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天界的人都是这般豪爽好客么,甚得我心啊。”锦觅见这女子一句话便答应带自己去天界,还自报姓名,于是也说道:“我是锦觅,你不用怕追不上,这花界我熟得很,不消片刻便能找到它。”说着拖了她手找准方向,捏诀前行,顷刻间便回到葡萄木屋。
锦觅将夜明珠放在桌上,屋子里亮起柔和的光,她一笑对神色急切的邝露说:“你可有它相关的物件,什么都可以,待我看看,探一探它的行迹。”
邝露一愣,面色一红,伸手变出一物,竟是几根白色绒毛。
锦觅拈起来吃惊道:“这……这……怎会是须?”她只道是像玉米精一般的胡须,大生疑惑。
“不是……锦觅姐姐,他不是路成精,他是一只神兽,是鹿,”邝露咬唇解释道:“这是我不小心从他脖颈扯下的毛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一滴露珠,嗯……反正不是同一个lu。”
“额……路?鹿?露珠?”锦觅不甚明白,也不管了,嘿嘿一笑道:“好吧,你稍等。”语罢将一道灵力注入那几根绒毛,沿花草气息探寻,说道:“虽说我是一颗葡萄精灵,灵力不如何高,但此间花草与我一起成长甚为熟稔,走吧,咱们跟着这鹿毛,花草自会为我们带路。”
邝露点点头,又觉神奇又是激动的跟着锦觅紧随那飘飞的绒毛前去。
那绒毛在各类花房间行了一阵,飞进一家院子,锦觅奇道:“咦?竟去了连翘家。邝露呀,那只鹿为何来此,你又为何追它呢?”
这一问使得邝露满面通红,支支吾吾不知作何解释,只藏在锦觅身后随她进院,生怕她瞧见自己面上异色,却不想她并未追问,倒是脚步加快向一个房间走去。邝露赶紧跟着走上前去,还未走近便看见木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跨了出了,紧接着慵懒的抖了抖身子,酒足饭饱似的眯了眯眼睛,晃着步子踏在房外的回廊间,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微眨,在那廊上暖暖的灯光下煞是好看。
邝露不禁心口发热甚是激动的抿唇而笑。
“你你你……你是哪家花精!大半夜潜入连翘房中做什么?”
不等邝露回神拉住锦觅,她就冲将上去扭了一身墨色突然出现的男子。
“锦觅,你别…别动粗。”邝露急忙赶上去,将疼的龇牙咧嘴的人从锦觅的魔爪下救出来。
“想不到娇滴滴的花界还有这般粗鲁的花,哎哎……我什么也没干啊,你别打我,我是东北园的美人蕉,喝醉了酒走错家门了而已!”自称美人蕉的男子见锦觅作势要打他,赶忙一股脑儿全交代了,跳开躲得远远的,将空酒壶咚的一下掷在她俩人脚前。
邝露目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张口欲言,终又闭嘴,俯身拾起酒葫芦。
锦觅仍是紧盯着他盘问道;“东北园的美人蕉?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我叫……”美人蕉眼珠子轱辘一转,说道:“我叫墨染,你可能没听过,我们黑美人蕉素来低调,再说我也没见过你呀。花界大了去了,有什么奇怪的。”
锦觅觉得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一时无可辩驳,这时门里又出来一人,揉着惺忪睡眼,看到院中突然多出的几人显然吓了一跳。
“果然花界各个都是美人,怪不得梦也这般美好,”美人蕉嘟囔一声,抬手指道:“小美人,二美人,大美人…”待指到锦觅时,被正在问候连翘的锦觅回身狠瞪了一眼,立即转换语气说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既没偷也没抢,不信你问问你朋友可有察觉我入内,我便是刚发觉走错门就回转出来了,却被你们毒打一通,此时深感身形不稳呢。”
锦觅听到他竟然倒打一耙,不禁气愤要上前理论,却被连翘抓住,“他真的方才走错进我房间了吗?锦觅,他确实没伤到我啊,你别担心,我好的很。不过……这个花仙长得真是好看,他只是走错门而已,你别打他。”
“连翘你!”锦觅无语的看着连翘一脸痴相的盯着美人蕉墨染看,那美人蕉犹自笑嘻嘻的向连翘道歉,惹得连翘一阵心花怒放连说:“没关系,嗨嗨~没关系啦,诶,有流星。”说着向空中一指,其余三人闻声抬头望向空中。
“哪有流星?”锦觅眨眨眼戳连翘脑袋道:“我看你今夜真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