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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眼中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对手,一类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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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8-28 22:02回复
    代瑜,男,35岁。
    职业:日月宗宗主
    属性:自傲狂妄,薄情寡义,以利益为重,嘴毒还喜欢bb
    目的: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武林至尊。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8-2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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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极简=======
      人物:永宁寺·李时青 日月宗·代瑜(饰)
      时间:正始三年 三月二十
      地点:永宁寺寺内
      剧情简介:自李时青夺取无上秘法后,武林不乏有人自诩正派,前来争夺秘法,彼时日月宗宗主代瑜出关不久,勘破其师百里犀的阴阳之解后,更是着人四处打听无上秘法的下落,得知永宁寺藏有半卷秘法。一路斩杀争夺秘法之士,打上山门,似要与李时青一决高下,抢夺秘法。然而双方难分高下,将此之时,两人趁势定盟,随后演了一场似真似假的江湖好戏。
      =======江湖史=======
      代瑜
      “驾!”
      一辆马车急行于山间,大雨滂沱,冲洗了血迹,也掩盖住了轱辘声,车棚两端悬挂着的灯笼,将雨幕照得肉眼可见,可绸面渐渐被雨打得透湿,火苗微弱,最终也熄灭了。
      “师尊,他们没有追上来了。”
      车夫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巡视着四周说到。只听车中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低缓且浑厚。
      “不过暂避锋芒罢了,他们又岂会轻易放弃。”
      “他们见不是师尊的对手,自然不敢再出手。也多亏了师尊,否则方才徒儿是难以全身而退。”
      “不要浪费了你上好的资质,本座在你这个年岁,早已突破了雪斋第四重。”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只见男人一手撑着发鬓,半阖着双眼,神态随性又威严,不过一瞬,就教车夫背心发凉,连忙低声认错。半个时辰过去,雨势渐小,隐约能瞧见不远处寺庙的房檐,车夫停下马车,朝车内一句“到了”,不过一息,男人掀开帘幔,走下马车,撑开伞面举过头顶,他抬头看向永宁寺,一边吩咐道。
      “你先去与隋英汇合,把他们都收拾干净了,再来寻我。”
      山间的雨声愈发的不可闻,男人收了伞靠放在门旁,他此行目的并不简单,却毫不顾忌地敲开大门。木门一开,那僧人从门后探出,手里提着灯笼,往前一照,只见来人身着白衣,广袖扬起,单负着手立在那儿,就教人倍感压迫。僧人心中惊疑不定,谨慎地出声询问他。
      “施主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找无量。”
      “……方丈多年云游四方,归期未定,要让施主失望了。”
      男人垂眼看着眼前这个极力掩饰的僧人,嗤笑一声,不再与他多言,抬袖就送去一掌。僧人见这一掌极慢,原本松了一口气,心中嘲笑男人只是派头足,但正当他侧身欲躲时,却陡然发现这掌风澎湃,寒气凛冽,从四面八方悉数向他涌去,还未等他反应,便已将他打入寺中,连带着大门轰然倒地,响彻山间。男人气定神闲地踩上朱门,踏入寺中,抬眼扫过四周的僧人,长眉一扬,信口道。
      “本座光临寒寺,若有打扰,诸位忍着。”
      永宁寺 李时青
      势头菩萨小像无声地伫立在小神龛里,掌风到处,不为所动。
      “阿弥陀佛,”
      无量捻动佛珠,从布幔走了出来。他扫了一眼地上门僧,挥手让人带了下去。
      窗风猎猎,雨声淅淅。
      无量右手竖掌,道。
      “施主深夜到访,贫僧有失远迎——”
      迎字尚未落地,佛珠霎时飞身而去,直扫他面门睛明穴,烛火一跳,佛珠转瞬又旋回到了无量手上,珠身渐凉,如触寒冰。
      无量心下已明,挥退周遭侍僧。大殿只余他二人与余下神佛小像。
      “宗主,稀客。”
      代瑜
      【代瑜扫过满殿神佛,最终落在李时青身上,不屑、审视、恶意,这些神色转瞬既逝,他淡淡地开口,如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本座倒是高看了你,还以为从香积寺手里带出无上秘法之人,有多大的能耐。如今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魏朝不幸。
      李时青
      三三两两话,说了两两三三年。听多了“匹夫之勇”,再一听来难为所怒,只觉好笑。
      “宗主从幽下扬,千里迢迢,夜闯我寺…只是为了教训贫僧,逞一时意兴?”
      侧身看他。
      “看来宗主是嫌活得太无聊了。”
      笑意渐收,开门见山。
      “无上秘法,天下人都拿不到的东西,宗主以为,你拿得到?”
      代瑜
      【放声朗笑】你要自诩不是人,倒为难本座了。【身形微移,烛火一动,人便已经到了李时青身前,他笑吟吟地看着人,抬手一掌打向李时青面门,相比方才,他用了八分力,毫不手软】本座这一掌,叫“杀驴掌”。
      李时青
      “领教了!”
      说战便战,与他两掌相对,风鼓衣袍,烛闪光飘,已感掌心劲力,初时似水汩汩,一刻之后,指尖恍如冰浸,渐渗周身,心下一紧,立时运功念决,运转秘法初式。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掌送冰刀,我以火迎。
      双脚开立,翻掌相抵,其势如冰冰汪洋,融入滚滚火涛。霎时收掌成拳,拳贴掌风而来,扫人周身大穴。
      代瑜
      【不避不让地以掌消去他的拳劲,掌风一转,打向其腕上命脉】本座在山下交手过不少人,香积寺、沦落人、见山山庄……还有别有天。【虽两人打得十分胶着,不过片刻就已交手数十招,但代瑜兴致不错,难得与人多费口舌,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也丝毫不顾其羞恼】今日本座与你交手,你若赢了,也会被他们杀之后快;你若输了,任你被本座碎尸万段,他们都会叫骂一句“死得其所”。这么一想,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8-2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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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时青
        掌风掠过,寒气大进,一壁转步抽腕。一壁对付他话上功夫。
        “宗主这番话,若是在永宁二十四年听来,我定胆战心惊。可是,现下已正始三年了!”
        此话刚落,一掌对上他肺俞大穴。
        “无上秘法对上的滋味如何?”
        话锋一转,反倒问他。
        “若我和它一齐死了,那么宗主来我永宁,又还有什么意义?”
        代瑜
        以为多活了几年,你就头铁了?【眼神骤冷,一掌拍开他的掌风】不自量力。【掌风扫向神佛小像,所到之处皆被震碎,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去,衣摆无风翻动,周身气劲涌出,身法更是较方才快了很多,又仗着内力深厚,硬吃他几掌,虽是速战速决,但无疑是两败俱伤】无上秘法在你手中越久,就有越多的人想要杀你。【这一回用了十成力,猛地拍向他,两人迅速拉开身位,也就此收手。代瑜强压住血气,负在身后的手隐有颤抖,但神态一如既往的从容,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时青,半真半假地说】随本座走罢,入我日月宗,还能活得轻松自在,一人快活了,管他永宁寺自生自灭,嗯?
        李时青
        攻势在即,不防他一掌劈来,一时只觉天崩地裂,蓬断草枯。
        日月宗,多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次过招,才觉如狼似虎呵。
        内里劲气紊乱,短时不可调和。面上压下伤势,只说。
        “我倒是想随宗主一走了之,只可惜,日月宗吞不下我。”
        喉间涌血,勉力咽下。话锋一转。
        “你我俱是魔门邪道,与其争个你死我活,让天下正派耻笑。不如我们联手,我予你秘法,你助我得道,一齐搅乱武林,如何?”
        再续。
        “日月宗宗主同无量法师一战,法师不敌,秘法为其夺走,永宁就此沦为空壳破寺……”
        “今后,你在明,我在暗,明暗交织,杀尽——名门正派,如何!”
        代瑜
        【任其说得天花乱坠,代瑜也不为之所动,他踱步越过李时青,目光从他脸上,慢慢移向正前方,一边说】你的这些话的确很邪魔外道,不过本座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立在正佛之下,抬起头眯着眼,左右端详着佛像的面容】你的道是什么。称霸武林、报仇雪恨…还是复兴魏国。【他嗤笑一声,倒不是嘲笑其痴心妄想,代瑜只信人性自私与贪婪,再观李时青的所作所为,更觉得可笑】若是后者,本座不得不思量再三,且不说能成与否,这条路何等艰险,你心里有数罢?凭半卷无上秘法,就算本座同意,日月宗也未必会同意。
        李时青
        “放心,我知道凭宗主的胆子,连伸脚踏上我的船都是小心翼翼,更别提什么诛九族灭十族的复国了。”
        战意渐消,转而捻动佛珠,指尖滑落颗颗珠身。
        “你我当下身在武林,自然是图武林之事。至于其他的,若日后宗主有意,再作谋划也不迟。不过,”微顿,正身看代,“为这无上秘法,我可是搭上了身家性命,宗主如今轻易拿去,总得让我看到一点儿诚意才是。”
        话音未落,串链一断,佛珠颗颗落地。在满地闷声中道。
        “有些狗追得急又咬得紧,宗主如今练功有成,不介意帮我灭一两条罢?”
        代瑜
        【兴致蓦然淡了,代瑜侧身沉沉地看他一眼,又回过身,抬手将一支未燃的香插入鼎中】本座看你是糊涂了,邀本座杀尽名门正派的是你,如今连无上秘法本座都没看见,就想让本座替你办事了。【说话间隐约听见喧闹渐近,如此倒不着急了,代瑜掀袍盘腿坐在禅垫上,一手搭在膝盖,姿态随意】耽误的这些时辰,也够他们找来了,就你永宁寺的这些人,能抵挡多久?既然你还不清楚你的处境,本座大可以再提点你几句。【代瑜抬眼一瞬不瞬地凝视他,手指轻敲膝头,徐徐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将秘籍交给本座,届时本座拿着秘籍出永宁寺,自然可以帮你引开他们;另一条,等他们杀入这大殿,将你诛于剑下,最后命与秘籍两空,得不偿失。【一番话说罢,代瑜长舒一口气,阖上眼再一句】方丈可要好好想想,这天下,除了本座,再无人容得下你。
        李时青
        门外兵戈交接之声渐入耳中,面上转笑,话上放软,道一句,“小僧糊涂了。”
        四目相对,“宗主是我的友,不是我的刀。”
        说话间移步箱箧,将一叠散纸递他,“待烛火烧过一面,即可显字,初时需运转七个小周天,其后之事,宗主一练便知。”
        话毕,如释重负,却又似载负更重之物。陡然跌坐在地,衣袍惹尘。低声。
        “我不多留,宗主且去!”
        代瑜
        【代瑜将纸往火苗上一烤,纸上慢慢就显出几行字,草草地扫了几眼,偏首看向李时青,笑道】之后方丈需要对付的,就只剩下别有天和香积寺了,其余碌碌者,不足挂齿。【前一刻还笑着与人说这番话,脚下一动,立时就出现在李时青身前,抬脚踹向他胸口,“轰”的一声,就见李时青破门而出,狠狠地摔在地上。代瑜缓缓地从殿中走出,再不看李时青一眼,他运气轻功跃上飞檐,俯视众人,后冷冷一笑,十足的刻薄】本座久不在江湖,连阿猫阿狗,都敢来打秘籍的主意了。【代瑜扬了扬手中的秘法,众人的神色有惊恐的、不甘的、幸灾乐祸的……一一被代瑜收入眼中,他从不知收敛,张扬惯了,一叠秘籍拿在手里,也如草纸一般,他负手而立,最后淡淡地看了李时青一眼】无上秘法,本座拿走了。天下第五,也不过如此。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8-29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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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瑜:美名流传。
          男人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开门的是一个垂髫小童,小童见了生人也不害怕,作揖行礼间,看起来是十分老沉稳重。小童手里提着水壶,一边领着男人穿过前堂,见一片竹林,而竹林中间又有一池水,此时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一池的繁茂后边有一座凉亭,男人走近后,听见从亭中传来一阵嬉笑,见有六个形容姣好的女子在此玩闹。男人皱起眉正要出声询问,就听见嬉笑声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戴这朵花不好看,还是更配她一些。”
          小童见状回头跟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于是加快脚步上前去,朝凉亭里喊了一句。
          “老爷,贵客到了!”
          这一声,才叫凉亭里的人都消停了。男人从廊间转出,目光落在女人堆里的白衣身上,此人长发高束,看着精神,实则神态慵慵懒懒,歪身靠在木栻上,一件白色长衫揉乱在了席上,闻声抬头,脸上还有不及收敛的谑笑,与男人的目光相对,正是代瑜。
          “贾府?”
          “假名而已,在外行走为了方便,你不也有个化名吗。”
          男人莞尔。亭中的婢女们都已退下,代瑜一改方才的随性,两人一边吃茶一边谈论,但多是男人说、代瑜听,而谈及明月楼拍卖,代瑜才出声说。
          “这才是你今日之行的目的吧。”
          “哈哈,果然瞒不住宗主。宗主手里握着半卷秘法,这次的拍卖会,怕也是冲着宗主来的。”
          “那又如何。他们以为,天下武林都会顾着香积寺而不敢发难。正派的名声嘛,说出去总归好听些,况且……”
          代瑜目光一转,淡淡地看着男人。
          “你不也是顾着名声,做事都不沾自己的手吗。”
          男人丝毫不介意代瑜的嘲讽,一脸和煦地回看着他,手里摩挲着玉虎额上的红痕。
          “宗主也要体恤我的难处,就连想见上宗主一面,于我而言都不容易,更别说其他。”
          “你今日不会就想跟我说这些吧?”
          “我想要宗主拿到另外半卷秘法,然后交给我。”
          代瑜听到此话像是早已猜中,也不见意外,只是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垂目看着茶面,一句。
          “你要的太多了。”
          而男人直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向代瑜,又于他身后站定,抬头望着远处。
          “要能掌握武林,需得掌握人们的欲望。这些秘籍若皆为我所得,武林中人岂不是都能安分。以后日月宗也不再是魔教,你也不必再受正道打压,待我成就大业,你也能美名流传,一举两得,不是吗?”
          代瑜笑了,他抬手覆上盏沿,盖住了男人的背影。
          “我一人即日月,是魔是正,不由他人评说。”
          此后江湖传言,说日月宗宗主将亲临明月楼。此言一出,那些想去而不敢去的、碍着正派名声的、心存侥幸的,便都争着往明月楼去了,要问为何而去?
          自然是去“剿魔”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7-1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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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瑜
            实际永宁寺一战,代瑜也并未在李时青的手里讨到好处,为能与人速战速决,代瑜仗着内力浑厚,硬吃了李时青好几掌,后来于屋檐上,已是身受内伤,牵动了心魔,不过强弩末矢。
            代瑜在山林间飞快地穿梭着,他隐约记得此处有一座废弃的道观,无上秘法现世,谁也料不准这山林之间何处有人,他需尽快找到一个藏身之处,调息养伤。
            此时的道观中,只有几道月色透过破败的木门,洒在地面,而月光一路照近木柱前,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隐约能见那人席地而坐,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额头上布满汗水,显然运功并不顺利,尽管如此,那人仍旧分出心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门外有人影晃过,‘吱呀’一声,随着木门被推开,那人的身影暴露在月光下,只见他眼廓深邃,眼底泛红,额角有青筋凸起,脸色异常的苍白,正是代瑜无疑。
            他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来人,目光满是警惕,显然眼前之人并不能让他信任,可随即姿态一松,背靠着木柱,仿佛坐于风月之中,他喘着气,半阖着眼,神色难得温柔,注视着来人片刻后,慵慵一笑。
            “杨鞘,许久不见。”
            杨鞘
            这里属实和日月宗不像:老君炉仰倒在地,四脚横斜,香台积灰,卦象不清,就连刻着‘道法自然’四字的壁墙也变得十分斑驳。
            他跨过门槛,将随身携带的包裹解开,寂刀和它的鞘就这样露了出来。
            代瑜的武器可以是刀,而鞘的武器,却只能是鞘。
            他随着代瑜出日月宗,一路南下,船到扬州,入了永宁寺。代瑜夺无上密法那日,杨鞘就在秋山下的酒肆里,手起鞘落,杀掉了那些妄想上山来分一杯羹的人。
            “你受伤了。”——他已然看出了代瑜身上最大的破绽。
            百里犀让他做代瑜一辈子的鞘,教他君子善藏,可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藏拙,不再去尽窥武学,除非让他经脉俱断,废了他一身功力。不然,他就会翻山越岭,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变得更强,更无懈可击。——代瑜尤是。
            现在的情境下,杀了代瑜,亦或是废了他一身功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刻在壁墙上的赤目童子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杨鞘敛眉。
            “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宗主即刻跟我回日月宗去。”
            代瑜
            神色不变,语气暧昧:“回去?你想将我…关起来啊?”牵动着嘴角,哼笑道:“阿鞘,你寻我这么多年,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杨鞘深吸一口气,“无上密法既为你所得,放眼中原之中,想杀你的人太多。”近身,手按人肩,“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
            代瑜
            抬手覆上其手背,慢慢用力:“倒也不必如此主动。”拿开他的手,随口说:“隋英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人找来了。”
            杨鞘“死了。尸身被永宁寺的宗明剁成肉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早已沦为僧众的盘中餐。”转身,前行几步取出包裹中的鞘,以鞘抵人喉。“好了。休要同我浪费时间,宗主是自己先行,还是、我押着您走?”
            代瑜
            笑容不减,垂目看着鞘身,又顺着往上,看了他几息,又因其背着月光,看不清神色,于是收回目光:“站不了,走不动,你宗主在外打打杀杀,受了伤也不见你拿轿子来抬我,又是威胁又是动手的,你什么态度。”
            杨鞘“是鞘得罪了。”收了鞘,将其挂于腰身,背向人,弓了弓身,让人上背。“是我考虑不周,宗主此前同白项乌打斗,已然耗费不少心力。可这深山破庙,劳宗主委屈一会,我背您出了山再找轿来乘。”说罢,便要背人跨出门槛,离了这破庙去。
            代瑜
            见其背朝自己,一愣,随即笑开了,轻松地站起身,伏在人背上,一边咂舌:“这姿势,甚是不雅,甚是难堪,哈哈!”
            话虽如此,但可见十分受用,大笑而去,哪像重伤之人。一路上二人留意着四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代瑜惯是语调轻佻地说:“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一会儿冷漠无情,一会儿又热情似火,教我好难猜你。”
            杨鞘代瑜问他的时候,他迟迟没开口,杨鞘不说话时似乎和腰间别着的鞘一样,看起来都像是一种沉默的东西。静了好半晌,杨鞘才说道。“宗主惯会取笑我。我对你的心思,十三年前的除夕夜,在日月宗的桂冷香消殿已说得十分明白,我看宗主不是难猜,是不愿同我说破罢了。”
            代瑜
            太过久远的事,代瑜已经忘了,他盯着杨鞘的后颈看,幽幽道:“哦,你的心思,不是想废了我,就是想杀了我。”
            故作叹息,恸诉:“原来热情似火,却藏了一把刀,表面是伏我下山,实际是囚我在身边,可怜我代瑜待你赤诚,竟还是被你骗了。”
            杨鞘对代瑜一番说辞早已司空见惯,嘴上潦草应道,“你既然清楚,就应该闭嘴。”把人往背上提了一提,“真惹到我了,我一样杀了你。”漫聊了几句,不觉间走到了一条林荫小道,眼望前方,只见硝烟弥漫,路况不清。“下来。”待人落地后,手捏紧刀鞘。“不好!这条路上兴许有诈。”
            代瑜
            两脚落地,一手依旧搭着其肩,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他握鞘的手,突兀地问:“何不弃鞘?”
            杨鞘回他一句。“只因你尚未拔刀。”
            代瑜
            “刀于我已无用,所以我丢弃了它。”
            杨鞘“但它毕竟不死。如有一日,你用回了刀,可我却没有了鞘,那么我的存在,还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12-0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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