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符远最后的嘚瑟

(建昌十七年七月)
【打从肇陵谒皇祖归,便屡于瀛台伴驾,克尽厥职之余,更不吝替皇父解些份外之忧。如骨血天成的嫡系之出,是我较朝宗而言,一生无以抵达的岸畔,那我撑得住熬油费火的身子骨,亦是朝宗奢想不及的虚妄】
【瀛台恰于这暑热天,递来了两江奏疏,见天子劬劳而生倦怠,识趣地于御榻前告退,殿前正欲嘱托卫晋,先已一目了望,觑见位不速之客。满面踔厉风发的姿态,由是骤然僵滞,大伏天的,他这病躯倒不嫌日头毒。肚腹里如是一哂,瞬息间已噙起些末笑意,缘阶而下,疾步迎上来人,亲热地抬臂一揽】大哥怎么来了,可是宫中有要事儿
【无须赘问,或已猜度出大概,只回首探探殿内情状,挤出几分憾色】实是不巧得很,皇父才阅过穆督的折子,如今歇下未久,这会儿倒也不好搅扰。大哥若不急着见驾,或可先同我说说?
【火伞于头上酪烈开来,环顾了遭这海中蓬莱,兴致骤起,遥指了西侧,殷切作邀】正好教人沏壶茶,我也陪兄长一道往长春书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