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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画中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没写完……?
一个云天明的童话AU,我最近好爱三体。
好呗自己整的沙雕镇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6-24 21:03回复
    1.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叫无故事王国,它一直没有故事。其实对于一个王国而言,没有故事是最好的,没有故事的王国中的人民是最最幸福的,因为故事就意味着曲折和灾难。
    小时候的事情他忘了大半,只记得父亲带他去看魔泡树。那一大片魔泡树都是他们家的,可他只有一两岁,还没有那个概念,只觉得那些骑着快马捕捉泡泡的骑手很酷。赫尔辛根莫斯肯是他的故乡,这一点他到死也不会忘。世界上再没有比那里更神奇的地方,除了魔泡树,还有各种新奇的东西,它们在海洋中,在天空里,在陆地上。记得很清楚,他那时生活的地方生产肥皂,而肥皂这种平常的东西在赫尔辛根莫斯肯人手里也能有新的花样,他们巧妙利用了神奇的魔泡树,制造出这种用泡泡制作、仿佛没有重量的香皂,使得它成为了赫尔辛根莫斯肯的特产。他的父亲就是靠这个发财,虽然采集原料与制造的过程十分复杂,但价格也很昂贵,一般都是在宫廷中使用。它会让你觉得自己连骨头都没有,软酥酥的,像躺在云上,什么感觉也不会有。
    三四岁他就曾跟随父亲游历赫尔辛根莫斯肯,沿海的地区开采海洋石油,还提供盐与海鲜;北部的盆地生长水果,那里的葡萄像一个苹果一般大小。赫尔辛根莫斯肯很大,也很神奇。在那里好像一切都有可能,因此源源不断的船只送来了各类的人,有来学习观摩一段时间,也有想长久住下去的,当然也不乏旅行一周后回家去的背包客。好像码头上最多的已经不是本地人,反倒是外来的各种人。
    他五岁生日,那天父母带着他去旅行,目的地是——他不知道该称它“故事王国”还是“无故事王国”更好,五岁那年这个国度依然有着那么多的故事,但现在,他二十岁——当然,也可能不是二十岁,他懒得记岁数或时间——这个王国已经没了故事。他对这个转变不是非常记忆深刻,国王的某一天下旨,说了一下王国改名的事,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继续从五岁说下去吧,在这个国度他们计划住一周。他们一家恰好和赫尔辛根莫斯肯的使团同一时间到达王国,使团是来访进贡的。因为使团的到来,王宫举办宴会,也邀请了他们一家参加。而他在宴会上第一次看到了国王、王后、两位王子和一位公主。公主和他年龄相仿,红色的头发卷起来披着,坐在餐桌边很安静。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但绝对是最后一次,没有记错的可能性。
    前面说什么来着,此时此刻,这个国度还有故事,也就是说有着曲折和灾难。其实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故事的国度,谁都可能做到任何事,一日成才一夜成名都不是空想。但他不一样。那天晚上他的父母和他所租的房子被盗窃,行李和带来的钱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小偷竟在立案后三小时就意外淹死了,谁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在哪儿。于是他们准备回赫尔辛根莫斯肯,但就在那个节骨眼上,饕餮鱼在王国的海域中出现了。饕餮鱼的嘴中有锋利的尖牙,见到什么就能咬碎什么,包括王宫的大理石。它们繁殖很快,快到几天就占领了这片海域。于是,不仅他们,赫尔辛根莫斯肯的使团也回不去了,甚至是那个去墓岛钓鱼的王子也回不来了——这件事是在王国报纸上刊登的。于是他们回不了家,只得继续住下去。原本的故事王国就渐渐地没了故事,因为它不得不把自己封闭起来,断绝一切外交,被迫开始农耕社会。但在这一切完全开始之前,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故事的,很不幸,故事降临到他身上。回想起来这是一个童话般的故事,带着浓烈的童话氛围,使得事情看上去并不真实。他们在坐马车穿过王国的一片树林时遇到强盗,这次抢走了他们借来的马车,杀害了他的父母。这时就应该有一个戏剧性的故事发生,幸存下来的孩子寄人篱下,却坚韧不拔,勤奋好学而且勇敢善战,长大后杀死了那批强盗,为父母报了仇。但他没有,他在王国的一家面包店送送面包,那个在王宫里吃面包的男孩开始在王国里送面包,而那是他第一次懂得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这是故事王国的最后一个故事,一个有着普通故事的开头却没有一个普通故事的结尾的故事。从那以后,王国就没有故事了,人们起初望着饕餮鱼,叹着气,有些孩子还往海里扔废弃的物品,而它们接触水面的一瞬间就被咬碎。大人们的观望很快就不再了,孩子们的这种娱乐活动倒是持续得更长一点,但之后,人们就趋于现实,默默地将自己完全封闭在王国里了。王国是个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在那家面包店一直待到了十五岁,终于算是能自己保障自己的生活。那一年王宫招募新的卫兵,他出于一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前去报名。其实他觉得挺奇怪的,全国只有一亿多人口,连赫尔辛根莫斯肯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赫尔辛根莫斯肯真的是很大的一块大陆,但他懒得去想。他花了十年在面包店送面包,一天只有那么一点点钱,但小小的他就得掂起脚用脏兮兮的手把满是泥泞的硬币递给杂货铺里那个爱干净的老板娘,她总是小题大做地紧皱着眉头,捏着鼻子,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拿过钱,丢给他一包果腹的饼干。他在小巷里坐着吃,想起几个月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6-2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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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吃的那些好东西:洒着甜奶油的烤面包、用小勺挖起的布丁、每个夏日都会吃到的冷饮……但问题是那一切根本回不去了,死去的人无法重生,他只能在这里,闭着眼睛啃些干粮。他去报名王宫卫兵也许是想离那个奢侈豪华的地方近一些,但他也知道卫兵的待遇和平民无差。全国有一千多人报名,筛选了几百人参与面试,其中竟然有他。他抬起头,生命中第二次看到国王、王后、王子和公主。王子只剩一个了,那个王子看上去并不温和,而是像一头狼。他移开目光,看到公主的头发依旧卷曲着,比十年前长了许多。她比十年前也漂亮多了,看上去善良而毫无危险,和她的哥哥处于两个极端。最后的面试又刷下去几百人,老天保佑他被选上。于是,他十五岁到现在都在王宫度过,或者说他站在王宫外,举着盾牌与长矛做做样子,让排面更盛大些。好像是一年前他当上了卫队长,比较奇怪的是他做很多事都能做的很好。回想起来其实在当上卫兵前也不曾挨什么饿,但日子真的不好过。
      他再也不想有故事了。故事代表着磨难。没有故事是正确的。他想。
      2.
      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画师来自赫尔辛根莫斯肯,他背着的雪浪纸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它的反光,这让他想起自己的家乡。他远远地瞧见了那个画师,他身体瘦弱,倒是像从小流浪食不果腹。但他知道赫尔辛根莫斯肯的画师是从小开始学习绘画的,永远衣食无忧,他们用来作画的雪浪纸和颜料、笔都是奢侈品。很久以前他家还有很多这种东西,他的母亲喜欢。他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那个画师一直低着头,反正也看不见他的脸。
      他一直值班到凌晨,花了大功夫劝那些有家人的卫兵先回去。他在王宫门口一直看着月亮挂在天上,再到星辰消失,天边开始有彩霞。他估计大概四点,他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就是那个时候眼前出现一个撑着一把奇怪的伞的老人。他的伞没有伞撑,是通过他转伞柄,用伞边的小圆石甩开来的。他看到老人身上也带着雪浪纸。“您好。”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老人却没有任何问候:
      “国王这时大概没了。”
      “什么?”他愣了一下,从来想不到一个老人上来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从上到下扫视了老人一遍,那把伞制作还是很精妙的,老人穿的衣服也不是很破破烂烂,出于一种——直觉吧,他叫一个卫兵去国王和王后的寝室看一下。老人一直转着伞,使伞打开来。“没有太阳也没有雨,您这把伞做什么用的?”他问。老人摇摇头,没回答他。于是他也默不作声。那名卫兵小跑着回来了,显得很急躁:“国王和王后都不见了!”
      他转向那名老人,老人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好像就在意料之中。“您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想去见公主。”老人答非所问。
      “公主可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他说。
      “但这次不一样。”老人说,“事情很紧急。”
      他跟老人对峙了好久,老人很坚定,一边转着伞,一边叫他一定要让自己见公主一面,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于是他只好带着老人往公主的寝室走过去,他并不熟悉这条路,是看着地图带领老人的。老人在室内也没有收了伞,他对老人奇特的打伞方式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脚下的地毯很软,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这也是来自赫尔辛根莫斯肯,整个王国大概也就这里的地毯是赫尔辛根莫斯肯的。他终于走到公主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公主的奶妈。他一看见她就想起很久以前卖饼干的那个老板娘,而且她一开门就絮絮叨叨:“公主最近一直睡不好,怎么能打扰她……”他很快打断了她,身体微微往旁边一步,让她看见打伞的老人:“这位老人家说国王和王后都不见了。我刚刚派人看过,是真的。”
      他听到公主的声音,她真的很漂亮,但像个孩子,而不是未来的女王。“让老人家进来吧。”她说。他把门大开好让老人继续撑伞,老人稳步走进去,没对公主敬任何的礼。他转身靠在公主寝室外面的墙上,听着里面的一言一语。
      “我是来自赫尔辛根莫斯肯的空灵画师,今天来给你们作画的是我的徒弟,针眼。”
      “他有魔鬼的技艺!他能把人画到画里!”
      “废话!不把人画到画里那能叫画师吗?”那是公主奶妈的声音。
      “不,人到了画里,他在外面就没了……”
      他一直静候在外面,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个画师,针眼,可以杀人。那么国王和王后已经是一幅画喽?
      “他现在很可能在画公主了,但我先把他画出来就没事……他已经画出我了,但我有这把伞……”他在外面听老人继续说,还听到了黑曜石接触纸张的声音,“我的画只有画在雪浪纸上才有魔力,但这种纸除了赫尔辛根莫斯肯的黑曜石是压不平的……”
      其实在门外他有些困,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老人在叫他:“你,护送公主去墓岛找深水王子,我把伞给你们,记住,要一直护着她,不然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6-2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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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消失……”几乎刚说完他就把伞递给了公主的那位奶妈,然后,自己消失了,像是水蒸发一样。
        于是太阳刚刚升起时一辆马车就载着三个人从王宫去往海滩。他驾着马车,公主和她的奶妈在后面打着伞,公主的脸被面纱遮着,但其实她从来没有出过王宫,没人认识她。他往后看看,没有追兵,针眼和带他来的冰沙王子准是以为公主已经在画里了。他看了一眼公主,她称得上王国里所有人所赞叹的美貌,但从她的眼睛可以看出她从来都是不谙世事。她像个孩子,真的。她从不做活,手很细嫩,没有一个老茧;她是个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防备。他听见她说话:“我觉得外面好好啊……”
        奶妈,或者说他现在才知道她叫宽姨答道:“公主啊,王宫里才好呢……外面会打雷下雨,夏天会热,冬天会冷……”
        是的。他那个时候真的想告诉公主王宫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不必担心任何事情,一年四季冬暖夏凉几乎没有差别,人们踩着赫尔辛根莫斯肯的地毯而不是不平整的泥路,洗手用的是金盆而不是随便哪个水龙头,王宫的大理石隔绝了一切冷热风雨,让王室的成员不必寻找某个破烂地方躲避一时。还有,公主的父母就算死去,她也立刻会成为女王,大臣辅佐她,人民爱戴她,宽姨照顾她。而他呢,五岁的时候就是个流浪儿,进一步说还可以算个乞儿,谁会来照顾他呀。他想起小时候看的王国的旧报纸,报道了公主出生的喜讯。王后给她取名“罗丝”,因为她的头发像玫瑰。现在他想,这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生命像玫瑰一样美丽脆弱、娇嫩柔软吗?
        那一整天他们都在赶路,夜晚时终于到达海滩。马车停下,宽姨扶着公主下车,他去拴马。“那是什么?”公主指着海水问他。甚至不知道海,这让他很惊讶。“海。”他告诉她。她在咀嚼这个词,然后笑了一下。他望向海平面,现在退潮,海水争着后退,白色的浪花一起一伏。他眯起眼睛看远方,饕餮鱼依旧在海中横行。北面,黑色的一块陆地就是墓岛,但那里的鱼最多,根本看不到什么王子。
        “公主呀,今天是不能洗澡了,但你至少得洗洗脸的。”宽姨端着盆子和一块肥皂絮絮叨叨,他撑着地面站起来拿过盆子,“我去找水。”他熟悉王国的每一条小路,也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淡水。他端着水盆回去,宽姨浸了一块肥皂在里面,很快肥皂泡溢满了盆子,然后她便给公主洗脸。而他一直盯着泡泡,向宽姨伸出了手:“肥皂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拿好了,肥皂一点儿重量都没有,不拿稳它就飘走了……”
        他接过肥皂,转身避开了公主好奇的眼光。他手里没有重量,好像什么也没拿着一样。他拿了半天最终还给宽姨,公主已经睡着了,他拿了伞叫宽姨也睡。其实打那把伞真的很累,能打一整天真是挺了不起的。他望着海,海平线那里有几只捕鱼的鸟,那里肯定是没有饕餮鱼的海域,不然海鸟早被那些小鱼分食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6-2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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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高产了!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6-25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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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你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6-2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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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小彩更新好勤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6-2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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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宽姨醒过来之后她给公主洗了脸,她把装着肥皂的木盆放在了一旁。正值涨潮,他正坐在海浪前甩因为打伞而酸痛的手腕,没注意木盆被潮水卷进海里,直到宽姨大叫:“哎呀,我的盆!”他才惊觉木盆已经进了水。他没有冒险去抢救回来,肥皂在海水中溶出一大堆泡泡,他不禁惋惜少了一块赫尔辛根莫斯肯的肥皂。饕餮鱼晃着身子张着尖牙游过来,刚要咬的时候却突然翻了个身,把白白的肚皮朝上,懒洋洋地停下了。它们浮在泡沫中一动不动,而他惊讶得都忘了拿盆。当他意识到肥皂就快全部溶解时立刻快步拿了回来,饕餮鱼根本不想理他,继续在泡沫里浮动。公主叫起来:“我知道它们的感觉,太舒服了,根本不愿意动。”
                是的。斯科皮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点小时候用这种肥皂的记忆,不多,但真的让人很舒适。他捏着那块比羽毛还轻的肥皂,突然指着盆子:“如果,如果那是一艘船呢?”
                公主惊喜地拍起手,站起来朝他走去,宽姨连忙跟上,避免她离开伞。“我就可以过去了!我可以找我哥哥了!”
                宽姨却坚决否定:“不不,这怎么行?太危险了!”
                “可刚刚饕餮鱼都没反应不是吗?而且,待在这里就一定安全吗?肯定会有人看到我们,那就危险了。”斯科皮试图说服她。
                宽姨有些动摇,却依然不改口:“那也不行啊,再说,公主又该怎么证明深水是她哥哥?”
                “我们可以滴血认亲。”公主说,她对他的提议很兴奋。
                “宽姨,我可以陪公主。”他说,“现在就这个办法能试试了。”
                最后宽姨只好点了头。他找到一艘小小的船,没被饕餮鱼咬过,还可以使用。他让公主和宽姨先上去,将肥皂递给公主:“待会儿一进水,你就把肥皂浸在海里。”
                肥皂在小船后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的泡沫线,饕餮鱼一接触就把黑色的身子埋进水里,露出白色的肚子。他把小船开得很快,墓岛离王国不远,他们行到一半突然看见那岛上出现了人。那是一个比岛上的树木还高的巨人。
                “深水王子!”宽姨喊了出来。
                “他是巨人?”斯科皮问。
                “不,不可能啊,他小时候我还抱过呢——不过巨人好啊。”
                公主仰头望着深水,她突然发觉他们每靠近一点,深水好像都矮了些。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叫起来:“深水不是巨人!我们不管离他多远他看上去都是那么高,不和旁边的事物一样符合透视原理,所以对比起来他就很高了!”确实,深水王子比最开始要矮了很多,他们的船碰岸的时候,他已经和正常人一样大小了。岸边除了王子,还有许多人,他们肯定是那时陪王子来钓鱼的陪从。他们看见了公主一行人,叫着跳着跑过来。
                宽姨用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扶着公主下船。他把肥皂从水里拿起来,泡沫从对面的沙滩延伸到这里,船像一颗彗星,拖着长长的白色尾巴。饕餮鱼稳稳地浮着,像是睡熟了。
                这种时候他就是个局外人。那个王子兴奋地与妹妹拥抱,宽姨明显认识所有人,跟他们握手拥抱,交谈的时候几乎流着泪。他没仔细听交谈的内容,那定是些老生常谈,讨论一下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和刚刚的那些经历。他看见一个人拿来一把匕首,分别割开公主和王子的食指,两滴红色的血液融在一起,立刻变成了蓝色。“这是公主。”拿匕首的人宣布。
                于是那么多人一齐上了小船。他不想浪费肥皂,饕餮鱼明显还没有醒过来。说真的,那个王子比公主更适合做整个王国的国王,那么多年的荒岛生活让他比公主坚毅得多。
                他们一行人刚回到对岸就碰到了禁卫军,深水反应很快:“冰沙是杀害国王和王后的叛国贼,你们听他的指挥?公主才是王位的继承人。”
                “我们知道,他命令我们追杀公主,我们没照着做。”禁卫军都扔了手里的长矛以示自己的态度,“但是,他已经加冕成国王了。所以我们不知道听从谁的命令。”
                深水冷静地回答:“你们先不要有什么举动,别让冰沙察觉我们,我必须去王宫。”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情,他也乐得轻松。公主和深水带着一行人向王宫走去,他悄悄地抄了近路回王宫。他发现针眼骑着一匹马向着沙滩奔去,他绝对是想把深水王子画出来。但是,针眼画不出深水,那是空灵画师说的。那是因为深水不符合透视原理吗?但这的确是他和别人的唯一不同之处。天边很快出现了深水,而那时,针眼的快马已经回来了,他看来是进宫向冰沙报告他画不出深水的消息。那真的是个坏消息。他想。
                他在王宫旁的隐蔽处目睹了深水走进王宫,每走一步在他眼里就小一点儿。然后,没有很久,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6-27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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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就这样完结吧
                  他在王宫旁的隐蔽处目睹了深水走进王宫,每走一步在他眼里就小一点儿。然后,他进王宫想找到公主的画烧掉。他问一个哨兵针眼去了哪儿,哨兵回答他去了自己的画室。
                  沿着阴森的台阶走下地牢,针眼的画室就在这里。画室门口的守卫被支走了,他破门而入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画室没有窗户,蜡烛快要燃尽,十分阴冷。虽然没有人,但画架上有一幅画。那是针眼的自画像,他把自己画到了画中,做了自我了断。这是一幅精妙的杰作,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雪浪纸还微微翘起,但画中人的目光依旧锐利,让他想避开。他看到墙上还挂着许多画像,有国王、王后、大臣,公主的被摆放在最靠近蜡烛的位置,使她的脸在阴森的画室中显得温暖柔和。画的真的很美丽,但他取下画,毫不犹豫地在蜡烛上点燃了。
                  画终于被烧成灰烬,他想出门去告诉公主不必撑伞,但公主却已经独自撑着伞走进来。
                  “你怎么一个人?宽姨呢?”
                  “我没叫她来。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你的画像烧掉了。先把伞放下再说好了。”
                  于是公主转伞的速度慢了许多,夜莺的鸣叫也随之出现。伞面渐渐下垂,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最后还变成了寒鸦的嘶鸣,像是死神降临前的最后警告。伞最终合上了,伞沿的石头碰撞发出“吧嗒”声,伞停了下来。
                  公主安然无恙。
                  他看着公主松了口气,“那是幅好画,应该给你看看,不过我不敢再拖了。”
                  “比我还美吗?”
                  “那就是你。”他笑了,看着公主拿出那块赫尔辛根莫斯肯的肥皂,她松开手让它飘浮在空中。
                  “我想离开无故事王国,到有故事的地方去。”她说。
                  “为什么?”他听到了有些惊讶,“你即将被加冕为女王了。”
                  “我不想做女王,而且我哥哥更适合当国王啊。我想到外面去。”
                  “那种生活又危险又艰难。”
                  “我不怕。”公主是这么说的,她的眼睛里像有星星。
                  “那我更不怕了。我可以陪你。”他说。这是一句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那我们明天就走吧。”公主说,她紧紧抓住了那块肥皂。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在那处海岸,他们找到了一艘帆船,有着雪白的帆,公主的肥皂浸在水里,白云般的泡沫隔开了饕餮鱼,然后朝着他笑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6-27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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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完结撒花!!


                    IP属地:河北11楼2019-06-27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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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wsl!!同吃斯罗同ETO!!!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9-1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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