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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伯拉勒斯之锚七月剧情“潜影” 楔子:短暂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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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到处都是火焰。

“这是惩戒的烈焰!是正义之火!”他兀自高喊着,将盾牌与剑刃举过头顶。而士兵们只是呆滞地望着远方。冲天的烈焰在森金村燃起,巨魔们哭喊着四处奔逃……而他们又能逃到哪去?港口的船只是第一批被点燃的,他们只能站在海岸线上,望着可望而不可即的回音群岛,跪下祈求邦桑迪的庇佑……或许是死后的庇佑。

而她能干什么呢?掀起海浪,扑灭这火焰……是的,她能做到,如果她想的话。
她想伸手召唤海浪,但却发现手臂有如千钧般沉重。
她想呐喊、尖叫,但却浑身无力。她能够仍然站着,或许已经称得上是奇迹了。
最后的最后,她只是转头离去。
她看着士兵们有的在欢庆、有的在屠戮……更多的,是站在原地,双手低垂,有的甚至连剑盾都握不住。他们呆站着,看着自己亲手缔造的炼狱。迷茫、无助,呵……
她也是凶手之一。他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阵营冲突。斯托颂的人民也是这样哭喊的……她告诉自己。
可那又如何?你正处在部落的位置上,站在侵略者的位置上,成为了你最憎恨的对象,然后将自己的满腔仇恨发泄在无辜的民众身上……
你与他们——别无二致。
她双脚发冷,身体无力……仿佛支持不住般,她跪倒在地。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染着鲜血——敌人的鲜血。她正跪倒在一块血泊之中,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还有火焰——向她包围而来。
“不要——!”她哭喊着,尖啸着,仿佛要把所有藏在那时的怒火、悲痛以及后悔都用这个词喊出。
她惊醒了。
这只是又一次的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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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盯着书架。怔怔地看着那些干燥开裂的木质纹理……就好像是那些被燃烧过后的巨魔。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视线从架子转移到了书籍上。
来到夜色镇已经将近一周了。
安琪拉实在是没法继续在斯托颂修道院中停留了。一次次午夜梦回……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会浮现起冲天的烈火,她的耳旁回响着的也不再是轻柔的潮声,而是悲戚的哭喊和憎恨的咒骂。来自她的敌人——部落。
这位官居海贤教团主教之职的女性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她没有像其他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的士兵那样,对生死看淡,乃至于麻木。她此前仅仅是个前线医疗兵——幸运地通过海贤主教摩迪斯特接触了海潮信仰之后,才成为了一名海贤祭司。或许老师也正是因为看得太多,才急于将这个职位让我接替……她这样想着。
伤痛会过去,我会变得更加坚强……虽然我仍然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去接受这一切。或者……是更为坚定地去杜绝这一切。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她没有看向声音的来源,无需如此,在这里,在远离库尔提拉斯的异国他乡,没有人会主动找自己搭话。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只可能是……
门被打开了——尽管她记得自己有好好把门拴上。紧接着,三人的脚步声想起,随之而来的是关门声……金属锁栓和同样用金属加固的边侧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主教安琪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距离自己十余码。“我想我们以前见过一面,您不这么觉得吗?”
“这个搭讪的借口有够烂的。”安琪拉随口回复道,她隐约记得这个声音,伴随着令人不快的回忆……擅自扣押了军部下发的调令,“借”走修道院的潮汐卫士——当然,关于这个声音的主人,他所做过的肯定不止这么点,而这些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值挂齿的小事……
那人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沙哑,充斥着令人不悦的恶意。
“那就不用客套了,”男人开门见山地说“我带着军部的命令前来……”

军部的命令?为什么会让这些家伙传达?安琪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是的,她很清楚这些“不速之客”是谁。
伊丽莎白的私军,舰队中的阴影——他们承接各类隐秘行动,其中甚至包括了清除异己,维护安托内瓦特家族对舰队的控制权一类的脏活。在并不执行任务时,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伪装身份,而若是执行战斗任务,则统一穿上黑色的皮甲。几乎每个人在新兵时期都碰见过自己的同伴前天刚发表了一些过激的言论,隔天就死在了一杯毒酒之下,或是被黑鲨成员带走审讯——几乎没有人从审讯中回来,哪怕侥幸回到了自己的部队,也会终日生活在黑鲨的阴影中,提防着小巷阴影中的窥视。
他们宛如在暗潮中伺机而动的鲨鱼,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但被他们盯上的猎物,绝无逃脱的可能。
“……即刻命海贤教团主教安琪拉返回伯拉勒斯。”
结果,直到那个男人说完话,自己听清的也只有这句。
让我回去?去继续协助那群刽子手?不!绝不!一瞬间,安琪拉的脑海中充斥着这样的话语,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生硬的抗辩。“是伊丽莎白夫人的意思吗?”
“是军部的命令,”男人打断道“我们只负责把你带回去。”
“你让我回到那群纵火的刽子手中间?绝不,他们的作为就和敌人没有什么区别——”
“抓紧时间吧!”男人伸出一只手,手中握着信件的一端,在上面还留有尚未剥除的火漆,军部的船锚徽记清晰可见。“现在就出发的话,兴许还能赶上返回伯拉勒斯的末班船。”

安琪拉沉默许久,这才接过信件,将其展开,但却没能看进任何一个单词。她粗略地扫过了一整张羊皮纸,然后将它折回原状。
之后应该还说了什么才对,但事后自己回忆起来,似乎只有那个名为利刃(卡利斯)的男人,那充斥着恶意的微笑,仿佛对于自己的境遇深感愉悦。
在返回伯拉勒斯的途中,安琪拉没有在客船上看见其他人。就算是偷偷跟来的另外两名海贤也都被黑鲨们有意无意地驱赶到了其他的隔间。
每每看到试图靠近自己,却又被拦下的洛奇尔时,安琪拉的心中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离开的是有点久,让其他人担心了。可她却仍然没法放下心中的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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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后的码头上,莱斯特利紧攥着双拳,盯着天海相交的一线。
真奇怪,军部有更多的人适合去执行今天这项任务。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自己不过只是个中士而已,没有什么军功,会晋升也仅仅是因为前任主教摩迪斯特的推荐和之前曾在斯托颂时,与部落作战的“英勇表现”。
说真的,这该死的英勇功勋该让给别人,光是回想起斯托颂,莱斯特利就已经能感觉到脑袋在隐隐作痛,就好像那个兽人的战斧宽厚的斧背又一次击中了自己的头部一样。而那些脑子发热的陆战队,竟然还想鼓动着自己留下那个已经完全变形的头盔,噢,得了吧!

莱斯特利深吸了一口气,湿咸的海风让他体内如同被灼烧一般的痛感略有消退。自打返回了伯拉勒斯,自己就一直小心行事。决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亦是成为了什么……那该死的异端,还有——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腰间的袋子上,药剂瓶的触感隔着手套传递到了指尖。阿尔卡利斯尖锐的笑声仿佛又一次响了起来,就像是在嘲笑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你知不知道离开修道院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想想威尔特,在想想你自己付出了多少代价吧……幻听似的话语又一次盘旋在了脑海之中,让他感到晕眩。
这时,一个声音及时打断了自己近乎失控的回忆。
“怎么还没来?”
“呃……也许,快了吧……”莱斯特利侧过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比自己壮了不止一圈的托尔达戈新任的典狱长康纳,说真的,还在东部王国的时候,他好像还没这么大块头来着?
好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苦苦等待的航船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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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颠沛流离让他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惊人的憎恨。这股憎恨甚至已经变成一股能够影响他人的严寒,只消稍稍靠近,就会让人感受到透彻骨髓的寒冷。
因此,他才不得不时时刻刻地隐藏自己的真实,只有黑夜才能让他褪去那层虚伪的面纱。
伯拉勒斯的夜晚很平静。平静得让人生厌……但在这表面上的平静中,却隐藏着无数暗流汹涌。无数人的命运被这股暗潮卷起,跌宕起伏。
默拉德侧身站立在天台上,俯瞰着这个城市,他的表情古井无波,仿佛在注视着深藏其中的潜影。
一道暗影从他的背后钻出,亲昵地缠绕在他的脖颈处。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开口询问:“军部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暗影触手扭动了一下,缩了回去。一道刺耳沙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她已经回国……而等待她的只有来自同僚的背叛,即便是有着共同信仰的卫士,也将其视作敌人。何等的悲哀……无助。”
“我们不能忽视另外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哪怕他此刻已经不再亲近权利核心,他仍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告诉他们,在安琪拉入狱后,让前任主教回来,但是要限制他的权利和自由。把这一切粉饰成一份交易……前任主教为了重回权利圈,而亲手陷害了自己一手提拔的学生,这不是很精彩的戏码吗?”
“有趣极了……这很严谨。”
暗影散去。
轻柔的足音自身后传来,停驻在了二十余码的距离。
“默拉德,外面风大,你身体还没养好,回屋去休息吧。”温婉的女声传来,无需回首,他知道这是谁。无论是何人都会有出于某种目的而背叛或转变的时候,但她不会,永远不会。

“海瑟夫人?”他的表情柔化了下来,目光之中的阴霾与狂怒都随着海风而逝。无论染上了何种色彩,在此时,此地,默拉德就像是重回了过去,一如在修道院时的明朗温和。无论如何,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痛苦……还有仇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在那之前……我可能没法休息。”
海瑟微微垂着双目,并未作答。她知道默拉德有很多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无论那些事情自己知晓与否,能做的都只有祈祷。向着信仰献上祈祷,期以不要再度失去。她只是轻柔地笑了笑,伸出手,帮对方整理好被风吹乱了头发。
默拉德似乎有一瞬间想向后退让,但他随即听之任之了。

“……我会去一趟东部王国,给我的兄弟们做一些……收尾工作。”默拉德说着,视线移到了地面上。“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路小心,默拉德,”海瑟收回了手,又一次恢复了先前的站姿“我会为你祈祷。”
她能做的只是给予他有限度的帮助,以及祈祷他平安归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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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琪拉登上库尔提拉斯的陆地时,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那种不安并非是假象,而是深海赐予她的,对于未来的启示。因为在岸上迎接她的并非是鲜花和美酒。而是一位位手持长戟的陆战队士兵。位于所有士兵身前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在他的身侧则是康纳典狱长和海伦娜船长。
在海军部收复了托尔达戈之后,康纳几乎是立刻走马上任,成为了托尔达戈的新一任典狱长……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部落进攻了托尔达戈之后的新一任典狱长。他会出现在这里,几乎是在宣告她即将被送往何处。
海伦娜,被称为“牧鲨女巫”的她在身为船长的同时还是一位资深的炼金术大师和法师。她能够察觉到安琪拉施法的动作,然后打断它……用一些特殊的炼金药剂就能轻易做到。
还有……
她眯起眼睛,看向那个人,那人依旧带着沉重的头盔,借着明亮的月光,也只能隐约看到头盔之下蜿蜒着伤疤。
海伦娜上前两步,趾高气扬地看着安琪拉,随即开口说道:“安琪拉,你可真是让军部好找啊……‘休假’还愉快吗?”
面对前者的揶揄,安琪拉只是开口嘲讽道:“呵……被流放的人打算要流放别人了?”
海伦娜一下子涨红了脸。那是她刚刚来到库尔提拉斯时发生的事情,她虽然在之后顺利地洗刷了罪行,但一直以这段被流放的历史而感到耻辱。安琪拉这句话无异于撕开了她的伤疤。
她冷着脸,瞥了一眼莱斯特利,似乎在催促后者尽快宣读判决书。

莱斯特利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条件允许,也许他会立刻转身离开……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视线锁定在安琪拉的脸上,声音干涩地宣读来自军部的文书:“主教安琪拉•泰勒。你因为擅离职守和私自滞留他国境内,现军部判决如下:‘依照兵团的军令处罚条款,你将被关押在托尔达戈,留待公开审查’。”
安琪拉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的罪行伸冤。在自己看来,毫无疑问,这只是被卷入了新一轮争权夺利的倾轧之中。

“这也是霍尔曼的命令吗?”她想起了在离开夜色镇之前,从黑鲨那接到的信件。
“是的,”莱斯特利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自霍尔曼长官的直接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像是要被风吹散了那样微弱。莱斯特利的视线在宣读完判决书之后就飘向了其他的地方,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他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成长的,从未处理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未有人教导过他应该如何应对。
士兵上前,对于这位海贤主教,他们给予了足够的耐心和宽容,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动作过于粗暴而引来一道闪电,或是被水流狠狠地清洗一下身躯。
“一味的遵循命令,和工具有什么区别呢?”在经过这个潮汐卫士身侧的时候,安琪拉如同叹息一般地说道,不知是在说这个永远将容貌遮蔽在头盔之下的潮汐卫士,还是指在场的其他士兵。
火光在她的回忆中一闪而过。连带着那些散发着焦味,死状可怖的尸体,还有那些哭嚎声、咒骂声。
她喃喃自语。
“你们每个人都是凶手……”
她高声大喊。
“你们每个人都是凶手!好好想想你们究竟做过什么!你们愧对自己的父母亲人!你们的手中沾满了平民的鲜血!你们是罪人!”
“别理会她,带她去托尔达戈!”康纳典狱长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喊叫声,“事情还多着呢!抓紧时间!”而安琪拉似乎是发泄完毕了一般,只是沉默地跟从着看押她的士兵。
莱斯特利只是跟在了最后面,既是为了防止犯人的逃走,也是因为自己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一度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军部会做出这样的判决,但——
擅离职守,无理由地逗留在他国境内。
这两条不论对于兵团的谁来说,都是足以枭首的重罪。更别说……她还是兵团之中海贤们的领袖……
……是一名军官。
但为什么,她会那样叫喊?就仿佛其他人都是错误的一般?她难道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吗?
年轻的中士心怀困惑,他相信军部的其他人也与自己一样,对此感到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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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贤主教和那几名随行人员都被士兵们一同带去了托尔达戈,由于在离开之时就已经有过报备,只要他们不做出过激的举动,典狱长允许他们送自己的主教“最后一程”。在探视结束之后,他们就会随着海伦娜的船只回到伯拉勒斯。但显然,这些海贤们实在是太过于尊敬自己的主教,因而几乎是不带怀疑地认为“军部是错误”的。
情况开始变得有趣了。阿尔卡利斯心想,他双臂环抱,目送着航船的离开。黑鲨有着自己的私人渡口,他们会从那里前往托尔达戈——
不,只有自己一人。
“去向深绿女士报告这件事情,我会去……‘关照一下’那边的情况,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鲨鱼们点了点头,随后离开,尽管穿的一点都不低调,但得益于每月都在托尔达戈经历的“镣铐试炼”,他们对于如何不引人注目地行动得心应手。如果情况允许,阿尔卡利斯还是愿意留下一个人来给自己搭把手,但当下,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若是需要追踪航海的目标时,他们会攀附在来往的船只的船底,或是潜入船只。而有的时候……借助一些小道具甚至能让他们从海上游回去。但能让他们宁愿游泳游得精疲力竭,在沿途的暗礁和孤岛上休息也不愿攀附于船底的,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被称为“牧鲨女巫”的海伦娜所拥有的“信赖号”。除了阿尔卡利斯,没人敢在“牧鲨女巫”亲自掌舵时尝试攀附在“信赖号”的船底,抑或是潜入船舱。他们只是名为黑鲨,可不是真正的鲨鱼。
阿尔卡利斯独自一人来到了兄弟会的私人渡口。从外面看,这里和别处没什么区别。他跳上了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伸手解开了绳索。船上被施加了海潮的祝福,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他个人不太相信那些潮乎乎的东西,至少这看起来还算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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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尔达戈,尽管一路上没有再继续讥讽霍尔曼或者军部的其他人,但并不代表安琪拉会保持安静。她依旧在找一切机会,用语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此刻,原本模糊的启示清晰无比。她知道自己会被逮住,会被当做叛徒和罪犯。这对于一个做出了与敌人相同行径的刽子手而言,都不算什么。但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那个本应与自己站在同一边的潮汐卫士,最终还是选择了军部。
这让她想起了在几个月前,曾经发生过的小插曲。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有着些许摩擦,但随着黑鲨交出了被故意扣留的文书,误会应当已经解除了。而现在,这个潮汐卫士正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就好像生怕自己逃跑了一般。
想到这,安琪拉不由得觉得一阵讽刺,自己曾一度认为那是误会,一名继承了银之名,沉默少言,意志坚定的潮汐卫士,怎么会为了晋升而做出……这样的事。但现在,那个曾监视过莱斯特利的猎魔人所写给自己的信件所说的一切就像是实情。
“带走。”康纳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押送安琪拉前往托尔达戈内部。
“主教!”身后传来洛奇尔焦急的声音,安琪拉回过头,只是朝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是为了安抚对方心中的不安。
“要说什么赶紧说,”典狱长催促道“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走,不然……托尔达戈还是挺空的。”
莱斯特利思索着,许久,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向前走了半步。“主教安琪拉——”
在一瞬间,莱斯特利不自觉的有些畏惧,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教团的同僚——“前”同僚,眼神中冰冷的怒火,就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一样。
“无需多言,莱斯特利中士,”安琪拉彬彬有礼地说道,就好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又仿佛是在讽刺他的所作所为,“阁下不需要与我这样的犯人多说什么。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影响,在一瞬间,莱斯特利感到心口一窒,就好像摔进了迷雾之中,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站立着。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眨了眨眼。自己还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发生。安琪拉没有看着自己,而是在和随行而来的海潮贤者道别。
莱斯特利决定保持沉默,现在的自己,最好是不要多说什么。
直到告别结束,安琪拉也没有再正眼看过一次莱斯特利。年轻的中士在其他的海贤离开之后,这才跟在后面离开。
“军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临行前,康纳询问道。
“尽量……待她好点。”莱斯特利不指望自己的请求会得到回应,但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典狱长点了点头,随后打发后者离开。

安琪拉被带往了位于第三层的禁闭室,禁闭室几乎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犯人,也没有几个狱卒。
“这儿,来看看‘新家’。”康纳指向了其中一间牢房,牢房之中还残留着前一任住户的痕迹。“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给你换一间,反正空屋子有的是。”
“不必了。”在狱卒打开门之后,安琪拉走进了牢房。一名女兵为她换上了囚衣,戴上镣铐。接着,铁门轰然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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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康纳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多了个人。
“又来干啥?”典狱长毫不掩饰自己的没耐心和厌烦,他不太喜欢这个每天都笑呵呵,但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摆你一道的家伙。“还没到你们来‘试炼’的时候吧?”
“看看情况罢了,”阿尔卡利斯呵呵笑着,就好像在和老熟人聊天“我想你不会介意多一点‘人手’吧?”
“提前说好,我可不付工钱。”
“哈,怎么会!我倒是……”随着他的话语,肉眼可见的雾气遮蔽了这个黑鲨的形貌“……才需要你多多关照。”
随着他话音结束,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士兵站在典狱长的面前,而那个总是笑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的黑鲨已然踪迹全无。
“你和那帮湿哒哒的海贤是一伙的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法!”
“一点摆不上台面的小戏法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士兵笑了笑,随即故意提高嗓门,“我回岗位上去了,长官。


IP属地:上海1楼2019-08-08 12:32回复
    本剧情为伯拉勒斯之锚六月至七月的主线剧情,持续到纳沙塔尔主线开启,每周三更新一次(当然也可能会咕)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8-09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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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可能,你就是个咕!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8-1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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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8-13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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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手赛高 (ง •_•)ง 暗影中越发危机四伏的感觉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8-13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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