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奈布先生,你是怎么被关进这家疯人院的呢?”杰克开始没话找话,他从随身包裹中拿出一盏台灯,小心翼翼地放在奈布的床上,一点点调亮。点点橘黄色的灯光温暖地笼罩着奈布面无表情的面孔。
奈布将灯光按灭,病房重新回归黑暗,灰尘漂浮在交错的光晕中。“我不习惯光明。”顿了顿又说,“还有这里是医院不是疯人院。”
“有区别吗?”杰克的笑容甜美得就像娇弱的红玫瑰,华丽到不可一世的美。他很认真地看着奈布的眼睛,“奈布先生,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儿除我们之外,都是面无表情的疯子吗?”
他又看了看奈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为难地挠挠头,说:“好像你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
“滚。”
4.
“我迷恋上这种钢爪刺穿柔弱躯体的美好感觉。”
“血液喷洒在我的面具上,鼻间传来鲜血腥甜的气息,它会让我疯狂。”
杰克的话语很轻松,他微微眯起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些许杀意。慢慢转向奈布,眼底逐渐被淡淡的温柔填满。
“奈布先生,像你这样干净的人,从来都没杀过人吧?”杰克用细纤的手指支起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药液顺着管道一点点流进他的血管,脉搏微弱地跳动着。他用尖锐的钢爪一下下划着脉搏,划出了一道口子。他若有若无地笑了起来,将滴管用力拔去。从针尖处冒出血滴,他毫不在意地伸手抹去,在橱柜中翻出消毒棉花按在针眼处。
“我吗?我杀过的人……”奈布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回想起了很久远的往事。
不过片刻,他便挣扎着从回忆中逃了出来,冷哼一声:“我有没有杀过人关你什么事。”
“我说过你是我的猎物啊。”杰克无辜地眨眨眼,他习惯性地再次抽出一支烟,望了望将自己隐蔽在黑暗深处的奈布,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烟放回烟盒,随手扔进垃圾桶。
“了解一些猎物的过往,没有什么不行的吧。”
奈布难得没有反对,他睨眼看着杰克,调笑道,“那主人你的过往也得让猎物了解一下吧?”
杰克依旧是那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只是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他内心的惊讶。他抚摸着衣袋中玫瑰花娇嫩的花瓣,不紧不慢地问:“那你想从哪些方面了解呢?”
奈布的瞳孔猛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