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吧 关注:63,064贴子:969,812

回复:【2019冬日祭|书·青砚】酒尚余温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末班车厉害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2-19 00:23
收起回复
    加油^0^~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2-19 00:26
    收起回复
      太太,超级好看啊啊啊,我最喜欢的凤练结局大概就是二人游走于山川四海,彼此相依成家,给太太打call(´ε`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2-19 00:38
      收起回复
        写的太棒!之前在良练吧也拜读过楼楼的作品,神仙写文!


        IP属地:丹麦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02-19 01:00
        收起回复
          深夜给同样赶末班车的小李子太太顶帖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9-02-19 01:13
          收起回复
            老夫老妻超有爱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2-19 11:38
            收起回复
              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2-19 12:28
              收起回复
                很好dd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2-19 13:09
                收起回复
                  顶顶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9-02-19 16:23
                  收起回复
                    好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2-19 16:28
                    收起回复
                      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2-19 17:37
                      收起回复
                        下面放一下《酒尚余温》的初版吧。虽然几乎完全不一样,但还是有一点梗在里面,大家就当成小番外看吧。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9-02-19 18:33
                        回复
                          彼时凤鸟尚是一只轻易能落人掌心的金丝雀,它的主人也才刚刚换作死里逃生的白凤。
                          少年形容清俊温和,内里却棱角分明,眉宇间自有一股傲气,挚友尚存时清澈双眼里或余一点悲悯忧愁,如今也只剩满腔愤怨,悉数撒在了他眼中任性自傲的小公主身上。
                          初时不过在那人途径宫道花树下时,刻意摇落三两绿虫紫蛛,见那少女仍面不改色,一日竟伸手把那虫掐作两段,肉浆溅了一手后,少年便嗤笑着改去那些幼稚的使坏,变作了亲自现身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见你每日都去,可武功也并未因此长进多少。”白衣隐在枝叶缝隙之后,只传出个尖锐不平的声音。
                          红莲抬头去看,她半边脸隐在树荫之下,另一侧却被暖黄色的光斑映得发亮,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有沐浴在阳光中白色的一角,她渐渐眯起了眼睛,“本公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侍卫来操心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不识好歹。”
                          “你有跟踪本公主的功夫,不如去帮张良查案,进入流沙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建树。”
                          针锋相对于二人而言实是见怪不怪,少年白凤始终对这间接害死挚友的人心存芥蒂,而公主殿下也由衷不喜这任性妄为幼稚可笑的自私少年,尽管事实如何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粉衣人影渐渐消失在回廊的转角,空旷宫道之间唯只穿行不止的微风,白凤停在树梢,思虑片刻后又翻上了屋檐。
                          顺着宫殿屋顶一层层向上攀爬,白凤把手搭上一座角楼的栏杆,足尖用力飞身踏着石墙跃进了高楼。
                          他轻车熟路地上至顶端,抱臂倚靠在边缘一根木柱之上,前方视野所及之处恰好定格在冷宫那座湖心小岛上。
                          堪堪能看清那繁花笼罩下公主明丽的微笑。
                          本该是两个人相携相缠,止于礼的花树比剑,此刻却只有少女在独自起舞。
                          大概是要跳给将要到来的剑客,即她口中心心念念的“庄”。
                          白凤有些不悦地想到这个名字,心头随往日偷偷观来的场景一齐涌上的还有密密麻麻的酸冷,他似乎有些无力,又有些难以自控不可言明的冲动。也许只是不喜欢两个讨厌的人聚在一起吧,他压下紧皱的双眉。
                          不远处的红莲粉嫩花瓣落满了发梢肩头,就连裙裾之上都是锋利的剑刃划过空中花雨绞成碎片的花瓣。
                          她仿若未觉,软剑一寸寸打开,错落的齿轮声变作脚下舞步的鼓点,莲步轻移,踩在身周随风卷起的花潮中心,打起胡旋,剑身弯成圈将她怀在中间,切碎扰起近身的繁花时也堪堪停在了颈前三寸。
                          心弦之曲恍惚又在观者耳畔乍响,音节处少女身形亦有停顿,悠扬婉转时舞姿翩跹似茫然惶惑,陡然急转,曲调如银瓶炸破时,剑影愈见纷繁缭乱,花海波涛翻涌欲将少女淹没。
                          空谷失足的黄莺一瞬间火凤涅槃,红莲业火亦不能锁其翱翔九天。
                          淡粉色的纱衣下忽然飘出一截红绸,红缎压过粉色花海,在长空开出一朵血罂粟来。
                          长剑破空之声陡然响起,剑刃划过掌心,一道血痕烙在红绸上,越旋越快的花瓣间染上点点血梅。
                          花树下便凭空窜出许多蛇来,伸出信子舔舐着空中的血滴,一条赤身黑纹蛇绕过剑刃构成的屏障,缠上少女的手腕,吻过她渗血的伤口。
                          她踏在蛇群之上,借力一个浮空,打散了周身花海,这一瞬仿若空中花苞盛放,少女身形便是其中最耀眼的花心芳蕊。
                          白凤脑中乐曲响过最后一个音节,完全伸展开在少女头顶的红绸于他眼中,好像遮天蔽日,真的有漫天红绸在她手中一寸寸铺开,带着她掌心的血。
                          一曲终了,凤鸟停在了他肩头,见红莲周围蛇群渐渐退去,又振翅欲飞意图落到红莲身边去,被他一把按在了掌心。
                          “你个小叛徒。”
                          白凤恨恨地挠凤鸟的肚皮,它咕咕挣扎了几下,最后任命似的耷拉了头上翘起的羽毛。
                          他看着小公主靠着树滑落在地,挥剑割断裙摆,用撕下来的纱布裹住受伤的手心,露出不似平常的复杂神情。
                          于是白凤又不可避免地从那神情里读到卫庄,之后他便恍然顿悟,之前种种抵触不悦,除却初次见面的不愉,更多情绪的名字叫嫉妒。
                          公主与剑客之间端得是年少初遇情思缠绵,而公主与某不称职的侍卫之前却只有见面就掐你死我活的嚣张气焰。
                          然而掐架也许有掐架的好处,距离近到出走远行的剑客再也无法触及追赶。
                          这世上缘分二字书来简单,要往心意相通的男女间系上一道红线也并非月老不可,有情人总是许诺情谊天长地久的,孰知情意在人缘分天定,万事有时尽,不相配者即使情深亦难白首。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9-02-19 18:33
                          回复
                            白凤亦不清自己是怀着什么感情、又是以何立场拦在红莲面前的。
                            若谈及理由,他脱口而出必是不愿轻易放过耻笑她的机会,而惯于口是心非的自己究竟作何心思他自身亦未可知。
                            红莲抬眼看他,花树下躺过三日,等待之憾甚至超过失却之痛,她眼下淡淡乌青唇间发白,只有手尚有余力握紧了腰间软剑,“你来做什么?”
                            他低低发笑,眼神戏谑看她狼狈,声线平静又冷漠,“来看你失去一切。”
                            “只是为了报复我曾让你的搭档丢掉性命?那你应该去找姬无夜。”
                            “我迟早会这么做。”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不要挡路。”
                            白凤侧身,红莲上前一步。
                            他擦过她耳畔时忽然开口,“有用吗?”
                            她忽然恼怒,偏过头来眼中寒冰不化,“与你何干?”
                            “不够强的人,他要来有什么用。”
                            少年嘴角讥笑渐渐变冷,在她练剑出鞘的一瞬突然发难,手掌击向她肩膀,她抬臂格挡,被他绕开掌风凛冽袭向肩膀,角度偏了几分打中了颈间,她眼前一暗,急忙按向腰间软剑,提膝撞他小腹,他身形受阻,弓身扯过她胳膊,膝盖下压凭力气把她膝撞顶下去,她小臂受掣拔不出剑来,被白凤借势压到树上,一个肘击撞到胸腹阵痛。
                            压在身前的少年咬牙切齿,神色冷漠,“自作自受。”
                            他忽然松了手,转身走得潇洒干脆,反而让红莲有些莫名且不忿。
                            若早知她三天几乎水米不进依旧活蹦乱跳,他又何必白瞎了好心日日送去分毫未动的饭蔬糕点。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9-02-19 18:34
                            回复
                              也许是红莲公主攒了十六年的人品都在遇到她的卫庄时用完了,从卫庄离开之后,她的世界就在一寸寸的崩塌烧毁,直至整个韩国都变成一片废墟。
                              随着通天大火一并付之一炬的甚至也有她刚发芽便枯萎的爱情。
                              做公主时红莲不曾预想过未来,原因并非她相信九哥护佑确能保她一生平安顺遂,亦非她不谙世事天真不懂皇家那些明争暗斗,只是预设无论做过多少次修饰完善,都远不如现实来得出人意料而永远情理之中,她不屑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可当她以为做足了准备迎接现实残酷时,现实于是教给她一切都是她以为。
                              身为公主的红莲站在悬崖边应下了那归来陌生人的承诺,转眼身为杀手的赤练便将之埋入灰烬同韩国沉没于历史的风尘。
                              赤练相信承诺,但不需要承诺。
                              后来故事转入江湖厮杀、政治漩涡,本不该有什么风月可讲,可她终究有一点依恋够她剖心置腹抛出满腔信任,这点依恋没有被埋葬干净,既是她缅于回忆最后的依托,又化作女子熟睡中未知的眼泪淌做乱世最后一点风月。
                              而另一个与她回忆并不相干却偏要介入干扰的人,旧有的情意却在颠沛流离中不断发酵沉降,酿出陈酒甘甜醇厚,饮下一口便如上瘾中毒,火烈烫喉。
                              亡命之徒又带伤归来,月下翻窗熟练可比江洋大盗,寒湿气顺着窗户窜进屋内,在窗棱下洒落一地流银般的月光。
                              白凤伸手去撕腹部被血染红的布条,奈何血肉粘连刚刚掀起一角便扯得生疼,他低低嘶了一声,随手拿过桌上的剪刀划开布条,捅上伤口边缘麻木隐痛的溃烂,把布连着皮肉一起剪下来。
                              赤练从里屋推门而出,看到男子赤着上身正费力弯着胳膊将布条缠在腰间,她过去帮忙,准备取下他乱缠的纱布,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白凤额间冒出冷汗,眉眼间俱是疲惫不堪的神色,眼神却亮得出奇。
                              赤练被他气笑了,没好气地道:“怎么?你害怕我给你下毒?”
                              “我可不像你,一点儿小事记这么多年。”她挣脱钳制,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摸出一罐药,朝他晃了晃。
                              又不是第一次你半夜受重伤来找我,这么矫情干什么?
                              白凤耳际若有似无地浮上一点粉色,终于不再吭声。
                              揭开他腰间的纱布,赤练心头一跳,深可见骨的伤口甚至能隐隐看到当中脏腹,她一边涂了药在上面,一边有些担心地问他:“你这是在哪受得伤?”
                              连白凤都能伤得这么重,对方必然来头不小。
                              “一道悬赏,要秦国名将白起的项上人头,不过我遇上的,是罗网。”
                              赤练手下力道重了几分,沉声道:“做不到的任务,接它做什么?平白砸了流沙的招牌。”
                              当年韩国之事罗网亦有参与,而流沙与之初次交锋以流沙主人客死秦国狱中作结,如今罗网势力只增不减,意图覆秦必得将罗网连根拔起。
                              只是试水刺探而已,白凤并未多言。
                              将手探向腰间,他小心擦过她指尖肌肤,又默默缩回去恍若未觉。
                              赤练抬头,看着缠好的伤口没再渗出血来,满意地点点头,轻声打了个呵欠,开始撵人:“都处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白凤又从窗户退出去,一阵风过便了无生息。
                              赤练眼光落在窗外院子正中栽的一棵梧桐树上,想到什么又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卧房。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9-02-19 18:3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