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打那日同符岦、符京二位贝勒爷相议后,我等分以三路,往民间暗查,为觅其知州之过,然则天不负人,且自个这头幸遇早前往都察院衙门递送匿名信的人儿,得获以知州贪墨账册,那另外那边儿,符岦他们亦将所收罗的口供、账册诸物相继奉来,时下人证、物证俱全,瞧那知州的戏,合该是收尾了。】
【兹命衙役将那知州带了上来,端坐于上,听他一番芸芸,只觉一笑,正色扬声道。】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认罪,也罢,而今罪证确凿,亦容不得你狡辩。
2、【审问一番,只见那知州能不知悔错,还一味的在自个跟前演戏,亦懒得瞧他那番模样儿,执盏清茗饮了一口,忽又忆道早先符岦那边儿,将知州的错处证据,一一收集了过去,且话语间,提及有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估摸着那事儿,同这知州亦是脱不清干系,故垂目直望去他,又续言道。】
眼下这除了贪腐一事儿,只怕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儿,还没曾没交代吧?莫不是事犯得太多,浑然都记不清了,还让本官来提醒你不曾。
3、【话音一落,听他大呼冤枉二字,还且给我搬出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话儿来,犹觉冷笑一番,时下都到头了,还曾不服输,依循抵赖,倒真当是个犟骨头,只怕真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呵!你说本官栽赃于你——
【微顿了顿,附言斥道。】你纵容罪犯,冒领尸体,来行伪证,助纣为虐,还敢在我面前提陷害二字?
4、【这知州贪墨成性且就不说,更甚无半分悔意,还一个劲儿的同我嚷嚷,故命人将他那受贿来往的账册呈了上来,将早先尸体认领,而他从中谋求钱财的那页,命人翻阅了给我细瞧了一番,才又道。】
知州大人!方才可曾瞧清楚,看明白了——
【将账册收归回来,又执于手上,翻了一翻,且还不曾算清这些年间,那知州是吸了多少钱财进去。】
那你收了钱,就将一具无名男尸,随便替换姓名。可有此事?
5、【铁证都摆呈了上来,他知州还不曾认罪,依旧给自个抵赖着,说是自个原先只认钱,不认事,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是银子给足了,那且都不是事儿。】
【这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知州为了贪墨钱财,真是什么事儿都捣腾的出来,又且问询了他小半时辰,同先前相较无异,自个亦懒得同他在这处瞎耽搁功夫,且先将这事儿给符岦呈说一番,故吩咐下边儿人道。】
既然今儿个知州全权抵赖不认,无半分忏悔之意,我瞧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那就暂且先退堂将那知州给我押下去,或许让狱头们将那些个刑具一一上遍,再行审叛,保不齐有用。
6、【许是方才玩笑话中,带了几分恐吓之意,倒还吓住了那知府,亦估摸着他抵赖半天,发现不曾顶好,且眼下人证、物证皆以呈上,大势已去,故正想退堂之际,他倒且认罪了,心里头悬吊的石,倒算是渐沉了下来,故命人将那知州所犯罪状,一一撰写成册,给知州递了上去,见他亲自签字画押后,这才命人,将其带下,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