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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春山野望 (財前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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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前越] 野山春望
‧原著向
‧財前-越前視角
‧事件發生敗者組後山特訓期間
中篇一發完結。


1楼2020-02-21 20:06回复
    本來嫌麻煩推掉了U-17集訓,網球也不是想打才入部的,要說留下來的理由,大概學長都是讓人無辦法的傢伙,後輩又是不讓人省心的類型。
    例如這個不要命的,越前龍馬。
    為了接球摔入河川,又被我像魚一樣撈上岸的後輩。
    初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全國大會決賽場地,隔著球場在觀眾台對峙。一眼看出我們是來自關西的對手,就大言不慚地挑釁,"你們是為了敗北才專門遠道而來的啊。"
    和傳聞中一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傢伙。
    關東的超級新人,打敗各大強隊名將的一年級,小金認定的宿敵。沒有一身橫肉或者長著毒手,就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戴著白帽子下的一雙大貓眼,傲氣滿滿地睨向人。
    本以為他的個性也差不多怕吵好靜嫌麻煩,但意外的孩子氣和好勝,也許有一丁點的善解人意,答應小金要求不相伯仲比了一場。第一次看見那麼有趣的對比,跟小金的野性暴力截然不同,越前的球風優雅凌厲,像鳳凰初啼,清嘯之下卻蘊藏著耀眼能媲美騰飛於天的焰火。揮拍舒展的身姿仿佛千錘百鍊,躍動飛奔像精靈般翩然靈動,總括而言長得那麼標致,實力又高得服氣,難怪別人會稱呼他為網球界的王子。
    偏偏在決賽0-4落後於立海大的幸村。
    幾天前賽場上比嬌陽明媚的高貴王子,失敗狼狽統統暴露在偌大的觀眾席目光之下,眼睛失焦,踉蹌倒地,一次又一次彷徨追球的模樣,青學的旁觀的都不忍目睹。
    越前緩緩撐起身來,站直了身。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討厭網球。"
    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直到完全五感喪失,沒辦法接球,連發球都比初學者不如,這種難堪無助,那麼倨傲的人是怎樣堅持不放棄的。
    "打網球很快樂!"
    網球場上的他,全部的熱愛和快樂都匯聚成火焰,在流金般的眼眸中熊熊燃燒。
    轉身間精靈般輕盈飛揚,純真邪氣的笑唇邊輕綻,雙眼流淌著極致的琥珀黃金。我的瞳孔全是映著那球場上的人,驚艷如焰火烙過心田。想跟他打一場,跟我為了各種各樣理由隨性打球不同,那份純粹明亮讓我想跟他打一場,想看看他眼中追逐的網球,享受一次恣意盡興的快樂。
    但轉念一想,不過是一閃而過的衝動念頭。雖然很能理解小金對越前的執著,但我個人一向對網球的熱情不至於主動邀戰,更別說部活額外的集訓了。
    後來因為任性的學長,陰差陽錯來到地獄的特訓,與越前龍馬開始了渺茫的交集。
    無人會看輕這個幫助青學奪冠的一年級,但獨自一人以那纖細的手臂嬌小的身型攀懸崖過急川。每一次訓練比誰都走得更前,跑得更遠,搶得更高,像森山翩然的精靈,皇冠最明亮的彩鑽,也像背負了地獄組精神支柱的巨人。
    那般才能煥發又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也許後來我不再打網球,也會追逐他在球場上肆意飛揚的英姿。在特訓期間反覆見證著越前的好勝堅毅,不知不覺就會認為沒有人比越前龍馬更適合馳騁在球場上,戴上勝利的桂冠。
    但是這樣的網球王子病懨懨的躺樹蔭下,全身濕透,發著燒又昏迷不醒。
    早上初中組的一起挑水攀山好幾回,揮拍3000次,跑十幾公里山路,已經大汗淋漓,下午又精神奕奕地像下樁般浸在河川分組雙打。河水將沒過腰,走動揮拍都費勁,的確能訓練肌肉和耐力。對面的小金興致勃勃地使出絕招,一球在高空直衝天邊而去,我判斷是要出界的棄球沒接。
    誰也沒想到在我身後的越前反身衝去接,在球懸在半空中時,縱身一躍,清吒一聲把球凌厲地打回來,臉上閃耀著勝利得意的笑容,”接到了!"
    ——"越前!!" "小怪物!!"
    耳邊是所有人的呼叫聲,我睜大眼,那精靈歛翅似的人筆直墜落,被河水淹沒,瞬間就拖到盡處消失在瀑布頭。
    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已經追趕水流中愈來愈模糊的墨綠色。
    從十幾米的瀑布沖下來不是說笑,像被塞入高馬達洗衣機打了個滾,全身都痛。好不容易吐出水睜開眼,心跳的膊動聲還貫徹在耳邊,直到看見越前的身影。趕緊爬將過去一把撈起來,摸索著岩石上濕滑的青苔,喘著氣把自己和他推上岸。
    "笨蛋啊,這麼拚。"
    抬手把濕髮往後一捋,我忍不住抱怨一句。旁邊濕漉漉像條小白魚的越前龍馬毫無反應,我掀他翻身,臉色蒼白,水灌入肺的症狀。
    “喂,越前﹑越前龍馬!"
    人拍不醒,我果斷一手捏鼻頭,一手捏下巴抬起,俯身向他渡氣。換氣幾次,看見胸膛有了起伏,把人抱腰頭垂下,用力壓腰掃背。他醒來嗆出灌下的水,好一陣子才停下。
    "喂……沒事吧?" 我輕聲問,但沒有回應。
    我扳過他的臉,臉色終於紅潤起來,但依然蹙眉闔眼。
    "……逞強過頭的小鬼。" 為什麼麼拚命都要追那個球。
    我總結,青學這邊的新人看來也不讓人省心。


    2楼2020-02-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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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易地把越前揹起,我朝陽光疏落的地方走去。
      身量比想像中的輕,球場上的他會令人忽略這些,但這雙搭著我肩膀的手臂現在就顯得跟夾在我腰臂間的大腿一樣,幼細白滑,跟小女生一樣。
      我嗤的一笑,也就想想而已。
      找到樹影濃郁的地方,旁邊有個不太深的岩洞,附近多半不會有甚麼野獸,畢竟是合宿的地區。話說突然就遇難的情節,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林裡難以分辦方向,大概等他們找過來吧。以越前的情況,也不可能一路濕透身滴著一地水抱回去。
      打定主意,去林蔭處撿了堆起火用的樹枝乾草,回頭見越前小病貓似的怕冷哆嗦,我利索地剝光他剩下小短褲,也三下五除二脫下濕透的白T短褲,把人扣在懷裡,再砌起樹枝存和生火。
      總算湊合,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心道也許明天出發吧,瞧一瞧越前被火光映影得紅潤的臉,探一探額,還發着低燒。像抱著上岸的小美人魚,半濕不乾的肌膚相貼有點黏,摸起來卻滑不溜手。
      夏天濕氣重,洞壁滲著水汽,角落冒出濕潤鮮綠的青苔,但能抱滿懷的暖熱體溫讓人莫名的安心。早就這樣覺得了,沒有帽子遮掩,越前怎樣看都標緻俊俏。
      平常能近距離觀察的機會不多,特訓也沒有空閒拍素材,我百無聊賴的指尖掃過他闔眼的睫扇,這下面是埋藏著流光的寶藏。捏住高挺小巧的鼻,要是平日不用鼻孔看天看人就更可愛了,但傲嬌系美少年也是可以的。手指停在軟軟緋紅的唇上,忽然聽到青蔥鳥嗚的叫聲,洞壁水滴隔秒緩緩墜地,火舌舔上柴枝啪啪細響,各種各樣的聲音屏蔽著洞穴以外的世界,燃起了肌膚相貼的溫度。
      低下頭,呼出的暖氣讓那雙蝴蝶翅扇輕輕顫動,鼻腔間是陌生溫熱的換息。說不清的酥軟痠麻像綿麻般包裹住心臟,傳去手臂指尖觸電的錯覺。
      唇與唇之間就只有蟬翼一樣的距離。
      輕笑心想,如果沒醒來就親一下吧。倒數五﹑四﹑三﹑二﹑一……
      靠著洞壁醒來,打呵欠半睜眼,就對上盈盈一眨的貓咪大眼。
      越前還好端端地坐在懷裡,但這副睜大眼睛的樣子倒不像剛剛醒來。
      "……早?" 我啞聲道。
      隨手拍一拍他的腰部示意趕緊起來,但人沒動。
      怎麼?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直視我疑惑的眼神,俏生生的問,"你是誰?"
      好痛,摸摸心臟。
      把他抱開一旁放地,壓下了想揍他的衝動,我說 "好歹也照面幾個星期了,多少認個臉熟吧,龍馬君。"
      撿起柴枝看一下火種,我隨口調侃纾緩下氣氛,沒想到越前的聲音比平常稚氣綿軟,幾分天真地問道,"龍馬君的,是叫我嗎?"
      手上枝條一斷,我臉上掩不住晴天霹靂,"吓?!"
      摸一摸耳釘,我有點不安偷望一邊在火堆旁的越前正開心地撕著烤魚吃,小貓似燙舌又吹氣的小模樣。
      要不是連環出意外的事實壓在頭上,我大概也會以為這是明媚陽光下友好的露營遠足。說起來全國大賽時聽青學的說一年級的出意外失憶了好幾個小時。失憶是這種會像感冒一樣時好時壞不吃藥就會發的病嗎。
      我忽然想起伸手去探越前的額頭,"燒是退了。" 雖然現在的狀況比起來,也是小事情了。心頭一黯,忽然遞到鼻尖前的烤魚串,望著自己的越前問,"要吃嗎,光?"
      那張有不少擦傷的臉,因為那雙圓圓睜大的純真小鹿眼眸,平添幾分的調皮可愛。
      "不用了。" 我偏頭不看他欺騙性的可愛外表,本來叫名字也就是開開玩笑的,還是別佔太多便宜的好,"吃飽了,我們就出發。"
      "喔。" 龍馬啃兩口烤魚,頰上鼓鼓的道。
      深山林間找路不易,草野生,長得比越前高。我自然地走在前頭,撥枝拔草開路,原以為失去記憶的龍馬會在這種環境會有點害怕,倒全然沒有,心大得很。他不知從哪裡拾來了一根長樹枝,在地面輕敲開路,說棲息在附近的動物察覺我們的經過就不會驚慌失措,儼然一副小老頭拿著行山仗頤指氣使,我笑夠了就由著他玩去。
      經過一段路後,我蹲下身,回眸示意他上背。前面的路更崎嶇難走了,匯合的小支流聚成小濕地,但瞧圓石卵和水的方向,是上頂的路沒錯。
      要是越前的話,應該會一口回絕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記憶就沒有倨傲戾氣,但現在聽話得像初生綿羊兒的龍馬就主動地撲上背來,自然地雙手圈住我的脖子,雙腿也整齊地掛在我臂彎和腰之間,乖萌得很。
      沒過一會,龍馬呼吸都聚在耳背,暖烘烘的,搔得一陣心麻。
      "這是甚麼?"
      我回過神來,指的是耳釘吧,要答沒什麼時想了想應付小孩子嘛。
      "耳釘的意義嗎,就是代表重要的東西,釘耳上天天見著就不會忘了。”
      "很酷啊。" 他讚嘆道。
      不可能吧,但龍馬的小語氣很少見,我還是勾起了笑意。一路無話,他的臉靜靜地躺在我肩上,綿綿的呼吸也許又睡著了吧。
      樹冠遮天,枝藤掛蔓,翠意垂墜,穿越密林的進度很慢,但好在不遠處見到更明亮的光源,是快到空曠處了吧,內心振奮能脫離叢林,粗手大腳撥開垂蔓,卻沒注意驚動了樹上的活物,一條倒掛的藤蔓猛撲而來,來不及躲開,竟是張開大口的蛇。
      "小心!"
      失憶的龍馬沒丟掉極快的反射神經,比我更快的反應過來,但相反於本能避開,而是抬手迎上撲臉而咬的蛇口。
      那一身白鱗的蛇突襲成功,閃電般縮回樹叢冠裡。我凍結的本能被驚嚇衝血的大腦喚醒,龍馬吃痛的一聲悶,卻猶如炸在耳邊的雷。
      "等著!”
      百米距離也箭步直衝,我顧不得哪麼多把人抱到光照處放下,摸起被咬傷的手臂,我罵道,"是笨蛋嗎?" 明明女孩子一樣幼白的手臂,竟然勇猛地擋了上去,在外側留下兩個鮮紅的血洞。
      這是網球新星重要的手,已經承載了許多人夢想,將來必定耀眼於職網的手臂。
      我當然沒學過怎麼急救處理,身上沒帶手機,瞬刻只想不讓他出事。鄉土笨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都要一試。埋頭用嘴在傷洞上吸吮,嚐得鐵鏽的味道,倒是莫名安心,吐出來的依然是正常的血紅色。來回兩次,我停下來,抓緊那手臂觀察,蛇毒往往發作得很快,但眼見沒甚麼明顯中毒症狀,"沒事就好……" 是無毒的品種真是鬆一口氣,說完才察覺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暗嘆著這小怪物的神奇體質,墮崖溺水失憶蛇咬事件不斷也都有驚無險,不管是好運還是不走運,無事就好。
      至於為甚麼毫不猶豫用這麼重要的手去冒險呢?垂下眼,那傷洞赤艷艷地回瞪著我。
      "像吸血鬼一樣……" 龍馬也看著手上的傷,喃喃自語。 是說我嗎?
      終於輕鬆一笑,我抓起他的手腕,沿著舐去墜落的血珠。
      "癢,別鬧。" 龍馬輕輕掙脫幾下,又低低地叫了幾聲。
      "光?” 扣住他的手,我充耳不聞。
      “光——”
      “好癢!"
      聽到笑聲,抬眼一望,龍馬稚氣臉上淺淺甜甜的腼腆笑意,雙頰緋紅,好像現玩著撓癢癢遊戲。
      是不是太可愛了?被這少見的風情撩得風吹草動,耳邊吹奏起焦糖味的輕快旋律,我閉上眼睛。
      扣住手腕真是輕而易舉,人拉近了,偏頭就吻住了軟軟的唇,不在乎理由。
      半晌,沒有反應,我半睜開眼。
      貓眼睜大大的盛滿了好奇和信賴,沒有半點害羞尷尬。
      我微笑問,”還行嗎?"
      心想多半要說還差得遠呢,但是龍馬短短思考了一下,直率地點頭,"還不錯。"
      足夠甜了,我壓下笑意,結果捺不住笑出聲。最後捏住那張紅緋緋的臉蛋啄一口,我說,
      “起來吧,我揹你回去。"


      3楼2020-02-2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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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是少见的cp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2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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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好喜欢!!!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8-2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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