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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役||第三幕:西大臣B、朝鲜王李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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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朝鲜王发书告急】
四月十四,日军又攻东莱府城,城内左兵使拔腿就溜,朝鲜军之腐朽已到骇人听闻地步。日军马不停蹄连拿下蔚山、庆州,此时庆尚道已全数沦陷,直奔汉城杀去。朝鲜王李昘发书告急,请求清廷出兵。但李昘发书的内容却有趣,大致意思写道:日本欲勾结朝鲜,以朝鲜为前驱远征大清辽东。
【人物:朝鲜王李昘、西人党大臣B 】


1楼2019-07-30 11:01回复
    小对话
    西:哎呀,战败了,得赶快去告诉王上。
    李:哎呀,战败了,得马上召见两位大臣,算了就找西大臣。
    西:王上!战火马上烧到京畿道来了!
    李:我也知道了,悔不当初没有听你们的话的呀,现在还有什么呢?
    西:应该立刻写救援信,派使者去天邦请兵!
    李:连丢数城,我怕天邦也要怀疑我们和日本窜同好了!
    西:不会的,我们年年呈贡,天朝不会把我丢下不管的
    李:那好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就在这里写,写完我就派人送出去!但是语句得改一改
    西:改成啥样啊?
    李:倭国欲借道征清,唇亡则齿寒。
    over!


    2楼2019-07-30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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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之大蠹!”
      那一份战报被掷在地上,由内侍由拾起,仍提醒一句‘为今之计当早做打算’。眼眸扫过他。我何曾不曾想过两相交战的情形,只是朝政的积弊恐怕比我自己想的要败坏的多!
      只不过旬月之后,未曾料到兵败如山倒应验的如此之快。竟然已经逼近王都,在愤慨之余,几欲亲征贼寇,以光国土,但又看守军将士,纷纷弃戈,四散溃逃,士气挫矣。着京畿等处守备,仍坚守不出,拖延时日,以待决策。这厢让内侍往去请崔卿,闵卿。可那内侍将欲迈出之际,生生的又将其唤回来。
      “只传闵君。”


      3楼2019-07-30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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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时分,掌灯落钥,但此际勤政殿的大门仍是敞开,只等闵君来时,商谈对策。烛光曳动,人影二三。终于在一炷香之内,我于殿外睨见了闵君的身影。此际孤已跌坐于殿柱之旁,他入殿之际,都内官则将侍从引出。故倒影于窗棂之上,只二人身影而已。只手朝他招徕。
        “近前来。”
        “孤闻倭贼业已侵占蔚山、庆州,庆尚道尽落贼手,其势欲直逼京畿汉城。可有此事?”
        自然是有此事,只不过神思恍惚之间,容易不信罢了。
        “旬月之前,闻闵公有先见,今日果为应验,然孤仍有一点不曾想通——”指尖指过战报中言说守将叛逃一事,目眦欲裂!
        “我朝武备废弛若此么?!”
        一声低吼,那未套着灯罩的烛火霎时抖动了一下,话音收住,则大殿更添阒静。
        “国事至此,尚有转圜之计否?”


        4楼2019-07-30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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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眸深思,没过几岁,又要动请上邦,天兵两度临我先王故土,是孤无能,还是诸臣无用?一面允他所请,一面道出心中的疑惑。国家动荡之时,清军数入朝鲜,仍不免要消去清国的疑虑。
          “现今也只能依卿之所言了。只是国势甚急,旬月之间,连下泰半江山社稷,恐清国虑我等窜通东夷海寇。如此一来,倒也难让清国骤然发兵,早年与其兵戎相见,其朝内之声,未必相一。”


          5楼2019-07-30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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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我因崔氏之功,多有抬升东人一党,但如今想来,也是自己有失了偏颇。我素日里常言制衡,谁曾想已经失了衡。听其言乃将洒金宣纸铺陈于案牍之上,并将笔管递与他。
            “方今东夷作乱,百姓蒙尘,宫室蒙羞,而战机不待,当仍晓谕前线,取首换功,以励将士,另一面,仍望闵公词章达意,拟此国书,上通天邦。如此且战且和,待看将来。
            轻按其肩,兹以抚慰。
            “此信去清国大抵两月有余,但这书中尚需加一味猛药。无论清国援否,我朝军士再不可退了,即日起闵公执掌兵曹,如斯重任,孤与卿一道扛。”


            8楼2019-07-3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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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鲜久居东藩,为华夏屏障,可这屏障对于清国这般大的狮子来说,若有若无,有则美矣,无则亦难伤大雅,四方宾客,归附之国多如牛毛,可以说,不差我朝鲜这一脉。雄狮沉睡,再让它清醒那可便难了,东洋将战火引于我国内,我何不将这熊熊之火用以惊醒这睡狮呢。
              “想那日本,狼子野心,侵我海邦,只是其一,其祸心甚在天邦!”
              将一纸反复再三阅看。道出一句。
              “此贼数衅,非惟朝鲜其所图,更意在辽东。倘或小邦湮没,唯恐上邦门庭有忧。”
              看他添上此句,方稍稍安定心神,着人快马,从速涉江泛海,急递国书。


              9楼2019-07-30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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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四日,东瀛人攻打东莱府城,再堵蔚山、庆州,战火蔓延至庆尚道。】
                【我案前的战报写到此时匆匆停笔,就连上提了一个“急”字也是匆匆忙忙,落了饱满的一滴墨下来,纸面脏污。我知晓,如今长夜未明,宫中一定也燃起了肃穆的烛火。掌心一收,狠狠攥住了战报的一角,揉的皱巴巴,有层叠的山峦褶皱,终于还是松了拳头。】
                【无暇去思量崔池熙府上如今是什么光景,他或要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心中惴惴,国之大难,以猝不及防之势打破了他所谓的水师先知的荒谬论调,倘若那日争辩的是他国,我自然可以大笑前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东党乌合之众,国情不勘,竟也晓得上蒙君主,实在是可笑——但是,眼下我心中只有为今之计四字,提不起半分兴趣再去与他纠缠对错是非。】
                :备马入宫,本官要见王上。
                【正是催马而行之际,天幕沉沉,即将入夜的长星也陨灭,前路除却一路百姓门外的迎灯,再无其他光亮。而我思及庆尚道的惨状,这样的灯又会在哪一刻破灭呢?】


                IP属地:浙江10楼2019-07-31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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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落过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我仍能记起屋檐猛敲的架势,倒好像要引水吞噬天地,才最先与我们百姓发难。而我急驶于去往宫中的路上,行人也无,只有马蹄下溅起的泥泞,裹着马腿,爬满了我的袍子一角。下了狠劲儿将马鞭一辉,我胯下夺风极高的扬起了前蹄,疼痛之极的嘶鸣一声,这才重新踏上了泥滩未明路,哒哒,哒哒,贴上铁甲就变作了战马,也是哒哒,哒哒,奔波拼杀。】
                  【它实在累极,几乎是俯着脖颈往宫门前堪堪停住。而卫士也不曾阻拦,我便与王上身侧的内监迎面而过。他颤巍巍地与我行了一桩礼,额前俱是下淌的冷汗。】
                  :大人,王上传您觐见!只,只传了您。
                  【倒好像是懂得我的忌讳,于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而我也知晓,勤政殿的烛火早在我离府的那一刻便已经燃的极旺了。君王的心思在看到战报后急转直下,放弃了东党之流。】
                  【我匆匆入内,行礼扬声。】:王上!战火将至京畿道——【袍角的脏污长长拖曳至地毯之上,有破败的痕迹,顾不得这么多了。】


                  IP属地:浙江11楼2019-07-31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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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并非是大敌临前,我决计不会将目光投向大清。崔池熙那日在朝堂之上得意洋洋一句大清国威,倒果真将自己当做了清国附属,并以此为傲,为人臣子此为大忌,而如我当下,却在声声鼓擂一般的战报急字当中,不得不想到大清国的兵力。他们有能倾覆我朝之力,也一定可以将此事轻松盖过。】
                    【东莱府城战役之中,仍有一句话最为惹眼,便是城中左兵使并未做抵抗,弃城而奔逃。我伏于帝王的脚下,视线所及之处正是他的履靴。他踩踏的这片土地,子民临危,军队溃败,而那晨午张合的城门,究竟有多少兵将在其前,丢下兵器,仓皇而走?】
                    【战火烧的快,叫人无法估量。】
                    【君王的悔意来的也是急切且猛烈,当下要我拿出一个应对的法子,我也只能在他面前——提及我们曾惨败的那场战争,提及宗主清国。】
                    :臣以为……应当急写救援信,派使臣快马加鞭去往天邦请兵。
                    【一顿,又言】:得快,王上,东瀛人此举显然早有准备,无一日夜可等。


                    IP属地:浙江12楼2019-07-3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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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所提出的种种,恍若都是彼时我于他面前与东党争论不休的论断。可见当年东党扶持之恩,始终在君王的心中盘桓,拿捏要挟,不可转圜。我有心悲凉的同时,竟仍要提起精神气儿来劝慰君主。殿中无风,骤雨下落,被挡在了门外,但长烛还在明灭。此间连内监都遣了出去,而我环视周遭,突兀的明了一点他的用意——此般并不叫我愉悦。】
                      【王上心如明镜,当知晓我与崔池熙二人经年持久的明争暗斗,亦知晓他并非事事有理,不过是追赶着我的话,奋力反驳罢了。可他仍默认许下,我耳边摒除了骤雨声,还有冷却的心跳声】
                      :回王上,我朝年年朝贡,此心且诚。
                      【略微仰起了头,又道】:再值飘摇之际,泰半山河失守,倘若我们要与东瀛勾结,也无需下这样大的手笔,孰是孰非,大清能人更多,当能耳聪目明。
                      【声音一压,转折一遍,又沉了下去。】:即便是看在朝贡之事上,天朝仍不会将我们丢下不管。


                      IP属地:浙江13楼2019-07-31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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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复要将纸笔交由我手上,并未推辞,而是将袍角一撩近前去。在沉默和穿窗的风阵之中,衣袍上沾染的泥泞亦冷硬了起来,掌心扫过,是一片微潮的湿意。我素来是为一个注重穿戴整洁之人,可一路前行顾不了许多,我朝将沦陷!倘若京畿道失守,到时场面失控,身外煮多少,又有何用?】
                        【案上一张洒金诏书待我落笔。】
                        【鲜少做这样的事,少不得要问上一句始终。艰难写下一笔亲启,握着笔柄,又询君王之意。】王上,此诏递于天朝,应如何写作?
                        【我屏息,听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平缓沉默的呼吸着,窗外的风撞击着窗棂,我迟迟无法下笔,也迟迟不曾听得他的声音。】


                        IP属地:浙江14楼2019-07-3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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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7-31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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