问怎么忍心杀他,他只想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是爱过,而不是爱。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上的卑微的祈求和退让啊。然而,答案究竟还是让他失望了。谁让薛被仇恨和荣誉迷了眼睛和心窍呢。于是,得到了答案的李坏垂眸,蹙紧双眉。既是为了伤痛,更是因为心痛——一腔真情终究错付了。只是,他至此仍旧未有对薛的任何责怪,一是不愿,二是没有意义了。他的手轻轻地、缓缓地从薛的手上放下,让人感觉到这样最终的“放手”都是带着无限眷念,剧中的薛当可以感觉到那种温度一点一点地抽离开。很喜欢这一段情节的处理方式,特别是张智霖的演绎,很是细腻,虽然对白很少,但是无声胜有声。这一段的李坏尤其让人心疼。
李坏强撑着起身、转身、离开。他可以因为爱放下恩怨,可以为爱去救薛,可以为爱捐弃性命,却不会在一个视他如陌路的人面前抛开尊严和骄傲。若是薛爱他,他愿意在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包括展现自己的伤痛,就如前面薛守护他。但若薛不爱他,他不会去搏同情,因此他选择离开,就算是死,也要先潇洒地远离她的视野。所以,他没有用手捂伤口,而是双手插着自己的衣服口袋,一步一步离开。从面上蹙眉可以看出他在忍痛支撑,但是从背影上,只会看到他离开时的淡然,甚至是一种淡漠,淡漠到轻忽生命,任血就那么流淌。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人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吧。
关于最后的结果,网上众说纷纭的。书中是比较隐晦的结局,偏BE。剧中有所改编,而我自己是根据黑白彩色判断,最后二人相拥的镜头是彩色的,所以觉得应该是HE。从情理来说,觉得应该是BE,更顺畅合理。但从偏好上来说,还是希望给李坏一个温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