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和花过不去真是笑死我了，憨憨的亚子，也太可爱了吧？至于大哥那句“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到让人听了去”还真有些宠溺在里面，就像平常人家的兄弟之间的调侃，显得亲近和熟稔（可惜事实并不如此，至少目前来说并不是）。

超好看，你是最棒的，你要相信你寄几哇

好久没来贴吧了，一来居然发现文更了

第十九章 直面
　　“谨言……”伴着叹息的一声轻唤，顾谨言尚未来得及反应，说话的人倒是先不自在起来，他苦笑一声，轻道：“我好像很多年都没叫过这名字了。”他兀自摇了摇头，放弃感概，简单直接的问道：“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的语气不像质问，就好像憋的久了，想要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而他们之间，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可以用三言两语作答，顾行舟抬眼，目光坦荡却又不过分热切的注视着谨言：“我想了很久，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不曾伤你辱你，还是说，我做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让你一直记恨着？”
　　顾行舟语气沉闷，带着真心实意的探寻，不再是记忆里的冷漠态度，顾谨言沉默良久，似乎难以再对这样的顾行舟保持闭口不答，终是缓缓的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一直高高在上，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只一眼，便忍不住避开，或是根本视而不见……”他唇角一弯，想要对曾经的想法抱以释然一笑，然而他执着了一世，恨了一世，即便有心放下，依旧难以笑的自然，好在那些曾经难以宣之于口的，如今倒是可以平静的说出来了，他回视顾行舟，不带嘲讽的说：“不过仔细想想，这并不是你的错，我的确不干净，无论是出身还是……”
　　顾行舟没再听他接下来的话，打断道：“我一直都对你态度冷漠吗？”
　　顾谨言木然的看着他，一时间没听懂他的意思，顾行舟又道：“你若有心就该想想我是从何时起对你视而不见的。”
　　顾谨言这一次沉默的更久，两世的记忆，即使真的记不起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件事是他的心结，顾行舟的话又好像在提醒他什么，让他一下子将顾行舟的态度分成了两个节点，一半是在他下毒之前，一半是在他下毒之后，他的脸色沉了沉，觉得自己是受了言语的暗示，以至记忆混乱，但他仍是迟疑的开了口：“在我……将那碗药动了手脚之后么？”一丝忐忑不安在不经意间流露，话一出口，记忆似乎也随之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再次开口时说出的话却是笃定的：“倘若如此，也就不会有那碗药了。”
　　顾行舟没有反驳，更没有再让他回忆什么，而是缓缓地说起了自己的事,记忆好似一个堤坝，有了缺口便能源源不断的倾泻，顾行舟说起了幼时同人比武的故事，那是他短暂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他的故事冗长，间或夹杂着一些不太明显的情绪，顾谨言没言语，只默默的听着，他对这个故事兴致不高，更想不出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宜打断，更不好转身离开，直到顾行舟的话语中出现了花园，满地的花瓣，以及小孩子……顾谨言不可抑制的捏紧了手，发现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身处那个他不感兴趣的故事之中，顾行舟冷淡的声音好似有了一点温度，顾谨言听他道：“花园深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面团蹲在地上看着一朵不知是风吹断的还是鸟啄下来的花……”顾行舟想起记忆里的小家伙，脸上有一丝浅浅的笑，可是那笑只维持了一瞬，便褪了下去，顾谨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接下来的故事在他的记忆中占据中不大不小的位置，他恍惚听着顾行舟的诉说，从中寻觅它与记忆中的误差——“我将人拉起来，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向人介绍‘这是我四弟谨言，是不是长的很漂亮’可惜我还没等来身边的人附和夸赞，小家伙先一下子打落我的手，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我不是在夸他，而是在用最恶毒的话骂他，我觉得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又觉得小家伙不识好歹，再也不想理他了，那日之后，我便不再自讨没趣，只可惜那时年纪小，毅力不够，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想着他什么时候和我道歉我就原谅他……”往事历历在目，一言一句好像全都刻在了心底，当初，他没有等来道歉，等到的是一碗不生不死的毒药，而今，他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么，甚至曾以为自己再不富曾经的期待，可世事难料，人生，总有峰回路转。
　　活了两辈子，顾谨言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顾行舟的冷漠不是因为他出身低贱，也不是因为父亲对他的不喜，仅仅是因为花园里的那一幕，他从未对顾行舟的冷漠求一个究竟，就好像顾行舟也不曾问过，他那时为什么听不得那些夸赞的话。可他知道，即使没有那个误会，他也会有其他原因憎恨眼前这个人，他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却又仿佛更沉重了，顾谨言默了默，而后轻声开口道：“那朵花不是被风吹断的，更不是鸟啄的，是我打落的，不是贪玩，也不是不小心，只是觉得它开的太好，很碍眼。”

　　顾行舟原以为他会听到一个迟来的解释，却没想到谨言说的是那朵他已然忘了是什么颜色的花，看似无心，却是又一次推开了他，顾行舟觉得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说不清是失望更多还是气恼更甚，可就在这份情绪直达心底时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拦住了，顾谨言的话的确让人难以心生好感，可这却是难得的一句真心话，不作伪，不迎合，比起那些虚假做作的言辞虽然让人气昏了头，可又何尝不是一句解释呢？解释不仅仅只是悔悟，更是那一时那一刻的想法。不是他想听的，却真实的好似一柄利剑，顾行舟叹了口气，道：“或许那时我不该想着炫耀，而是该问问……那朵花是受伤了，还是招惹了你。”他的语气温和，浓浓的哄小孩的意味，似乎没有听出顾谨言那段话里藏着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恶意，更加没能收到顾谨言委婉的向他传达的意思——他不值得。
　　谨言略有僵硬的抬起头，眼眶温热却又久久不发一言，他似乎等这番话等了很久，又似乎觉得他不配得这么一句，重生以来的矛盾和纠结在这一刻极为明显，他想拨乱反正，求一个圆满，又怕这想法太过奢侈，所以宁愿违心的去选远走天涯，然而选择好似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个人意志，总有冥冥之中的天意相随。
　　顾行舟无法窥探谨言沉默背后的全部意义，但他看得出顾谨言绝非无动于衷，无边寂静之中，顾行舟又道：“谨言，你可知父亲为何让你到我这儿？我又为何给你一月之期？”
　　顾谨言张了张口，没有再曲解兄长之意，只是喃喃的道：“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顾行舟微微一怔，笑意缓慢的自唇角边蔓延，他没能说的出口，却是不敢否认——刚刚……他差一点就永远错过了这句话。

心情很沉重

终于更文了好开心

啊啊啊啊！希望的曙光啊！太感动了！小谨言啊，不要辜负了父兄的期望啊！大哥好温柔啊，那句“或许那时我不该想着炫耀，而是该问问……那朵花是招惹你了还是受伤了”，我的妈呀，太温柔了

又错过啦，不过看到文好开心

梦梦除夕夜快乐(✪▽✪)呀！万事顺意，平安喜乐！也祝谨言宝宝能和自己和解，和哥哥和解， 快快乐乐地生活！

呜楼主好久没跟文了。

什么时候复更呀，老大？去lofter 上更吧，那里看的人会多一些，也要热闹一些，贴吧日渐没落了。哎,,Ծ^Ծ,,…

大大，什么时候更文吖？

　　许多旧事顾谨言不愿提起，可是桩桩件件都好似扎在骨血中的尖刺，他想任其腐烂，却挡不住有人要刮骨疗毒。
　　顾行舟泡了壶茶，茶香沁人心脾，让人难得的放松，顾行舟有一点好处，他在有些事情上从不会显得急躁，然而这份从容却又与顾临风不同，顾临风不强求答案，而顾行舟则是笃定他会得到答案，所以不介意给人时间，谨言无声的抿了口茶，清茶并非他曾想的“不过如此”，也没有心灰意冷时认定的“天渊之别”，一时之间，他好像品不出这茶好在何处，更说不出它差在何处。
　　“如何？”顾行舟轻声开口，不经意的一问，却又仿佛很期待他的回答。
　　顾谨言低头嗅了嗅茶香，随即将余下的茶水饮尽，平静道：“父亲常说我泡的茶远不如你，我今日却觉得的……你这茶不如何。”
　　顾行舟没有因他的话而发笑，更没有怒而反驳，只缓缓道：“茶的好坏有时并不全在于泡茶的手法，还有环境和心境。”
　　顾谨言抬了抬眸，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倘若喝茶的人心情不好亦或怀有偏见，并处在自己不喜的地方，便失去了辨别好坏的能力吗？”
　　顾行舟微顿了顿，他觉得这番说辞有那么点像他所认识的顾谨言了，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与以往不同，许是语气中少了点咄咄逼人，又或是他的语意太过明显，明显到让人无需细细斟酌便知那品茶的人指的并非他自己，而是父亲，只是此情此景，恰恰应了他的话。顾行舟道：“我所说的环境和心境指的并不仅仅是喝茶的人。”
　　顾谨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他究竟是意在宽慰还是指责，亦或……为自己不着痕迹的辩驳。他好像太久不曾揣摩人心了，以至于对那天生的本能都生疏起来，他没有反驳，只含糊应道：“或许吧。”
　　“有时候太想得到认可反而无形之间束缚了自己，既有束缚便不可能尽情发挥，又怎会有预想的效果。”顾行舟默了默，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道：“好像此刻，我想让你看到一个宽厚温和的兄长，让你能对我知无不言，可惜的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杂念，连茶都索然无味了，又何谈宽厚温和？”
　　顾谨言发现原来眼前的人很擅长打动人心，尽管这一点他在前世就已知晓，可如此切身的体会却还是头一遭，顾行舟的话不算动人，偏偏让人无法拒绝，他不够宽厚吗？知晓前因可却依然淡然相对。不够温和吗？没有拔刀相向已是足够温和。他甚至明言这是他想让自己看到的，哪怕他心情未必如此，可他努力克制着在做，并且毫不作伪。
　　“我大概骨子里带着恶，所以难以体会世间的好。”顾谨言轻叹一声，眸光映着茶色，染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好像从出生起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阴谋，陷害，乃至一个女人为求安稳而做出的选择，他有时觉得那个女人未免太傻，因为认定那是一个好人便不惜赌上一切，可她却忘了，哪怕她只是一颗棋子，依然是那个人的仇人。
　　从有记忆起，他所听到最多的夸赞是关于母亲的美貌，可在这些夸赞之后总是伴随着嘲讽和鄙夷，他讨厌那些人的眼神，讨厌有人说相貌出众，长得漂亮诸如此类的话，不管是真心还是有意，只要这些话在他的耳边出现只会让他觉得不舒服，而顾行舟，恰恰在无意间说了这些话。
　　恶念好似洪水猛兽，一旦释放便一发不可收拾，有了第一次，便有驾轻就熟的第二次，第三次，愤恨让人无法生出愧意，除了越来越多的不甘心，好像再也装不下其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