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我坐在这金碧辉煌的潮洲餐厅里,脸上硬挤着笑容。
餐厅开着很足的冷气,我却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一个朋友终于看出我的不妥,说,要不你去看病吧?
我想了想说,不去了。
看病是很麻烦的事情,挂号,走很远的路去划价,要再走过一个很长的走廊去拿药。我走不动了,全身的力气只够硬撑着坐在这里。赵老师大口大口的吃着潮洲冻蟹、冻乌鱼,蚝仔粥,很满足的样子。
胃紧紧的揪成一团,痛得快要窒息。我想,我就要崩溃了。眼冒金星的走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开始哭。MD,不为什么,就是太痛了,原来人痛到一个极限,跟坚强无关,会回到人类的最初,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
很久没出来,赵老师开始在厕所外面大叫。我说我没事。
出来,他抱抱我。我说我太痛了,你们继续吃吧,我自己先开车回去了。
你还能开车吗?他问。我没事的,我说。
这是一段艰难的归途。我的视线涣散,甚至不能对焦。迷迷糊糊的开在路上,痛的厉害了,就在路边停一小会儿,稍微好点,继续开。
终于回到家,打开门,一屋子的人。大象的爷爷奶奶都在,肥肥嫩嫩的大象正在地上乱爬,兴高采烈的发出各种怪叫声。非常热闹。
大象看见我,咧开嘴向我扑来。然后,像那些很烂的悲情肥皂剧里演的那样:突然间,我两眼一黑,戏剧而悲壮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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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口渴而醒来,已经晚上11点。世界一片安静,大家都睡了。我的床头开着一盏小灯。
12:00,开始发热,摸出一个体温针,一量38度。还好,温度不高,我又心安理得的昏睡过去。
2:00,又被痛醒,赵老师还没回来。外面电闪雷鸣,好象暴雨就要来了。
3:25,赵老师打电话,说快到家了,让我给他开门。我爬下床,将大门打开。
3:40,赵老师终于回到家,我又继续昏睡。
我想,肯定是因为报应!!!因为我前一天,竟然在 24个小时内吃了10条鱼,涂炭了10条生命。
我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