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迹部在医院陪不二守着病人到天亮。病房隔壁的客房里,有两张床,迹部侧躺在床上,借着东京不夜的灯光凝视了另一张床上的不二整晚。那样精致的眉目样貌,每一方寸间,都缠绕着他深深的眷恋。
以前,绝对不敢相信这样的行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才知道,若真的爱他,这样的一夜根本不够,因为,想看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对迹部来说,太遥远。
半夜时,梦中的不二突然扭曲了面孔,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迹部忙抱住不二,轻拍。不二的呓语不受控制的钻进耳朵:“国光,不要走……不要走……我一直在等你呀……”本温柔的动作,僵硬了片刻。我以为三年来,有什么改变了,原来,只是错觉。不二在迹部温柔的抚慰下,渐渐平静。
天慢慢亮了,迹部把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床头。那是一本《小王子》——1946年首次在法国出版的哪个版本。迹部本是打算不二去年生日时送给他的,但太珍贵而稀少了,当时没有找到。不久前,这世界级的珍品终于辗转到了他手。
发黄的纸页虽旧,却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封面上法文的“小王子”字样在透明的玻璃书匣里,闪着岁月的光彩。迹部的拇指摩挲在平滑的晶莹上,温柔得一如摩挲不二的脸颊。
“la chose qui est important, c'est la chose qui n'est pas vu.”( 最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摘自《小王子》)
迹部对着熟睡的不二,用他华丽动人的声线,轻诵出来。
因为我对你的爱不用眼睛也能看见,所以不重要吗?因为手冢对你的爱只能用心感受,所以才让你那么在乎吗?
不二,我的眼睛、我的手臂、我的心、我的全部,都给你,我真的能带给你幸福,为什么你从来不想要呢?
又是清晨。为你心动,在清晨;为你心碎,也在清晨。
再看一眼不二,迹部终于离开。他还要回公司,处理昨天缺席的股东大会,那里有一群烦人的老头需要对付。
医院楼下,迹部等着凤来接他。春寒料峭,一阵风过,那份冷意生生入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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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电脑搏斗失败,兼养病中的某酌非常抱歉的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