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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牢笼(短/佐樱/伪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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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上学期开了个头的烂文,拖到现在。。三十没发初一没发情人节也没发。。。嗯(´-ω-`)然后现在还是没写完壮个胆发一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2-16 13:05回复

    她在拆我的绷带,我还在装睡。
    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眼睛裸露空气的放松,自己鼻息吐在她手臂上返还的温度。
    不时触碰我额头的指尖微凉,除此之外还有水珠挂在上面的湿润感。那双本应细腻却由于忍者的艰辛变得粗糙的手轻柔的交替展开。
    她是在紧张吗?
    我提起眼皮,半睁着的眼发现前方渐渐由黑暗变成暖色,一切都在朦胧之中。虽然一样看不见,但这和我缠绷带时完完全全的黑暗不同,那种近似她头发的颜色在我虚渺的视线里扩张。
    “对不起,佐助君。”
    她的声音像夏日的微风一般,轻柔的。
    我曾经明令禁止她对我的眼睛做任何事,包括查看伤势和治愈。
    毕竟,是我亲手断掉了视觉。
    不过现在,没必要再固执些什么了。
    “没关系的。”
    大概能想象的出她看到的那一副光景,也猜的出她纠结困惑的心情。
    已经够了。
    我翻身,抬起手臂寻找她的脸,从耳根到鼻尖再到眉角,一处也不放过,仔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这张在我脑海中印刻清楚的脸,正微笑着,隐约透着一丝伤感。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
    三个月前,我瞎着眼回到木叶,回到宇智波大宅。我拒绝了一切探访,包括漩涡鸣人。
    再次回到这个温馨又血腥的地方,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整天坐在宇智波鼬也爱坐的那条廊子,听着宅子里的虫鸣鸟叫。
    那声音总能让我忆起童年。令我留恋,令我懦弱的时期。
    也是我最不想忆起的时候。
    我在宅子四周设定了坚实的结界,任凭杂草做伴,像是要把自己在孤独的深海里溺死。
    春野樱打破了我的幻想,打开了我所逃避的那个现实。
    她一拳砸烂了我的结界,那道屏障曾在前一天挡住了鸣人的螺旋丸。
    真是奇怪。
    她是,鸣人也是,为什么非要对我这种人不离不弃?
    他们把我从仇恨的泥潭里拽出,但我身上的污秽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执着于我。
    到底为什么?
    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他们的救赎。
    就在走廊上,我感知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然后**着在大蛇丸基地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语气说:
    “回去。”
    我不知道冷言冷语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我只知道,每次类似的话语说出口,都能看到她眼角的泪花。
    只是这一次,我听到了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皮肉的摩擦声。
    耳边生风,一股携卷着强大力量的气流猛扑在脸上,发觉她想要干什么之后,我罕见的抛弃了忍者的本能,没动一丝一毫。
    固执的想要承受她的攻击。
    那强大的力道擂在脸上,头盖骨好像大幅度的振动了一下,然后抻着脊梁把我整个人带离木质地板,撞到远处的门板上,木头碎裂。
    我听着她大口喘气。
    疼痛感逐渐麻木。自她打破结界时便出现的那源于左胸腔莫名其妙的堵塞感却突然扩大,好像有很多东西都积聚在此,卷成巨大的漩涡,直到淹没心跳。
    她向我走过来,脚步声中夹杂了水滴落地细小的“啪嗒”声。一滴一滴,坠落在腐朽衰老的木板,在我的想象中洇没成圆形的深色。
    之前的堵塞在一点点瓦解,我开始听得到胸腔的呐喊。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声,由一个变为两个,频率近乎一致。
    咚,咚咚,咚咚,……
    有一颗心脏加起了速,分不清是谁。
    迷迷糊糊间她站定在我面前,我的呼吸急促,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慢慢回来。
    猛地惊醒,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打到我。
    跟十二岁时的苦苦哀求不同,跟十七岁时的痛苦抉择不同,跟互为敌人时定要刀剑相向的残酷觉悟不同。
    这一次,她不含任何犹豫。
    你终于伸出了拳头。
    这包含着你对我的所有的一击。
    樱,谢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2-16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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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过去了。
      夏夜的雷鸣呼啸着来袭,暴雨毫不吝啬的倾泻而下,水声潺潺,潮湿泥土的气息围绕着我。
      躺在榻榻米上,伴着雷雨声入睡。
      一旁的春野樱再一次把自己的床铺挪了挪,使她足以够到我。
      “不会吵醒他的。”
      大概是这样想的。
      她伸出手,从被褥中间摸索着,而后有些紧张的抓到了我的手腕。向下,她滑进我的手心,五指交叉,紧紧握住我。
      细长的手指,突出的指节卡在我的两指之间,她用略大的力道扣着我,指头的纹路清晰的印在手背,手心比我高的温度,像一团火一般。
      一声巨大的雷鸣撕裂了天空,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
      皮肤互相触碰的地方,像流水划过一般,从组织间由于热量分泌出的汗液,在连接两只手的同时蒸发不见。
      雷声之间,仿佛听到了她的窃笑。
      但我醒着。
      我知道她每一次自作聪明占的便宜,偷偷摸摸又欣喜若狂。
      我虽然理解不了这无足轻重的触碰于她的含义,但这种触碰使我安心。
      我是在留恋她手心的温度吧。
      我记着,或许很久很久以前,鼬也曾这样握住我的手。他微笑着告诉我,不要怕。
      当时的我在惧怕些什么?
      而现在,我又在怕什么?
      当年的我紧紧抓住宇智波鼬的手,如今的我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那与宇智波鼬完全不同的触感。
      却是同样的温度。
      我翻了个身,她便从背后环住我,把下巴搁在肩窝。
      挣扎一下,她却抓住我的右手,怪力让我动弹不得。
      “佐助君?”
      “嗯。”
      我语气中带点愠气,以此表示对她的不满。
      “嘿嘿,听我说嘛,佐助君。明天我要去上班了,我偷跑了三周静音师姐忙不过来了。所以……明天要你自己做饭了呢。”
      “知道了。”
      “欸!你就这反应吗?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吗?嘛,算了,佐助君就是这种性格的啦,我会想你的哦。”
      “……”
      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她把被子拽过来,又收了收手臂。
      “那,今天晚上陪着我睡吧。”
      “……哼,随你。”
      我知道她笑了,尽管强忍住了声音。但耳根感受得到的连续而不均匀的热气把她彻底卖了。
      真的很开心吗。
      第二天她很早就出了门,我醒来时只剩下被褥上残留着一丝热度。
      记着她的叮嘱拿出食材,她甚至把锅都已经摆好。
      我把饭弄出来,静坐在桌旁。
      吃饭前还总想要等等。夹着菜还是要顿一下。合口的味道中少了些什么。耳畔寂静的不适应。
      她不在。
      原来是习惯了吗。
      习惯了在吃饭之前聆听她叽叽喳喳的推销饭菜。
      习惯了她糖和醋一起洒进菜里的那种过于酸甜的味道。
      习惯了她趁我不注意把菜塞到嘴里,然后得意洋洋的啃啃沾到我嘴唇的筷子尖。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我变得如此重要。
      春野樱给我做了一个表针突出还有刻度的表,我用它来判断时间。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漩涡鸣人吵吵闹闹的来了。
      他叫我去吃一乐拉面,我同意了。
      据他说春野樱自从她打破结界那天就没让一个人靠近宇智波大宅,甚至好几次他到了门口都被赶回去。
      这是我所不知道的,记忆中她好像没有离开过我。
      他今天是掐好了点儿,总算看见我了。
      我听着他熟练的跟一乐大叔讨价还价,把一张优惠券硬是当成两张使。
      然后严肃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自己弄的。”
      我只想告诉他这么多。
      “你这家伙……知道大家有多么担心你吗!”
      “用不着你说。”
      “你个**啊……”
      “鸣人。”
      “干啥?”
      “别问了。”
      沉默一会儿,他妥协一般的呼了口气。
      “嘛,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不过啊,佐助,要是你又让樱酱生气伤心什么的,说什么我也不会饶你的!”
      “……知道了。”
      一旁发出咬开筷子发出的清响,拉面上桌,还跟记忆深处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一边吸溜一边嚷烫,跟几年前的九尾小鬼没丝毫变化。
      大概从没变过吧,拉面一样,他也是。
      “鸣人,我问你,我们忍者所拥有的这些力量,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来保护大家的啊!”
      保护。
      我看着一团团不灭的黑火覆盖了萧索的大地,查克拉控制不住的涌出。
      嚎叫的人们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像很久以前的我两眼空洞的倒在殷红色的地板。
      “那如果有一天,你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九尾,你是会杀了他,还是任由他作乱?”
      “九,九喇嘛?为什么问这个?”
      “别管那么多,回答我。”
      他思考一会儿,用他一贯的坚定口气说着:
      “我绝对,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没错,那不可能会发生。
      因为他是漩涡鸣人。
      但我还是想知道他的选择。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16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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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凭着很多年前对村子的印象,找到医疗部,中间碰了无数次壁。
        以至于我闻到医院的那股熟悉的消毒味时,翘了翘嘴角。
        正好赶在下班的时候,医院门口的人们来来往往,只是没有一个脚步声属于她。
        又过了一会儿是人们走光了的冷清,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漏掉了她。
        不,不可能。即便我漏掉了她,她也绝对不可能漏掉我。
        过了很久,我听到打哈欠的声音,还有那属于她的气息。
        她身上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融在她本身的气息之中,变得清晰而温和。
        “佐,佐助君!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突然想起鸣人后来说的话:“要好好对樱酱哦!坦率一点儿又不会死,她肯定会很开心。”
        “……接你。”
        “啊,啊嘞?”
        她终于反应过来,风铃一般的笑声一直不停,又马上绕到右边挽住了我的手臂。她那怪力又控制不住的乱使,拽的我手肘像是要脱臼。
        不过,那种被包裹的感觉还不错。
        我渐渐坦然了。
        早上会被她的鼻息吵醒。
        仅剩的右手常常被抓得紧紧的。
        习惯了她心血来潮的调戏。
        暗黑的视野中会不时绘出想象之中她笑着的轮廓。
        不过绷带围绕的眼睛是死穴。
        她手心溢出的查克拉和身上散发的药草味道总是让我烦躁。
        即使非常清楚她医疗忍者的身份。
        这种烦躁与愤怒在第一次尝到饭菜里隐藏的不易发觉的药味时不可遏制的爆发。
        “你当我傻吗春野樱?”
        我在干什么。
        我都干了些什么。
        她待在后院的仓库,我很清楚的记得那里久留的血渍在地板上伸展的形状。
        但恐惧禁锢着我连抬手都做不到。
        我在逃避。
        逃避什么。
        从她打我的第一拳就开始了吧,逃避。
        到底有没有真的好好想过怎样对待她。
        没有。
        没有。
        她要我和她玩恋爱游戏。
        仅此而已?怎么可能。
        她喜欢抓我仅存的右手。
        她喜欢乱用怪力从背后抱住我。
        她喜欢靠着我的肩膀浅眠。
        她喜欢在饭菜中把糖和醋一起撒进去。
        她喜欢。
        她喜欢我啊。
        那么,我呢。
        是怀揣一种愧疚,怀揣昔日伙伴的羁绊,怀揣旧日仅存的情谊。
        或者是那因一时激动而妄自的承诺。
        我真的只因为这些吗?
        不是的吧。
        不然要怎么解释每天听到她声音时的淡笑。
        怎么解释每次她做饭时的迫不及待。
        怎么解释她触碰我时的那种恋恋不舍。
        其实还想听她清脆的嗔怪。
        其实很想反身抱住她。
        其实还想吃她亲手做的饭菜。
        我失去光明,为了躲避现实,所以回来。
        可为什么她的横冲直撞,让我对这不明不白的未来,不再是那样的绝望。
        她的笑声那样开朗,仿佛我之前对她所有的伤害,都只是一场梦。
        我想知道,之前欠她的那些,现在还还来不来得及。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的答案。
        这样的话,我愿意用今后的陪伴补偿她。
        我的手终于抓住了仓库的把手。
        那触感一如十几年前,冰凉的,刺骨的。
        但现在不是黑夜,阳光落在皮肤有种轻微的痒。
        我推开了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2-16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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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不错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2-1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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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很有代入感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16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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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1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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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要坦率一点啊。不然让樱菇凉总是跟着你却不知道你的心意该多不好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2-17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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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漏出一点光芒。
                  他生气了。
                  我脸上的笑容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逐渐消失。
                  其实本来就没必要笑给他看,毕竟他眼上还缠着苍白的纱布。
                  然后他用那只我已经熟悉的能够描绘出纹路的右手抓住我的肩,向后直到脊梁碰到坚硬冰凉的墙壁。
                  我没有恐惧。虽然他手指巨大的力道像是要把我肩胛骨捏碎。
                  其实已经忘却了,忘记了他故意压低却仍让我迷恋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的内容。
                  但是还是记得他吐息在我脖颈处的热量。
                  我躲在宇智波大宅后院的仓库,两个月里我看着他转遍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用他的手指触摸他的回忆。
                  唯独这个仓库他未曾接近丝毫。
                  我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是回来了。
                  瞎眼回来。
                  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活了快二十年,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刻在心里。
                  但我已经说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喜欢他,没错,自始至终。
                  我同样喜欢鸣人,喜欢卡卡西老师,喜欢七班,喜欢木叶。
                  喜欢是不一样的吧?
                  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还是想要给予他什么。
                  本来是想借着医疗忍者的身份在他的生活中横插一脚的。
                  可他连瞎眼的原因都不告诉我。
                  最近是越来越暴躁了,不光是鸣人,就是在他面前也好似控制不住情绪了。
                  所以干脆给他一拳。
                  他变了。
                  变得更加阴冷,也更加温柔。
                  我不记得十二岁时他是怎么从我背后狠狠地落下手刀,不记得十六岁时他一脸血迹狞笑着把苦无刺过来,不记得十七岁他轮回眼中为我描绘出的死状。
                  但我记得十二岁少年机警而迅速的出身一档,记得手刀过后意识之外的他的怀抱,记得大蛇丸基地三年后初见时他眼里的冷淡清澈和隐藏至深的那一缕怀念,记得大战之后他浅笑着用手指点我的额头的表情。
                  这些“陈年旧事”已经没有提的必要了。
                  我要他跟我玩恋爱游戏,他说“嗯”。
                  然后给了我从未见过的温存。
                  刚才被他用力抓过的手臂还隐隐作痛,尽管我没有任何哭的理由但眼眶处轻微的酸疼和湿润清楚的告诉我眼泪这个令我鄙夷的东西马上就要顺着脸颊流下。
                  他什么也没做,是我,我的问题。
                  我无视他的警告偷偷的为他检查双眼。
                  不完全的判断,但总觉得那并不是被敌人暗算或者用眼过度的副作用――
                  当我第一次怀疑是他自己弄瞎了眼的时候我全身一震。
                  不过还有医治的机会,我有自信。
                  自作主张的在午饭里加上了缓解的药草。
                  一开始的苦味涩的满嘴,不知放了多少醋和糖才调回正常。
                  一边盛菜一边想着,他应该是尝不出来的吧,尝出来也不会怎样的吧。
                  然而他的愤怒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去管他的眼,除此之外我的任何任性他都未曾拒绝。
                  但正是这样才让我不能放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喜欢他,所以我想给予,而不是被给予。
                  鸣人之前说他也没问出什么,我能看见他自责的蓝眸。
                  然后我安慰他,“佐助君早晚会说的吧,终结之谷之后不也回来了吗?”
                  他经历的太多。
                  总要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吧。
                  鸣人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我看着他恢复了信心。
                  是啊,这可是我自己说的啊。
                  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就这样再等一等,总有一天他会说的。
                  反正已经等了快十年了,再多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要信任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20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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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想过了,只要听见门口有他的脚步声,我就冲出去,扑到他身上不放。
                    他瞎着眼用不了瞳术,反应再怎么快也不会马上把我踢开或者弄死吧。
                    从这个层面看,瞎眼好像还有那么点用处。
                    我痴痴的傻笑了一声。
                    然后壮着胆子向门口的影子扑去。
                    我使上了对付敌人的怪力,右手抓住了空袖。混沌的脑袋死死的贴在他的肩窝,只觉得他的体温在我身上蔓延。
                    “樱。”
                    “对不起。”我呜咽着。
                    “对不起的是我。”
                    他用右手扳正我的头,然后我看着阳光在他侧脸打成一层分界线。那条线向后退去,瑟缩至他耳后略微凌乱的黑发。
                    他应该已经尝到眼泪的咸味了。
                    真是丢脸啊,早知道刚才先擦干脸跟嘴再扑的。
                    我看不见他被绷带缠绕的眼,但能尝到他的味道。
                    原来真正的亲吻是这样的啊,果然和给鸣人人工呼吸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因为是他,所以我就是濒临窒息也不想要离开吗。
                    充斥的全部是他的气息。
                    宇智波佐助的气息。
                    我等着。
                    他开始出任务。
                    宇智波佐助向来就不只是有一双叱咤风云的写轮眼,真正叱咤风云的永远是他自己这个人。所以当我听到他“怕你太累补贴家用”的理由之后,原本已经在喉咙里酝酿好的“小心一点”就伴着一阵笑声吞到了肚子里。
                    但他终究不是战无不胜的神。
                    我听到门口的闷响时已经过了黄昏,天边的最后一丝柔光彻彻底底的躲到了地平线之下。
                    我便在黑暗中打开宇智波大宅正对的门。
                    他直接扑在我身上。
                    本以为他吃错了什么药要抱我,然而下一秒察觉到他倾尽所有一般的压力不对劲时,他已经被重力拖着滑下我的肩,有些湿润的右手无力的蹭着我的脖颈落下,整个人半倒不倒的挂在我身上。接着我总算缓过头,一手拎住他的后领另一手拦腰挡住硬是没让他摔在地上。
                    这时的他已经没知觉了。
                    我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他左肩和大腿上像花一般肆意绽放的血渍。
                    他醒来之后给我解释事件的缘由,归根到底是突发眼疾不可描述的疼痛。我已经半张的嘴在听见他说“不用管”之后又静静地合上了。
                    于是他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倒是不厌其烦的给他治,他接的任务只是AB 级,我倒还没担心他会死。
                    直到有一天他做着梦颤抖着把头埋在我的后背,略显冰凉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抓紧了我的手腕。
                    我再一次起了冒险的心。
                    那天早上我拆了他蒙眼的的绷带。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在装睡。
                    但他既然没有如预料之中跳起来质问我,我便也装作没注意继续手中的活。
                    只是检查了一下,眼疾对身体的负担还没有那么大,但眼睛本身的疼痛恐怕是愈演愈烈,不然他怎么会频频受伤。
                    脑海中浮现出几种调养身体的药材,我想着用什么样的嘴遁才能说服他,看着他眉毛轻轻皱起的样子还是止不住的疑惑他拒绝治疗眼睛的缘由。
                    不过好久没看见过他完整的脸了。
                    果然还是很帅。
                    冷不丁的他原本闭着的眼睛张开,黑眸第一次闪现在我的眼前。左眼的轮回眼消失了,写轮眼的嫣红色也毫无踪影,眸子,只是眸子。
                    纯黑的清澈的眼睛。
                    就像一个没有宇智波姓氏的,过着平平淡淡生活的普通人。
                    我几乎就要相信他装瞎子骗了我三个月。
                    他的眼睛太好看了。
                    “对不起。佐助君。”
                    我等着他重新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那种阴冷语调宣读我的审判书,但是他笑了。
                    他嘴角的弧度恐怕只有我才能看得出来。
                    “没关系。”
                    直到他抬起手摸索着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才缓过来。他的黑眸仍然睁着,让我觉得我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包括我正在颤抖的手指。
                    他眨了眨看不见的眼。
                    我知道他要告诉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2-20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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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出问题是在秋天。
                      树上的黄叶几乎都掉光了的时候,写轮眼开始有了明显的疼痛。最开始的时候先是模糊,他不在意,略微减少了瞳术使用的频率,但渐渐的连正常情况下都有了很大的反应。
                      有一天彻底爆发。
                      敌人只是山贼,本来体术就可以干掉的家伙们却在最后一刻使出了血继限界,原来是个没落的家族,游荡在大国边境最终却没能逃过他的追捕。他在右眼出现勾玉之前脑子里宇智波大宅的景象模模糊糊的闪现了一刻,接着是铺天盖地却毫无缘由的愤怒,从眼眶溢出包裹了全身,如同十二岁大蛇丸留下的咒印爆发。
                      但现在的他没有春野樱的拥抱来平稳心性。
                      紫黑的查克拉就不可抑制的涌出,那本来象征着他的颜色,却变成了死神挥舞镰刀闪现的寒光,天照毫无规律的在他身旁燃烧着,闭紧了双眼仍旧毫无用处,他第一次惧怕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这力量本来不应该是保护别人的吗?
                      他跪在地上,耳朵清晰的捕捉到了周围人们的嚎叫,山贼而已啊,只是想要躲开忍村追捕的没落家族而已啊。
                      和宇智波很相似的,拥有了力量却不能被认可和信任的强者,也是弱者。
                      他努力控制着,但眼睛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变成了破坏的武器却也不忘赐予他莫大的痛苦,那是一种撕裂,一种足以灵魂拽成两半的拉扯。
                      然后他看见了,最不能接受的一幕。
                      有一个给他带路的孩子,原本接近贼巢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诉他回家了,此时却从他背后奔过来,两只没穿鞋的脚被泥土和木片磨得沁出了血迹。但这孩子没因为他的暴走而却步,反倒更快的向他跑过来。他勉强睁开双眼,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被黑色火焰包裹着,不会熄灭的火焰,能够燃烧一切的火焰,然后他看到那个孩子,不顾一切的向前冲着,一边的黑色火苗已经沾到了他的衣服。
                      那个孩子嘴里叫着“哥哥”
                      天照从他的衣角处燃起,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暗黑的颜色已经吞噬了他的半个身子。这孩子惊恐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火苗,恐惧漫过了灼烧的疼痛在他幼小的脸上。他眯着模糊的眼睛看着那个孩子叫嚷。
                      这孩子在他前几天进到边境村庄里收集情报时把他拉到家里,说服了他母亲留下一个充满危险的陌生人,他不知道这孩子想要干什么,但他确实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而且他的母亲笑着为他准备了一顿称不上丰盛却绝对用心的晚餐,他便没有立刻离开。
                      前一天晚上这个像鸣人一样一直挂着笑容的孩子问:
                      “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很难想象这个年龄不超过一位数的孩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回忆少年时代的鸣人,才发觉真正不正常的是他才对。但他仍旧波澜不惊的看着男孩说:“没有。”
                      那孩子相当不满意。
                      “诶?怎么会没有呢,你再好好想想啊肯定有的吧,喜欢的人。”
                      他转头瞟了一眼孩子,又转回去眺望星空与黑夜。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有着花的名字的少女。
                      于是他出奇耐心的听着那孩子聒噪了一晚上。
                      再来点,还有一点,就一点就行。
                      “加具土命!”
                      已经扑倒在地的孩子身上的火焰消失了。他撑着站起来,强硬使用加具土命后的眼睛疼痛剧增,但他大概知道这暴走短时间里不会有第二次了,然后一步步挪到那孩子身边。
                      唯一的右手在触碰到幼小的尸体之后彻底失去了原来的力道。
                      他曾经是复仇者,现在也是。
                      收回手的时候,他想对着自己复仇。
                      他自己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着自己的眼睛施了封印术的。
                      疼痛没有减缓,但他要确定这双眼睛不再杀人。
                      印象里那几天一直在下雨,天照却怎么也灭不掉,加具土命只在那孩子身上使了出来。
                      但那孩子已经死了。
                      于是他在火焰灼烧的地方加上了结界,地界偏僻不会伤害到他人。
                      他来到孩子的家里,他的母亲看到他满脸的血迹,知道她的孩子回不来了。但她什么也没做。
                      他向着未知的方向道歉。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临走的时候屋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但他没有选择死亡。
                      何况还只是个孩子。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2-20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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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毫不留情的把手指抠进他光裸的削瘦的后背。
                        那双绷带已经摘了一段时间的瞎眼用一种柔光看着她,这双眼睛总是让她迷恋。
                        他摸索着从她的眼角吻到嘴唇。
                        她好像是第一次没管呼吸不到空气的急促,瞪大了碧眸看着他额头上的一滴薄汗顺着他的发丝划下垂线。
                        “不说你害羞了啊。”
                        “你!没瞎吗?”
                        “我猜的。”
                        她抬起手臂搂住他的后颈,熟悉的体温给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樱。”
                        “怎么了。”
                        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都会有一种窒息的兴奋,继而他融在这三个音节里的温柔如同海水一般涌满了心。
                        “帮我把眼上的封印解开吧。”
                        纵使他嘴角翘起,她知道这不是玩笑话。
                        “为什么?你不是怕会暴走吗?”
                        他突然使力,环抱着手也一紧。她笑着拧了拧眉。
                        他温柔的样子让她心醉。
                        “因为你在我身边。”他说。
                        “做我的牢笼。”
                        春野樱实际上并不能完全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但封印确实是解开了。
                        他没有不适的感觉,情绪暂时也很稳定,眼疾对于春野樱并不是无计可施,使用的药草大多见效,再恢复一段时间他就可以使用写轮眼了。
                        她还是奇怪曾经警告她绝对不可以动他的眼的佐助为何在此时又要解开封印。
                        做他的牢笼啊。

                        宇智波佐助的命运似乎是由他的姓氏决定的。
                        但是另一个名为“春野”的姓氏扭转了他的人生。
                        或者说这还是他自己的姓氏,毕竟那个姓春野的小姑娘基本上就是个宇智波了。
                        如他所愿,她成了他的牢笼。
                        牢笼的理解有很多种,可以把它分为具体的和抽象的。从利弊来说,又可以分为折断自由翅膀的铁笼和合理束缚失控的枷锁。
                        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显然都是后者。
                        如同鸣人和九喇嘛的关系一样,一方总要牵制另一方。
                        宇智波佐助问过鸣人,如果九尾暴走,他会不会杀了它。
                        漩涡鸣人凭着足够的人柱力和预备火影的自觉,说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虽然宇智波佐助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在某个瞬间羡慕了一下这小子体内的那只熟睡的狐狸。
                        他对于自己眼睛的恐惧是极其深刻的,那暴走的写轮眼不逊于暴走的九尾。
                        不过他值得欣慰的事也有。
                        因为春野樱不会让它发生。
                        长时间的失明状态使他对光线敏感的很,春野樱拽着他到窗口拉上了窗帘。
                        “嘛,好点了吗?”
                        他把眯缝的双眼睁开,樱色的发丝在他视线中飘忽。
                        低头,他透过春野樱的眸子映像望见了自己血眸中转动的勾玉。左眼的轮回眼也散射出诡异的紫光。
                        然后是她的脸,她的身子,她的人。
                        好长时间都没用眼睛好好看她了。上一次已经是旅行前了吧。
                        他看见她瘦了,黑了,眼角处的一丝疲惫。
                        他看见了,那能融化冬雪的春风一般的笑容。
                        他弯下宇智波高贵的脊梁,用一只手能够使出的所有力量抱住了她。
                        就像他刚回来的时候一样,他听见两颗心的跳动,在加速的同时融为一体,巨大的力量敲打着耳膜。
                        那种他七岁以后就从未拥有过的能够有所依靠的踏实感像春野樱的手臂一样紧紧包裹着他。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2-20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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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这什么鬼排版空格都被吃了吗嗯(´-ω-`)。。。用图凑合看一下吧真不好意思-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2-20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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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明天开学总算是在手机没收之前憋出来了这烂文写的我要吐血乱的我自己都看不懂了。。。啊哈哈哈同志们我可能没空回复喽不过这文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估计也看不下去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2-20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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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楼楼你写的好好看!
                              好心疼柱子露珠文笔太好了 ,给你一个大大的赞(≧▽≦)已收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2-20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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