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羽山山神。”
也不管玄女内心的惊讶,嗣古自顾自的说着,这些事压在他心里数十万年,急需无人诉说。
“十四万面前,我初承族长之位,来羽山祭拜祖神,误入羽渊幻境,被你母亲所救。你母亲当时被歹人所害,将息壤与你托付与我之后,便身归混沌了。
自四海八荒平定后,精灵何其珍贵。你母亲虽封印了你的元神,但已无再多灵力掩盖你的气息了。我只得讲你带回涂山,将你的灵珠藏于一只杂毛狐狸体内。对外说你是我在外的私生女。
知稔虽对我有怨,终究还是让你进了家门。那些留言我是拦不住的,护你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尽量漠视,让知稔少些迁怒。又在夜深人不知时在你案头塞些书卷,也好让你增些灵力见识。
后来你跟着未书去了青丘,我心里是不愿的,青丘那一家子可都是上神,我一个上仙的障眼法怎能逃得过。可见你满眼期意,知稔也隐有将你送走的念头,只得点头答应。
我终究低估了你母亲的力量,余下千年时光,都不见青丘传来你有何不好的消息。知道你三万岁生辰回来扣母时,我见了你那张与白浅帝姬相差无几的脸时,险些给你一巴掌。
我让你将脸换回来,你却气的跑出家门,万年来一封书信也无。
傻孩子啊,你本就是逆世而来,九死一生,如今又换了那张脸,无端坏了气运。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面对恩公。
我再次去了羽山,求了熊族御槐一族的婚书。那御槐一族世代都生活在羽山,习的是水木之术,最是温和。你嫁过去,身心皆有益处。你又是天生的的精灵,日日受羽山滋养,飞身上神也是有可能的。
为着婚书,我受了些天罚,需闭关调养。闭关前我曾嘱托知稔,有熊族前来提亲,必好生招待,万事妥帖。
不想我出关后便得知你已成了翼后,而当日像你提亲的男子也早已有了家室。
我携了息壤进入羽渊镜,次次无疾而终,我在无望中挣扎了六万年,前不久我见你在家门口徘徊,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却不进去,不一时便去了人间,我不知你如何恢复了以前的面貌却失了双目,可我始终明白你过得不好。我再一次携息壤入了羽渊镜,这次我成功了。我用息壤塑了你的模样,在此等候三年,终于将你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