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想一下,梁启超为什么把这句话选为“家书篇”第一则? 梁启超的学问,同样不走寻常路,没有经过猛火慢火这些阶段,少年天才英姿勃发,青年到老年,左手做学问,右手搞政治,政治和学问互相提携,一直站在时代潮头,引领风尚三十年。 论“立言”“立功”,曾国藩是旧时代的封印,梁启超是新时代的拓荒。单就学术的缜密深邃而言,二人也都被人讥为“空疏”,气象宏大,小错不断。 对于曾国藩的这段话,梁启超心有戚戚焉——“乃是从悟境得来,偶用功,亦不过优游玩索已耳。”关键在一个“悟”字! 成大事,第一要素是命;治大学问,第一要素是悟。如何能“悟”?才华+运气,用功只是锦上添花。用不用功,无所谓。 成大事,做大学问,开天辟地或者为往圣继绝学,曾国藩说得对。 成一般事,做一般学问,锦上添花,朱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