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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怀笑待人开口,端得一副好整以暇得谛听模样。也早于心下百转千回,斟酌了好几番,只是待这襄助之言入耳时,仍倏然惹得眉心一跳,恍然大悟般得微微颔首,有些意料之外,忖罢须臾,又觉情理之中。尚不急于表态,只抬目笑笑,揶揄似的】
王爷这一开口,可当真是毫不遮掩
【定宗龙驭宾天,嗣位肃王,我有多少遗恨,夺储之争中的他只会更甚,但我已非万泰治下的少年将军了,莽撞不得,况符光业已不在了。勘破其用意之余,不免几多斟酌,淡淡开口】
可你我非亲非故,先前又没甚么情分,臣实在不知,王爷是何以开口,教我帮这个看起来实在算不得好买卖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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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渐渐敛却,概因他所数一桩一件,无一不正中下怀,而教旁人道破个中肯綮,实非甚么好事。犹在连称的几句“是”后,挑出句颇有兴致的问】
哦?依照王爷的意思,如臣帮了这忙,他日便可平步青云了?
【算来也是缺憾,如宝王仍在,大抵也轮不着他来寻我,而今肃郑之争如火如荼,抉择之下似已无第三条路走。而今这寥寥数语,已将他心思托得清楚,倒也不妨将话递个明白。叹了声,滑露为难神色】郑亲王啊,先帝遗诏早已布告天下,传扬四海,新帝入养心殿守制业已半月有余了,大势已定。而今您欲借我的手把控九门,难道,是想教我同您一块儿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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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峰具在其道破的密辛后攒起,更于瞬息间,好似觑见了山雨欲来、风云巨变之势。至此,才将他今次而来的底气了然,也渐于这人臣图功的劝诱之后,偏颇了天平】
竟有这种事儿?
【犹带讶异地牵出一声问,但这纳罕,很快便于他笃定无疑的目光下,消失地荡然无存。嗣皇帝无子,不外乎过嗣、禅位,论诸王,他的确是最有砝码的一位,也唯有他,能许我它日之荣。主意已于须臾间落定,撑目径对于他,道出极郑重的一句】臣明白了。如有所需,听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