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歪正传（小说）（原创）（修订版）

引子
歪堡村、地处顾土乡西南角、顾土乡暴富者多以贩木材或以贩煤炭起家、而歪堡村、则以咸牛肉远近闻名、特农耕、难觅一处高楼、民间传闻、该村、但凡建高楼者、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村民们无建楼之重负、倒也乐得逍遥、泥瓮子摆碟咸牛肉、一壶劣酒、日当午喝至夕阳红、酒助兴、更助性、太阳落山、也没啥别的娱乐、老夫老妻、轻车熟路、老竹篙撑起旧木船来、倒也驾轻就熟、话说农历七月十五那日、月黑风高、是谓鬼节、村里小有名气的歪嘴郎中多喝了两杯黄汤、酒力无处宣泄、见贱内正端坐马桶泉水叮咚、近观其臀、惨不忍睹、频繁产崽的底盘早已如软柿子般疲怠、酒力上涌、咋整、也罢、聊胜于无、歪嘴郎中二话不说掏出胯下传宗接代的物件哼着小曲摇起了乌篷船、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啥因必有啥果、劣酒、鬼气森森的鬼节、阿歪、是的、小说男一号、正是于那样特晦气的夜珠胎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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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悲惨童年
第1节、不祥之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歪嘴郎中伪劣基因作用下、毫无悬念、又一歪瓜呱呱坠地、行五、小名小五子、小五子一面世便异于常人、
头颅呈蒜头状、嘴巴呈镰刀状、毛发黑漆赛鸦硬如猪鬃、贼眉鼠眼招风耳、体态袖珍、歪嘴郎中一通望闻问切、但觉一股煞气于小五子头顶盘旋升腾、正自狐疑不定、忽见拙荆两眼翻白急喘吁吁只啊了两声便头一歪脚一蹬一命归了西、床沿血水犹自滴答不止、惨惨惨、祸福旦夕、产房变灵堂、喜事变丧事、事后有村民言、阿歪乃恶鬼转世、日后定祸患世人
第二节、崽多粥少
歪嘴郎中他爹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游走于四邻八乡靠卖狗皮/膏药谋生的江湖游/医、终因饥寒交迫客死邻村、歪嘴郎中闻讯、悲戚戚取出家中仅有的草席扛把破锄头星夜奔赴数里外的冯甲村、惨不忍睹的是、老游医瘦骨嶙峋的面颊已然被野狗啃食的面目全非、歪嘴郎中闻讯、悲戚戚取出家中仅有的草席扛把破锄星夜奔赴数里外的冯甲村、惨不忍睹的是、老游医暴毙荒野、瘦骨嶙峋的面颊已然被野狗啃食的面目全非、歪嘴郎中强忍悲痛、草席裹尸、挥舞破锄、于就近一狗/屎成堆的空地将老游医草草下葬、随后、磕俩头、旋即夜归

是年、歪嘴郎中十五六岁的光景、束发之年、是谓少年丧父、世事难料、谁又曾料、二十年后、悲剧再演、歪嘴郎中于中年之际再度惨遭不幸、中年丧妻、人生三大惨、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歪嘴郎中独占其二、真是惨到祖坟炸裂直冒黄烟、值得庆幸的是、郎中虽家徒四壁、却勤于操功、尤善行周公之礼、歪瓜籽多、就这么一来二去日月轮回、倒也J/8串串硕果累累、一堆歪瓜裂枣、残是残了点、次是次了点、数量取胜、大可免老来丧子之厄运、除非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不约而同全遭雷劈、然、凡事有利亦有弊、五张歪嘴全指望郎中悬于门前的夜壶、有一顿没一顿、顿顿悲催、正所谓、穷出来的主意饿出来的病、郎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计于大年初一始、增设兽医诊疗、以期财源广进养家糊崽
第三节、平地风波
歪嘴郎中触类旁通无师自通、于大年初一正式干起了骟猪骟牛骟鸡骟狗的行当、虽说这营生惨无兽道过于阴损、但、BUT、为养家糊口计、也就顾不得啥报应不报应一说了、歪嘴郎中真可谓干一行爱一行、经其手阉过的猪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短短数月、声名远播、足迹遍及十里八乡、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已是清明时节、草长莺飞、一派祥和景象、郎中携歪一歪二歪三歪四歪五浩浩荡荡前往老游/医坟头祭扫、孤零零的一座孤坟、四周杂草丛生、荒芜、凄凉、郎中触景生情、不由得涕泪滂沱、哀命运之多舛、锄草、填坟、一通忙活过后、眼见时辰无多、当下烧了纸钱磕了头、原路折返、太阳落山前、复于亡妻墓前又是一番哀思、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迎难而上强作欢颜、悲惨的境遇并没有击垮郎中、郎中疲于奔波之余、不忘苦中作乐、一度就地取材钻研起了美食、猪睾子壮阳、当天骟割的、热乎劲尚在、新鲜、在上面撒上些盐、几层南瓜叶包裹、置于刚熄火的土灶、埋在余烬未消的草木灰里烤熟了吃、倍鲜倍香、郎中乐此不疲百吃不厌、每有此物下酒、必喝至酩酊喝至大醉、诗云、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郎中在猪睾子和黄汤的滋润下、青春再度焕发、容颜红白起汤、俗话说、千金在手不如一技傍身、也就是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郎中绝活在手衣食无忧、家中渐渐有了余粮、余粮多了、难免闹耗子、咋整、耗子/药/药呗、小勺猪油小团米饭、拌以鼠/药置于柜角、收拾停当后、郎中猪睾子下酒、自斟自酌、美滋滋、醉醺醺、左手不慢右手、一杯接一杯、午时直喝至掌灯、大醉、伏案不起、迷糊间、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将其从醉梦中惊醒、歪大猛摇郎中手臂正大呼救命、柜角处、小五子口吐白沫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说时迟那时快、郎中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小五急奔附近的水井、提起水桶、兜头就是一通猛灌、小五瞬间腹胀如鼓、郎中掌压其腹、小五洼洼数声大口大口往外直吐黄水、小命算是保住了、然、小五子的嘴却因此歪得更没个人样了、再多的中药调理亦无济于事于歪无补、风波后、小五子供述、那日腹中饿得慌、见柜角米团甚是诱人、于是便囫囵吞入饥肠、阿弥陀佛、嗟那个乎呀、一朝蛇咬、十年井绳、自打捡回这条命、阿歪对猪肉乃至猪油烹制的菜肴一律拒食、而歪嘴郎中亦彻底摒弃了骟猪这个缺德行当、专一治病救人、且一门心思念起了佛~吃起了了斋

第四节、每况愈下
歪嘴郎中改弦更张无异于自砸饭碗、原本门庭若市、预约骟猪的农夫络绎不绝、如今倒好、门可罗雀、鬼都不登门、郎中本想治病救人、无奈天生兽医的命、没辙、只能勒紧裤腰带时而长吁时而短叹叹造化弄人、郎中每日吃斋念佛诵经声不断无可奈何成了自了汉、却苦了歪氏五兄弟、生长发育期、先天矮矬、后天稀饭糊口、五兄弟清一色个个如倭寇个个如格林童话里的小矮人、五兄弟里、尤以小五子为甚、矮矬到扔鸡群里难辨高低、误食耗子/药/事件后、嘴巴歪上加歪、更是饱受别人歧视、恶鬼转世的传闻、更令村民敬鬼神而远之、故而、小五子身上总是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挥之不去的强烈自卑、人小、鬼大、生理上的低劣、催生了心理上的畸变、长时间的思考后、小五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让别人敬重自己的方法、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靠自己、不择手段往上爬、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最终会被我踩在脚下、当然了、为时尚早、这是后话
第五节、逆流而上
民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还是民谚、矮虽矮、一肚的拐、阿歪生理代偿、不长身高长智商、身高的增长速度如乌龟、智商的增长速度则敏捷如乌贼、造型矮锉、那就演人前装孙子、智商超群、那就玩背后捅刀子、生动的事例是、某日、小五子捡狗屎归家途中、三五不良少年堵小五子于巷道、为首者逼小五子下跪喊爷爷、小五子默不作声、为首者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附从者趁势而上拳脚相加、小五子鼻青脸肿匍匐在地、狗屎糊了一脸、少年们狂笑不止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小五子身单体薄寡不敌众唯有装孙子、数日后、三五少年于村头互殴、缘由是小五子逐一私下许诺、谁强服谁、往后捡的狗屎就孝敬谁、少年们秉持人为财死狗/屎不落他人田的的祖训大打出手、小五子诱之以利分化瓦解嘿嘿冷笑不费吹灰之力笑观犬斗、总算是报了近仇雪了前耻

第二章、麦田守望
第一节、追本溯源
阿歪祖父仰赖狗皮膏药谋生、最终却落得个暴尸荒野死无全尸、阿歪他爹倚仗葵花宝典手艺指望猪下水糊口、然、人到中年、亦落得个木鱼声声声缘愁似个长、直接后果是、歪氏五兄弟、个顶个、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半吊子、前途灰暗、出头之日渺无、歪大、头悬梁锥刺股、以期一朝中第、歪二、一心无二用、单兵突进、一门心思专研起了皮肤病、歪三、研习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歪四、缺点是比上不足、优点是比下有余、最、最等而下之的是歪五、也就是小五子、拉藤瓜、最最次、与祖父有无血缘传承待考、却无半面之缘、与老娘、虽十月怀胎、也仅一朝分娩时的一面之缘、而、耗子药劫后余生、更令其父（保不定是名义上的）万念俱灰、直接吃起了斋念起了佛几欲遁入空门、这歪瓜、如今已一十有二、不知何故、仍旧顶一头黑漆漆的胎毛、一副得天独厚的超凡模样、靠、话锋一转、村里干部、亦歪嘴、较之郎中之歪、有过之而无不及、传闻和其贱内有染、“歪干”除“潘驴邓小闲”之潘欠缺外、尤以那话儿（驴/鞭）横扫歪堡、得其宠幸者、无不私下里交口称赞、前文所述之七月十五、郎中酒助性、闲着也是闲着、摇了把乌篷船、其实呢、银样蜡枪头、三五下、倒头便睡、猪一般呼声连连、贱内意犹未尽不免犯贱、正所谓、有巧成书、歪嘴干部酒后唱着“十八~摸”正打此过、贱内立马猫发情般喵声连连、“歪干”心有灵犀借着酒劲攀土墙而入、呵呵、月黑风高、奸/情绵绵
第二节、各谋出路
时光荏苒、小五子转眼已俩窟窿眼下歪嘴唇之上冒出了毛茸茸的胡须、矮是一如既往的矮、扔牛屎堆里难觅踪迹、不过呢、好歹雄性体征渐显、胯下那袖珍玩意、操/蚂蚁针尖大的屁/眼绝不在话下、歪大歪二歪三歪四的情形如何、歪大、羽翼已丰、头悬梁锥刺股、一番卧薪尝胆、考取了省城专科学校、刻苦专研歪嘴矫正术、歪二、继承歪嘴郎中衣钵、抓药煎方、扎根乡土、歪三、混迹县城、刀笔小吏、聊以糊口、歪四、靠倒腾祖父狗皮膏药的偏方得以跻身医界、从此人模狗样、唯独小五子、青黄不接的年龄、无人问津、好不伶仃

俗话说、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看似走投无路、实则天无绝人之路、小五子虽五短身材、然四肢健全、更兼大字亦勉强识得一箩筐、好歹于舞象之年光荣入伍吃起了军饷、行伍那几年、小五子饱读《毛选》、虽一知半解、倒也收获颇丰、歪嘴里时不时也吐起了象牙、譬如、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再譬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可惜的是、小五子终究是歪嘴和尚、曲解伟大LX的光辉著作、以至于一朝芝麻大的权在手、便迫不及待口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妄图只手遮天的狂言、凡事更是不经调查全凭个人好恶独断专行大搞一言堂、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小五子于部队站岗稍息立正、除了填报肚子、并无大的长进、两年后、解甲归田、农技站喷了数月光景的农药、更觉前途灰暗前程渺茫

第三节、垂头丧气
现实是残酷的、无终南捷径、读再多《毛选》、道路是曲折的这一活生生的处境、一时半会难以改观、只能硬着头皮、或勇往向前、或步履蹒跚、小五子呢、海拔原本就矮人半截、药械桶更令其不堪重负身心俱残、芝麻开花、那是节节高、小五子怪可怜见的、负增长、如蜡烛下般泥足深陷、更兼歪嘴不关气、一副脑袋夹裤裆前胸贴后背的丧气形、仿若行尸、恍若活鬼

残阳下、小五子歪着嘴端坐田头于一堆和其身高不相上下的牛粪前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心想、这半沉半浮半饥半饱半人半鬼半人半畜近乎牛马式的劳动改造何时才是尽头何时才有出头天、靠脸吃饭吧、自个儿这歪瓜裂枣蛤蟆般的造型、压根上不了台面、靠智商好了、怎奈天生一副低级到不能再低级下作到不能再下作的卑污猥琐形假冒伪劣象、小五子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彷徨复彷徨、惆怅复惆怅、画外音、小五子呀小五子、伯乐若转世、必对似你这般脑袋先着地的残次品嗤之以鼻乃或七窍冒烟、啥玩意呀、这都、千里马之傲骨呢、千里马之俊朗呢、靠、铁口直断、这货色、彻头彻尾、整个一狗/日的、无人模、实狗样

第四节、起死回生
小五子一如既往的喷着农药过着蝼蚁偷生虽生犹死的贫贱生活、所谓近墨者黑、日积月累的农药熏陶、小五子歪着的嘴基因突变、上下唇位置互调角色互换、歪还是一如既往的歪、不过呢、歪出了新意、歪出了洞天、越发个性彰显越发别出新裁、五官格局一调整、恰如祖坟换了朝向、小五子一扫往日沉闷、改头换面量变而质变、如老鸦般、呱呱呱、特能说特会道起来、满腔积怨化作上下唇翻飞、一肚子不愤积蓄成上吐下泻、时人无不侧目、矮虽矮、河东河西、皆闻其名、大号、阿歪

第五节、歪理邪说
1605的高浓度作用下、小五子脱了胎毛换了兽骨、阿歪的大名从此鼎鼎一发而不可收拾、鼓歪唇、弄鸦舌、鼓噪一时、名动一方、邪说之精彩如、命不好、那是投错了胎、咋办、上贼船、认贼作父、为非作歹、杀人越货、舍得一身剐、才有酒喝、才有肉吃、歪理之纷呈如、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不叫神通、空手套白狼、无钱骗得鬼推磨、那才叫高明、诸如此类的歪理、鬼话连篇的邪说、阿歪不假思索张嘴就来、彼时仰人鼻息的小五子、此刻俨然已非垄沟蚯蚓、差的不过是天上掉馅饼式时来、以及接踵而至狗屎运式的运转

精彩预告、第三章、弃田从医

偶然在酱香白酒吧看到楼主的帖子，追到这里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