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康:我认为现在去想他的生亲在哪儿倒是无所谓了,毕竟这张折子抓住的点是他如今的养育关系有所违背恩科之制
【这身世之谜,许是也算不上谜了——左不过就是一个戏子的良心,便收留了一个孩儿,又幸而这个孩儿未入乐道,反而拼搏上了科举,也算是叫人有个佩服之举,只万万没想到,后头有这么一出罢了。】
【再去衡量什么生父生母该是如何身世背景,怕也毫无意义了——耗费的人力物力,怕是也多。】
若此刻再寻这生亲,怕是也难了,这折子归根结底,就是抓着此刻这养育关系违背了恩科的规定罢了,说到底,便是针对这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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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康:是这样没错,法不容情,若当真追究起来,牵连的可还要多呢!
【此刻不认,便是一个“不孝”放在那儿,即便是过了这一关,怕是后头还有更多的折子等着他——可若是认下来了,那这为举子的前程便是戛然而止,进退维艰之时,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坎坷。】
【而即便是我们,也都做不了这个主,下不了这个决定。】
道理是这么说自然错不了,这规矩于此这般年,自然没有为他一个人破例的。若当真追究起来,怕是牵连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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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康: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可是我觉得坏就坏在这中间地带僵持不下,科举的时候一般都是大人物斗法的时候,你们就没觉得有点阴谋论?
【虽说是叔侄,但到底此事依旧各有相持,即便是我自己,也总有那么个偏颇的时候,这寒窗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得了举子的身份——旁的不说,真才实干总有那么几分,若真因此事失了前程,也委实可惜。】
【故而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出言道。】
二位所说的皆有道理,如今叫人难为的,便是在中间僵持不下,进退皆可,也皆有可惜之处。只如今恰好又是科举的时候,总叫人觉得这么一来……有几分叫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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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康: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有点像,不然那怎么能平安度过乡试,那个举子看着也不像是个年纪大心机深沉的。
【此话一抛出,自然大家都有些心有戚戚焉,然这也不过是我自个儿的猜测罢了——要说实际的证据,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以往皆有先例,不过是底下暗流汹涌之事,数来,便是大伙儿心中有数,不曾摆在台面上说罢了。】
【故而也就这么一句,便也回头圆了几分。】
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猜测,到底是不是还并不能确认。只不过这中间事宜……大伙儿也不是没见过,就是这个举子,看着也不像个心机深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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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康:归根结底,还是这方面的规定写的太模糊了,应该请万岁爷裁夺,将这些比较模糊的条例加以修补规整。
【此事并无实证,也不过猜测,故而点到为止,并不多往里头去思索什么。倒是这举子如今身世的事儿,已经叫人给捅出来了,若是随意这么一句话带过,估摸着是不成,左不过,还是得要寻些法子的。】
归根结底,还是这些规定模糊了些,才叫人钻了空子,也叫人如今左右难定。
【微一顿,才说道。】
还是上了折子请万岁爷裁夺吧,回头礼部这边再把条例修补规整,大抵也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