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也曾是迁移大军的一员,刚入冬老母亲就打电话询问何时回家?想吃什么?我随口一句想吃酱豆儿,母亲回我大冬天的怎么做酱豆,晒不干啊。回家那天刚进家门母亲就端来一桌子菜,中间那碗便是酱豆炒肉,母亲拿出一个大勺边往我碗里边舀肉边说“都是瘦肉,肥肉我都切下来了,快吃!多吃!都瘦了”(其实那年我胖了十多斤),向来厨艺不精的母亲那年做的酱豆格外好吃,听我说好吃,母亲顿时眉飞色舞开始跟我讲她放了哪些调料,有些调料只有镇上才有卖,几十里的山路她来回步行只因我想吃,她大概是知道我嘴刁把她知道的所有调料都加了进去。那天的酱豆有点微糊,以为是母亲炒糊了,偷偷挑出糊的扔掉。母亲大概是发现了,叹了口气告诉我她是用我老爹烧的木炭烘干的,为此被我老爹拳脚相加,那些糊了的就是她出去干活时不小心烤糊的。之后,再也没挑出那些糊的豆瓣了,母亲也再没给我做过酱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