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鸣人六七岁的时候，开始了忍者学校的学业生涯，平时不整些幺蛾子，无聊的课睡觉或者干脆消失在课堂，反正又没人管他。
这种生活方式就更有一个人非常像了，奈良鹿丸。
上午的阳光很舒服，暖暖得，不刺眼。
冲天辫的少年侧躺着身子，一直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随意地拔着小草，满满的一掌，葱绿，细软。
他习惯性伸高了手，当风吹起时松开手掌，他挺喜欢看着小草自由的样子，随着风好像无拘无束，想去哪去哪，没有羁绊，好像哪里都可去。
他也想这样，但不想被人连根拔。
“！”石头撞击墙壁的声音异常清晰得撞进鹿丸的耳朵，视线飘过去。
(哦，是鸣人啊……真麻烦……)
金发的孩子侧头躲开的石头不大，鸣人知道这绝不是那小孩的心软，而是他的小胳膊小手就能扔出这么点大的东西。
“滚出我们村子！你这个怪物！”“对！滚出去滚出去！”“你害死了大家！”“你就是个怪物！”“怪物怪物！！！！”
鸣人转过身，动作很慢，压迫警告意味不减。
上辈子绝望难过哭泣的记忆回笼，他面无表情，碧蓝的眼眸明明白白地是在看着蝼蚁，看着死物，这些孩子没入他的眼。
鸣人歪着头，他突然像个人偶，无血无肉，“你们是什么东西。”
“我们，我们当然是人！以后会是木叶忍者！”小孩本来哆嗦的声音逐渐变得自豪，隐隐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们和你这个怪物不一样！”
“你现在是小怪物，以后只能做大怪物！”
“你会害死很多人！”
“不对！我妈妈说他已经杀了很多人！”
“他就是个杀人魔！”
“滚出村子！快滚！”
“滚！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他们捡起身边随便什么东西砸过来，发泄心中所有的不满，也壮壮自己的胆子。
“喂喂！”鹿丸皱紧眉头想挡下这些不知轻重的小孩，这么多石头砸下去，不伤才怪，会很痛啊！
但是他还是离得太远，根本到不了。
就是那个时候，鹿丸看见了他此生第一个最恐怖的画面。
九尾，爆发了。
毫无预兆，巨大火红的尾巴卷起一个孩子砸向建筑，扔垃圾一样地随意。
石块被纷纷挡回，穿透了几个小孩的头骨。
那是单方面的屠杀，鹿丸在中间小小的人影上看到了恐怖的狐狸笑脸，火红的镰刀在小孩的哭叫中扫过，一片片，寸草不生。
憎恨啊，憎恨呵。
憎恨是我的力量源泉呐。
你们这些可笑的憎恨真的不是来自于自己的弱小吗？
呐，成为我的力量吧，如果你憎恨的话，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去平息下一个人的憎恨，我会创造一个没有憎恨的世界，创造一个没有恐惧的世界，每个人都安安稳稳地幸福一生。
最后一个小孩倒了下来，不是死了，是被吓的。
暗部的人在克服对九尾的恐惧之后，一切已尘埃落定。
那小九尾动作太快了。杀意太坚定，动作太果决，来不及反应。
何况他们收到的命令是监督保护，可没有硬刚这一条。
根和暗部的人分开汇报，暗部将九尾爆发杀人的事情告诉了三代火影，而根则向以团藏为首的长老院高层报告了这个消息。
他们的处决如何是后话了，让我们回到现在。
鸣人转动了头部，还是像个人偶，平静，像叹息：“你看，他说他要做木叶忍者的。”他毫无生气地笑，“可他以后都只能做鬼了。”
“我是怪物，那你们算什么东西呢。你们的价值可不如我这个怪物，木叶对于你们算什么？你们对木叶又算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傻瓜，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可以随意杀掉你们，但你们不行。不单单是因为我比你强，更重要的是我有价值，而你们，
“是垃圾。
“听说你们的亲人死在了九尾的手上……那又如何，你们想复仇吗？小鬼，你还太弱。连死去亲人的实力都没有的你，是来给我送人头的吗？
“你们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否则，就做不成人了。
“知道我为什么天生是怪物吗？
“因为你们天生欠我的。”
火红的尾巴消失了，鸣人仰起头，血污没有溅到他身上，
“天好蓝啊。”
就算杀了人，一片寂静中，金发仍然受阳光的眷恋，那孩子还是会发光的，不真实的到即将散去。
鸣人抬起了脚步，和来的时候一样，默默地走向鹿丸。
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