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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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片刻受惊的心,代替惊恐的是铺天盖地的狂怒。这脾气来的你自己也不清不楚,就是如潮水一样扑进脑子,冲没了任何理智。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感性女孩,而不是维持自己人设的“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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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的踹了一脚你撞上的门,尖锐的声音之后是脚上的疼痛。门后又隐隐约约的骂声,可你没管,没道歉,也没愧疚。就这样狼狈地一瘸一拐走向异世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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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到会与他狭路相逢。说实话,你都没想到就他这样也能走出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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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生……不应该呆在宾馆吗?”你本要无理的发怒,但又想到什么尽力将声音放的温和,查理七世的“异能”在脑海中飞速巡视两圈,把你嘴边的一切刻薄与暴躁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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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蓝袍子下凸起一块手的形状,你估计他可能在扭手,这么想想到很有意思。竟然有小孩子一样的忸怩,这是墨小侠不会有的举动。他低下头嗫嚅着:“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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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又“碰到了”?但你没心思去理这个。也许是这家伙刚刚幼稚的动作,你对他不知为何没那么温和尊重,张口就来:“正好我也无事,和我走一走?”看着他,别让他再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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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计他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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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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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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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猜对了。你好像有了一个掌控他的筹码。你看着现在还低着头不敢看你的异世界少年,感觉自己那样——令人厌恶的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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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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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你们的身份已经变化。即将进入社会的你,对人心情绪的把控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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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占有绝对的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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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在墙边冲着洞行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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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又一次无端想起了那个消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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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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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你身后半米处,还是低着头,怯怯的样子,没敢离你太近。你等了一阵子,终于等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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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81。”他说。
你“哦”了一声。事实上你一个字也不懂。不,准确来说,你一个字符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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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名字吗——我是说—”你有些失语,“你知道什么是名字吗?”你无端觉得,他可能没有名字。一个随便的字母,几个随便的数字,就凑成一个名字。他肯能是孤儿院的孤儿,也可能是——你没有回避那个猜想,这个时候你又是那个冷静大局为重的婷大人——一个试验品。鬼影迷踪做过这样的事,对吧。那个先进的实验室,那些有标码的可怜孩子,那些个已没人性的研究员。你们曾经见过那可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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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
“墨小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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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名字……然后你僵在原地——什么——你转过身去——“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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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头回打断你的话语,也是头一次在你面前抬起头,露出一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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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惊愕的发现这两个人是如此的像似。一样的鼻梁弧度,一样的嘴唇,一样的脸型,甚至兜帽里垂下的发丝都有墨多多的颜色。只是兜帽下一双眼睛极其诡异,相较于墨多多的杏眼,他的上眼睑相对较平,没有柔顺的弧度,偏于雀眼。以至于这双眼睛比墨多多更显冷漠禁欲。眼瞳比一般人大上一圈,被淡淡的蓝色环绕,显得更加神秘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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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于墨多多的黑白分明里的纯真善良,这双眼睛反应的却是久离人事的茫然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