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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叹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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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一篇,纪念挚爱的桔梗。


1楼2009-10-16 12:15回复
         <当时明月>
        
         我在她身后。
         她站在古木之前,观望了许久,荒野的风吹动的她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像无比缠绵的羁绊。然后,我看着指节分明的手缓缓地覆上古木,轻轻摩挲着,恍若情人细腻的爱抚。
         那里就像安静的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一边,是另一片温柔的风景。红衣的少年,绿裙的少女,微笑着相互依偎坐在树的枝桠上,枝头上落满了比水还温润的白月光。
         当时明月在。
         微微一声叹息,轻不可闻。
         有首歌响了起来,一个很忧伤的女声在耳边低声吟唱:“而你美丽的连叹息都像首歌。”
         她收回手,转身继续那段注定好结局的路。而那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不知用了谁的魂梦垫起的温柔,也瞬间没了影迹。
         抬头看了一眼,今夜无星无月,无雪无情。
        
         <归途>
            
         一段既定的归途。
         睁开眼睛,我还是在她的背后。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做一个紧随的旅者。
         薄雾弥漫开来,她寂寞浸满的背影恍惚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沉默在水中的一捧月光,仿佛只要月一落,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些惶然。
         迷雾一缕缕散了,清晰的画面映入眼中的便是的那人如雪的银发与冰冷近似漠然的眼眸。我想我应该是见了云开后的月明。所谓守护,所谓并肩,所谓相合,都不言自喻。
         可是,他们谁也不看谁一眼,一擦肩,咫尺的距离,隔得比天涯还远。把对方身上相似的寂寞与清冷远远地留在身后。
         这两人,其实,连过客都不算。
         恍然间,做了场两个人的美梦。一路上看到了太多悲伤,就算是了无痕的梦,也不愿放下。
         不然,到了最后,该拿什么作慰藉?
        
         <地狱之花>
         曼珠沙华。
         这个人,我想我从来没看透他过。所谓爱,所有毁灭,对桔梗。
         有时候遥远处能看见他邪魅地低笑着毫不留情地刺穿桔梗的肩,下一刻,却又看着他坐在氤氲着雾霭的城里的一角,尽管内心里不知汹涌着怎样的阴谋,表面上却安安静静的,以至于,有很多片刻间,我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人不是那株血色为衣的彼岸花,而是柳尽时的一场残雪,寂寞如斯。
         寂寞,这个词,他开始总是不怎么懂的。爱也一样。
         我说,他与桔梗之间,与其说是爱与恨,倒不如说是一种魂灵相纠缠的羁绊,不死不休。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人,是属于桔梗的。灵魂是,心也是。而桔梗会为了这个人,徘徊着存在流连,但绝不会爱上这个人。
         然而,这样也就足够了。
         一路跟下去,我恍然想起,这段旅途的主角,其实是这个青衣的半妖和白衣红衫的巫女。剧本背后写的其实是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是爱,却永远牵绊。
         后来听到他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得到桔梗的心罢了。”
         苦笑。
         他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他终于懂得了失去的美,他终于识得了寂寞的滋味。
    


    2楼2009-10-1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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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美的已经错过了。他没有得到过,也不曾守护过。
           所以最后一无所有。
          
           <多情的回报>
          
           她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
           但她的每次停留,都是段温暖无比的歌。
           一丈之外的距离。
           这一端是我,那一端是她和身侧的一群孩子。看着她抱着花草对着那些孩子笑得比七月的暖阳还要温暖。这是个宁静的小村子。泛着青色香味的野草,斑斓的野花,闲散的云,还有那些平凡但完全真实的人。如果能在这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笑着,地老天荒也是种不算遥远的期许。
           你说,明明是这么冰冷的人,连眼神都是冰雪样的寒,却为何会有这么柔软的笑容呢?
           可这就是她。
           清冷的时候有着让强者畏惧的或是惺惺相惜的气质,温软的时候却能还有让弱者不由自主地靠近的那种天然的母性和善良。
           大爱无言,大善亦无言。
           我总能听见耳边许多人的窃窃私语。他们说,既然时间搁浅了,为什么还徘徊在这世间;他们说,死去的人没有留恋红尘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只会成为生者的阻碍;他们还说着什么。有时候,忍不住侧耳听,有时候,只想避得远远。
           他们不懂她的美。而我不懂人心,就像我永远不能明白他们对这个善良坚忍凄苦的巫女的喋喋不休的咒骂。
           我还看到孩子们追在她的衣角后,笑得纯真无邪。这时,总会换得她脸上晕满浅浅的笑。有她一笑,这是我自以为的命运最温柔多情的回报。
           然而,换到下一个场景,她忧伤的眼眸映入那孩子的眼,映在我心上,印刻在命运的掌中。多情的回报背后,是比无情更残忍的毁灭。
           我跟在她身后,踏着深深浅浅的脚印,走向天地合一的归途。
           不到那一点,就没有结局。
           但我多么希望,不要走到那一天。
          
           <神泣>
           誓约是什么呢?说一声爱得多么深,再说一句天荒地老,就一直做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梦。受了骗的世人都说,那不过是在华丽的冠冕堂皇掩饰下的虚伪,抵不上一句简单的暖心的话。
           那你说,单纯的誓约就是真实了吗?
           我想,人在许下一个誓言的时候,大多都是抱着真情的。只是,这世上大部分人的真情都不只一份罢了。所以,谁能说那时的红衣少年抱着她的时候没带着十分真情呢,谁又能说如今他牵着那少女的手时还保留着三分意呢。
           爱不爱是不可勉强的事,然而,救赎与守护呢。
           红衣的少年说你的命是我的我来守护,我听得清这句话,却看不清。每一次倒映在眼中最清晰的,都是她孤军奋战的身影。
           如夜幕下的似水月华,染白了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
           我会觉得,像琥珀像珊瑚像钢牙那么许多人对她都有种神一样不可亵渎的遥远不及的情绪,他们的感情不一定倾向于她,或者完全背离,但骨子里对她的心绪却都是那样的肃重。我不喜欢这样。神是无人并肩与之同行的,他们的肩膀上有无数的人依偎,但永远不会有人给予他依偎的地方。
           我想起从前不知走咋在哪段路上听到过的话。
           -----神是不懂得哭泣的,人以神为精神依靠,若神哭泣了,那人心岂不是更迷茫。
      


      3楼2009-10-1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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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神想哭泣了,该怎么办?
             -----他们会把泪流在心里。所以,我们看不到神泣。
             不是我爱的人,我会当这是他的殊荣,我爱的人,我只当这是无可救赎的悲剧。
             从始至终,能与她齐步的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与她却完全没有交集。
             所以她拼却性命救了那许多人,相干的,无关的。但没有一个人,能救下她。她未必不需要战友,但这场命运操纵的战局里,她注定一个人行前。
             细发上散落着未滴落的水珠,站在水的中央,恍惚连忧伤都是透明的。
             红衣的少爷说你就不能等我打败奈落呢?
             我牵起嘴角想冷笑。
             他想着,取走琥珀身上的四魂之玉琥珀就会死,桔梗你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而我想,你怎么不想铅华落尽时的桔梗孤独时该怎么寻求慰藉;你怎么不想,集齐四魂之玉与奈落决一死战的桔梗会有怎样的结局呢;你怎么不想这个身已跌入尘埃之中心却纠结在红尘里的巫女悲伤时该怎样的无力?你爱她么,你的爱有几分重,我越来越掂量不准了。
             我只想这样远远看着她,用眼睛,用心,用灵魂把她珍藏在心底一个最安静最永恒的角落里。想看她在夜深人静时,在月光下流泪。
             桔梗,我不愿你是他们的神。
            
             <挽歌>
                    
             岁月如一场繁华落幕后的歌,而这一路走过的她,终究还是逃不开结果,搁浅在了时光的后面,留下了一声像歌一样美丽的叹息。
             当时明月在,而今,天竟比那时的爱情的颜色还要晦涩。
             我望过去,有人坐在那里,用杨柳叶吹着一支不知名的曲子,离得不远,但我看不清他的眉眼,只听见那旋律是流光散尽后清冷悠长但终将渐渐被遗忘的忧伤。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但我知道,那是一首挽歌。
             不用刻意悲伤,因为真正的悲伤在心底。付之于旋律,就成了这挽歌的生命,鲜活的死亡与惨烈的完美。
             耳边又响起了清冷的女声:“把一切都看透并不是我的选择。”不是选择,而是从来就别无选择。
             命运爱作弄人,而你依然美得连叹息都像支歌,我记得,我们都记得。
            
             <有时候>
             有时候,我会分不清楚,究竟是她恨过,还是始终不能释怀着的我。都是庄生晓梦一场,或者是蝴蝶迷了人,或者是人迷了蝴蝶。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她一开始就是个平凡的女子、妻【百度】子、母亲。这种种的纠缠伤害际遇都不曾有过,那我对她会是怎样的感情呢。
             可是她是巫女桔梗,不是别人的谁。
             有时候,我会悲哀地记起,不管她是我心中多么重要多么美好多么忧伤连绵的旋律,但在世界两端,我爱的这些怜惜的这些,与她的人生,我的现实毫无关联,甚至,吝啬被赠予一个简单的擦肩。
             有时候,我会宁愿,她回到那时轻盈的年华。红色的枫叶,落满一肩的樱花,如水的月光,孩子纯真的笑容,没有谁的诺言,也不用战斗,不问是非,不必要随时防备。
             有时候,会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爱一个虚幻的人呢。
             我想说她有多么美的笑容多么高贵的灵魂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坚忍的心。可这些都不是原因。原因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呢,爱就爱上了,许多的爱都在懵懂中扎根血肉与灵魂的。
             这样。
            
             END


        4楼2009-10-1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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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歌词摘自小楼的《叹息河》。


          5楼2009-10-16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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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9楼2009-10-16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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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D


              10楼2009-10-1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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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的文章


                11楼2009-10-16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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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取走琥珀身上的四魂之玉琥珀就会死,桔梗你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而我想,你怎么不想铅华落尽时的桔梗孤独时该怎么寻求慰藉;你怎么不想,集齐四魂之玉与奈落决一死战的桔梗会有怎样的结局呢;你怎么不想这个身已跌入尘埃之中心却纠结在红尘里的巫女悲伤时该怎样的无力?你爱她么,你的爱有几分重,我越来越掂量不准了。
                  ---------------------
                  这也是我最为桔梗痛苦的地方,其他人从来没有从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而她,似乎也视为理所应当了呢……
                  所以我说,我好喜欢《裙下》中的桔梗啊,她居然会为自己感到命运不公了呢。
                  


                  12楼2009-10-16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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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3楼2009-10-1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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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叹息河么 没看过= =


                      14楼2009-10-16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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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奈桔很好【= =丨丨丨
                        原谅我没看完


                        15楼2009-10-16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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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L+1
                          但是咱看完了。


                          16楼2009-10-16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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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


                            IP属地:福建17楼2009-10-1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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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4楼
                              《叹息河》不是文章,是小楼的一首非常美的歌。
                              回复:15、16楼
                              最近很萌奈桔。
                              回复:17楼
                              抚摸。


                              18楼2009-10-17 13:04
                              回复