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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棺之前,当狂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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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朝宗


1楼2020-02-22 20:37回复


    2楼2020-03-06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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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觉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3-06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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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符远最后的嘚瑟
        (建昌十七年七月)
        【打从肇陵谒皇祖归,便屡于瀛台伴驾,克尽厥职之余,更不吝替皇父解些份外之忧。如骨血天成的嫡系之出,是我较朝宗而言,一生无以抵达的岸畔,那我撑得住熬油费火的身子骨,亦是朝宗奢想不及的虚妄】
        【瀛台恰于这暑热天,递来了两江奏疏,见天子劬劳而生倦怠,识趣地于御榻前告退,殿前正欲嘱托卫晋,先已一目了望,觑见位不速之客。满面踔厉风发的姿态,由是骤然僵滞,大伏天的,他这病躯倒不嫌日头毒。肚腹里如是一哂,瞬息间已噙起些末笑意,缘阶而下,疾步迎上来人,亲热地抬臂一揽】大哥怎么来了,可是宫中有要事儿
        【无须赘问,或已猜度出大概,只回首探探殿内情状,挤出几分憾色】实是不巧得很,皇父才阅过穆督的折子,如今歇下未久,这会儿倒也不好搅扰。大哥若不急着见驾,或可先同我说说?
        【火伞于头上酪烈开来,环顾了遭这海中蓬莱,兴致骤起,遥指了西侧,殷切作邀】正好教人沏壶茶,我也陪兄长一道往长春书屋坐坐


        4楼2020-03-06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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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京炎夏,时至七月仍未见几场雨水,军机处外一树蝉啁嘶鸣,扰耳根子片刻不得清净。本歪倚在小炕上揉着额角,外间递来的一本新折子,却是豫省大旱这等要紧事儿,一壁同值班军机商议,是拨国库还是藩库,拨银多少,仍需请示】
          【瀛台离禁城不过几里,将折子往怀中一揣,同他吩咐待请了圣命再发令户部。由是一路驰向仁曜门下马,过石桥,待到涵元门时里襟已浸湿一层薄汗。甫拾级而上,正见符远来迎,觑向那半笑不笑的面目,恐都是些矫饰伪情。闻过后话,将奏疏在他揽臂的手背上点了点,敛起眉头】
          皇父歇晌不过半个时辰,我去偏殿候着就是了。
          【侧首才审视他一番,他话辞中不言而喻的意味本不需明言,忽又释笑】老四啊,伴驾辛苦,还是歇着去吧。


          5楼2020-03-07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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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台近于宫掖,肃王陛见天子非稀罕事,只他这劬劳不得的身子骨,较我隔三差五的殷勤伴驾,又如何能比。每每于御前奏对,父子间无上亲狎,又如何不是使我绳厥祖武的暗意。虽皇父未有明言,但观瀛台光景,私以为储副之选,该是舍我其谁?】
            【是以再观肃王,浑似瞧着手下败将,连假眉三道的伪笑,都自觉真切不少。这会儿延邀才出口,便耳闻搪塞之语,当下眉头一皱】诶,这哪成呢!哥哥一向身子不好,还要为朝务劳心,已是不易,今又是盛夏,瞧这一脑门的汗,我看了都心生不忍,怎好不去歇歇?
            【活活一副怨他不恤己身的嗔怪,末了眉眼一张,就势捉住点于手背那腕,半推半劝地引他朝西侧挪了挪,磨着嘴皮子】再者,我虽辛苦,又哪及得上兄长盯着暑热走这一遭来得辛苦,不过是喝盏茶祛祛火罢了,
            【将脸一板,道出句诘问】大哥总不至于不给我面子?一会儿待皇父醒了,叫人知会我们就是了。好了,走了!
            【是打定主意教他吃茶,话递地教他无有回圜余地,趁人不暇推诿,不由分说,将揽于肩上的掌渡去几分力,笑嘻嘻拐带着人就走。绕过八音克谐,循着紫绿石铺就的一路,于斋前哥俩儿对坐,一面支使奴才添茶,一面觑向他掌中奏疏,关切一笑】
            不知大哥此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6楼2020-03-0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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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不住他一番“拉扯”引去偏殿,只提步跨过门槛前却顿足停驻,覆手搭在他半臂上,折身视同前人】老四,这儿也没旁人了,累不累啊?
              【近几年皇父对郑王颇为爱重,肇陵谒祖后竟又支了镶蓝旗给他,加之此前擢的固伦王衔,授的健锐掌印,诸如种种,朝野已有风声闻动,十三年鐍匣建储之人,或就是郑王。我原也未曾多思,概因十余年里嫡长之尊,宸曜之重,皇父虽未明谕,亦未见我有失圣心,今次郑王明里暗里的示意,倒令我心中一凛】
              【掌力在他臂上加重几分,饶是错身先行一步入了凉殿,将奏疏置于二人间的桌几,秉着一盏通体青白的瓷盏,观成色应是德化窑新烧出炉,直送来瀛台的御品,揭盖下澄明的茶汤浮着几叶沸蜷的碧螺,垂目向盏膛】
              今年少雨,河厅又出了篓子,河南才报了大旱。【言又一顿,方照面他】我有日子没来,皇父圣躬可好?


              7楼2020-03-07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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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大哥此话,倒教我听不懂了
                【于那弦外之音,分明是心知肚明,却偏就充作胸无城府,打着马虎眼,嘻嘻哈哈糊弄过去,便已是捧茶在手。觑着卷曲成螺的白毫,闻声又眯缝着眼,探头往那奏疏上一扫,随口哂道】
                哦,河南又出旱情了,这下户部怕又有的难了
                【心思磨转半晌,不在于茶,亦不存于这奏疏,闻声只潦草带出一笑,大大方方应他】知大哥挂心,不过圣躬安,且好着呢!只我倒是觉得啊、
                【话倏然一顿, 一面忖,一面悠悠刮着茶沫,自是一副志得意满、称心遂意的胜者姿态。这厢侧首打量向他,怀笑盯了须臾,骤然涌起一肚子坏水儿,轻扣下茶盖,续道】皇父着实比兄长更知体恤自己的身子,就说这河南大旱,虽说事急了些,可溽暑难消的天,兄长差个人来禀报一声、唤我回去也就是了,怎好亲跑一趟?户部当差这么些年,难道弟弟我还办不好赈灾的事儿么?
                【含笑一问,瞬息又敛回目光,漫不经心攀于雕甍绣槛,虚与委蛇地挤出几分赧然】哎,要说也是惭愧啊,犹记两月前,咱俩一道赴肇陵拜谒皇祖,皇父还嘱咐我日后好生照看兄长,我应得时候是绝无二话啊。那你看,没成想又累地大哥奔劳,是弟弟有错,我得同大哥赔罪


                8楼2020-03-0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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