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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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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LZ写了多久啊
          [我是否已经注定这流离的宿命
          [我残破的羽翼
          [直到你
[是你让我找回自己



67楼2009-08-28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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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


    68楼2009-08-2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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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光倒是足得很,洒进来也不像林里光落地那样绰影斑驳,相比之下眼前更是明朗一
      片。世间万物多种多样,但也唯有光是无孔不入的,除非人们刻意地去躲避它。可躲着
      有何用,无非就是这个世界的弱者胆怯懦弱的一种无效诠释,一道无力遮掩,
      这世道分着阴阳黑白正道邪派。有的是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逍遥浪者,有的是各立一派
      暗自对斗的地下帮派,有的是冷血无情黑衣行夜的行事杀手,有的是隐居山林的源外高
      人,或者有的是身在江湖却又不像在江湖般冷静着掌握着天下武林大权年纪轻轻倍受天
      下人寄托和瞩目的武林盟主……
      不论邪门或是正道都独成一家,邪门和正道的区别不过就是正道在世人眼里都是君人侠
      子,而邪门只是手段狠辣并令人望而生畏的冷血动物。一个是高高生活在所谓光明阳光
      里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正门,一个是苟活在黑暗冰冷血腥地狱里蜷缩着的诅咒邪人,他
      们的眼里含着血光,不会哭不会笑,光是他们的天敌也是他们的希望。但是骨子里注定
      了要永远泯灭在这个台阶上,抗又有何用?冷的对敌是热。正邪是永不两立的,就像是
      棋局,白子是正门而黑子是反派。总会有一方成为最终的赢家,而另一方,结果就是随
      着灼风飘飘而散罢,或许有一天东山再起复仇一雪前耻,不过又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棋局
      而已,早已见怪不惊。正门在别人眼里却是阳光逍遥的,谁也不见那时幼兽冲破枪林弹
      雨昂首今晨,才换的来今天这般的风采,但正因如此,眼里才会闪着一星两点的寂寞孤
      独,你说邪者只是苟且偷生活至今日,到头来总会沦陷黑暗。那麽一时的少侠等着末钟
      来临之时也会葬身光明。
      他是虹。右边是工非弓。常弓有箭,但此弓无箭。无箭的弓,就没有拉不回的箭,是
      的。箭非剑。剑不会断但箭会断。弓弦迟早会有崩断的一天,只是迟早。
      房内最后一声响声落定,蓝溪替他仔细盖上被子,拨拨虹细碎软顺的刘海。逗逗紧跟着
      吩咐道谁也不要吵,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蓝溪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他,在他薄薄温软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傻”字。的确傻。将剑魄
      交给精绝还骗别人说那是假的而已,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只是为了自己再一个人夺
      回来,悄悄负伤,怎样的人,才有他这种傻劲?
      看虹略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弦有了一秒秒的拨动。恍惚间触到他手握紧了几下。
      


      69楼2010-05-03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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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仙境一般有些云雾缭绕,登仙似的平步凌云,像是雪白的山烟弥漫在身周,侵蚀在
        心头,衣边飘飘渺茫,所有的都被白色所吞没,埋葬,包括这袭白衣,也溶化在了这潭
        雪水里,分不明挑不净。一切都恍若隔世,伸手看似唾手可得,但我们离月白那么近,
        离清暖那么远。拉下了白帘,透着潇潇,穿过渺渺。这里有飞絮麽,还是和那里一样,
        一如既往的杀戮血腥?好像 又有那么一点残余的温暖。
        曾经有人说过,当太阳像火烛一样熄灭的时候,需要八分钟。而这八分钟里,世界和平
        常一样温暖。八分钟的温暖,人麻木了自己的感受,享受着最后的温度,即使谁也不知
        道那是最后的。
        弦会绷紧然后啪地一声断掉。袅袅墨色是最好的礼物。
        这一抹转瞬即逝的幸福,叫温暖?
        这一丝可以依靠的温暖,叫记忆?    
        靠着记忆捕获过去。
        像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菱纱纷飞。
        回忆埋葬着一笔蓝。顺葬了一个冰凉的夜晚,像薄荷一般,凉凉苦苦。
        那晚似乎是最伤心的一个夜。记忆像是夏天的片段,残缺不全,拾起来慢慢拼凑,变得
        断断续续的,遇见了,每次心里都会泛起一片涩,就像是旧伤复发,鲜血淋漓。但又不
        得不面对
        着,残撕下,拥有了却又失去了,完美着但也残缺着。
        一点血色溅在白裳上。一抹抹蓝葬送了过去,黑色却替着打开了未来。
        夜真的是黑幕布。这一辈子就跟着它被它操控,再也翻不过身来,直直对抗了。所以说
        夜太恐怖,连自己都慢慢消散,怕是睡了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晚没有其他的感情,真切的感觉到实在是心乱如麻。
        就在那笔蓝挡在那抹黑的瞬间。
        就在那丝血顺着嘴角慢慢的瞬间。
        就在那袭白衣倒下的瞬间。
        就在那蓝撕心裂肺喊着虹的瞬间。
        真的是没力气了,真的是想离开了。
        这夏,何处是天涯……
        这抹伤我最深的蓝,又是谁?
        是啊,谁……即使这一幕幕不停轮番浮现,是谁?
        之前又是一晚。混着清清亮亮的不同的气息。
        那天模模糊糊的,像是被水流过一样,那晚同样的满目凋零。
        花会化零,心会已凋。
        最白最透明。那袭白极致认真地问着怀里的蓝,说如果今生注定会苦,你会不会陪我一
        起面对?
        就像冰遇光一样,这两抹淡到极点的色彩会慢慢混合然后融化。
        蓝说嗯。
        好。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反悔?
        这一袭白像是折翼的鸟一样坠下,周围一瞬间被黑而吞噬,像是地狱一样,点着冥冥幽
        光,阴森恐怖,像刚才一般,像水一般,空空荡荡。
        这是心里的角落吗?
        一抹蓝盈盈走过,对着月白唤着虹。
        然而我却只是再也想不起来这抹蓝是谁。一步一步往后退,握了握剑,却不忍拔出。
        后来身后有了悬崖。蓝唤着虹,又后退一步,就真的落了。
        急速的坠落,不要再逼我了……
        然而现在什么都落幕了,什么都破碎了。
        ----
        蓦然有了意识。就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70楼2010-05-03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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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来及睁眼,额上就有了一阵温柔的触感,有人轻轻拨拨我刘海,清清甜甜的声音缓
          缓响起,说虹,你怎么就还不醒呢……是否要我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才愿意睁眼
          看看我?指尖里暖暖的温度,是初霁雪后第一缕阳光,那是恒古不变的,哪怕像她说的
          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感觉微微被人拦肩搂起,拥在怀里。
          本以为睁眼很容易,直到最后明明白白真真正正地体会之后,才了解那一份吃力,那一
          份痛。
          一条细的看不见的线,连接着心……和伤。
          听说世界上有对月草这种东西,是一种能满足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愿望,能梦见自己最想
          见的那个人。
          虹。微微撑眼,透过模模糊糊的视线看见一抹蓝。
          和梦里的像极了。对梦里,看着那蓝,爱不得,恨不得。
          爱不得是没有权利。恨不得是因为爱。
          没有权利去爱却又很想要爱。呵,谁晓得爱是什么?爱到了那步田地,还不终落得千古
          笑情。
          而这抹……更像是被封锁了记忆,忘记了过去,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苦涩酸甜。
          你醒了?蓝溪话语里调和着显而易见的惊喜,细手刚想抚上脸颊,却又半路生生顿住

          因为我眼里一秒而过的防备。连我自己都没觉得。
          她竟如此懂我。
          蓝溪收手,心里自嘲,又不是原来的虹,为何如此……
          时间是会烙印的,就像用了大刑一样,把一生里最甜最涩的记忆一并凿刻在心壁。
          那天划伤了他手腕,溅出的血依旧是仿佛昨日之事。
          他说不要碰我。
          他说了不要碰我的……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虹了,我还要苦苦追寻,恪守,还是长袖一抚,从此相隔天涯。
          擦肩而过。
          一时间。看出了她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像是午后悠悠的薰衣草一般……总归一伤。
          怎么了?我开口说,却听见一声清清凉凉,虚弱无比的声音。
          是我的声音。没想到不就是带伤夺一次剑魄,竟伤成这样。
          她苦笑两下,没.
          天微亮。随着晨阳从东方缓缓上升,黑色的雾霭从树林上慢慢褪去,宛如墨色宣纸落化
          成白,神似黑水点点干涸一般。
          是换了颜面。从地狱到光明的瞬间。
          晨阳映着夏林,染色一般添加了袅袅笔色。那一刹那酡红如醉,衬着天边盯着天边拨动
          着绵绵的细云,有着悠悠明明的光亮,一点一点。
          眼里升腾起了薄薄的水汽。
          你望着那边上的枯叶。
          有的人明明不想迎接光明,因为他们早已破旧不堪。断线了的,撕破了的,终究都是破
          残的。
          可光还是来了,照着难以入目的脸,这种心情本应尝够了吧。
          然而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面对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想要躲避。
          荒芜的年华啊,沦为和枯叶一样,没有了其他人的色彩,心里的火怕是早就灭了吧。
          这是瞬间的感觉,或许来源于想要退后一步的犹豫。
          心情本来是不该有的,但不知是谁,这么武断地就给予了。为了这种心情付出了太多的
          代价,谁都早已遍体鳞伤。
          我心里荡漾起一层层涟漪,像是记忆的船翻了一般。
          沉就沉了吧,什么都抛掉吧。
          这样的璀璨,这样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太阳啊,你每天都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你有孤
          独过麽?
          也许记忆里封存的我,每次去看日出都会有人陪着一起来,一起走。
          或许我才不会体会到这丝情感。
          谁知道,原来这么细。原来这么不好琢磨你。
          你又要我如何去寻你,我期待你,我又害怕你。
          林里一人白衣白马,还带一抹蓝。
          风儿习习,太阳的光,好亮。
          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你,恐怕你早已经就不认识我了。
          但这没什么关系的,因为就算翻天覆地,我给你的爱。
          终究还在。
          


          71楼2010-05-0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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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化了水消了泪坠了。
            从前懵懵懂懂的望着天边的流云到现在斟酌着每字期望从里面捕捉到一点一丝的温存,
            还能留口气来呼吸。
            从前模模糊糊的看着别人施舍的温暖到现在清晰到可怕的凝视着每个人阴冷不可靠近的
            目光。
            从前防防备备的躲避着世界却还是被爱瓦解了所有的警惕性到现在又被重创且又戴着虚
            伪害怕的面具。
            从前冰冰凉凉的窥探着花开对拿在手里的瓣儿第一次会笑到现在对于一切好像都抱着麻
            木的心理。
            无奈、心痛、绝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看了看手心里的碎佩。
            或许早就该离开了,好像是一直累赘着缠在身边。
            或许早就该决裂了,好像是一直可怜的想将两条线连在一起。
            或许早就该哭泣了,好像是一直都在流泪,到了最后什么也体味不出来。
            或许早就该结束了,好像是一直没反应过来,可笑地注视着所有人一个一个地离去。
            哀伤莫大于心死。
            我只是个包袱而已了,对不对。
            我只是个工具而已了,对不对。
            我只是没有感情而已了,对不对。
            我只是没有温暖而已了,对不对。
            我只是失去很多了,对不对。
            我只是能够一遍遍地沉默,对不对。
            我只是……
            冰化了水消了泪坠了。
            柱倒了云走了雨下了。
            一直在笼里挣扎,死了不是更好?
            站在一个卑微的角度看着卑微的世界相濡以沫着卑微的生命。
            谁都已经习惯站在飞尘里。
            习惯了细沙迷住双眼,蒙蔽了心窗。
            


            72楼2010-05-03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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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我浅笑问怀里的人。
              她乖巧地揉揉眼睛,蛮赖地又往我身上蹭了蹭。
              其实我知道她早就醒了,只是没有戳破而已,因为不知道原因。
              不喜欢待在亦云吗?她如水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窜光点幽幽波动。
              我闭上眼,说出的语气却是出乎我意料的黯淡。
              只是总感觉到,那里有一个让我很,心痛的人。
              蓝溪身子一颤,声音也抖了几分,……谁?
              一个很模糊,很遥远的人影……就像是今生也不会碰见。很久以前,她好像做过什么很让我
              迷茫的事……
              后……后来呢?
              我淡淡笑起来,忘了。
              然后仰头,蓦然忆起那个比雪更白的梦
              那袭陌生的白衣在那抹熟悉的梦里,承载了泪水,承载了血腥,承载了伤痛。
              承载了,那一堆一堆不能付诸的心愿。
              靠着记忆捕获过去。
              像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菱纱纷飞。
              回忆埋葬着一笔蓝。顺葬了一个冰凉的夜晚,像薄荷一般,凉凉苦苦。
              那晚似乎是最伤心的一个夜。记忆像是夏天的片段,残缺不全,拾起来慢慢拼凑,变得
              断断续续的,遇见了,每次心里都会泛起一片涩,就像是旧伤复发,鲜血淋漓。但又不
              得不面对
              着,残撕下,拥有了却又失去了,完美着但也残缺着。
              一点血色溅在白裳上。一抹抹蓝葬送了过去,黑色却替着打开了未来。
              夜真的是黑幕布。这一辈子就跟着它被它操控,再也翻不过身来,直直对抗了。所以说
              夜太恐怖,连自己都慢慢消散,怕是睡了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晚没有其他的感情,真切的感觉到实在是心乱如麻。
              就在那笔蓝挡在那抹黑的瞬间。
              就在那丝血顺着嘴角慢慢的瞬间。
              就在那袭白衣倒下的瞬间。
              就在那蓝撕心裂肺喊着虹的瞬间。
              真的是没力气了,真的是想离开了。
              这夏,何处是天涯……
              这抹伤我最深的蓝,又是谁?
              是啊,谁……即使这一幕幕不停轮番浮现,是谁?
              之前又是一晚。混着清清亮亮的不同的气息。
              那天模模糊糊的,像是被水流过一样,那晚同样的满目凋零。
              花会化零,心会已凋。
              最白最透明。那袭白极致认真地问着怀里的蓝,说如果今生注定会苦,你会不会陪我一
              起面对?
              就像冰遇光一样,这两抹淡到极点的色彩会慢慢混合然后融化。
              蓝说嗯。
              好。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反悔?
              这一袭白像是折翼的鸟一样坠下,周围一瞬间被黑而吞噬,像是地狱一样,点着冥冥幽
              光,阴森恐怖,像刚才一般,像水一般,空空荡荡。
              这是心里的角落吗?
              一抹蓝盈盈走过,对着月白唤着虹………………
              虹……谁呢?
              好熟悉又好陌生。似乎是那个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得住的、自以为有希望、自以为有依
              靠的人吧……
              他,武林盟主?七剑之首?名贯天下的少侠?
              好像每次独自离去,又伤痕累累地回来。
              他为什么呢?又为谁呢?
              为天下么?
              是啊,是为天下,那青白的墓碑才披上了一层霜光。
              像是两堵墙。一面是天下,一面是朋友。
              这两堵墙在慢慢靠拢,就快相撞。
              是要天下,还是要朋友?
              还是什么都不要。
              远方的云海,牵引着流光袭袭走去
              莎丽和大奔会在哪里笑看这世界的风云?
              


              73楼2010-05-03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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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的水晕开在心里,漾起了层层的水漪,透着水底映着一路风尘斑斑驳驳的影迹。
                天上有荧月。弯弯的斜斜的。好像被蚀了一身的血迹,才留下了满月缺损的清黄。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觉得黄色总是荧荧的。
                也许是因为荧字下埋葬的是火。烛火幽幽,然后照着一世界的杀戮。
                慢慢锈了。
                我是该远离,远离这个世界。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上苍在闲暇之余迷迷糊糊地创造了
                人间。
                是繁重的任务让每个人都厌倦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解脱。
                是谁呢,打开了冰封已久的尘世,先换来了一片光明,哗众取宠地让所有人都看见了
                。然后砰地关上,粉碎在了夜的流水里。慢慢沉淀。
                沉淀了粉尘,是一剑剑削下的冰晶。
                在水里冷漠的搅匀,倒下,铲平在坟墓里。
                傍晚夕阳西下,在崖边救下了一个人。
                是一个老者,衣衫不整,气息微弱,看起来年过半百。
                我本是有意绕道避开城镇沿陡崖走的,谁知半路碰见这么个事。
                本来是尽心竭力照顾他的,却是不由自主的分了几分神。
                想到亲生父亲了。
                当年他,或许也是这样跌下悬崖的吧……。
                放出思绪,一阵轻微的声响生拉硬扯地拉回了视线,落在老者的脸上。
                他眼皮动了动,蓝溪关心地围过来看,不久他就醒了。
                冥冥之中有什么庇佑着一样。
                他吃力的坐起身,眼里深邃地看我。
                他眼里的目光很复杂。
                有呕心抽肠的悲伤,有不可忍受的愤怒,有无穷无尽的怨恨,还有的隐射着如污沟一般
                淤泥横生的过往。
                他的目光也和天边流云一样,变幻莫测。
                也许他上一秒的目光是怨恨,下一秒看着我,也许就换成了悲伤。
                还夹杂了一丝一撩的,爱怜。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种目光好熟悉。
                ……废墟。
                ……那个一次次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好像在他跌下悬崖之前我也看过…………
                他目光陡然一变,抓着我衣袖的手也紧了几分。
                我看了蓝溪一眼,她会意地起身回避。
                老人抖抖索索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我手心里。
                是一颗珍珠,晶莹晶莹的。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人的泪凝结的,它在我手里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我记得的。
                


                74楼2010-05-0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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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觉到一身的刺痛,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地要破体而出,心口很疼,宛如千万把
                  利刃刺进,鲜血淋漓。
                  恍恍惚惚地一切好像水墨画。
                  不知道是哪个名手碰翻了墨瓶,染了一纸的深色,慢慢渗透。
                  虹……虹……一声声呼唤,一声比一声强烈,透彻了心扉。
                  我不由得握紧了手。努力地微微睁开了眼,这个世界像是没睡醒一样,好朦胧。
                  旁边的人细声道,好点了吗?
                  我感觉身上很凉,刚才从离开亦云到救下那个老者……都是梦么……
                  因为那个老者似乎很像一个人,竟然想起自己父亲了……我心里暗暗自嘲道。
                  什么父亲,什么感情。
                  ……废墟。
                  夜一样会碎一地。感情什么的和往常一样,是早被世人抛弃的路边残片。
                  对,都是梦。
                  微微看了看四周,是亦云吧……
                  果然是梦……
                  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感觉有一丝失望。
                  是梦不是更好么,不用去回忆那个悲惨的过往。
                  尽管每次都阻止不住。
                  突然发觉,身上的凉气似乎是从手里散发出来的。
                  抬起一看,
                  是那颗晶莹晶莹的珍珠……
                  


                  75楼2010-05-0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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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杯番外——临水照花,花醉人醉?
                    这个冬天的雪下的匆匆地,纷纷扬扬的,风时不时地刮过,留下了一地的轻描淡写,等着谁去拾起然后揉碎?一片银装素裹,世界好像透明得能照见自己的影子。
                    启门而立,风直呼呼的灌进来。
                    他还很小很不懂事,但却极其地沉默。
                    我陪他站在雪里,盯着他月白的外衫。
                    领口还开着两个扣子。
                    天气如此冷啊,他怎么还依然可以衫袖飘飘。
                    浑然欲出一种潇洒的气质,让我在这种天气下剪出了几分欣喜。
                    良久,他才开口问了一句,娘,爹呢。
                    他的声音很低很凉,却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的尖脆爽朗。多了几分寒意,直写雪上。
                    我蹲下身来拨拨他的发,抚在他肩上,爹作为将军,自然有许多战事要处理,我们莫要替他添乱。
                    他淡淡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应完就独自迈开步伐向别处去了。
                    我站在风雪里苦恼地揉揉太阳穴,真是我行我素,一点都不像我。
                    当晚烛光轻挑。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和房内本就有的灯火,泠君和我正商量着事宜。
                    不知道洒在屋子里的是月光还是烛火,整个房内都好像水月洞天一样幽幽波动着。
                    伸出手来以为能拖住一点莹莹光辉,却把手都染亮了。
                    抬目,刚好对上他的眼睛,有几分梦中相识的味道。
                    突然想起了上次办事回来沿路听来的杂说。
                    说他虽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皇亲国戚,但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不仅使得一手妙到巅峰的剑法,其他的武艺也是门门精通。除此之外,听说人长得也十分好看,眉清目秀的,要不是经常驰骋沙场,谁会想到他还是个将军?
                    听说他和他的夫人前几年有了一子,那孩子似乎有人见过,说长的比他更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后来周围一片哗然。
                    我不由笑出声,是谁的消息这么灵通?
                    泠君咳咳两声说道,晚笙。
                    我并没有应,我晓得他每次叫我的名字就代表了对话的开始。
                    所以静待着下文。
                    这次荥阳的攻破大败敌军,终于算是可以收兵回朝。他长叹一声,虹儿怎么样了?
                    我淡淡的忧虑起来,还好。
                    你还记得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虹儿的事?
                    我思衬一下。有。你说过自从我们有了虹儿之后,他身上有着一种无形的内力正在慢慢酝酿。会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武功。
                    晚笙记忆甚是好。是的我说过这样的话。而现在……他的目光里有些许犹豫。
                    我浑身一震,你真的要……
                    他忧愁地抚额,虹儿迟早会威胁到我……们,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我又怎么会忍心……
                    我心里一堵,一怒。拍案而起,声音也蓦然高了几倍,虹儿会威胁到我们?他才是多大的孩子?能了解你的世界么?!虹儿能入得了你的眼?你莫要以为他会和你抢地位罢?!
                    最后一字落音,我忽然感到门外有抹身影漠然离去。
                    虹……儿……?
                    泠君低声叹道,是他。
                    并非我贪图什么名利地位啊晚笙,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你如此地误解我。
                    我甩袖离去。
                    荷塘边有点点月辉挑逗游鱼。
                    我驻足,一行清泪掉下来。
                    摔得粉碎。
                    闭眼,注意到身后有人缓缓靠近,开口就是一句
                    你当真决定好了?
                    泠君声音盛满无奈,一如着月辉无聊地抖着水漪,晚笙,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问题,只是……
                    我喝住。不必解释。
                    凝神望了望远处高台上那抹渐渐消逝的月白身影,任凭一道道泪痕划下。
                    要杀他,先杀我。
                    我眼前一黑,感觉是被点了睡穴,身子就软下来,模糊中被他接住,然后断断续续地听见了他的话语
                    晚笙,你何苦这般阻挠我?
                    我心上一凉,暗感不妙。
                    月夜孕育着杀机。
                    我感到一身莫名的寒意,全身都戒备起来,抖抖索索地爬坐起来,环视四周,却发现虹儿不在身边。
                    一刹那间天地更冷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摔门而出。
                    这样粗鲁的动作本不该是我这等女子该做出的,可。
                    那一瞬间就宣告了一切的灰白。
                    赶到那处,我只觉身子都在颤,失声。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听见了泠君嘶声力竭地喊我晚笙。
                    我迷迷糊糊地颤颤抖抖。一句话也没应他的。从袖里摸出一颗流彩的珍珠。
                    晶莹晶莹的。
                    倒和我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塞在虹儿手里。
                    我看见月华投影下来,拨粼了整整半杯的酒啊。
                    


                    76楼2010-05-0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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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秋了。
                      天气微微透出了点彻骨的寒意——没想到从炎夏到深秋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还意蕴朦胧地沉浸在昨天繁夏的灼热之中,今天就全新变换成了不敢置信的冷秋。
                      这沉淀得好快。
                      蓝溪一旁坐着,而我,浑然不觉凉意地迎风站着,白色领口开着两个扣子。
                      她坐着紧了紧外衣,抬目看我薄薄的两件衣服,问我不冷么?
                      原本只穿一件的,出来之前还又被硬塞一件。
                      我微挑了一下眉,斜眼看她,开心地笑起来,胡乱回答一句,转秋了。
                      余光瞥见她眼神一恍,继而慢悠悠地对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很少笑吗?
                      不是。她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摇了摇。
                      那是什么……我心中暗叹,她何时变得这么不干脆了?
                      她缩回手,只是……很少看见你笑得这么单纯。
                      我微愣,先不追究她说这话的深意,单从表面上“单纯” 两字看看……她莫不是认为我平时狡诈吧?
                      当下浅浅应了一声。
                      蓝溪也许是担心气氛变冷,又继而道,逗逗前几天找到了我们,他说你只是奔波过度,劳累所以才一睡好几天的,醒也不醒。
                      我随口搭讪说,那怎么不见他?
                      她吐口气揉揉手,神医神医,有时间自然是要研究研究医术,上山采采药什么的。
                      也是,我们不是行医者,贯然不知医道。
                      她留心地继续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一直奔波跋涉,你……有没有对以前些许好奇?
                      边说她边做出一个一点点就好的手势。
                      纵然神医逗逗和她讲过,最好不要和他提起过去的事情,这样有一成的可能会发生些事情。
                      然后她问是什么?逗逗说他也难以预料,因为这毕竟是从一个人的心境角度来看的。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地拐弯抹道小心翼翼地问。
                      在如此不晴的天气下,我好不容易来了些兴致,说说看。
                      她绕着垂在身前的头发,嗯,跳跳、达达、逗逗都是你的好兄弟,还记得吗?
                      我看出来了。我点点头,心道其实算不上什么记得,对于过去我的确努力的思索过,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对于他们,从对我的言行上来看,应是如此。
                      她一拍手,似乎挺为我开心,却让我一时间内有了一种欺骗了她的感觉。
                      那……大奔和莎丽呢。
                      耳旁依稀记得他说的那句,为我报仇。
                      我不答。她已然知道不妥。
                      蓝溪却还是没能抑住心中想被人记起的强烈欲望,那,那次魔教来突袭的那个晚上……?
                      她愣住,自己怎么这样莽撞?!逗逗说的话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么?
                      我突地感觉额角尖锐一痛,抬手揉了揉便也没有在意。
                      然而不知是怎的,似乎是欲望冲垮了理智,她忽然站起,疾步到我面前,你忘了我么?!记不起来……你不该的……不该的……
                      远处一个身影挺立,却没有上前,背着药篓,似乎在抱着侥幸地心理等着什么。
                      我没答她的。
                      她的情感似乎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也刹不住:你记不起,我来告诉你!你是武林盟主,你身上担着天下!我们要除去的精绝!小荷一直在亦云卧底许久!莎丽大奔就是受精绝的迫害才……!你也不能忘记我啊虹!那晚着实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负伤!虹……真的对不起……
                      心口突然一闷,额角也如同先前一般连续刺痛起来,越来越强烈,往日的画面一幅幅的映入脑海,如暗潮一般滚滚而来,瞬间吞噬自我。
                      蓝溪看身边年纪轻轻的少年脸色微微苍白,似乎很痛地闭紧了眼,却一时没有做出其他关心的反应,反倒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
                      我意识迷茫地往后退,吃力地蹲下身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压抑了数十日的情感,终于忍不住喷薄欲出。她哭喊道,你千万不能忘记我啊……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
                      ……………………这句话一直充斥在脑海,谁对不起谁?
                      突兀猛的感觉力气一点点散失,额角更是疼的剧烈无比,头痛欲裂。
                      她终于算是察觉到了,慌忙地按住,怎么了?怎么了?
                      远处一人暗呼不好。
                      


                      77楼2010-05-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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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样?
                        坐在床边的灰色道袍少年直了直腰脊,替床上的人轻手盖上浅色的衣服充被子用。
                        随后头痛地按按太阳穴,你怎么那样莽撞……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太多地刺激他,不,不是不要太多,是压根就不要!
                        蓝溪不由得担心地望了他一眼。
                        灰色道袍的少年也不是不知道她关心他,却还是继续说,往事总是要慢慢记起的,幸为那晚救他命的那药服下之后只是以记忆失去为代价,没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每个人的记忆都很独特,他人是不能强行灌输的,再说,他本来身子底子就不好——这从脉象自然也看得出来。数十日的奔波劳累,加上武林里这么多风风浪浪,对他伤害极大,你该是体谅他罢?!这出一闹,你这么一刺激,还不知结果如何!
                        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长串的话吐完,抬眼,突见少女眼眶清泪划下。
                        逗逗才知自己话说的太过了,看同伴受伤,谁不着急?可他未想到的是,她也是同伴啊……
                        踌躇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也怪我。
                        蓝溪抬起红红的眼睛,为何?
                        神医失意地闭上眼睛,若是我没有停在那里远望你们,还痴望着经你的刺激能有点什么荒谬的奇迹,故而没有上前制止。
                        过去了,不要再提……蓝溪偏过头去,只觉得这眼泪好苦好涩。
                        夜里。
                        蓝溪逗逗都回房了,她本想守在那人身边的,却被逗逗拦住,说他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夜里蓝溪没睡,她也知道逗逗的房里也是彻夜亮灯的。
                        想必他此时应该愁苦地抚额吧。
                        蓝溪心里其实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深深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很甜也很苦。本来难得能看见他笑了。
                        那笑容虽然她不止一次地看过,本来早该见怪不惊的吧,却不争气地回回心神恍惚。
                        真是笨蛋。有天晚上小荷分明和她讲过,说他身子从小就不怎么好,他自己又不懂得爱护,直至今日体质没更差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她平时多加注意他一些。
                        真是笨啊……她叹道。关键时刻怎么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愁思爬上心头,她低眼,本欲借着暗月抚琴轻唱,却想起神医逗逗刚说过他需要安静。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注意呢!
                        忽的听见对面房间呼地一声响——大概是逗逗熄了灯。
                        也罢,以后的路还长不是?
                        清早。
                        逗逗推门而入。
                        床上空荡荡的无一人,四周只剩摆设,还有阳光透进来。
                        寂静一片。
                        


                        78楼2010-05-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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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阳光甚好。前几日的寒意虽然犹在,没有减少也没有加重,但风里分明地多了一份
                          暖意。
                          清早的,四周还没有什么嘈杂声,只有破晓之后枝头雀儿脆生生的歌,拂进心底,好像
                          二月的剪刀触开柳条,絮子落水,悄悄浮动。
                          人生啊。怎能无苦无忧?自然是五味尽全。
                          蓝溪望了望铜镜里自己有些红的眼睛,揉了几下。
                          还好,算不上太明显吧。
                          于是起身推门,早晨的阳光却微微地有些刺眼,有些明晃晃的。
                          不是正午,怎会如此。
                          蓝溪微微一想,也许是房窗隔了层薄纱。
                          罢,有些事情的确是一直蒙着纱在看,才看不清它的凶险。
                          她踱步走着,明明有些期待有些担忧,心里的水却怎么也波动不起来。
                          走到一半,突然瞧见远远地一个灰衣的年轻少年眼里焦虑不安的冲出房,带着一股强劲
                          的冷风从蓝溪这边擦肩而过,弄得一身寒意,且他的动作好像是放在腰间要准备拔剑。
                          逗逗。这两字突然闯进蓝溪的脑海里。
                          但是当下没有太在意,也许逗逗是有什么事急着去办,但是他拔剑做什么?
                          蓝溪移了移步子,望了望逗逗渐渐没去的背影,还是转身先去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如此空旷的景象。
                          她一愣,突然想起逗逗为何如此焦急了。
                          


                          79楼2010-05-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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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楼2010-05-03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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